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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转世之今生安否-第7章

小说: 转世之今生安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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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走去。

    “二哥。”文敛脱口喊道。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非常不祥地预感。

    文离回过头来。对着她笑笑。“小五好好呆在家里。二哥去去就回。”然后笑容一敛。看向跃跃欲试地文巽。“你也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这时文震和文艮都已站起。走到文离身边。“我与你一道去。”文震此时地表情很凝重。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行凶杀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不把衙门放在眼里。”文艮眉头皱起。这时与文离看起来一般无二。乍看下分不清谁是谁。“我们非衙役。不得私往。去通知了府衙再去不迟。”

    文离点点头。知道文艮实际上是在防范未然。四人便先坐了马车去府衙。然后由高有崖带路赶往斜里巷。

    被留下地文巽兀自不满。自顾嘟嚷着。

    文敛看着几个哥哥离去的背影,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当文离几个与两名衙役并仵作赶到事发地点,时已黄昏。那名伙计迎上前来将事情前后详细禀了。几人进了屋子,屋内摆设很简陋,想是一件件都变卖了。衙役很快将屋子搜了一遍,完了后,其中一名跟文艮说了几句,文艮脸色微微一白,走到两名兄长面前,说道:“银子不见了。”

    二人俱都一震,那名衙役不解缘由,自己推测道:“应该是强盗入室抢劫,这里本来就是城中治安最差的地方,死者不肯交出财物,凶手恼怒之下,便将他给杀了。”

    仵作验尸完成,文艮过去问了几个问题。听到衙役如此说,摇头否决道:“不是。屋里的摆设未乱,若是强盗行凶,死者理该挣扎呼救。你再看他衣裳整齐,面上表情是惊恐而非恐惧。仵作说死因是左胸被刺一刀失血过多,桌面上还有几点血迹。”文艮神色微敛,肃容挺胸微微吐出一口气,“种种迹相表明:杀死祖耀宗的——是他所识之人,得他信任,所以全无防备,直到被刺犹自不信那人会害自己。并且,凶手身高应与死者差不多。”

    那名衙役听得目瞪口呆,听到这里不由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文艮抿着嘴不说话,走到他面前,突然徒手向他刺去。那名衙役大惊之下猛然向后退去,还撞到了边上的柜子。

    “你……”

    “我刚刺到你哪里?”文艮截口问道。

    衙役愣了下,伸手摸向刚才被刺中的地方,脸上露出恍然神色——是在前胸下方。文艮身量没长成,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刺不到他前胸。那反过来说,能刺中祖耀宗前胸的,自然身高要与他相等。

    这时,两名衙役望向文艮的目光都带了丝敬佩。其中一个不由感叹道:“文少爷,您可真是了不起啊。”

    然而文艮脸上殊无喜色,心情反更沉重了几分。

    这时天色已快变黑,两名衙役正要将尸体搬回府衙,外头传来人声,似乎有不少人走了过来。里面的人只听到有人说:“大人,就在里面。”

    紧接着,屋里涌入了一大批人,为首者是一个捕快打扮之人。先前说话那人指着文离道:“大人,就是他。”

    那人见是个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一挥手,便过来了两名官差分左右将文离抓住。

    “请问我所犯何事?”文离也不挣扎,只冷静地看着那名捕快问。

    那人有点吃惊,似乎没想到像文离这样的一个少年,遇事居然能如此沉着。文震走过来站在文离面前,也问道:“我二弟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何抓他?”

    望了眼没开口说话却一直看着他的文艮,那人微微一笑,向文离说道:“本人乃巡检使诸休大人座下首席捕快,方正源。有人告你挟私恨,图财害命,苦主便是这屋里的先主人祖耀宗。”

    巡检使是青越国的地方巡查官,主要是监督地方行政,在所巡地区,职权很广,还在知府之上。青越国划分二十四路,每四路一巡检使,哪一路的巡检使并不固定。也许今年是巡检这四路,但下一年却又完全换了地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巡检使在一处扎根太深,以免坐大。

    每一个地方是三年一巡检,每次为期一至三个月。

    兄弟三人都沉默下来,他们还未离开,便有人过来抓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从一开始的假玉便是一个圈套,现在文离已被套进去,后事如何,只怕很难预料。

    那名衙役忍不住叫了起来,“文二少爷怎么可能是凶手?大人,你看这伤口,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刺出这样的伤来?”

    方正源往伤口看去,果如他所说,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你说的不错,想不到一个衙役也能做如此分析,临江城果然是人杰地灵。”

    那名衙役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大人误会了,这些话实际上是文家三少爷讲的,我照样说出来而已。”

    “哦?”方正源心中更奇,再次看了那个一直沉默的冷酷少年一眼,然后摇头道,“元凶不一定就是手执凶器之人。今天文府二少爷与死者发生冲突,很多人都看到,事后又有人发现文离派人跟踪祖耀宗,不久祖耀宗身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逃不了干系。”

    “可是二弟之所以叫人跟踪,只是想找出仿制假玉之人罢了。”文震忍不住说道。

    “我说过,他最有嫌疑,若能找到证据为他脱罪,自能安然回去。”他跟随诸巡检十三年,什么样的罪犯没见过,然而像今天这样的耐心倒还是第一次。

    “那么,找不到证据呢?”文艮终于开口,定定看着他问。

    方正源微微愣了下,随即说:“那便看指证是否充分,若不能证明无罪,也无法断定有罪,便也只好放人。”

    话毕领了人带着文离走了。临走时,文离交待:“回去若小五问起,就说我要出门几日。”

    尸体也被一起带走了,屋子顿时清静许多。听到文离最后那句话,文震露出苦笑,“这样说,能瞒过小五么?”

