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周防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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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纠缠在少年的手指之上。对方不甚在意地抓住滑腻的金色植物,将它们粗暴地拽出绪方体内,少女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鲜血将上衣染成透红。
“透透说了让我不高兴的话。”格林伸手拍拍绪方的脸颊,猩红的液体被涂抹到她脸上,“所以稍微警告她一下……小樱织有什么事吗?”
宇都宫怔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八田美咲捕捉完毕。”
“啊咧?八田……什么的,是谁?”
紫眸少女尴尬地解释道:“是赤之王的追随者之一,橙色头发。”
格林恍然大悟地说道:“是那个吵吵闹闹的家伙!”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走吧,一起去找他玩一下。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动手了。”
他随手将血擦在绪方的衣服上,打个响指放开对她的禁锢,俯视着跪坐在地发抖的黑发少女,笑眯眯地吩咐道:“既然透透不愿意杀掉碍眼的家伙,那就去把他带回来,我亲自给他植入树好了。”
绿发少年向外走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坐在血泊中发颤的绪方,调侃道:“透透也很期待吧?赤王见到他的臣民背叛时的样子。愤怒的赤炎真是美极了……虽然你当时没能看到,不过这一次说不定还有机会哟。”
黑发少女捂着颈部的伤口,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溢出,她始终盯着地面,暗绿的眸中一片沉寂。
“既然草薙来了,那我就回Homra去了。”亚麻色短发的青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伸手拍拍周防的肩膀,“放心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草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得有点无奈,“你还是老样子啊,十束。”
“嗨~嗨,要不是回来的匆忙了一点,还真是想给你们看看我这一次拍的照片。话说回来……明天就能出院了吧,KING?我和小安娜一起来接你怎么样?”轻松笑着的十束看向病床上的赤发男人,“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Homra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得知赤之王受袭后,十束多多良在第二天中午就赶了回来。周防的心情不好这一点尽人皆知,但能够安慰他的人却少得可怜。提着行李的青年第一站就是S4的病房,陪着王权者聊了一整个下午,十束对于整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
大概是因为之前没有和绪方透相处过,所以绪方的行为没有带给十束太过强烈的背叛感,反而有种强烈的违和充斥在整个事件之中——单纯怀着欺骗之心接近王权者是不可能得到认同的,更不用提让尊放下戒备。
十束拖着行李箱走在回Homra的路上,镇目镇因为有赤组的存在,所以治安并不让人担忧。他看了看手表,六点十分,加快一点速度的话,回到酒吧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餐。
不远处的路口站着一个穿着单薄的陌生少女,她像是有些冷,不自觉地将手缩到嘴边呵着气。大约是听见了拖动行李箱的声音,她很自然地转头看向十束的方向,柔顺的黑色长发因为这个动作而从肩头滑落。
翡翠一样的眼睛。
这是十束对她的第一印象,漂亮又干净的碧色眼瞳,纯粹得犹如宝石,只是太过冰冷,少了几分人情味。
“抱歉……”
她在十束走近时突然开口,柔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青年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他正疑惑着,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失去了意识。
“十束哥……十束……”
“醒醒……十束……十束多多良!”
从昏沉中猛然惊醒,十束睁开眼,重叠的影子在眼前晃动。他重新闭了闭眼,再度睁开,逐渐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不远处的橙发少年熟悉可辨,他微怔了一下,“八田?”
四肢被怪异的粗壮藤蔓固定住,狭小的房间内被这种暗绿色的植物填得满满的,他试着挣了挣,藤蔓纹丝不动,反而缓慢地绞紧了几分。
“别动!”八田焦急地喊道:“会越勒越紧的!”
开关被按下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两人耳中,突然开启的照明灯令两人不自觉地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十束看见从门口走进的绿发少年,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人与十束目光相撞,熟悉的碧色眼瞳令他愣了一下,对方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后移开眼神。
绿发少年没什么精神地开口道:“不要用异能,会被吸收。也不要尝试挣扎,缠绕藤会把你们的骨骼绞碎。总之不要做无意义的事……还有你,不要整天大呼小叫,吵死了。”随着他的话语声,蜿蜒的藤蔓封住了愤怒质问绪方的八田美咲。
“都是你认识的吧?”格林检查完移植入两人体内的生命之树,回头看向绪方。
“嗯。”绪方看了眼怒火中烧的八田。
“那你陪他们聊聊,小樱织去布置明天的场地,我睡觉去了。”格林打了个呵欠,摆摆手回身向外走去,“麻烦死了,下次再也不要这么玩了……”
房门被从外边关上,黑发少女在原地站了一会,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束担忧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八田,再将视线转向绪方,他踌躇了片刻,最终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脖子上的伤还好吗?”
