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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转世之今生安否-第138章

小说: 转世之今生安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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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门的右下方发现一个小洞,里面凹进去的部分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奇怪的花纹。文敛凑过去仔细看,双眼一亮,取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指环,往那个洞口按下去,刚好可以完全放进去。

    当文敛将指环放进去后,石门缓缓地打开了,在石门往上抬升的时候,指环也被慢慢地吐了出来。

    文敛将指环接在手里,与何雪落同时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石室,最前面摆着一个巨大的火把,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燃料,居然烧了这么长时间依旧燃烧的那么亮。

    石室里面很亮,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正中央的高台上,玉石做的高台上摆着的是一副石棺。

    当两人走进去之后,石门“碰”的一声落了下来,文敛与何雪落都吓了一跳。看到石门完全关上,文敛倒不怎么担心,既然进得来应该也可以出得去。此时让她在意的是那一副石棺,石门的开关居然是成王戒,那棺里的人一定与问道者有关系。

    文敛往前走了几步,却被何雪落伸手拦住。

    “小心,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文敛对他一笑,没有反对,跟在他的后面沿着阶梯走上高台,除了一副石棺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何雪落站在石棺前,望了文敛一眼,然后运功将石棺的棺盖慢慢打开。

    石棺打开之后,两人望着里面都觉意外——不是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实则他们看到的东西很正常,正常的每一副棺木里都应该有的东西:一具骸骨。

    只是文敛没想到的是,这具骸骨穿着的是一身红色女装,一身红色的嫁衣。

    这以成王指环为钥匙的石室,石室的棺木之中,居然躺着一具身穿嫁衣的骸骨。很明显人已死去好些年,然而那身红嫁衣看起来非但没有损坏,很非常的崭新,鲜艳漂亮不差从前。

    文敛与何雪落对望一眼,脸上满是诧异。

    这具骸骨,到底是什么人?

 卷三浪淘沙 第三十八章 不及黄泉无相见

    文敛与何雪落对棺木里的骸骨研究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出什么。 女尸穿着齐整,应该是死后经过细心的收拾。何雪落在石室里转了一圈,四壁上敲敲打打,看有什么其他机关没有。走至石室的右前方,一处青铜兽头,其下挂着一个铁环。何雪落走上前去,轻轻一拉,居然真的被他拉动了,听得身侧轰隆巨响,左边的石壁移了开来,lou出里面一个小些的石室。

    这间小石室比外面大间更简洁干净,除了一张石床与石桌外别无他物,所以二人也很容易地注意到了倒在床边的另一具尸骨。

    那是一具男尸,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胸口处一柄长剑穿心而过,看来是被人一剑刺死。何雪落走过去细看,胸骨竟是被搅碎成一个洞——何人对其怨恨如斯,一剑穿心不够,还要搅碎其心脏,让他在死前一刹那遭受极大痛苦?

    “这人是谁?跟外面的女尸又有什么关系?”文敛皱眉不解地问道。

    何雪落目光往石室里一扫,摇头道:“这个地方很奇怪,应该很多年都不曾有人来,可照外面的石棺来看应该是有人可以进来的,并且对石棺里的女人很重视,却又为何将女子放入棺内后不再来看一眼——还是说,将女子收殓的是眼前这名男子?但这种伤,不可能是自杀。”何雪落边说边摇头,眉皱得更深。

    “你看那里是什么?”文敛忽然。指着骸骨的右手边问道。

    何雪落忙退后几步,将那具骸骨。往左边移了移,脸上显出惊讶之色。文敛看到的,是几个以手指写成的字:叛徒弑师,流主几非。

    “流主?莫非是天命流流主?”何雪落拧眉猜测道。

    “不是。”文敛轻轻一摇头,何雪落。顿时不解地望向她,文敛却是注视着那几个字,看不出脸上是什么神色,“是天命流上任流主,被自己的徒弟杀了,现在的天命流流主或许就是这里所写的叛徒。”

    “这人能以指力在石床上留下如此深的字迹,功力。实是非同小可,那杀他的人武功岂不是更高?”何雪落双眉紧锁,盯着那几个字显得忧心忡忡。“且这人留字之时至少已经受伤,否则何必坐此待死?以重伤之身还能有如此功力,当真称得上可怕二字——只是,我们很容易发现了这些字,那杀他之人难道竟看不到?”

    “如果知其必死,又是对他极之仇恨厌恶到不愿多。看一眼,没有发现也不是不可能。”文敛再看了那具骸骨一眼,轻轻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这间小石室。

    “这——你怎么知道?”何雪落惊讶不已,忽然想起那个。剑伤,一时也有些明悟。却依旧感到些微不解,“既然是师徒,是什么样的事让两个人走到这种地步?还有,外面的那名女子与这二人又是什么关系?”一时间觉得错综复杂,头都有些大了。

    文敛笑了笑,向。石室的周围看了看,最后望向何雪落说道:“这些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把动过的东西还原,谁也不知那个徒弟会不会来,若他发现有人进来过,我想我们的麻烦还会不只眼前的这些。”

    何雪落点头称是,将那具男尸移到原位,再推合了棺盖。石棺颇重,也不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何雪落轻抚着棺木,不由有些感慨道:“这两师徒先后做了天命流的流主,都是惊才绝艳之人,这名女子想必是其中一人的心爱之人,必定也是有着惊人的美貌才是。可惜红颜成白骨,枯骨一堆披嫁衣,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极之可悲的事吧。”

