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转世之今生安否 >

第146章

转世之今生安否-第146章

小说: 转世之今生安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远地,似乎能听到文敛无声的叹息。她温柔地望着赫与妩妩,慢慢地走过来,脸上没有多少激动之情。在她身后,上善珑玦的视线一直追随。

    妩妩扑到文敛怀里,就如一个受尽委曲的小孩儿寻求亲人安慰般,紧紧抱着文敛,哭了起来。而赫在一旁看着,眨了眨眼,一丝极浅的笑容在他脸上泛开,一闪即逝。

    文敛轻拍着妩妩,给她以无声的安慰。

    季均言从头看到尾,眉头皱起,尤其见妩妩扑在她怀里痛哭根本忘了他这一号人的存在,心里老大不爽。瞪眼看着文敛,赌气孩子一样,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看得久了,忽然就有些无法再看下去,无法维持现在的表情。

    文敛,这个年纪还小的文氏传人,在见到久别重缝的亲人时,脸上的表情为何不显得愉快呢?那样平静到简直如一潭死去的水,不像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表情,更不像是重缝时应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人在拥有享受了一切后再失去,整个人都是空的了。

    妩妩在文敛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她抬头看着文敛,lou出她独有的美好笑容。

    “敛,妩妩找到你了,妩妩与赫,找到敛了。”

    文敛看着她,淡淡地笑了。她一笑,妩妩却收了笑,皱起了眉头,微偏着头带些困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敛笑起来这样悲伤?敛很难过,为什么?”

    文敛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是有些恍惚站立不稳,始终跟在她身后的上善珑玦立时扶住了她,眼底有藏不住的担忧关切。

    除了那一瞬的恍惚外,文敛没有流lou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她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眼,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是啊,她还有家可以回,她想回家了。

    该要找的人已经找到,需要一起回家的人,也可以回去了。

    赫与妩妩还不具备太多人的感情,他们有的是对文敛的依赖与信任,然后再慢慢地有了一种越来越深厚的,与亲情相似的感情。因为从小就与文敛在一起,三个人相处的时间可以说是最长的,所以虽然文敛感情不外lou,情绪波动不大,而赫与妩妩根本不知何为感情——可这世上恐怕就是他二人最能了解文敛的心情,那是不用问,不用看,只要存在便能感知到的。

    文敛不是掩藏,不是压抑,而是在情绪产生之时几乎是本能地将之遗忘了——遗忘了自己悲伤,愤怒,难过,表现得就像一个木头人。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并不代表那不存在,没有表现的很浓烈并不代表就无关紧要。表象,麻痹的是别人,麻木的却是自己。

    文解明的死到底对文敛造成多大伤害,外人无法估量,就是文敛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没有觉得天崩地裂,没有觉得有多么生不如死,只是有一点痛,一点钝钝的痛——似乎如此而已,似乎。

    无论玄启城还有多少事要解决,有多少敌人要对付,现在这些都不是文敛要考虑的事,她现在想要做的,只是带着文解明回家去,带着爷爷的骨灰回到爹娘身边去。

    有赫妩在,上善珑玦自然不必担心,不过他接到皇兄的旨意让他回宫一趟,所以也就和文敛一起上路了。癸丘国的事,暂告一段落吧。

    设了简单的灵堂,文敛坚持要在这里陪爷爷,上善珑玦没说什么,赫与妩妩自然也不会反对文敛的话。因为要求独自一个人守着,所以在这个深夜时分,诺大的灵堂里就只有文敛一个人。简单的布置,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死去的人不会在意,活着的人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文敛静静跪坐于地,本来就很安静的她此时看来更是比屋里的柱子还像房子的一部分——寂静,冰冷,没有生气,虽然上善珑玦已给她穿上了最保暖舒适的衣服,地上垫的也是最明贵的软垫。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外面有庄院的护卫看守,相信上善珑玦,赫与妩妩他们也不会任文敛一个人在这里,还有那个硬跟着住了下来的季均言。有这些人在,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闯得进来,所以上善珑玦才能放心地让文敛一个人待在灵堂。

    可是,就算身为青越之神的上善六王爷也有算错的时候,在四大高手的看护下和一大堆武功高强的护卫地围守下,竟然还是有人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地来到了灵堂。如果不是他故意想让文敛发现他,那么文敛也不可能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发现有人来到了灵堂。

    知道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可文敛还是纹丝不动,眼皮也没多眨一下。那人先是看了文敛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灵牌之上,眼中的神情很是复杂。

    两人就这样仿佛谁也不知对方存在一样,只静静地望着那尊牌位。过了差不多一柱香时间,也许是觉得哀悼的时间已够,也许是认为目前两人这样的情况有些诡异,总有人说些什么。不管哪一种,文敛身后的那人还是率先开口了。

    “人死如灯灭,丫头你——节哀吧。”

    很关切的语气,然而不知为何,文敛听着却似受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此时已是深夜,也许真的很冷吧。

    又是沉默,文敛似乎要将沉默进行到底。那人像是能明了她的心情,轻轻一叹,放弃与文敛继续沟通的打算,转身要走,却叫身后幽冷的一句话给止住了脚步。

    “就走了吗,二叔?”

