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育成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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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终于放开他,笑眯眯地说道:
“所以即便冬狮郎入了队,我也可以陪你玩哦!”
“……”他看着我睁大眼睛有些惊讶。而我却弯下腰,朝他耳语:
“当然,我们得躲开山本总队长……”
“喂!”
我耸耸肩,陪他在天台站了许久。
天边的云轻飘飘地游着,丝毫不见他入学那天的灰色。
之后,冬狮郎通过入番测试和队长测试,几乎在成为死神的同时就成为了十番队队长。
……
那以后又平静度过了好几年,在我以为生活会继续波澜不惊下去时,却在某天夜里得到志波夫妇去世的消息。
似乎从婚礼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们。
明明婚礼那天嬉笑着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却在不经意间被抛入了时间的洪流。
中间环节像被刻意抽空一般,和白哉再次踩进十三番队的时候,居然是抱着这样一种沉重的心情。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灵堂之上海燕和都的牌位被好好端放着,但无论是海燕开朗的笑容,还是都温婉的表情,如今都已消逝不见。
尘归尘,土归土,从此两隔不相知。
露琪亚被送回家静养,手刃海燕给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
那段日子,无论是我还是白哉都忧心忡忡,连退隐以后鲜少出现的银铃,也时常会在经过房间时驻足一会儿。
肉体上的伤口想必很快就能愈合,真正不能愈合的是是心灵上的伤口。
露琪亚对于志波海燕的憧憬,即便把上辈子的漫画全抛开,仅从她这几年回家时,拉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海燕的事情,也足以让人明白。
手刃自己憧憬的人,别说是她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即便是有着她几倍年龄的人,想是也无法接受。刀尖穿过喜欢人的身体时,那种冲击的手感,恐怕这辈子都没无法抹去。
这场打击让露琪亚一蹶不振了很久,就连恋次也时常跑来坐在房里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着。
人总是 要在前进的道路上磕磕绊绊过,才会成长。这是一个定律,也是一个不变的真理。
比如从打击中走回来的露琪亚,自那以后就像忽然长大了好多岁,无论处世、还是为人,都一下子成熟许多。
看着这样的露琪亚,我突然想起那天枫叶之中,白哉所说的话:‘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性。’。
我叹了口气,无论怎样,能看着这孩子平安无事地恢复过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六月蝉鸣渐起,离盛暑已经不远。
我本以为这个夏季也将宁静度过,但某个人的忽然出现却让所有事情都步上了一个突兀的转折。
接到信件的那天,我正坐在木廊上裸着小腿,初夏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日,我悠闲地靠在柱子上摇着扇子,却听见远处有人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优子大人,有您的信。”
“别喊我‘大人’……”我懒懒地反驳道,抬头瞥了一眼,才发现是个生面孔。心里吐槽有钱人家还真阔气,我来这一百多年里,朽木家的仆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波了,越是后进来的人,越是把我当回事,连当年的那点丑事,都快随着时代变更而被消磨殆尽。结果就是,现在这家里的仆人见我都喊‘大人’,连我自己有时都犯晕,这‘大人’二字究竟从何而来。
“呃……”果然,这个小姑娘犯难地踌躇了一下,我抿抿嘴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接下了她递来的信。
“唔,流魂街来的?”我嘟哝了一句。这么多年,石田爷爷几乎没给我来过几封信,印象中只有熟悉的街坊,谁家有红白喜事才会捎封信来问我参不参加。
所以这回,也是这种事情吗?
正想着,我便拆开信件,读了起来。
但这回,信里的内容是让我始料未及。
我坐直了身子,停下了晃动的双腿,细细读完信件后,便起身回房换上了衣服。
太阳已有西斜的意思,我整理了一□上的服装,嘱咐管家我要出趟门,如果白哉回来,让他不用等我先吃饭就行了。
及至白道门,和兕丹坊打了个招呼。他问我‘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寒暄着笑道‘并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要去见个人罢了’。
按照信里的地址,我在一区繁华的大街上寻觅着。只要是石田老爷子亲口说的,恐怕这事不会有差。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虽然她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未曾现身,但这一次,她却真实的出现在了我了视野里。
五十米外的小小摊位,时有路人驻足惊叹。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安静地坐在摊子前,认认真真地用草杆编着小工艺品。
与露琪亚相似的容貌,绯真,你终于在这个初暑的日 子出现在流魂街繁华大街的一隅。
我渐渐走近摊位,才发现上面挂满了细巧玲珑的工艺品。无论是鸟兽虫鱼还是花草树木,全都惟妙惟肖。
椅子上的女孩子看见我,终于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向我迎来。但她并没急着开口,只是用明亮的眼睛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需求。但见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她还是咬了下嘴唇说道:
“如果这些您都不喜欢,也可以订做。”
我垂下视线,微笑着看向她苍白的脸颊:
“是么?真厉害!”
“……哪…哪里。”她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后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的回答道。
“这样吧,这只兔子我要了。”我指了指不远处挂在灯下的一只青绿色的小兔子说道。
“唔嗯!”她点点头,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取下兔子,把它递给了我。
天色渐渐转暗,我同她告别,脚下是月亮的碎光,我便独自一人向瀞灵庭走去。
虽然太过突然,但她还是出现了,并且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即便前戏都扣错了环节,但她如果现在过来,或许还能同露琪亚相认。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哎,这个世界早就扭曲了,但也许能扭曲出一个更好的结果也说不定。
比如露琪亚可以和绯真相认,以及白哉能和绯真天长地久。
虽然‘天长地久’这四个字蹦出来的时候,自己也略微失了下神。
走在朽木家大门到玄关之间那条长长的石子路时,心里还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却在半路遭遇了一个人。
借着不远处玄关的灯,我看清来者:
“……白哉啊。”我抚着胸口,“吓死我了。”定睛才发现他还没换了队长的行头,“怎么,刚回来吗?”
