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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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稳地让人不知道它在向哪个方向行走，米罗突然拉过卡妙解开他的上衣，把头贴在卡妙胸上认真地听着什么。
“你干什么！！”卡妙一把推开米罗，米罗极其认真地问：“你真的不是机器人吗？怎么可能算得那么准？其实你是机器人吧？”说着把手伸向卡妙的肌肤，想确定是不是人造体温。被卡妙一手挥开。
监视器后已经有人笑瘫了！
“真不可思议，他们是天生的搭档吧？看他们的表情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赢。”修罗还在惊讶：“还是他们是真的情人？”
“11……难道他们是双攻？”迪斯也跟着猜测。
“都不是，”撒加放下话筒，起身活动活动四肢：“这是我的失算，不过他们不是情人我现在很肯定；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情人的感觉应该是……修罗，如果参加这个游戏的是你，你会选哪个数字？”
“我？”修罗思考片刻，摇摇头：“我不知道。”
“没错，你不会知道，但如果你进入游戏，大概也会在潜意识里选11这个数字。”
“难道……”修罗突然有些明白，迪斯还在绞尽脑汁。 “
你想得对，让他们赢得这场比赛的，既不是情人间的亲密，也不是搭档间的默契，甚至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赢。那是因为……”他看着电梯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外，按下开启的电钮： “我们雅典学派，刚好有11个人。”
话音刚落，卡妙和米落已经推门而入。
“别目瞪口呆的。”撒加看着他们，把轮盘扔到桌上：“最后一轮，我们继续吧。”
诡异的情形卡妙见多了，但今天这样出人意料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半机械化的宽大房间里，坐着三个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连轮盘都没力气去拿了，可对面的、那个应该是雅典学派首席的人危襟正座，神情严肃，旁边的两个人更是诡异，迪斯带着研究昆虫或是动物的眼神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又转向米罗、修罗的表情比他更茫然，好象也在思考眼前莫名其妙的情况，根本不象个知情者。
撒加看他没有动静干脆问：“玩腻轮盘了吗？那换纸牌？”
“撒加你搞什么？耍我们很好玩吗？”倒是米罗看见撒加等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仿佛万事与他无关。”
“我可没耍你们，赌场都被你们赢去了，我当然要翻本。”撒加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旧纸牌。
“如果这是你的地方，那赌场我不要了。”卡妙终于冷静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想明白。
“为什么不要？”米罗不干了。
“我不要挂名产业！”
“你不要我要！”
“别说得好象我的赌场好象已经是你们的了，”撒加打断他们：“再赌一次，我输的话巴别娱乐整个归你们。你们输的话赌场还我。”
“有必要玩下去吗？”修罗难得问迪斯。
“大概撒加的目的还没达到吧，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呢。”迪斯还是趴在修罗耳边小声说话。
“我不玩，没兴趣。”米罗终于松了口气，他直接走开去和迪斯说话，迪斯还不死心地问：“喂，你们难道都是1号吗？”
