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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三+花千骨同人)[剑三+花千骨]长留掌门上位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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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止夜啼小儿哭?
  思及此处,安雨顿觉好笑。
  随手抛掷给车夫足够的银钱,安雨坦然地在车夫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上了车。
  “去史思明大营”
  车夫已经四肢无力、几乎跪下了。
  安雨闭眼调息,不再看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捧着银子时的满脸纠结,只在片刻之后感觉到车马起步缓行。
  便是这一念之间,安雨错过了打马路过的侠士脸上“活见鬼了“的表情,也错过了车夫恍惚的神情和马车那诡异的走向。
  而日后的她,也会为了此时懒惰选了坐马车离开而后悔无比。
  但现在,那一辆载着红衣少女的马车在太原荒凉的野外渐行渐远,最后一眼看去也只是一个消失的黑点。
  此刻的世界——
  [世界]浩气盟杂货商:#惊恐#惊恐夭寿啦!!!!npc都会坐马车了!!!!!
  [世界]楼上是基佬基佬:#鄙视这里是体服,npc都会遍地跑好吗?bug遍地都是~
  [世界]徒手撕禽兽:→_→你肯定是看错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
  [世界]浩气盟杂货商:……体服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呆)
  

  ☆、瑶歌初起

  许是街上的爆竹声太大,惊吓住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安知鱼,生生得让这个原本就寡言乖僻的孩子瞪大了双眼,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安知鱼僵着身子,脚边正是刚刚突然炸裂在她脚下的炮仗,小脸格外地惨白。
  耳边有人仍在不知所谓地大喊——
  “喂!”
  “安!知!鱼!”
  “你是聋了吗,小爷喊你你都听不见?!”
  安知鱼恶狠狠地瞪过去,反射性地看向那声音的方向,双眼捕捉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以她的角度来看的高大。
  一个年约十岁的男童,生的十分肥胖,膀大腰圆。穿着一身锦衣华绸,腰系玉带,端的是富贵人家的打扮,却活像是被一根麻绳扎在中间吊起来的水桶,可笑至极。那张满是横肉的脸,虽然年幼,也恶狠狠地让人不禁厌恶。
  旁边还跟着几个布衣的总角顽童,拍着手咧着嘴看热闹。说顽童倒是美称了,根本就是歪瓜裂枣的山野小子,一个个毫无形象可言。
  安知鱼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真真是觉得他们碍眼,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记忆让她有些醒不过神来,呆愣了一下。
  这一眼瞪得可是不得了。
  那个刚刚在她耳边大吼,也就是把炮仗扔到她脚下的人,瞬间从几步外冲了过来。壮硕的身子像飞来的秤砣,把安知鱼撞了个趔趄,好险没有摔到地上去。
  男童见状,还很得意,叫嚣道:“谁让你瞪爷爷我的!”
  旁边三五个一同的小子拍手称好,男童愈加兴奋起来。
  安知鱼头脑不清,只感觉肋间一疼脸色阵阵发白,刚刚压制下的记忆又一次冒了上来。双手摸了一下被撞得生疼的肋骨,约莫是青紫了。
  咬牙忍住一息,安知鱼面无表情地再次扭头看向男童,漆黑的眸子亮得吓人。
  安知鱼不想再忍了。
  她双目紧锁着他,一手握拳暗暗蓄力,脸上的冷静唬了男童一跳,讶然看着以往胆小软弱的安知鱼。
  见他看懵了,安知鱼压不住本能想迅速出手给他致力一击,却在刚抬手的一瞬间,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被人拦腰抱起,严实实地藏在了身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安知鱼看着抱着自己的那双娇嫩的手,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待落地后就扭脸躲开那扫过她脸边的毛皮斗篷。
  头顶的那人见状低头,一开口却是出人意料的宠溺。
  “妹妹别怕,哥哥来了。”他温声说道。
  ——哥哥?
  ——哪里来的哥哥?!
  她怎么记得她娘就只生了她一个,唯一的异母弟弟还被乳娘给弄丢了?
  安知鱼默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眼睛里闪过几丝茫然。
  跟着小胖子来的几人都是上蹿下跳的野猴子,真功夫没多少,欺负老实孩子的本事倒是堪得一比。一见安知鱼有人护着了,便当仁不让地跳出来拆台。
  “你谁啊!还说自己是安知鱼的哥哥?”小黑脸嗤之以鼻,“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安家除了安知鱼之外其他人都死绝了,来的哪门子哥哥!”
  “对啊对啊,我们教训她,要你管啊?”左边的矮个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安知鱼!你要是喊我们老大一声哥哥,我们这次就放过你!”右边的瘦高个不怀好意地笑了。
  安知鱼抿唇,忐忑地一拽身前的衣角,一脸又委屈又不敢说、泪眼婆娑地看着护着他的少年:“哥哥……”
  真是又乖又萌又听话的乖萝莉哟!
  少年小胸膛一挺,萌得不要不要的,一手安慰地抚上安知鱼的发顶,一边肃着脸据理力争。
  “在下是安府的远方表亲,此次前来便是要接我表妹回家的。倒是你们!为何无故欺负我家表妹?故意把炮仗丢在她脚下吓她,还出言不逊再次意图撞倒她!”
  “……”安知鱼一双眸子幽幽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不语。
  头戴斗笠,身上是明显宽大的破旧青袍,还不伦不类地披着缝制而成的兽皮披风。脚上的布鞋已经漏风了,漏出来的脚腕也是的细皮嫩肉,腰间系着一根粗布条,上面别着个东西有光滑的木杆。
  凝神一看,原来是被细心缠起来的镰刀。
  安知鱼更加想不通了。
  这到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表哥?
  这身打扮,难道是要接她去山窝里砍柴吗?