    跟着叹息一声,将棺盖完全合上,忽地动作一顿,语气讶然道:“这上面有字!”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尘,字迹变得更清晰了些——因为时间过了很久,虽是密室之中字迹也有些剥落,并且字迹颇乱,显是当时写字之人心绪并不宁静。还有,这些字与那间小石室里的字明显不同,亦浅了许多。

    “这些字当是那个徒弟所写,看来武功还是低于那位几非流主。”何雪落仔细辨认,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几个字依稀是: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朝暮相伴已成空,不到黄泉永不见。怀字。

    “不到黄泉、永不见。”何雪落轻轻念着这几个字,心底生出了一股无限怅惘凄凉之感,这八个字虽说起来决绝,然而联系看那前面几句,分明是痴心之人痛失所爱,今生已无法相见,只有他日同归黄泉才有相见之期,所以在那一日到来前,竟是不愿来到爱人的埋骨处看一眼——只因多看一分,便是肠断一分。此人情到浓处,却是对自己心狠决绝如斯。

    “这个‘怀’恐怕就是那个徒弟了。”何雪落轻轻叹息一声,一时对这名弑师逆徒也不知是同情还是鄙夷。说话间向文敛看去,却见文敛双眉微皱,默默地注视着那几行字,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话。

    何雪落身为画公子,自然对这些诗词之类较为敏感,然而文敛于此并不擅长,所以她看了是看了,然而令她如此在意地却不是那几句话里的深情绝望。她一看那些字后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因为这些字给她一种熟悉感,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名字里有一个‘怀’字的很多,凭这一点并不能找到什么。”文敛想不起来也不再想,看了看何雪落说道,“我们走吧。”

    这一处天命流关押人质的地方,暗道下有两间石室,然而除了两具骸骨与几行留字外文敛并没有找到有关爷爷的线索。在回到外面后,文敛最后向里面看去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处。里面的人已救出,石室她也已经看过,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再来的必要,而对于那个临时冒出来的疑惑,文敛也没有去深究,毕竟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样干脆地放下,确实符合文敛的性格,然而没有对那突然冒出的想法深究下去,让她与真相擦肩而过,在日后明白过来时,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悔恨。

    何雪落将文敛送回到镇国侯府,临去前深深地看她一眼,说道:“你不要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从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到现在已是中午,文敛感觉有些累,所以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细看何雪落脸上的表情,也就没有发现他眼中与平日的不同。

    望着文敛微微苍白的脸,何雪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样地看她一眼,终于是转身而去。他心里,此时充满着一种淡淡的幸福,因为自己终于可以为文敛做些什么——就他何雪落独自一人为文敛做些什么。虽然那个人不知道,可那又如何呢?比起石室中那只能到黄泉相见的人来说,他已经是幸运多了。所以无论如何,他要为她做一些事,总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一直奔波劳累却屡屡失望。

    何雪落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驻足而立,脸上淡淡的笑容慢慢转变成一丝坚毅,手握成拳。他此时决心已下,不会再回头。

    空方子,他没有想到会在天命流的口里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曾经也听过,并且也知道叫这个名字的人是谁。

    希望,不要是他想得那个样子。

    临溪弹琴,虽是寒意尤甚,邢辰却依旧觉得欢喜,心里也是暖烘烘的。望着树下盘膝而坐的男子,手指有如自己有灵性般不必她刻意去弹哪一根琴弦,悦耳的琴音便清泉流水般从指间滑出。

    一曲终了,邢辰起身款款走到易了情身边——她其实是想跑着过去的,可是怕先生又会说她没个女儿家样,她自然不想让先生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先生,你听我今日弹得怎样?”少女的声音里有强自强抑的兴奋,没办法,谁叫她一个月才能跟先生出来一次,平日里都是先生去邢府都她弹琴。

    易了情眼睛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抬头向邢辰望去,对上少女明亮的双眼,下意识想要回避,淡然道:“今日状态甚好,琴曲多了几分韵味。”

    “先生是在敷衍邢辰嘛。”邢辰不高兴地说道,虽然易了情说得分毫不差,可以她对此人的了解,还是可以很容易地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你根本就没有好好在听。”伸出手很不客气地指着易了情说道,甚至直呼“你”连先生也不愿喊了。

    易了情浮现淡淡的笑容望她一眼,轻声道:“那你也不曾好好弹奏,否则何以知我有无在认真听?”

    邢辰一滞,有些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气呼呼地转过身说道:“哪有人承认自己不专心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

    易了情默默望着她的背影。邢辰知道就算自己先生这个人也不来哄自己,所以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有些不甘罢了。并且,如果她真的耍小姐脾气令他厌烦,让他一走了之那自己真是哭也哭不出来。

    望着远方的山林,邢辰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这样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她在沉睡三年后听到那一曲灵魂深处的琴音醒来时?是她睁眼看到眼前那个人清冷的笑容时?还是每一回这人伴在身边,手把手教她弹琴之时?

    她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只是从她十八岁醒来后,她的世界仿佛就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以及那人时而会浮现面庞的清冷笑容。

    在心里对自己鼓了下劲,邢辰转过身在易了情身边坐下,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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