“你去哪里了?”他望着我,虽面无表情,却能从言语中听到一丝关切。
“啊,一点急事,所以去了趟流魂街。”
“……”
我看着他笑了一声:
“难道还怕我走丢么?”
“但是优子……”
“白哉,”我打断他,伸手忽然把一样东西放在他眼前,“你看这只兔子有趣吗?”
他奇怪地端详着我手上的草编兔子,随后低垂眼帘,有些没辙的样子:
“难道是为了这种东西,才忽然跑去流魂街吗?”
“有趣吗?”我执着地问道。
“……还算精致。”他回答道。
“不过这个是给露琪亚的。”我收回了手掌,笑着说完便向玄关走去,“但你如果想要,就找一天和我去流魂街吧。”
“……”他走在我身后,并没有回答我。
虫鸣愈发刺耳,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哉,”我忽然停下了脚步,轻薄的衣袂随着夏风上下翩飞,“就后天好么?”
转身,才发现他正盯着我,大概是忽然严肃起来的态度让他不明所以。可最终,他还是小幅地点了点头:
“嗯。”
我望着他微微一笑,转身便不再说话。
是时候,要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45、四十四棵大白菜 。。。
第二次见到绯真的时候,她依然穿着一身干净的旧衣服坐在摊子前。
之前买的那只草编兔子,我摆进了露琪亚的房间。因为她在十三番队当值,所以也只能隔三差五回家。她对于兔子的喜爱,我早就察觉,而眼前这只兔子的意义显然更为不凡。
我和白哉踩着夕阳的余晖走出白道门。
大概是我前天晚上莫名其妙严肃起来的态度挑起了他警戒的神经,这顿晚饭吃得相当沉闷。咳,当然,平时他那闷骚的样子也没让晚饭活泼过……
所以结末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说:
“只是一般的饭后散步,别太紧张。”
“……”他不说话,坐在我对面只是看着我。
“说起来,白哉你有考虑好要编什么东西了吗?”我停下筷子微笑着看向他,他的表情里依然残留着一丝怀疑。
“……还没。”说完便低下头。
“好好考虑一下哟!”见他如此,我便笑道。
视线转至于此,我嘱咐他换了便装,便向流魂街走去。
“哟,好久没见白哉扎马尾了诶!”当然连同牵星箝、银白风花纱这种值钱东西也全部换下,否则出个门也太显摆了。“让我顿时觉得自己年轻了五十岁!”
“……优子你本来就不老。”
“啊拉,没想到平时刻板的朽木队长嘴还挺甜的。”
“……”他出下眼帘不说话。
“就是人长高了,感觉自己伸手也摸不到你头顶了。啧啧,所以说时间不饶人啊!”我摇摇头感叹着,白哉则跟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看向我的表情始终掺杂着疑惑的味道。
天边的游云卷带着一片紫红,抛入橙色的影子里,晕染成一片温和而辉煌的色调。我抬头在额上搭了个凉棚,终于在繁华的大街街角,望见了那个单薄的身影。之后,便伸手指了一下:
“就在那里!”
他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有看清绯真。
“嘛,走近就知道了,千万不要惊讶啊!”毕竟她和露琪亚长着几乎一样的脸。
摊子里的灯辐散出并不明亮的鹅黄色光亮,天色渐渐转暗,初夏的星光洒满天际。
但很显然,在我转身看向白哉的时候,他还是看着绯真愣了很久。
绯真看见我们,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向我们走来:
“啊,你是……”她似乎认出了我,语气有些吃惊。
“还记得我?”我翘起嘴角问道。
“嗯。”她点点头,声音始终都不够响亮。女孩子文文静静地站在我们对面,总给我一种兰花般幽香的味道。
“因为喜欢你的东西,才又来了,对吧?”我伸手拍了拍白哉,询问道。他终于回过神来,便轻轻点了下头。
绯真见到白哉与我是同行,于是转身向他欠了欠身,抬头极淡地 瞥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过视线抿了抿嘴唇:
“那么请问,需要什么?”她很认真地问道。
“啊,这个么……”我扭头看向身后的白哉,“想好了吗?”
“……”他表情略有复杂地望着我,并不说话。
“真是的,难道还没想好?”我抱怨了一声,便回头问向绯真,“姑娘,你有纸和笔吗?”
“诶?”
“他要订做的东西恐怕得画下来才行。”
绯真睁大眼睛,视线在我和白哉之间来回打转。虽然疑惑重重,却还是点头,转身拿来了纸笔。
我接过纸笔,转身递给了白哉:
“果然长大以后连想象力都减退了……把裙带菜大使画上去!”
“咳……”白哉听闻呛了一声,“……优子,你是说真的?”
噗,这么不淡定的白哉很久没见过了:
“难道还在人家面前跟你开玩笑吗?”
“……”黑线了一下,白哉勉强接下纸笔,用毛笔好不容易在白纸上画下裙带菜大使。我接过纸张,看着那图摇了摇头:
“许久不画,技艺也有减退,白哉,回去你得勤练练。”
他听见我的话,无奈地扭头,但见我把画递给绯真,却还是不自然地红了下脸:
“姑娘,这个可以?”
“……”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