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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菜子沟家族恩怨:深宅活寡-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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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没逃过二拐子的眼。
  几年里二拐子寂寞够了,寂寞疯了。下河院大大小小的事,都跟他没份,他像一条被人拿绳子拴在过去里的狗,对现实,对未来,都不许他汪汪两声。难怪七驴儿说瞧你这管家当的,连后院二花都不如,二花还天天冲院里吠几声哩。
  要不是他可以伺机冲院里瞅几眼,看一些花花事儿,都不知道自个是活着还是死了。
  没成想,他终于还是瞅着了东西。
  灯芯搂葱儿进了耳房,葱儿要说,灯芯止住她,闻声赶来的奶妈仁顺嫂见葱儿烂了脸,心疼地叫了声,忙找东西给她止血。灯芯跨坐在炕沿上,心里的火很快转成担忧。这阵子,命旺像是吃上啥药了,一日比一日猛,一日比一日的急切。夜里躺炕上,会发出公狼般的长嗥,早起叠被,灯芯会看到大片黏湿。
  这都是自个不让他近身惹的!少奶奶灯芯一边怀着忏悔的心情为男人愧疚,一边却又涌上对丫头葱儿深深的不安。这样下去,怕是早晚要出事。
  沙河沿上,管家二拐子心事重重,看到院里那一幕后,他便像空气一样无声地飘到了这里。这些年,也只有沙河沿才肯收留他,才肯听他诉诉心里的憋屈。沙河是条倒流河,水从东边日出的地方一股股涌出,汇集成河,滔滔地流向西天。日复一日的流动中,便听够了管家二拐子的心声,也看够了他的无奈和茫然。更是知道了他心里装着的那些谁也无法窥见的秘密……
  此时,管家二拐子再一次沉浸到了往事中,命旺差点干了丫头葱儿的事立马让他对西厢房产生了猜疑,二拐子不是傻子,命旺患啥病他比谁都清楚。一想病,八岁时看到的一切便像沙河水一样哗地流出来……
  当年,八岁的二拐子把对东家庄地的仇恨悄然转嫁到命旺身上,你爹抽我娘我抽你,看谁抽得过谁!一瞅着机会,就扑上去冲命旺裆里美美捏一下,傻命旺捏了并不叫,只是呲牙咧嘴露出恐怖表情。二拐子捏得很过瘾也很解气,他想终有一天会给这傻娃子捏碎捏烂,捏成一泡鸡屎!一日手又痒痒,摸到门口,忽然就看见娘的大奶含在命旺嘴里,手却在他要捏的地方使劲动。还听娘发着恨说,你不让我生我叫你也活不好!八岁的二拐子当然不明白娘那句话,但从眼神看出娘是在跟东家庄地怄气。

  错爱(7)

