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难逮-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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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吗?”西门吹雪问道。
“不是。”即使因沙曼的失踪而很憔悴,陆小凤还是摇头,囧囧地回答。“你可以照顾她吗?”他眼巴巴地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摇头,“你知道这不可能。谁都可以请我照顾一个女人,只有你不行。”
只有你不行……陆小凤忽然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他通常听到的都是“谁都不行,只有你行”,今天竟然听到了完全相反的言辞,原因是西门吹雪名草有主了。
西门吹雪竟然有主了。
陆小凤欣慰地叹息起来。
于是乎,当覃逆终于从南边回来时,她忽然发现在她不再的这段时间里,他家西门竟然差点有了红杏出墙,咳咳,红鸾星动的迹象。还是两个,一男一女。
当听到西门吹雪勇救小玉姑娘,并为之妥善请医问药,最后完好无损地交付给陆小凤童鞋时,覃捕快立刻拍着肩膀对自家男朋友见义勇为的行为进行了一番深切的表扬。其态度的肃穆真诚程度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有勋公章在手,她会立刻将之拍到西门吹雪的胸口。
嗯,前提是,排除表扬辞中间夹杂的那句关于小玉姑娘是否陆小凤童鞋红颜知己的身份猜测。
不管怎么说,覃警官在此事上还是完美地表现了一个人民警察的良好素养。
至于……另外一位……
覃逆囧囧地想到了西索大人……
她此刻已经站在宫九的豪宅里,亲眼见到了宫九。如果说之前她记住了宫九的名字,那么这一刻,她终于将宫九这个人记住了。
事实上,世上没有人能忘记宫九这样的人。
就像只要听说过猎人的人,就都不会忽略西索一样。
“西索?何人?”西门吹雪雪目一扫,冷声问道,基本上他对于能跟宫九这样恶心了自己一回的人扯到一块儿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覃逆却很有精神,连眼睛都似乎在发亮,她很难得地摸了摸下巴,囧囧有神地道:“西索啊,是一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人。基本上就是一个,你不打他你胸闷手痒,你打了他更胸闷手痒的人……嗯,变态。总之,越打越爽。”
西门吹雪脸一沉,他现在对“打”这个字眼十分敏感,一提起来,他就想起那日宫九哀哀地求他“打”他的模样,一想起来,胃里就天翻地覆。
而且,越打越爽……这词用的实在太确切了……
西门吹雪猛然间发觉,自家小女朋友偶尔会在一个你很难想象的地方拐向另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例如,对于那个话本里杀人如麻应该被人道毁灭的东方不败,还有……眼前的……
覃逆静静地站着,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小脸,除了西门吹雪,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眼中的兴奋。
连花满楼也不能,因为他是个瞎子,而且还是个正神思不属、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又似乎茫然中的瞎子。
花满楼的异状覃逆并没有发觉,她此刻正在看着宫九与陆小凤。
宫九正在诱惑陆小凤。
财富、美人,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地过一生……
覃逆忽然发觉,宫九不是西索,甚至,他们根本完全不一样。
同样是杀人无数,她欣赏西索,却不喜欢宫九。
同样是野心和欲、望,西索是一只贪婪地享受战斗与撕碎猎物的快、感的凶兽,而宫九却只是一个披着狒狒皮掩藏心中见不得人欲、望的奈落。
不,人家奈落好歹都还抵抗住了四魂之玉的诱惑没直接吞肚子里呢。宫九,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权势名利的蠢人。
哦,有点变态嗜好的蠢人。
覃逆想到了皇宫里的皇帝陛下。推荐陆小凤做御前侍卫的人是太平王世子,而太平王世子就是宫九。宫九推荐陆小凤是想要他刺杀皇帝,那么皇帝陛下呢……覃逆的眼眸忽然暗了暗……
宫九恐怕永远也没想到,陆小凤要做御前侍卫,最先要见过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她。
因为她手中正好有一样东西——御前侍卫的顶头上司,御前侍卫统领的令牌。
当初覃逆在万梅山庄啃樱桃啃得正欢时,就从篮子底下拎出了这么一样东西。
从此消化不良。
覃逆囧囧有神地看着陆小凤抖着长鞭准备S、M宫九。
她其实并不是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兴奋,只是对于脑补一身白衣冷峻如雪的西门吹雪被抖M系反调、教的情形,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微妙的小激动。
当然,这一点点小激动完全不足以抵挡覃小捕快的职业责任心。
宫九死了。
死在了陆小凤的长鞭下(陆小凤:喂!注意下语境,换个说法行吗?)。
他的死亡终于结束了这桩三千五百万两的巨额财产下落不明以及背后更大的阴谋诡计的案子。
但是,直到真正结束的那一刻,陆小凤他们才知道,一切都还没有完。
因为,赃物,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来是发现忘了交代令牌的,改来改去就改大了
☆、第五十九章
似乎世上百分之八十的犯罪都跟钱有关。那些人不见得有多喜欢钱;却往往十分需要钱,越大的阴谋越需要。
夜已退去。初升的暖阳照在院落的墙上、地上、花上、草上、树上;还有人身上。
陆小凤懒散地倚在门廊上;一手持杯;碧绿色的酒在杯中流转,另一只手却捂在眼上,将阳光遮挡在外。
沙曼温柔地像一只波斯猫那样腻在他身边。
“我现在真的想做一个隐形人了。”陆小凤忽然有些疲惫地感慨。
沙曼一怔,问道:“为什么?”