  还有那颇有蹊跷的长相……
  显然,安知鱼想到的事情也有其他人想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替她问出口了。
  “你这是在逗小爷玩?”
  刚刚冲过来的秤砣胖子闻言顿觉好笑,五官都纠成了一团看不出了,“就你这样,还接安知鱼回家?怕是半路上就被人劫走了吧?哈哈哈哈……哈……”
  小胖墩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一声,下意识一个回头,刹那间瞪大了眼睛,最后一句大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漏气一般跑了一个音。
  耳边没有了街道边叫卖的喧闹,空气里充满时危机的味道。
  小胖子:=口=!
  “小五,你这是在做什么?”
  有人附耳低语,而死命地向一边拧着粗腰想离后面的人远点。
  安知鱼一看,来人是一个褐衣负剑的弱冠少年,正俯下身子眯着眼睛看着小胖子,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
  原本团团围着小胖子的几个毛头小弟都被不客气地推开了,只剩下小胖子一个人站在那人的影子中瑟瑟发抖。
  “二叔……”
  被小胖子称为二叔的少年,挑眉打量了小胖子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俨然是老母鸡护崽儿架势的纤弱少年,脸上现出几分了然。
  ——熊孩子又干坏事了。
  “请兄台见谅,是家侄之过。”欠身一礼,端的是有礼大方。
  这是什么情况?!
  少年瞪圆了眼睛看着向他施礼的俊郎公子,讶然间连连还礼,嘴中还道着“无事,无事。”
  见他如此,小胖子的三叔脸色好转一些,只是噙着笑依旧眸色淡然。旁人还未见他动手,安知鱼的怀中便多了一包印有“芙蓉记”三字的精致糕点。
  迎着安知鱼懵懵懂懂的目光,男子温声回道:“这是芙蓉记刚刚做好的糕点,便送给小妹妹了。”
  小胖子支吾着躲在一旁,剑鞘一动,小胖子就呲牙抱着胳膊,委委屈屈地跟安知鱼道了歉,然后转身就跑。
  歉然一笑,那男子也悄然离开,围观的众人散去,路上只留下了安知鱼和那个少年。
  安知鱼低头一看,小巧玲珑的纸包上还有一丝温热,舌尖好似已经有了甜糯之感——就像往日府中厨子做的一般。眨眨眼睛,莫名的有泪珠掉了下来滴在手上,可明明心里没有一点悲伤。
  这是安知鱼自父母走后第一次哭出来,还仅有两滴。
  她飞速拭去了眼泪,快得谁都没有看见。
  围观的百姓渐渐地也就散去了,头戴斗笠的仗义少年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挠挠头打算离开,安知鱼想都不想地直接拽住了他转身飘起的斗篷一角。
  “哎哎哎哎——别拽别拽!”
  少年被衣服一勒退了一步,一脸囧然地看着安知鱼手中牢牢攥着的衣角,那两只漆黑的眼睛还泪汪汪地望着他,少年无声叹息了。
  “小妹妹还有其他事吗?那个坏蛋,已经被姐……我吓跑啦!”
  “我知道。”
  “那你还拽着我的衣服干吗呀?”
  “……你说你是我表哥。”
  少年大囧:……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他循循善诱道:“刚刚是骗他们的哟。小妹妹你还是快点回家吧,你娘该着急了。”
  不料,一句话说得原本萌呆的小姑娘瞬间面沉似水:“我娘死了,姐姐。”
  “……”
  少年呆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言,还是萝莉唤的那句‘姐姐’。
  安知鱼没再说话。
  瘦弱偏小的骨架,白皙平滑的皮肤,男女不辨的嗓音分明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难听,无意间流露出的天真,还有那一身朴素却不显脏乱的装束。
  安知鱼敢断定——这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扮作男子。
  少年,哦不,是少女,似乎很是不解为何有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伪装,而且还是这么小的萝莉。豆蔻年华的少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蹲在安知鱼的身边郁闷地画圈圈,动了动嘴唇,艰涩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不是哥哥的?”
  安知鱼毫不留情地指出:“因为你笨。”
  “……”摔!刚刚那个萌哒哒的萝莉去哪里了!
  少女愤愤地想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挣扎了许久,少女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安知鱼神色淡然,瞥了倍受打击的少女一眼,便开始迈着步子往前走。
  少女大惊:“小妹妹,你要去哪儿啊?”
  柳枝早绿草色青,街坊两边桃红柳绿、灰瓦白墙,在少女的眼中无不生动地心动。
  “回家。”
  安知鱼走在前面,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而少女也不会知道,自此开始,她便一步步地偏离了自己原有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大学考试月开坑啊……】
——2015。06。18 更新
——2015。06。19 修改部分不恰当词汇
——2015/8/24 整体修文
PS:日更,现在已接近完结,新入坑的亲可忽视前面的稚嫩。
蠢作者除了脑洞大、易扑倒、心态好外没啥优点了

  ☆、东坊安府

  东极豪富,西极穷鬼,家住东坊的安知鱼家中自然是高宅大户。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的安府只是一座阴森诡异,还传说闹鬼的豪华鬼屋。
  站在安府侧门之外的花千骨搞不明白,明明她只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一下,额,镰刀也算刀吧?怎么就跟着这个小孩子去了她家呢?
  当初她离开家,村里的医师张大夫担心她的病情不让她走,还试图收养她。可是花千骨是真心怕了,唯恐自己会给亲近自己的人带来灾祸的特质祸害了这个仅剩的关爱自己的人,咬牙坚持收拾完东西就走。
  张大夫看花千骨劝不动,又觉得她一十三岁便出去闯荡江湖太过年幼,便出门找来了花千骨从小便亲近的神婆阿姆。
  看到头发花白,连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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