卡妙没听懂其中的含义，米罗已经一脚踢向迪斯，迪斯抱住米罗的腿一口咬下去，米罗大叫，修罗气得训斥迪斯：“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卡妙更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眼米罗：“垃圾，同等水准。”
战争扩大，撒加捂住耳朵：“你们给我适可而止！被我的手下看见你们这么闹我以后怎么混！”
好不容易几个人安静了，撒加继续对卡妙不依不饶：“快和我赌，弃权的话算你输，赢了的话这个巴别娱乐的资产可以让你一辈子不用再进赌场，而且我保证它不是挂名产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
“我……”卡妙思考当前的局面，撒加抛出一个很诱人的赌注，他也相信撒加能够说到做到，如果赢了这一局，那么他以后就不必冒险进入赌场换取他每年庞大的武器进购与维修费用，可是……卡妙看向撒加，撒加仍是一派轻松，双手优雅地洗着纸牌，卡妙突然怀疑：他真的赢得了撒加吗？
“卡妙怎么会有赌王卡？”修罗把问撒加的问题给了卡妙，他真不明白这种德行的人竟然会有赌王卡，卡妙对修罗一向不讨厌，竟然也回答了：“是不认识的人送我的。”
“不认识的人？”修罗下意识地看向撒加，如坠五里雾中。
撒加只顾洗牌，米罗仍和迪斯打闹，迪斯小声问：“你这个人好象看见什么都不会吃惊，难道今晚的事你一点都不奇怪吗？”
“我见过的奇怪的事多了，这也不算什么。”米罗没有正面回答。
“果然是个妖精……”迪斯嘀咕，冲卡妙粗声粗气地吼道：“你到底赌不赌？这么大的便宜不占，你不会是傻瓜吧！！”
“这还用问吗？事实很明显。”原本和卡妙站在同一阵线的米罗已经完全倒戈，看笑话地坐在一边，修罗怀疑他们方才在0号房间的那些亲密动作是不是真的。
撒加随意地把纸牌一张张拿起，又一张张扣在桌面，然后双手把它们拢到一处，又看卡妙：“想好了吗卡妙？”
卡妙有些迟疑，拿过一张纸牌捏了下厚度，最后还是放下，双目一黯：“我不赌，赌场我也不要了。”
“没种。”米罗和迪斯暗暗说。
“给你个忠告，卡妙。即使对手是自己人，也不要不应战。”撒加双手一扬，纸牌四散开来，只见他深蓝的眼睛闪出狡黠：“对赌博，我其实一窍不通。”
“又被耍了……”米罗在那纷纷下落的纸牌中默叹，卡妙却毫不在意，迪斯跑到撒加身边指着那堆按钮问东问西。
“修罗卡妙以后跟着我吧？”撒加一边回答迪斯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
修罗和卡妙背脊同时发冷，一言不发。
撒加无所谓地耸肩：“今晚一无所获，算了，迪斯，我把所有功能都教给你吧。然后我们回家。你们三个先休息一下吧，对面有饮料。”
“你对液冰没兴趣吗？”米罗从酒柜上拿了一罐可乐——这酒柜上没一瓶正经的酒——似乎随意地问着。
“没兴趣，那东西毁了最好。”撒加教迪斯电钮的功能，对米罗的问题没有留意。
“液冰不是很厉害的武器吗？”迪斯没话找话，撒加正给他指点蓝色电钮和地图对应的位置，继续和他闲聊：“液冰甫一出世就让几百个世界上最优秀科学家丧命，难道我要再弄几百个去研究它的应用吗？省省吧。一个我都嫌浪费。”
修罗游移的眼神突然定住了，卡妙正与鸽子联系，听到这句话手一震，回过头来。撒加毫无察觉，迪斯又问：“还有谁知道‘百万城市沉默’是什么？”
众人摇头，撒加笑了：“我知道，这里就有。”
迪斯想起宴会上的事立刻说：“今天晚上听哈迪斯财团那群人说到，好象是一个计划。”
“不会吧？那个东西是……”撒加还没说完，修罗想到一件事出声提醒：“撒加，病毒……”
卡妙也想起他早就命令两只鸽子进攻巴别娱乐的电脑，可看起来这里的电脑运作良好。
“那个病毒被人破了，一个10岁的小女孩，就是你们今天见到的那个。”撒加说到这里流露出一丝赞扬：“这个女生不简单的。”
“那个任性的小妞？”迪斯不相信。
“ 怎么可能？”卡妙也不相信：“这个病毒世界上竟然有人能破？”