    文艮默然,望着文离消失的背景,久久无语。文震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文艮依旧神情黯然,“我虽能证明不是二哥所为,却依然不能为他免去牢狱之祸。”

    “我们回去跟爷爷和爹商量一下,好在那姓方的捕快不是不讲理之人,二弟应该不会吃什么苦头。”

    文艮点头,二人也只能先行回府。

 第十二章 翼星颤动远客来

    文敛一直很不安,阴谋的味道,她太熟悉了。然而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爷爷和爹娘得了消息后便都在大厅里候着,她跟着坐了片刻,总无法安心,便向三位长辈说了一声,提着裙子跑到大门外。

    文夫人只单纯地以为她是兄妹情深,也没多在意,只叫了晓环跟在小姐后面。

    说起来或许有些难以相信,八年来,文敛只出过几次大门,都是跟着几个哥哥去看春节时的烟火盛会。

    文府位于城东的珠禄巷,离街市较远,因而向来门前行人稀少。文敛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托腮等候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位兄长依旧不见人影,文敛秀气的眉终于微微皱了起来。若先前的假玉事件是想败坏文家的商誉,那很明显没有成功,是幕后黑手要进一步报复吗?一个人不可能好端端地会死掉,恰好二哥又派了人去跟踪打探,有这样的巧合么?如果到了以人命嫁祸的地步,若非积怨极深,那便是所谋者大。然而她在文府八年,不曾见过或听过家里人有跟谁结怨,或者——文敛眼神黯淡下来,其实哪里都一样,总存在阴暗、险恶、丑陋的人性。

    ——世间净土,本来是空。

    正当文敛沉于过往之时,有位打扮奇异的女子出现在珠禄巷。二十左右,皮肤比青越国的女子要稍黑一些,额际有一颗红润的美人痣,衬着一张本就清秀甜美的脸更添了丝娇媚风情,脸上还隐隐可见笑涡。看身上衣饰也与常人不同,应是异族服装,此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不一刻便略显恼怒地咬住唇,恨恨地跺脚。使劲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决定继续。走了几步,猛抬头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文敛,脸上笑容乍泄,那一刻,仿佛雪山莲花绽放,令人神志尽失。

    小女孩儿般轻快地跳着走到文敛面前,露出最最灿烂的笑容,可等了一会儿不见文敛抬头,遂再走近些,索性蹲了下来,双手撑着脸与文敛对视。在看到文敛的面容时,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脱口道:“好可爱的小妹妹哦,可是为什么要苦着张脸呢?你哦,应该是草原上最最美丽的格桑梅朵,要笑啊,经常笑的话格桑就开在心里了哟。”

    文敛抬头略为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何时出现的。

    女子笑得露出深深笑涡,自顾挨着文敛坐下,满足地叹息:“啊,果然还是坐着舒服呢。”

    文敛静静地观察她。若没弄错。由女子身上所穿衣物可推测出她是棘罗人。棘罗位于青越之西。中间隔了一道极难越过地天险——士多库塔山脉。千百年来。极少有人攀过士多库塔山穿越于两国间。几乎都是绕道于北边地北获国。也是这个原因。棘罗与北获国往来频繁。而作为中原三国中实力最强地青越。反而与之接触甚少。棘罗是由许多大小部落组成。现在共有四十七个部落。而其中八大部落各自为政。彼此攻伐相交。其余小股势力只得依附其一以求生存。

    “哦。”女子突然记起要问地话。转身将双手搭在文敛肩上。表情也严肃起来。“小妹妹。我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李漾白地人?”

    文敛眼中讶色更甚。这个棘罗女子居然认识李先生?不过虽然心中奇怪。面上却没表露分毫。女子见她不吭声。顿时垮下双肩来。喃喃自语。“果然还是找不到吗?再这样下去。我会支持不了多久地。”

    “姐姐是从哪里来地?一直在找那个人吗?”文敛难得对一个人起了好奇之心。

    女子勉强一笑。眼底有一丝悲伤。“我来地地方啊。很远呢。登上这里最高地山。也看不到我地家乡。我已经离开很久了呢。刚出生地小羊。现在也已经做妈妈了。我离了家就一直在找那个人。可是。都找不到。我知道他在青越。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可是青越那么大。我要到哪里去找呢?”仰头看向天空。笑容略为忧郁。“我已经找了大半个青越啦。”

    文敛心弦微微为之震动。她知道千山万水地跋涉要承受怎样地孤寂与险恶。而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地人。背弃了家乡。不远万里来到一个完全陌生地国家——这个女子。究竟有怎样地信念在支撑?

    不忍看到那样灿烂的笑转眼委顿,文敛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问:“你说的那人是不是总穿着白色衫子,长得很好看,很像书生一样的一个人?”

    女子神情一振,展颜道:“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好看、最爱穿白衣服的人了。而且那个人,懂得比巫庙里的长老还多呢。你在哪里见过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说到最后女子已忍不住激动地伸手摇晃她。

    “是我们家的先生,就住在我家里。”文敛看着她,笑意慢慢浮现眼中。

    “真、真的吗?”女子犹疑不敢信,快两年了,却没有那个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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