  报复中成长的二拐子不久之后便坚信一个事实,命旺活不久!娘不仅用手捏还用嘴吸,傻命旺让娘折腾得大咧着嘴手在娘奶子上乱抓,样子比吃了毒药要死还难受。从那天起他对娘的恨里面又多了一层东西,一层永远挘坏舻囊跤罢炙睦铩
  命旺的病一大半是娘给的,长大后二拐子才明白,娘想替东家庄地生,东家庄地不让,娘才使出这么个毒计儿。
  毒啊!
  长大成人后的二拐子渐渐懂得,娘用了最原始最简单也最让人捉不住把柄的法儿,没想这法儿,却把下河院传宗接代的梦给狠狠地灭了。
  天下最毒妇人心。比起娘,东家庄地那点本事算甚么?!
  二拐子想来想去,最后把心思动到了自个女人芨芨身上。
  是啊,那可是一把好毒药呀!
  二拐子已好久不和芨芨同房了,沟里人的讥笑让他在憎恨中对女人渐渐失去信心。生下儿子生不下儿子他已无所谓,他自个都成了这样,恓惶得没法提,生下儿子能咋?他爹青头不是有儿子么,能咋?这夜,他却被莫名的兴奋点燃。一想沙河沿上那个绝妙的想法,就想兴奋得大叫。一把搂过芨芨,怪怪地盯住女人残缺的奶子,咬牙说,想不想报仇?
  命旺让二拐子对哄到他家的那天,少奶奶灯芯正跟公公怄气,没想公公听了丫头葱儿遭暴的事,竟跑来跟她商量,要葱儿遂了命旺的愿。气得她差点把唾沫吐到公公脸上。
  少奶奶灯芯并不知道,她勒紧裤带的事早已让奶妈仁顺嫂说给了庄地,奶妈仁顺嫂还添油加醋说,她是想憋死命旺哩。
  奶妈仁顺嫂说这番话,也是经过久长的一番斗争的。按说,奶妈仁顺嫂对少奶奶灯芯是有很深的感激存在心里的。想想这些年,她家新房有了,媳妇有了,芨芨纵然再不是东西,可毕竟也是她家新添的人哩,况且还添了两个孙女。这些,都是少奶奶灯芯给的,奶妈仁顺嫂不能不感激。想想大灾那些个年,一沟的人啃食树皮野草,独独她家跟着下河院吃好的,这心,就越发地知道感恩了。尤其儿子二拐子做了下河院管家,这可是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的。但,恨也因此而生。本来,奶妈仁顺嫂把心里那藏了多少年的恨都给灭了,就想老老实实守着东家庄地,安心享她这份好日子。西厢的事,她再也不想管了,爱咋咋去,跟她扯不上边。可人心这东西,是很能生长草的,尤其日子一富足,尤其心里的雨水一广,这草,便也悄悄冒了头。
  奶妈仁顺嫂恨不过少奶奶灯芯那份霸道劲。
  不让做管家倒也罢了,该放牛放牛,该犁地犁地,没说的。既然你给了,让做了,就不能再欺负人。你瞅瞅,院里上上下下的事你一个人霸着,就连东家庄地也插不上嘴,这且不论,这是你家里摊子的事,爱谁做主做去。可外摊子里,你多多少少也得让管家说句话呀,瞅瞅这三年,你让说过一句么?你宁可大事儿小事儿找草绳男人,找木手子,甚至找天狗找四堂子,就是不让我儿沾手。你个母老虎,欺人太甚了!
  这一激动,那份恨就复活了,不只复活,比原先更猛更强烈了。
  我能把你男人打小弄成这样,我就能把你也弄个半死不活!
  这么着,她就添油加醋黑的白的全当枕头风吹给了东家庄地。
  东家庄地哪能容忍这样的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自个少了这一口都不行,儿子才多大!东家庄地虽说对儿媳灯芯已经无能为力,下河院重整旗鼓的这几年,少奶奶灯芯以不可阻挡的优势取代了他在沟里的地位,垂垂老矣的庄地只能躲在奶妈仁顺嫂的温柔里怀恋失去的岁月。偶尔,也到天堂庙一走,但接连碰了几鼻子灰后,他的心便彻底死了,完完全全落到奶妈仁顺嫂一人身上。一听儿子受这份罪,东家庄地立马不答应了。你再日能,也是我儿的女人!是我拿大红轿子抬你来的,抬来就是让我儿受用的!
  好,你自个不让受用,我就想别的法。我就不信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
  东家庄地尽管遭了媳妇拒绝,但他并不十分灰心,他本来就没把他将希望寄托到灯芯身上。他找丫头葱儿,不信丫头葱儿不听他的!
  就在东家庄地和奶妈仁顺嫂密谋着给命旺和丫头葱儿圆房的时候,阴谋却在另一个院子里发生了。

  错爱(8)