修罗今晚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怎么可能。”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零时，漫无目的地看着墙上的屏幕，他突然也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又怎么了？”迪斯顺着修罗的目光看去，是一个清雅的房间，里边的人是……
“阿布罗狄？”他眨眨眼：“他也来这找乐子？”
一句话让其他三人都抬了头。
米罗的表情在瞬间包罗了万象。——他终于吃惊了。
卡妙的眼神由不解到匪夷所思。——他终于神色大变了。
而撒加，却石化般站在原地，直到电话铃响起。
撒加没接，还在看屏幕。
迪斯只好按下免提。
“主人，赌场有客人，需要你亲自出面。”
“什么客人？”修罗代问。
“说是要赌我们掌握的‘百万城市沉默’的资料。”是中年银发男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什么‘百万城市沉默’。”撒加沉闷阴恻地开了口。
“这个客人您必须见，主人。”中年男子坚持。
“我现在有事。”
“可是，他和您……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加隆吗？”迪斯脑筋转得快，旁人还在震惊 。
“和我一样的人？现在赌场里……”撒加终于回过神了。
“赌场的人在魔术师先生在的时候就已经疏散了，现在只有我们的人和那两位客人。”
“何，等我十分钟。”撒加说着看了眼屏幕，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迪斯见事不妙马上跟了过去，修罗见卡妙米罗都在发呆，也只好跟上撒加。
27层赌场，银发中年男子应付着第二个今天难以打发的客人，为了不泄露主人的身份，他已经让所有手下退下。可是对面的不速之客显然比方才的无良赌王更难缠，只听他叫嚣：“撒加呢？让他给我出来！”
男子奇怪明明和主人长了同样的脸，却是如此不同的个性，他旁边的少年倒是安静稳重，对那个人说：“加隆，别节外生枝了，毕竟我们来这是有任务的。”
“闭嘴艾尔扎克，你是来协助我的吧？”叫加隆的少年对这样的说教极其不耐烦。
“算我没说。”艾尔扎克也不反驳加隆，看了看四周：“怎么这里没有人？”
“因为刚刚接待了一位特别的客人。”银发男子礼貌地回答。
“客人？难道是‘冰与水的魔术师’？”艾尔扎克想到卡妙，不禁询问。
“没错。”男子也不隐瞒，撒加已经通知解除一切警备，说明那个‘魔术师’已经解决了——不管用什么方法。
“啊？”艾尔扎克看看桌上的轮盘，又看看加隆，低声说：“会长我们还是走人吧。”
“为什么？”加隆少见艾尔扎克如此小心。
还没有听到回答，银发男子的电话响了。
“主人？”
“叫那个败类上来！”
男子沉默了，他还从未听过主人如此生气的声音。
“ 叫他下来，我为什么要去他那里！”加隆听了传话表示不满。
他的私人电话响了，撒加招呼也不打就大骂：“马上给我上来！别在公共场合丢人现眼！！”
“你说谁丢人现眼！”加隆骂骂咧咧，但撒加已经挂断，他也只好带着艾尔扎克跟随银发男子走入赌场尽头的电梯。
四？迷夜
梦最大的缺点是会醒。
巴别娱乐，7515房间。
阿布罗狄摘掉墨镜，悠闲地给走进房间、穿着丝质睡衣的男孩倒了一杯红酒，男孩的年龄大概和他相当，只是瘦了些，身体紧张得直发抖，看上去更单薄。
“喝一杯怎么样？别紧张。”阿布罗狄把淡红的酒倒在他的掌心，轻轻一吻：“味道不错的。”
他的笑刹那令那男孩陷入迷乱，男孩无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啜吸手心残留的香醇气味。
“再来一口怎么样？”阿布罗狄爱怜地抚摩男孩柔顺的直发，像是爱抚一只羔羊。
红酒在他柔声细语的诱惑下被男孩喝光，男孩面颊酡红，不支地倒在阿布罗狄怀里。阿布罗狄纤长的手指在男孩光滑的面颊上打着圈：“好热对吗？”
“嗯……”男孩胡乱应着。
“我在你的户头存了一笔款子，过了今夜你就自由了，高兴吗？”魅惑的声音与柔软的唇瓣贴在男孩耳边，他迷惑地睁大眼睛，阿布罗狄正对他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