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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转世之今生安否-第120章

小说: 转世之今生安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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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群注视的焦点并不是在那个马车夫身上是那一辆掩着厚厚帘子的马车。众人脸上不约而同挂着尊敬或敬服的表情,文敛看得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不是因对方的身份地位或其他什么外在的东西而衍生出来的。这样看来,那里面坐的很有可能是一名官员且是一名官职不小而深受百姓爱戴的官员。

    马车从人群中穿。渐渐走远。却还有许多人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地远去。直到马车走去了很远市地热闹才慢慢恢复。尽管如此。在场地却没有人发表一番议论。依旧各自做各自地事。

    文敛眼神微凝着马车离去地方看了一眼。在民间能得如此威望地。她想到了一个人:癸丘丞相。裴修简。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癸丘国皇帝无能。太子夺权臣相互倾轧或逢迎拍马。朝纲已经败坏到相当程度而还能维系不至崩溃。全赖一人之力就当朝丞相裴修简。

    裴修简乃是二朝重臣。所以即便是太子栾豫也要对其忌惮礼遇。在癸丘国战败朝廷越发**之时修简便如一株屹立不倒地松柏一样。成为癸丘一国地支柱。

    他选贤任能。关心民生。整治朝纲。心怀百姓。癸丘国地百姓说。正是因为有了裴相爷。他们才得以有片瓦遮风挡雨。有一顿饱饭吃。所以他们宁可没了皇帝。也不愿没了裴相爷。

    而裴修简虽有如此威望。却是个极不喜张扬地人。行事极为低调。不结交官员。不收纳门徒。出门不带随从。吃住与民间普通百姓同。听说曾有一次。癸丘某地发生水患。几个县上万人流离失所。许多人没被水魔夺去性命。却在逃难地途中活活饿死。那个时候。玄启城里地达官贵人依旧夜夜笙歌。过着酒池肉林一般烂地生活。而裴修简只带了一个人就赶去发水地地方。见了当时地惨状后泪洒当场。硬是不眠不休地持续了数天与当地官员讨论计划出一个合适地方案。将灾民安置好了。以及如何治理水患。重建灾地。以最快地速度给流离失所地人们重建家园。

    那些得他援手才又有了家的人,在新建的屋子里供起了长生牌位,日日祈祷望裴相爷能够长命百岁,无灾无难。当地也建起了裴修简的生祠,听说香火很是旺盛。

    有人说当朝丞相何以要亲自去料理一场水患,却丢下整个朝廷擅自离京。如果他知道那个所谓的朝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知道裴修简连连上书却被太子一句:丞相若是如此心系百姓,何不亲往安抚。给挡了回来时,就知道离京亲自前往的裴修简是心痛到什么程度,又是失望到什么程度了。

    可以说,战败后的癸丘国,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已经降到最低,甚至有无此朝廷也是无所谓的事,全国各地暴动起义时有发生,全赖裴修简从中幹旋,重振朝纲。

    上善珑说过,要败癸丘国,或许只需败

    一人而已。

    文敛一边想,一边低头默默往前走着,感觉到迎面有一人走来,她稍稍往旁边移了移,依旧没有抬头。

    可是,她往左边移过去,那人也跟着往左走了一步,她往右边走去,那人还是跟着往右走——这不分明在拦她的路吗?

    文敛皱眉,微带不快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文士长袍,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模样看起来甚是落拓的大叔正眯着眼,带着一丝趣味的看着她。

    “麻烦,让让。”文敛客气地说道。

    那位大叔的眼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她身后瞄去,先自灌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文敛,微微低下头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文敛闻言一怔,她还真不道呢,而如果她无性命之虞,保护着她的人也不会主动现身。那大叔见她神情,猜到了她的想法,摇头叹气道:“唉,女孩子家家的,干嘛一个人跑大街上来?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逛,爹娘没教过你,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不要独自上街么?”

    文敛无语地着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说她被人盯上的大叔猜不透他如此做的原因。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次来到玄启城的她在这里绝对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也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她。

    那名大叔假装没有看到文敛眼的戒备,对她挤了挤眼,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着,我堂堂谷怀大侠怎能任一个小姑娘落到坏人手里,且让我去将坏人赶跑。”

    说着手执酒壶,一摇一往文敛身后某处走去。那个一直跟着文敛的人,见突然有人朝他走了过去,神情转为慌张,然而仔细一看向他走去的人是个身上没几两肉流浪汉模样的人,似乎还喝了些酒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样子,不由转为安然。再加上自己跟踪着的人站在那里没动,更加放心,于是斜睨着眼睛,抱起胳膊等着。

    自称谷怀的人走,看着他面带微笑,很客气地问道:“你是在跟踪那个小姑娘吧?说说看,你打着什么主意?”

    那人白他一眼,认为他问的问题很蠢,于是很不客气地回道:“你管得着么?”

    “唉,这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况若你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要不利于那个小姑娘,这时就更应该有人站出来伸张正义了,你说是不是?”

    那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哪里来的疯子,这里没你什么事,赶快给我有多远滚——”

    他剩下的话被咔在了喉咙里,瞪大的双眼望着谷怀,此时的他不仅半点声音发不来,还恐惧地全身发抖,脸慢慢变成紫色。

    谷怀还是满面笑容地看着他,表现得像两个人交谈甚欢的样子——如果他铁钳般的手没有放在人家的脖子上,或许对方还会认同。

    “我现在问你话,你会乖乖回答了吧?”

