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周防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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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不用为难;直说就好了。”绪方朝他笑了一下,“扭扭捏捏的真不像你啊。”
周防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笑容略显凶狠;“长能耐了,”他移开眼神,深吸一口烟,慢悠悠地吐着气,过了好久才开口继续道:“那个浅川良太我见过。”
绪方相当意外,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包,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他……你认识他?”
“啊。算不上认识。大概是两年前的事,从资料上看,就在他被S4辞退后不久。他在玻璃器材店附近租了间屋子,住了一段时间……”周防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街角,他感知到那边隐蔽着S4的职员,估计还是监视绪方的,“后来八田发现他在窥视Homra,所以冲出去教训了他一顿,在那之后他就搬走了。”
“窥视?”黑发少女怔了怔,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跟踪你们?他的目标是你?”
“谁知道呢……啧。”语气轻蔑,他显然对此感到腻烦,“真该烧了他。”
绪方跟在他身边,若有所思地垂着眼帘,她轻声梳理道:“资料上有提到,浅川良太之前供职的部门是生命科学研究室,辞退原因是他滥用药物以及虐待实验体,单从履历表来看,他的确有可能是PF计划的执行者。”
“但是很奇怪啊……他为什么要观察王权者?或者说他希望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按照海童寺的说法,PF计划催生的实验体都接到了暗杀王权者的任务,按照这条逻辑线推理出的结论是——只有剥夺王的生命,才能够夺走他们垂涎的东西。那就是说……”
绪方透停下脚步,有些惊讶于自己得出的结论,身旁的周防倒是淡定得多,“走了。”
“尊?”见他不以为意地大步往前走去,绪方担忧地追了上去,她拉住他的衣角,“等一下……尊!不要笑了啊,你不觉得这个猜想成立的可能性很高吗?”
周防叼着的烟快要燃到尽头,他怠慢地哼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懒散地瞥了眼绪方,见她温和的小脸上写满无奈和焦急,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答复道:“你觉得他们想要什么?”
她抿了抿唇,低声回答道:“王的地位……王权者这个称号。”
赤发男人勾起嘴角,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意,“他们会成功?”
“但是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东西值得他们这样……”
“喂。”周防打断她的话,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未褪去,挑眉的样子略显邪气。他将手插回外套的口袋里,侧脸望向她溢满不安的碧色眼睛,“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啊。”
绪方安静地和他对视了一会,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听话地走到他身边,虽然眉宇间的担忧尚未消散,但却顺从地不再追究。
两人很快找到了浅川良太曾经租住过的屋舍。浅川搬走后,新入住的房客大概是个匆忙的上班族,绪方在向邻舍询问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颇感懊恼地往回走去。
站在路边的周防似乎在和什么人讲话,绪方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有些意外地发现来者竟然是身着青色制服的S4职员。
“怎么了?”她缓步走过去,先是看了两眼面色冷峻的青色制服,继而将目光转向周防。
赤发男人掐灭烟头,取下残余的香烟丢到街边的垃圾箱里,他扫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眸中平静无波,低沉道:“宗像要见你。”
绪方一愣,“宗像先生?”
周防微皱起眉,“他说给你发过通知……你不知道?”
黑发少女思索了一会,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怔,紧接着有些尴尬地歉疚道:“一定是给我的终端机发消息了,但是25号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它,昨天回来又没顾得上给它充电,所以……”
“所以你迟到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青之王将最后一枚拼图按入格子,抬起头,轻推了推镜架,平静地望着站在他对面的绪方。他随手撩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刘海,“半点后我还有会议,既然时间不多,那我就长话短说。”
“抱歉,宗像君。”绪方微微欠身,“请说。”
“第一,10月23日,田中洋介向我上报了实验室维修经费申请表,这是具体项目附件,请在十一月前将赔偿金交齐。”宗像礼司将三页文件推到绪方面前。
“第二,10月24日,黄金之王遇袭,几乎同一时刻,在下也遇到了类似的攻击。就目前而言,S4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两起事件的参与者与你有不可回避的关系。因此,绪方小姐,针对你的限制等级必须提升至最高,相关管制政策也需要做出相应调整,这是具体条目。”另一份文件被放到她的面前。
“第三,针对PaleFeast苍白盛宴的调查已经全面展开,绪方小姐作为PF计划的参与者,有义务配合S4开展调查工作,这几条是已经通过审核的申请项目,请在规定日期到对应地点报道。”
青之王将最后一份文件放下,淡漠地强调道:“事实上不论是我,亦或是黄金之王,都不赞同保留你的人身自由。请明确你现在的身份信息并非公民,你现在享有的一切国民权利,全部建立在赤之王周防尊对你的庇护之下。”
“如果你有任何出格行为,Scepter4绝不会姑息。”青发男人推了推眼镜,十指交扣,双肘撑于桌面,“请不要给我任何与赤之王动手的机会。”
捧着三份文件,绪方低着头走出青之王的办公间,门外有青色制服的职员在等着她。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最终微蹙着眉拉起衣袖,异能监控仪以及限制器的相关数据再一次被调整,绪方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沉重了几分,莫名的昏沉感侵入大脑。
周防见到她时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同,他打量了她几眼,问道:“又对你做了什么?”