  芨芨敞着怀,两只残缺的奶子鼓足了劲地舞蹈,命旺露着贪婪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将它们全吞下去。
  二拐子蹲在窗根下抽烟,恶毒的目光不时探进去。对这个创意他非常满意,苦等了三年的二拐子发现自己对下河院女人束手无策,不但报复不了她,管家的地位竟也摇摇欲坠,少奶奶灯芯已公开跟沟里人讲,养着管家不如养一条狗,沟里人已完全越过他跟下河院打起交道,再要拿不出对策,扫地出门就是他的下场。
  芨芨还真有两下子。看着命旺软塌塌倒下去,二拐子这才进屋。女人脸上的骚浪还是刺痛了他的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敢跟他来真的,我捶死你。让命旺弄得火烧火燎的芨芨顾不上跟男人生气,猛地扑上来,咬住男人不放。二拐子一把推开女人,想想刚才她跟命旺的骚样,恨不得将女人脖子拧断。
  俗话说,久走夜路必遇鬼,芨芨还真玩出事了。
  命旺的变化引起了灯芯的警觉,接连好些日子,命旺回来便倒头入睡,像一头精疲力尽的驴,一躺下便再没动静。联想到二拐子近日神神秘秘的举动,灯芯多了个心机。夜里她故意将自个扒光,白生生的奶子晃命旺眼前,命旺惺忪的睡眼睁了一下又合上,一丝兴趣都没有。
  灯芯心里忽地有了底。
  次日,少奶奶灯芯找个借口,将二拐子打发去北山自个上地里转一圈。回来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命旺果然不见影儿。一团黑涌上来,脚步忽地变沉。她在院里踱来踱去,最后还是一狠心,走了出去。趁阴凉下山沟里人上地的空儿,灯芯来到二拐子家,门虚掩着,轻轻一推进了院。院子沉静在夏日的闷热中,几只鸡悠闲地觅食,猪在南墙根伸直了腿睡觉,这等的闲静似乎表明没甚事儿,可睡屋紧闭的门立时就让灯芯提紧了心。蹑手蹑脚到窗下,隔着窗眼往里一扒,身子骨软了。
  偌大的炕上,芨芨赤条条躺着,命旺像一只癞皮狗,麻秆似的双腿交缠在芨芨身上,手勾着芨芨脖子,流着涎水的嘴拱着芨芨红胀的奶子。灯芯略略一平静,一脚踹开门,逼视着炕上的淫男荡女。芨芨一点惊慌都没,她终于成全了自己的好事,狗日的二拐子,狗日的灯芯,让你们也尝尝老娘的厉害。她缓缓伸直腿,摇了摇命旺,嘴巴一呶示意来了人。命旺朝地下望了一眼,理都没理让羞辱和愤怒气得变了形的灯芯,复又俯在芨芨怀里,这儿才是他的梦,才是他安全又疯狂的乐园。
  灯芯遏制住喷薄欲出的怒火,她知道这阵发火等于输给了对手。
  少奶奶灯芯从二拐子家出来,径直进了上房,公公正在奶妈仁顺嫂的侍奉下抽烟,奶妈仁顺嫂母狗般的动作再次激得她怒火攻心,恨不得一火烧掉这个世界。沉腾腾地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屋,一进西厢房泪水就像沙河的水一般狂泻而下。
  命旺让芨芨勾引的下贱事雷一般击倒了东家庄地,他在仁顺嫂的搀扶下走进二拐子院子时,炕上的人还没起来,他们赤条条地迎接了又一批前来看热闹的人。仁顺嫂拾起笤帚就打,芨芨躲开笤帚,淫笑着怒骂婆婆。奶妈仁顺嫂在儿媳恶毒的嘲讽里昏厥过去,东家庄地更是让命旺枯瘦如柴的身子击晕了头,一口痰没吐出,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少奶奶灯芯这次表现出惊人的果决,中医爹闻讯赶来要给昏睡的公公把脉时,灯芯一把打翻爹面前的茶盅说,你要医他就不是我爹!
  命旺让木手子绑了回来,拴狗一样拴在北厢房里,除了一日三餐木手子喂给他外,谁也不得见。
  下河院一时乌烟瘴气,下人们都让事态的发展吓傻了。草绳男人闻讯从南山煤窑赶回来的这天,正碰上从北山回来的二拐子,二拐子一边诅咒芨芨的不耻,一边揣摩下河院女人怎么收场。在院里转了几个磨磨后,装做没事人似的走进上房。曾经东家庄地显摆威风的椅子上端坐着横眉如刀的灯芯,二拐子抖嗦的目光刚触上去,就听屋里一声断喝,给我绑了!二拐子只觉背上重重挨了一下,身子就不由他了。草绳男人和木手子拿根绑牛的草绳,结结实实将他捆了。
  你还有甚说的?灯芯吃人的目光刀子般扎在他脸上。二拐子心想,说甚也没用了。他垂下头,装出一副愿打愿罚的架势。

  错爱(9)

  灯芯复杂的目光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有一瞬她想起了那个夺她初红的夜晚,想起了二十二岁坐轿时救她抚她的那双手,面对这个可憎可恶的男人,她实在下不了狠心。犹豫间见马驹扑上来,抱住二拐子喊,我不要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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