绪方一怔,下意识地摸上了颈侧,缠绕的绷带被溢出的血液濡染,轻微黏湿感从指尖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指腹肯定沾上了鲜血。她收回手,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疲惫,抬眸望向十束,她平静地微笑道:“初次见面。”
少女面色苍白,轻声道:“我是绪方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就可以恢复固定时间更新了,总算熬过来了。
第54章 Act。54计划
“我是绪方透。”
柔和而疲惫的声音传入十束的耳中;亚麻色短发的青年微笑了一下;回答道,“初次见面;我是十束多多良。请问能为我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他简单地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少女,精致的面容因为缺乏血色而显得苍白;那双纯粹而清澈的碧瞳中横亘着透明的冰层;所有的情绪统统封冻在冰冷的神色之下。她的侧颈和手腕都包裹着绷带,身形单薄;站姿却很挺拔;虽然眉宇间尽是疲惫不堪,但她却不给自己任何放松的机会。
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十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八田,橙发少年愤怒得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不得不以眼神安抚那个家伙,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绪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八田美咲,她安静地看了他一会,走近他,轻声问:“保持安静的话就放开你,答应吗?”
对方没有办法出声,只能愤恨地瞪着她。
黑发少女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格林的耐心,他要求你安静,那你就乖乖不要发出声音。”
冰冷的指尖接触到皮肤,像是被冰块的尖角触碰到身体,八田不禁打了个颤,他惊疑不定地瞪着绪方透,一旁的十束开口劝阻道:“八田,先听听绪方小姐要说的话。”
绪方平静地和八田对视,直到对方率先移开视线,她单手按上封住他语言的藤蔓,提醒道:“答应的话就不要做奇怪的事,我不希望你死在这里。”
指甲微微刺破藤蔓的表面,细小的枝条从角落中缓慢地爬行到绪方掌边,八田惊恐地看着藤条刺入少女的皮肤,贪婪而残酷地吸噬着血液。墨绿的藤蔓在靠近绪方手掌的那一端呈现出黑红色,绪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合了会眼。等到藤蔓饱食鲜血感到餍足,这才从她的掌中退出,阻止少年言语的藤蔓也随之舒展。
绪方垂下手,疲惫的神色愈发明显,她轻声道:“放你们走是不可能的,哪怕吸光我的血液也不够,更不用说格林还在你们体内植入了生命之树的残须。”
她因为缺血而感到轻微的晕眩,恍惚了一下,停顿几秒后才继续解释道:“格林可以控制生命之树的意志,生命之树则可以控制你们的身体,所以明天,他会操纵你们两个去袭击赤之王,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怎样,最后动手的只会是他。”
“只有王才能杀死王。”她缓慢地解着手腕上的绷带,“因为我失败了,所以父亲派遣了格林……”
沾染了血迹的绷带落到地上,十束和八田震惊地看着少女手腕伤口内曳动的细丝,她将手腕内侧朝向上方,好让他们更清楚地看清金色树须,“这就是生命之树,也就是被植入你们体内的那种东西。不要质疑格林的能力,他的确做得到,毕竟他也是……王权者。”
“开什么玩笑……”八田已经被接踵而来的信息弄得有些发蒙,之前的怒气被越来越离谱的现实所打败,他直到此刻还觉得自己所处的场景一点都不真实。
黑发少女清浅地笑了一下,“绿之王,石板选召者,是真正的第五王权者。”
十束不忍再看她伤痕累累的手腕和手掌,低下头建议道:“绪方小姐还是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不停滴落的血珠刺激着他的虹膜,鲜艳的红色让人感到窒息的疼痛。
她安静地看了十束几秒,笑着说:“十束先生是个温柔的人。”她捡起地上的绷带,随意地在伤口上缠绕了几道,解释道:“其实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失血的话,只是会觉得累而已。身体已经快要崩溃了,完全依靠树在支撑我的行动……”
“有太多东西需要解释了,所以先听我说,如果有时间再留给你们提问吧……很好奇为什么要袭击赤王对吗?我原本也一直想不通,直到见到格林。格林是原来的五号,和我一样,隶属于PF系列,我们是被作为消耗品而创造出的Alpha级异能者。不过虽然说是创造,但实际上也就是被植入了生命之树的普通人类而已。”
“在我之前,格林接到了击杀前任绿之王的任务,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能完成的,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不仅完成了,而且还承袭了绿之王的权位。我一度以为击杀赤之王是我个人的任务,但直到恢复记忆才发现——实际上真正的猎杀者是格林才对。”
“恢复记忆?”八田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绪方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道:“格林会救下我根本不是巧合,他本来就在等着我动手。他的攻击和我是同步的,王权者即便反抗也要在第二顺位才对上他……不过很意外的是尊没有失控……”
她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会,“只有王才能杀死王,这是在成为王权者后才会明白的法则。父亲根本没有指望我杀死赤王,他所期待的只是由我继任赤之王的权位罢了。”
十束微怔了一下:“继承?石板的选择可以被人为控制?”
“这就是我想说的关键了……威斯曼创神计划。”绪方扬起嘴角,噙着一抹苍白嘲讽的笑意叙述道:“这个计划是我知道的最接近核心的东西——整个世界只有王权者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因此能控制王权者的唯有神祗。父亲是这样解释文件名的。”
“虽然没有办法证实,但父亲的确掌握着挑选、或者说创造适格者的方法——你大概想到了,没错,PF系列的产物全部都是权位候补者,生命之树不仅是寄生物,更是用于欺骗石板的符号。猎杀王权者,掠夺权位,将适格者收拢于麾下——这大概就是父亲的目标了。”
绪方轻笑了一声,“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我至今没有见过父亲,甚至说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被告知有这样一个存在,但十几年来却从没有亲眼见过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眼中真的就只是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