    文敛的语气向来平淡,可这句话听着,总让人多了几分莫名的冷意。

    只见文敛极慢极慢地转过身,眼线慢慢对上他的,极轻极缓地说了一句:

    “爷爷一直很想念你的,文怀谷,二叔——或者叫你,谷怀二叔。”

 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八章 再回首已百年身

    文敛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神色复杂的男子,眼神平静。

    似是没有想到文敛会说出那样的一句话来,谷怀先是一愣,尔后脸上表情归于沉寂,只是静静地看着文敛,然后,寂然的脸上绽现一抹笑容。

    “真不亏是父亲唯一承认的接替人呢——文怀谷啊,很久没人叫出这个名字了。”

    “二叔也不差,爷爷对二叔,一直不曾忘怀。”文敛背对灵位,月华从窗户流泄进来,洒满一地,两人的侧面隐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文敛低垂着头,双手自然握着,脸上神情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显得特别亮。

    二人既是叔侄,此时作为离。家太久的儿子来拜祭死去的父亲,照理来说该是抱头痛哭一翻的场面,然而无论是文敛还是谷怀——应该说是文怀谷,都显得太平静。

    文怀谷静默地看了文敛一会儿,。忽地笑了笑,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干脆地走到灵位前挑出几只香,点燃了拜了几拜。最后一拜时头垂得很低,没有马上起身,文敛站在他的左侧望着,有一刹那,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掉下眼泪。

    “父亲——父亲呀——”文怀谷两声低低。地叹息,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望着那牌位眼神诲涩难明。文敛脸色微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我十七离家,至今已有二十年,二十年啊。”文怀谷低。着头感慨,文敛不确定他是否有怀念后悔之意。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文怀谷转眼望向文敛,眼中除了淡淡的笑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丫头,文家有你在,我很放心。”

    文敛先是微微一震,然后慢慢抬起头直直望向文。怀谷,文怀谷为她嘴角的冷笑给怔住。“叔叔如此信任,侄女定不叫叔叔失望。”

    文怀谷敛了笑,又是一阵沉默后,他柔柔地望向。文敛,目光中有了几分沉痛之意,“你——在怪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扭头看向窗外,“也是,空有一身武艺,竟不能救父以偿生养之恩。二十年,幸好有大哥在。”

    文敛垂着眼,“侄。女不敢。”顿了顿,又轻轻加了句,“若是爷爷在,想来也会教我不怪任何人。”

    文怀谷深深看她一眼,然而文敛一直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眼中任何情绪。这个孩子,有他所不及的冷定,或许经验不足,但光是她这一份任何事也无法动摇的冷静,他相信,文家交到这个孩子手里,定不会教人失望,不会——教他失望。

    他期待着。

    脸上扬起一抹肆意的笑,不再说什么,如来时一样,转眼间消失在灵堂,无声无息。

    文敛一直那样站着,似乎不知眼前已无任何人影,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透出一种淡淡的疏离之意,一侧闪着莹莹光晕,如同大理石般光洁发亮;一侧隐在黑暗中,照不到一丝光亮。

    久久,文敛抬起头直望着窗外,夜风拂动,衣袂飘飞,发丝轻扬,然而文敛却是一动也未动,眼睛直直望着窗外如最坚硬的石头般没有一丝波动。

    文怀谷,十七离家,变名姓为谷怀,与宫家二小姐相识相恋,飘然江湖,不汲恩仇。

    飘然江湖,不汲恩仇么?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再现身?为何又要再相遇?叔叔,二十年来,你心里挂念的是文家多一点,还是宫家多一点?你忘记的是什么?放在心里的又是什么?

    爷爷临终不提你一字,是他忘了你,还是——不愿提起?

    窗外月明星稀,暗香浮动,没有答案。

    癸丘之西,梁渠。

    一处颇为庄严的大宅邸,厅堂上聚集了不少人,个个面lou愁容,其中几个隐隐有着强压的怒意。堂上为首一人面目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眼睛沉静如水,淡淡一眼看过去,所有的人都不免屏气噤声,将头深深低下,大气不敢喘。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冷凝,在座的人中有的额上开始冒冷汗,可是堂上之人不开口,他们谁也没那个胆子出声打破现在的安静。

    蓦地,为首那人眉眼微动,抬首向外面望去。厅里的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也随着向外面看了过去,见拱门外走进一个人的身影,全都不自觉地舒了口气。然而待那人走近看清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后,本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连一向冷静自持的韦先生亦出现那般表情,这说明他带来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人向堂上瞄了一眼,开始揣测待会看了消息后那人会有反应。

    韦先品疾步走到主位,将手上的纸张递了过去。

    霍期冷冷看过,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个字也不说地将纸张递回到韦先品手上。底下的人不知是何消息,不由地都忐忑地望向韦先品手上的纸张。

    “主上?”韦先品皱着眉唤了一声。

    霍期摆摆手,韦先品再皱眉,将手里的纸条递了下去。

    那接过的人一看,没有霍期的定力,神情大变,“刷”地从椅上站了起来,“什么?!派去的人全给杀了!这暗月教竟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众人一听,顿时全都变了脸色,也有人自座上站起,一脸愤怒。

    “西山的事并非我们一方的过错,主上不与他们计较,派去讲和使者,望两我惊枭与暗月教继续保持友好关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此举分明是不将惊枭放在眼里!”

    也有能够保持冷静,理智分析事情的,“主上镇守梁渠多年,与暗月教一直相安无事,西山一事颇多疑点,主上委派使者求和,照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