绪方摇摇头,有些疲惫,“先去七釜户的出租屋看一看再说。”她将自己翻看过的一份文件交给周防,示意他先简单看两眼,“S4也在查浅川良太,七釜户那边……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翻阅着文件的周防微微挑起眉,绪方轻轻拉扯了两下他手肘处的衣物,“先陪我去交一下赔偿金。”她的声音温和而疲倦,周防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
黑发少女像是被什么困扰着,她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眼神有些轻微失焦。
“绪方?”
碧色的眼瞳有些迟钝地看向他,清澈的眸中映出他皱眉的样子,“尊……”
“喂!”周防一把接住突然间昏倒的黑发少女,他在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愕然地发现她体内的能量近乎干涸,这对Alpha级的异能者而言无异于被彻底封印了能力。
散落在地的文件被人一张张捡起,理好后递到周防面前。
赤之王单手搂着失去意识的少女,歪了歪头,眯眼盯着眼前的青发男人。
“怎么?连句道谢都不会说了?”宗像礼司将文件塞进周防空出的手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解释道:“研究室那边的最新成果表明,限制异能可以一定程度上减缓金色槲寄生的复苏速率。”
“所以?”周防不耐烦地扯扯嘴角,笑着讽刺道:“就让她一直昏睡到死?”
“效果因人而异。绪方透过于依赖她的异能,身体素质太弱,适应一段时间会好一些。”青之王朝他挥挥手,“我还要主持会议。不要做蠢事,周防。”
赤色狮子目送他离开,轻哼了一声,垂眸掩饰住眼中浅淡的不满。他低头看看怀中的绪方,她即便是陷入昏迷,眉宇间的那抹不安依旧没有散去。
真是可怜啊……这幅样子。
周防这么想着,弯腰将她抱起来。左手捏着的文件被胡乱地揉了几道,他也没管那么多,调整了一下姿势,右手抱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脖子枕在他的臂弯里,左手则勾住她的膝弯。右手的手指抓到了部分她的长发,周防随意地扫了一眼,决定暂且忽略这种细节。
怀中的躯体柔软而温暖,周防看了眼少女苍白的脸,有些自嘲地想着自从接纳绪方后,他倒是经常干这种事。前一次她是被强效镇静剂强迫入睡,这一次则是因为抽空了异能所以虚脱昏迷,这样说起来,再有下一次他也一点不会意外了。
他至今没有见过她安然入眠的样子,每一次都是这样,带着被强加的负面情绪,在非自愿的情况下陷入沉眠。安静、温软而脆弱,他不自觉收紧了手指,感受到掌下真实的触感,内心在这一刻被这种柔软所触动。
从出现就注定要被剥夺一切的裁决之枪……
周防再一次想起自己曾经这样解读绪方,现在看来倒是一点没错。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而现在,他却只想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天都奉献给自习室了【气哭了
好在刷到了尊哥的新卡,正月限定版真是超帅呜呜呜
第40章 Act。40归属权
黑色的深海。
独自一人漂浮在安静而深邃的海洋之中;辨不出上下;指缝间偶尔有冰冷光滑又柔软的触须滑过;坚硬的鱼鳞擦过面颊;皮肤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好累……
倦怠得连睁眼的力量都消失不见,只期望这份安宁不被打扰,即便是被未知的怪物就此吞噬也无所谓。她实在太累了;沉重而迟钝的身体、不堪重负的精神;无一不在叫嚣着对休憩的渴望。
怀疑、防备、排斥、警惕,那些窥视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情愫;右手上愈发沉重的金属枷锁拽着她不断下沉,心跳的声音粘滞而缓慢。前路弥漫着昏沉的雾霭,最终通往的是无光的死寂,既然已经知道结局,就此沉睡也无妨吧?
莫名的温暖将她包裹在其中,本就倦懒的思绪跌坠入更加深沉的黑色之中。
尽情地睡吧……
“很抱歉,我们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周防先生同意,接下去医务组将采取强制性措施来唤醒绪方小姐,例如刺激金色槲寄生。解放异能限制器是绝对不可能的,绪方小姐的危险等级不容许我们掉以轻心……或者周防先生可以考虑放弃监管权,毕竟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接下去的大部分时间,绪方小姐的活动都将处于S4的严格监控之下。”
沉默的赤之王握着绪方的左手,赤色的火焰通过他的掌心蔓延到她的体表。
他抬头看了眼身着青色制服的佩剑青年,对方微微颔首,视线盯着身前病床的白色床单,继续说道:“科研组给出的解释是,绪方小姐主观上逃避现实,也就是说她不愿意醒来。在这种情况下,单纯的医疗手段是没有作用的,所以请您务必谅解他们的做法。”
“谅解……如果是这种方法,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周防的声音慵懒而低沉,他低笑了一声,“宗像叫你来的?”
绪方透体内的树随着她异能的枯竭安分了不少,但相应的,渴求能量的生命之树开始变本加厉地汲取她的生命力。周防在发现这一点后就开始持续地向她体内输入能量,在他的帮助下,绪方的身体机能的确有所好转,但却仍旧没有恢复意识。
“是的,室长希望您交还监管权。”
周防勾着嘴角,心不在焉地笑着回答道:“告诉他,少管闲事。”
他和绪方间的羁绊至今无法清偿,就这样放手他根本做不到。这种感情的组成成分很复杂,既有几分同病相怜的认同感,又有无法否认的浅淡好感。绪方的温柔关怀和缱绻目光对他而言是相当陌生的东西,但在体验之后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