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容欺 作者:谢湮儿(潇湘2013-3-27完结)-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一次见他发火,娉婷的笑容有些虚弱,那种担心让她觉得莫名心安:“我没事,老毛病了,每年冬天都会复发……”而每年,他都会守在自己身边,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公孙珏的掌心,灼热烙骨。
公孙珏将她扶起,掌心的热量传递到她的四肢骨骸中,然后一齐汇集到心脏处,瓦解万丈寒冰……
“你还是不要继续学武了,你的身体拖不起。”她这样的身体,若执意学只会将身体拖垮。
“不可以!”娉婷抓住公孙珏的臂膀,眼中透着乞求,不可以……若她放弃,便又损了一丝希望,哪怕微弱,她也一定要抓住。
公孙珏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第一次对别人的事情而有了复杂的变化:“我可以继续教你轻功,但别的,没商量。”
娉婷脸上的期望瞬间崩塌,写满了绝望心上,她竟然恨起了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公孙珏似有不忍,他不愿意见到她这样的表情,这让他的心有种窒息的痛感,他从衣襟中摸出一本册子递给她:“这是'清音曲谱',有助于你琴艺提升,同时也是一种内功心法,琴音随着弹奏着的心绪起伏有所变化,等达到化境便可救人也可杀人于无形。”
娉婷接过曲谱,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感激,他每次都在帮她……在她需要的时候。
“若你感激我,便以身相许,如何?”不像玩笑的眉眼透着认真,眼神炽热的让娉婷不自然别过头。
她现在的心很乱,没有理清对夜君逸的感情,尤其是杀母之仇未报,她实在没有心思再花费在感情上。
忽而,风雪大起,一个黑色的身影若鬼魅般向两人所在方向袭过。
感觉到不对,公孙珏将娉婷护在胸前,连连退后数步:“阁下来了多时,不如现身相见!”他用的传音之术,他知道他肯定能听到。
很快,一身黑衣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是面上带着一张黑白面具,左白右黑,看起来倒像黑白无常的合体。
娉婷突然响起刚才在等公孙珏时飘过的那个身影,好像就是眼前人,心里不免一惊。
“阁下,好久不见!”公孙珏勾起一抹冷笑对着面具人说道,他可没有忘记是他重伤自己差点死在胭脂林,若不是娉婷相救,他怕没有力气继续撑到属下来救。他的招法极其诡异,似阴似阳,不像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功法。
“呵呵……”诡异的笑声从面具下发出,在这寂静的夜中听起来格外刺耳恐怖,明明是个男子但发出的声音却如女子般尖锐。
很快,面具人眼中绿光一闪,凌厉的掌法向公孙珏袭来,公孙珏抱住娉婷只躲不攻,娉婷这才看清楚,那人攻击的哪是手,分明是细细的银钩,还泛着森冷的银光。
公孙珏不出手,是因为他在找面前人的弱点空门,只是,他发现这个人似乎没有弱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除非……他是死人!他有点难以置信世间居然还有人能随意操纵死人,死人自然是比活人更好控制,不会疼痛、没有思维,便不会有弱点……
公孙珏感觉越来越吃力,这个样子下去迟早会将体力耗尽,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株松树,之间他飞快移动,然后带着娉婷踏着粗重的树干一个倒翻,然后脚直踩重面具人的头,然后面具人便痛苦的捂住头在地上翻滚,难道……他的破绽是头。
娉婷早就因旧疾复发加上刚才公孙珏带着她躲闪,此刻一张脸早就因疼痛变得如同蜡纸般苍白。
“你没事吧?”公孙珏急急询问娉婷。
娉婷虚弱一笑,然后瞳孔骤然放大,发出了一个短暂的音节:“小——”心字还未发出,公孙珏早就有所察觉的一个侧身,却眼见那利爪伸到了娉婷面前再也躲闪不及,公孙珏便抱住娉婷一转,那爪便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道黑褐色的印记,血由红色也变成了黑色。
好像任务达成,见公孙珏受伤,面具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你受伤了!”顾不得身体的痛楚,娉婷焦急的抓住公孙珏的手,看着那黑色的诡异液体,一阵心紧,公孙珏则飞速封了自己的心脉,不至于毒素扩散。
……
“你干的很好,这样一来他的寿命就左右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夜君坤的嘴角弯起,嗜血残忍,一脸欣慰望着眼前的面具人。
得了夸奖,他的嘴中发出“吱吱”的满足声,随后又“咕咕咕”的说了不知什么。
“你说什么?她跟他在一起?”夜君坤瞳孔一紧,手中红色的球状物体骤然收紧,便见那面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
“你可有伤了她?”夜君坤的表情阴翳恐怖,他也不去想她为何会跟公孙珏在一起,若她被伤……他不敢想象后果。
“呜呜”面具人痛苦的摇摇头,口中呜咽。
夜君坤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然后手中的红色球状物体也得到了舒缓。
“你回密室吧!”
他练就的阴阳人取自至阴至寒的西疆,世间少有,加上毒草药物蒸腾,便是天下最毒的剧毒最锋利的杀人武器。阴阳人本生自西疆,不似普通人拥有七情六欲,心性单纯,虽物种稀少,但一旦找到只要挖出他们的'赤胆'便极好控制,加之天生神力,当仁不让为他夺天下的最有利的工具。
公孙珏,你的目的——真不管是什么,但朕绝不会留你,有一天,我会踏平你们整个栖国!