    因为脖子被掐着说出话,他只能拼命地点头。

    谷怀满意地一笑,松开了手,语气甚是轻松,“说吧,为什么要跟着她?”

    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不敢逃,连高声呼喊同伴过来相救都不敢——虽然谷怀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可是他却有一种眼前之人很可怕的感觉,不说刚才那神鬼般莫测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单是此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便觉森寒到极点,此人虽在笑着,可一双眼睛却比冰更寒。这样的人,他刚才竟会认为只是个醉鬼搞不清状况找麻烦!

    他向文敛看去一眼,咽了咽口水,“我——她杀了我两个兄弟,这几条街是白二爷的地盘,所以——”小心翼翼地看了谷怀一眼,有点不敢再说下去。

    文敛在旁边听了,眉头一皱,想起了之前那两个死在巷子里的人,说道:“你们是一伙的?”见他点头,只淡然地说了一句,“他们不是我杀的,你找错人了。”

    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他,向谷怀看去一眼,淡淡地道了一声谢,也问他为何要帮自己,然后便打算离开。

    见她如此干脆想走就走,谷怀着实愣了一下,而那人趁他愣神之际,再无迟地扭身跑了。

    谷怀也不去追,却只望着文敛离去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脸上笑容慢慢敛去,露出一种深沉的似悲似喜的神情来。一瞬间从一个落拓狂生变成了一位满是沧桑的失意人。

 卷三浪淘沙 第十七章 一心为民白发生

    修简回到府里时,怀慎正好在等他。 /裴修简一言不书房,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沉重。

    怀慎倒了杯茶,恭敬地端在手里递过去。“老师,请喝荼。”

    “坐吧。”裴修简随意地接过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还是不要叫我老师了,我只是向陛下推荐你,并不曾真正做过你的老师。”

    怀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小心地观察着裴修简的脸色,轻声说道:“在怀慎眼里,裴相是全天下学子的老师。怀慎得您点拔,能为朝廷效力,心里早已视您如师。”

    裴修简喝了一口茶,没有搭话,他放下茶杯看着怀慎,“我今日再次去求见陛下,还是被挡了回来。”怀慎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认真听着,“如今朝中大事,全由殿下决择,陛下不管事久矣,大臣们阿谀奉承的是太子,百姓听闻的也是当今太子——我怕长此以往,朝廷只知有太子殿下存在,却忘了还有一个皇帝了。”

    怀慎一惊,“裴相?”种话怎可说出来,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到告诉太子,那本来就容不下裴相的太子不知又要如何报复。

    裴修简不甚在意地挥挥,“不必担心,如今谁不知癸丘朝君相不合,别国虎视眈眈,可是只要我跟殿下不会真的闹起来,就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外人都能明白这一点,殿下更能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他心里是如何恨不得斩了我,最多也只是放在心里头想想罢了。”

    怀慎低着头,言不发,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光芒。裴修简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里踱步,踱了一圈,停下来看着怀慎语气深沉地说道:“我今日将你的事提了下没有拒绝,或者说他没有在明面上拒绝。我推荐你入吏部,殿下以礼部有空缺为由,将你调礼到部做司务,说是从最基层做起。”

    怀慎微微皱眉,司务是九品,几乎是一个不入流的官职,所做的事无非是些打杂的下手活尤其又是在礼部,可能就是第天摆放下礼果抄膳谱或收收旗子之类的事。太子将他调到最清闲的礼部,很明显是要阻止裴相的人——或者说是裴相推荐的人——掌握实权。

    裴修见他皱眉。以为他是对此不满。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你放心。这只是暂时地。一个真正对国家有用地人是不会让他成为政治斗争地牺牲品。现在你先去礼部呆着。等过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你转走。你既有经国之材会令你有一展抱负地机会。”

    “裴相?”怀慎激荡地望着他。眼里甚至有泪光闪现。“怀慎何德何能。得裴相如此看重。我——”

    “如今家正是用人之际。能多找到一个有用之才我离去之时也能放多放心一些。”裴修简微微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地癸丘国是百废待举。然而朝廷上至君主下至宫女太监。全都想着如何在将来地君主易位时获利何保住自己已有地权势地位。能真正为百姓着想地。嘿嘿——”裴修简一声冷笑没有说下去。语气更多地却是自嘲。

    看着这个头发已经斑白地老人。怀慎心里复杂到极点。在所有人置国家百姓于不顾时。这个老人却用自己枯瘦地双手独力维持着。在其他人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如何在国家危难朝廷之时保住既得利益。争取更大地利益时。只有他心系着南方地灾情。在独灯下彻夜不眠。

    权利之间地斗争。牺牲地往往是国家是利益。受害地从来是普通百姓。当权者胜。苦地是百姓。当权者败。苦地还是百姓。在帝王眼里。百姓只是他治下地数字。这个数字越大。代表着可以组成更多地军队。可以捍卫自己地君王之位或是去侵略他人;在地方官员眼里。百姓只是他们政绩上地一些文字。可以任他们修饰却不必去管实际如何。

    他正是看过太多。亲自经历过太多此类地事情。所以不再将希望放在帝王身上。更不放在那些个大臣身上。在他最绝望地那个时刻。也是他人生最明白地时刻——人。靠不了别人。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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