陆小凤放下手;有些遗憾地看着她;叹息道:“这样我就可以再也不管这些烦心的事,趁机隐居;跟你泛舟湖上,做一对隐于江湖的神仙眷侣。”
沙曼甜甜地一笑,睨了他一眼,嗔道:“只可惜你是陆小凤,是飞翔在九重天之上的陆小凤。”
陆小凤长长地叹息一声,“是啊,可惜了,但我为什么要是陆小凤呢?我就不能是别的什么人么?”
司空摘星忽然从墙外探进一个头来,“陆小鸡,你果然不想要再做凤凰,要变成一只陆小鸡或者陆小猪吗?”没有人知道他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他喊完这句话,余音未落,却在片刻间已远远而去。
陆小凤陡然一个闪身,人也已到了墙外,瞬息间连一片残影都不留,追了上去。
沙曼还在廊下。
不远处,覃逆和西门吹雪正坐在树荫下。
两个人都没有动。
覃逆收回看向陆小凤这边的目光,转回头,对西门吹雪道:“陆小凤也会累?”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杯,道:“他是人,当然会累。”
覃逆道:“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到九十多岁驼了背、掉光了牙都还能四处惹麻烦的不死小强。”
西门吹雪抬头看她一眼,忽然一笑,道:“他确实能。只是恐怕不能再招惹女人。”
覃逆眼睛一亮,点头道:“有理。到时候我就放心了。”
西门吹雪笑容一哽,到时候……九十岁?
覃逆忽然又道:“不过,到那时候你也老了。”想象了一下西门吹雪弯着腰,拄着剑,满脸皱纹牙齿漏风却还一身白衣如雪的模样……
西门吹雪瞥她一眼,冷冷道:“你也一样。”
覃逆坚定地道:“我是无所谓的,穿什么都行。但是你,一定要换个颜色,灰的、黑的,总之不能是白色。”
西门吹雪道:“你现在似乎总对我的衣服颜色有异议。”
覃逆道:“因为它会让我想到孙秀青。还有你的剑。”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记得你说你不会记得她。”
覃逆道:“难道我能对她说她的阴谋得逞了,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起她吗?”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道:“事实上她的阴谋的确得逞了。”
覃逆沮丧地垂下了头,不情不愿地道:“确实。”她忽然又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看着西门吹雪,“你难道就不可以为我的情绪考虑一下吗?”
西门吹雪淡淡地道:“恐怕不行。除非我连剑都不用了,否则即使换了衣服又有什么用呢?”
覃逆点头,道:“你难道就不可以改用刀?”
西门吹雪僵硬地道:“不行。”
覃逆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生气地道:“男女相处是需要互相包容的,只是要你换件衣服,换把武器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的喜好做一下退让呢?”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她,慢慢道:“你是说“互相包容”?那是不是我退让了你也会退让?”
覃逆点头道:“是。可以考虑。”
西门吹雪道:“那好,我很不喜欢你穿着衣服的样子,你可以脱掉它们吗?”
暖日下仿佛袭来一股寒流,冷风嗖嗖而过。
沙曼在廊下“噗哧”一声,掩嘴而笑。
覃逆微微睁大了眼睛,瞪着西门吹雪,半响,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调、戏吗?”
西门吹雪把手中的杯放在唇边,呷了一口,道:“不,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不会否认。”
覃逆的目光忽然落到他手中的杯上,同样碧绿色的酒液在杯中清纯流转,“你不是不喝酒吗?”她说。
“我偶尔也会喝点的。”西门吹雪很善解人意地随她转移了话题。
可是覃逆忽然又看了他一会儿,道:“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巴掌。现在打还来得及吗?”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覃逆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我会躲。”
覃逆看着他,道:“你难道就不能不躲?”
西门吹雪摇头,道:“不躲的是傻子。”
陆小凤从墙外跳进来,就见到沙曼倚坐在门廊笑得一脸红润。覃逆和西门吹雪面对面坐着严肃地讨论着“打不打,躲不躲”的问题。
覃逆转头看他,他的脸上已重新散发出光彩,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她回过头,对西门吹雪道:“他活过来了。”
西门吹雪点头道:“他毕竟还没死。”
陆小凤确实没死,也确实活过来了。不是沙曼用她的爱情拯救了他,而是司空摘星用他的消息。
花满楼目前不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宫九死去的那个凌晨他就离开了,临走时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却没有透露行踪。陆小凤是很担心的,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覃逆觉得她隐隐猜到了花满楼此去或许与某个人有关。
抖擞起精神的陆小凤发誓要为了他的美人和隐居生活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沙曼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清王府。”陆小凤松了松筋骨,神采奕奕地说,“我得去那里一趟。司空摘星说他在那里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
“清王府?”覃逆默默想了一下,道,“是那个一直在京城的王府吗?”
西门吹雪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喝着他碧绿色的酒。
清王府,对京城乃至整个大明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最大的特殊性就在于它的主人明明是藩王,却从来不曾就藩。藩王不得奉诏不得入京的规定是自太祖时期便一直严格奉行的。但这项规定却在一百多年前突然有了一次破例。
眼前是一座王府,任何人都知道它是一座王府,因为它的门匾上写着敦厚而笔锋暗藏犀利的三个大字——清王府。低调的石阶、低调的大门,甚至连门前两只石狮子都低调地趴着。但尽管如此,它还是一座王府。
王府内却与府外截然不同。无处不美观,无处不精致。
流水潺潺入耳,怪石蜿蜒嶙峋。穿过丹顶鹤优雅漫步的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