☆、第五十二章 流言
司琴坊内,琴弦铮然一声,如裂帛碎裂之声聒噪刺耳。袭妃姚若儿将手中的古琴一甩,望着娉婷的眼中是鄙视与嫉恨:“在如此污秽不堪的司琴坊内我委实再也学不下去,我先走了。”说完不顾众人眼神,带着贴身宫女便走了出去,她是姚将军的女儿,父亲手握重兵,在皇上面前也是极为得宠,所以为人便有些嚣张骄纵、目空一切,就连一贯温顺雍雅的皇后她也从未正眼瞧过。
众宫中女眷纷纷抬起头打探着表情宁静如水的娉婷,心中想着——她怕是还没有听说外面的流言吧。
有一个胆大的妃子毫不避讳的起身问娉婷:“司琴女官,外面传闻你与漠国世子有过一夜之情,还死缠烂打非要当世子妃,世子受不了你的死皮赖脸,便一怒之下率众回了漠国,这事可是真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看戏的幸灾乐祸表情,不就是会抚个琴,竟然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皇上亲自宣旨入宫。
娉婷秀眉紧皱,不出所料的话,如此陷害自己想害自己名誉扫地的便只有那些人了,眼中一抹凌厉划过,底下开始还喧腾的人群因为她眼神的压迫而变得噤若寒蝉,皆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司琴女官怎么有如此强大骇人的气场。
“流言止于智者,相信各位娘娘皆是明辨是非的秀外慧中之人。”
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说了便等于是给自己扣上一个搬弄是非的蠢笨帽子。但也没有心思再学下去,随后一个二个便找各种理由离开了司琴坊。
很快坊中便只有娉婷与芸儿两个人。
“小姐,您没事吧?”芸儿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担忧,当初荣王爷也是因为这个事情与小姐闹僵的,现在居然又有人将它拿出来说事,这是存心不让小姐好过。
“没事,芸儿今明两天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后天回府看看。”一抹冷笑绽放,是你们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们留活路。
“真的!”芸儿倒没多想,只以为是小姐在宫中有些时日,所以念家,想回去看看老爷和老夫人。
留了芸儿在房中收拾物品,娉婷便自己一人向皇上的御书房走去。
“皇上去御花园的湖边了,不在御书房内。”太监王公公告知了夜君坤的准确去向。
来到御湖边,只看见明黄衣袍的夜君坤在凿了一个洞的冰面上,喂着冰下的锦璃,模样很是温柔满足,真的是很难见的发自于内心的感受,娉婷一时竟不忍心上前破坏这难得的宁静美好。
拍了拍手上的鱼食碎屑,夜君坤起身,抬头瞬间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娉婷,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
意识到夜君坤也在看她,娉婷移步上前行礼。
“免礼,娉婷来此有何事?”他看出来了,从她的神态,他便知道她有事来找他,若非如此她不会来见自己,突然感觉心口有一丝轻微的阵痛。
“我想请皇上准我过几日回府看看爷爷和祖母。”
“你也的确有些时日没回去了。”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之久。
“娉婷还有一事相求?”她的眸光开始不自觉的闪烁,明明只是淡淡的星光一点,却比那璀璨的日光更加光彩照人。
“但说无妨。”
“我想请皇上准我在入宫为妃之前一个月回相府,并以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回相府。”她要在一个月之内尽快解决所有问题,然后……说实话,与夜君坤的相处让她感觉很不安,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束缚感,她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
夜君坤忽然定定望着她,目光深邃,看得娉婷头皮一阵发麻:“还有何事?”
“没了,就这些。”她扬眉启唇。
“你可以有你的思想,但路一定要选择正确,否则……下场会很惨!”这句看似警告的言语从夜君坤口中轻飘飘的发出,却是重重砸在了娉婷的身上。
寒风刺骨,娉婷于发怔中抽回思绪,夜君坤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看着苍茫如雪的天空,娉婷发狠似的在心里暗暗咬牙——我的人生从此只由我做主,不论是谁,也别妄图干预改变。
……
两日后,坐在回府的宫车上,娉婷思绪有些恍惚,就在昨天夜君坤将一切关于流言以及如何回相府的事情交给她自己处理,为何她总有种他其实是在考验自己能力的感觉。
车轮从一块石头上碾过,马车一阵颠簸,娉婷胸口微震,又开始不住的咳嗽。
“小姐,喝点水。”芸儿在一旁贴心的帮她顺气拿水。
“我没事。”这两个月来跟着公孙珏学习轻功已略有小成,公孙珏说她有慧根只是锻炼时日太少,于是传了点内力给她,用以压制体内流窜的寒流。清音曲谱她也有每日练习,随后便发觉有一股浅浅的暖流顺着指尖流入四肢骨骸,心境豁然开朗,一片澄明如雪,还真的有奇效。
“荣王殿下——”马车外面驾车太监的声音响起。
娉婷感觉心脏被谁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连呼吸都快不能控制。
同样在马车上的夜君逸此刻眼神深邃的好像能刺穿车帘抵达到对面马车上的人的身上,他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好像有想念、有酸涩,但更多的是怒意:“马车之中是何人?”他明知故问,只为求得那样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真实。
“皇上亲封的司琴女官——廖尚书的长孙女。”太监的声音落在夜君逸的耳中无异于一道惊天巨雷,安锦屏没有骗他,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为何她会入了皇宫,曾今的她可是最讨厌这个地方的,为什么……
“荣王殿下——”娉婷终于鼓足勇气挑开车帘对着对面的夜君逸行了个礼,只是眸光冰冷,没有一丝暖意,就像面对的只是一个身份高贵的陌生人般,夜君逸的心阵阵抽紧。
“荣王殿下,若没事娉婷就先告辞了。”娉婷心里急欲快点奔离现场,再多呆一秒她怕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看着马车原来越远,夜君逸掌中的拳狠狠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