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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霁雨初晴 作者:忆念(晋江2012.08.21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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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你看看沈家丫头都知道往好了学,你也给我学着点,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在与那陈家丫头来往,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齐婆子又开始训大牙。

    “她脑袋坏掉了,我脑袋又没坏。”大牙小声的嘀咕着。

    “小兔崽子,有胆量你再给我说一遍。我看,也应该给你这脑袋开开口子,也好让你像沈家丫头知道上进。”齐婆子抡起锄头在田里追着大牙打。

    “娘,娘,别打了,你就是把我脑袋拧下来也,我也成不了气候啊。”大牙一遍抱头鼠窜,一遍叫喊着,惹来田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正文 第十章 收获猎物

    燕子归巢,清风笑,夕阳斜照,田里耕作的人互相唤着结伴而归。

    “哎,沈婆子今天打算再侍弄一会?”村里的人扛着农具经过沈家田地时喊道。

    “不了,不了。拾掇拾掇,这就回去了。”

    沈霁禹看看天,估摸着也就申时左右,天是越来越长了。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有进山了,之前布得陷阱,不知有没有馋嘴的上了套。

    “娘,我进趟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你和爹不用等我吃饭了,锅里给我放两个饼子就行。”沈霁禹说道。

    “嗯,去吧,早去早回,免得你爹惦记。再说那捕猎之事也不是咱们干的了的营生,莫贪多贪大。你上回捡回来的蛋,听你爹说今儿上午已经小鸡崽破壳而出了,回家看看怎么处置一下。”

    “真的?太好了。”沈霁禹很是兴奋。中午净忙着看书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回家后真得好好的筹划一番,那可代表了银子啊。

    上次和张猎户讨教了一些捕猎的法子,张猎户也不吝啬,还把自己的物事借给沈霁禹用。主要是张猎户也不需要怎么养家糊口,就她和夫郎两个人,二人有个儿子也嫁人了,婆家的家底倒也丰厚,也不会有什么人继承她的衣钵,难得有沈霁禹对此感兴趣,二人聊得也颇为投机,加之沈霁禹更是趁热打铁,去镇里卖点草药的时候都会给张猎户带点好酒,投其所好,当然也少不得她自己老娘的。所以张猎户更是倾囊相授,娘俩谈得很是热闹,加之张猎户没有子女在身边,二人聊到激动处,沈霁禹就索性认张猎户做了干娘。当然沈霁禹是不会继承张猎户的衣钵的,她现在捕猎本就是为了做无本的生意,毕竟她太需要现钱了。

    沈霁禹在临近田地不远的地方就做了陷阱,这里的民风淳朴,就算有人经过看到了猎物也不会据为己有。难得的是竟然真的有两只野兔子,还有一只肚子较大,看起来是怀了兔崽儿,幸亏自己今天过来了,要不然非得饿死它们。沈霁禹看看天,决定再往林子里走走,看看自己下的那个比较大的套子,回来收了兔子。最近雨水比较多,松软的泥土中留下了各种动物的脚印,看得沈霁禹热血飞帆。

    夕阳的余晖将沈霁禹的身影拉得很长,夜幕也渐渐地抹了夕阳的余晖。低矮的灌木丛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几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沈霁禹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浑身的汗毛都站立了起来,冷汗湿了里衣,夜风吹来,凉飕飕的。这山上可不都是温顺的野兔,野狼也是很多的。沈霁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镰刀,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但是那群黑影应该发现了沈霁禹,却没有露出身形步步紧逼,反而发出更大的响声想林子深处跑去。

    沈霁禹定定的看着树丛忽然乐了,人也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抽了个精光。原本以为遇到了狼群,结果却是狍子群。深吸了一口气,沈霁禹钻进矮丛查看自己布置的陷阱,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只狍子正陷入其中,后腿受了伤,正警惕地瞪着沈霁禹。沈霁禹倒也不敢贸然行动,让这个大家伙给一脚也够自己受的。沈霁禹按照张猎户的所授的方法,用麻绳将狍子绑了个结实。找了根粗壮的树干,像挑猪仔一样挑着走,这大家伙足足有四五十斤重,差点没将沈霁禹累吐血了。

    沈霁禹肩上扛着狍子,手里提着兔子不敢耽搁,急急的朝家赶去。一时兴奋,竟忘了时辰,估计酉时(晚上五点到七点)得过了,天都彻底黑了下来。爹娘得等急了,亏得这些时日的劳作,沈霁禹的力气都大了很多,虽然辛苦不过也倒也吃的消。

    出了树林就看到不远处的树桩上闪着荧荧火光,一个黑影起了身,

    “丫头?是禹儿吗?”

    “哎,娘,是我。”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赶到沈霁禹身边。

    沈霁禹不知道她娘等了多久,心理直骂自己混蛋,还得爹娘担心,她那老爹不知道在家有没有流泪。鼻子酸酸的,虽然平时没少挨娘的骂,但爹娘最在乎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

    沈婆子接过沈霁禹手里的兔子,训斥道:“你这孩子,不知道你爹担心你啊?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被狼叼去倒省了我和你爹的心。”

    “嘿嘿,娘你看我逮了只狍子。”沈霁禹只得傻笑,赶快转移话题,她娘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一点都不担心似的。

    “行了,走吧。”沈婆子可没买沈霁禹的账,沈霁禹摸摸鼻子乖乖的跟在她娘身后。

    二人远远的就看到他家的院前站着一个瘦瘦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夫郎。那影子一看是她们回来了,飞也似的扑了过来。“禹儿,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爹了。”说着又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爹,先让我把狍子送院里去,然后我负荆请罪,任凭您老处置。”

    “噗,这孩子,就没个正行。”沈夫郎被沈霁禹的一席话逗乐了。

    沈霁禹连番下了几个保证,才哄得她爹开心,沈夫郎才答应她必须在白天才可以进山,并且不能去的时间太长,不能走的太远等等。

    沈霁禹将两只野兔子装到鸡笼子里,这家伙会盗洞说不准什么时候再跑了。野兔怀了胎,她是不准备卖了,反正草也长得旺盛,养起来倒也不费事,至于那只野狍子她打算明天和干娘商量一下再卖掉。

    张猎户得知沈霁禹昨晚进了山,把她好一顿数落,说得沈霁禹很是后怕。二人将野狍子拉到镇上卖了二两银子零一百文散钱,也算卖了好价钱。白花花的银子啊,这是沈霁禹这辈子头一次看到了硬通货,心潮这个澎湃。

    沈霁禹早就将两本书看完还给了书摊的老板,准备再借几本,这小摊的老板却也是个机灵的,毕竟小镇买书的人还是少数,她就在卖书的同时做起了租书的生意。正赶上老板在做生意。

    “小公子可是要买书?我这书也是租得的,而且价钱也便宜。”小老板极力的推销着。

    那人的脸却泛起了红晕,依依不舍地放下了书,“有劳小老板了,我暂且不买。”说完也等老板说些什么就匆匆离去,身影依旧那么清瘦。

    “这人,不买书也不租书站这白看了这么久。”小老板不满的嘀咕着。

    沈霁禹早就注意到了,一个人遇见几次,每次都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匆匆逃掉,想忘掉都难。

    这时小老板才注意到沈霁禹站在书摊旁翻着书。“沈姐,您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书?”与沈霁禹打过几次交道,发现此人很好相处,相处起来也就随意了很多。

    沈霁禹挑了几本书,又翻了翻那人刚才看过的书,一本诗词典籍,一本药理书,将这两本书递给小老板,说道:“这两本书我买了。”

    沈霁禹向来只借书,一来她记忆比较好,二来她现在也没有闲钱买书,这次却鬼使神差的买了这两本书。

 

正文 第十一章 筹备婚事(上)

    眼瞧着春耕事宜逐渐步入了正轨,各家也没有以前那么忙活了,可沈家最近却忙得紧。沈夫郎近日合计最多的就是沈霁禹的婚事。还有半个来月婚期就到了,可家里什么物事都没布置呢,沈家之前只嫁过儿子,也没娶过女婿。况且原本家里条件不好,沈霁禹也不争气,婚事又是媒人说和的,叶家儿子在家也不是什么受宠的主,沈家也就没打算怎么操办。请几个村里掌事的,外加几个多年的亲友吃上两桌就当礼成了。可如今家里的日子多少见了些起色,沈霁禹也知道上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沈霁禹在村里能抬起头来,也不能将婚礼办得马马虎虎。

    沈夫郎又想起很多人都传言叶家孩子腿脚不好,当初觉得禹儿能娶上夫郎都不容易,多少还有糟践了人家孩子的想法,现在反而觉得委屈了自家女儿。沈夫郎白天夜里的竟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股火上来嘴角燎起了一溜的火泡。沈夫郎又觉得操持婚事妻主那边是指不上什么了,肯定是让他自己看着办,于是他暗暗下决心明天定要逮到禹儿谈谈,让这丫头上上心,别一天天净是盯着鸡啊兔子的,对这些个畜生比自己的婚事还上心。

    沈霁禹这些日子的确对野鸡兔子很上心,那可是她资本的原始积累。野鸡不能当做家鸡来养,困在笼子里长不了多好,散放着指不定哪天就“归隐山林”了。沈霁禹想起了公园里的“鸟语林”,于是在镇上买了几张大渔网沿河不远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用竹竿撑起了一个小型的“鸟语林”,给予它们有限制性的自由。

    沈霁禹最开始担心野鸡遭**害,过了些时日倒是相安无事。乡里乡亲的都知道那是沈霁禹家的,至于十里八村的混混们也都比较买沈霁禹的账。她们对待原来的“□”是有选择性的惧怕,之所以比较怕陈乔,因为她家有钱,而对沈霁禹礼让三分,是因为她有“拳”,至于大牙和椿子纯属被忽略不计的。沈霁禹打架有一股子狠劲,她那不要命的打法,一般人都吃不消。当然碰到了非一般的人,也就变成了例外,比如说上次。

    家里那只怀有身孕的兔子很争气,一窝生了十二只小兔子。兔子生产后最怕受惊,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温柔的兔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受了惊的产后兔却狠得下心,咬死兔宝宝。不过沈霁禹家的兔子并没有出现惨案,十二只小兔子毛茸茸的长相喜人。

    这段时间沈霁禹翻地挖虫喂野鸡,清水河畔割草喂兔子,还要时不时的上山看看收获,一天忙的连影都摸不到。每每沈夫郎刚要和她提一提婚事,看她一副很累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禹儿啊,眼看着婚期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虽说咱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没那么多讲究,但终归不能弄得寒酸,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们可是做不来的。怎么说叶家也算是大户,咱们不能让人小瞧了去,爹这些日子就想找你合计合计你的婚事。”这天沈夫郎总算是逮到了沈霁禹。

    沈霁禹接过她爹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两把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沉淀一下心绪。怪不得她爹这两天总是欲言又止,嘴角也起了火泡,她还想着进镇里给她爹买点去火的东西,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的婚事。

    婚事确是拖不得,更是躲不过了。结婚是一回事,相爱、相互扶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既然决定成亲,感情慢慢培养吧。生活怎样艰辛,对沈霁禹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但爱情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禁区,一个容不得别人擅入,也不会轻易走出的地方。

    沈夫郎看沈霁禹一时没答话,狠狠心又说道:“这婚事自是退不得了的,那种事情咱家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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