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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琅琊榜-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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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却落入了原来靖王府部将的手中,被带到了太子殿下面前。”夏冬眼波流转,语调转为低沉。 
  “在东宫里,殿下告诉了我一些事。 
  一些他已经追查了很久很清楚地旧事。 
  结果就是我被说服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恨,是不是真的放错了地方……夏冬不是首鼠两端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要相信殿下,也答应他返回牢中等待真相,当然就不会眼见着蒙大统领被你误会,而一言不发了,不过我说的话蔡大人你信还是不信,我却管不着。” 
  蔡荃地眼珠慢慢转动了两下,表情依然深沉:“不知殿下到底告诉了你什么事,会让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夏冬淡淡一笑,低声道:“蔡大人,我说的当年旧事是指什么,您难道猜不到?恕我直言,这桩事太重太沉,您过耳即忘才是妥当的,实在不应该再多问。” 
  蔡荃突然想起了那日与沈追在马车上的交谈,想起了十三年前那场血雨腥风,顿时抿紧了嘴唇。 
  蒙挚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此时也上前道,“蔡大人,虽然你我相交不深,但大人的耿介我素来敬服。 
  不过我大梁当今之世,已是颓势渐显,等待中兴,最缺的就是大人这样的良臣。 
  既然东宫殿下有爱重维护之心,大人又何必拘泥古板,辜负了他地好意呢?” 
  蔡荃垂下眼帘,似乎心中已有些活动。 
  夏冬与蒙挚也不再多言催逼,由得他自己考虑。 
  半晌后,刑部尚书再次抬起双眼,神色凝重:“如果你们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今天飞箭密告我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这句话实在大大出乎两人地意料之外,夏冬和蒙挚都没有掩住脸上的惊诧之色,齐齐地咦了一声。 
  “飞箭密告?”蒙挚讶然地道,“殿下这边地知情者都是谨言地人,再说我是送夏冬回来,又不是劫她出去,虽有违背国法之处,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谁会来密告呢?” 
  “告密者所控地罪名是你替换人犯,并没有说你会把人送回来……”蔡荃边想边道,“也许是有人知道了夏冬逃狱,又知道蒙大人时常会奉旨进入天牢,所以把两者结合起来,写了那封密信。 
  我接到信后当然要查看,查看后当然会发现夏冬真的已被替换,进出天牢的人并不多,又有首告密函,蒙大人的嫌疑自然是最重的。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已逃出去的夏冬,竟会恰巧在今天被带回……” 
  夏冬咯咯笑道:“蒙大人,听起来象是冲着你来的,好好想想有什么仇家吧。” 
  “说到这个,”行事严谨的蔡荃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夏冬这方,“你恐怕还是要交待一下当初是怎么逃出去的。”要补一下天牢的漏洞吗?”夏冬笑得甚是轻松,“其实很简单,内牢的牢头也不会永远守在这里,只要找个爱酒的牢头,派人请他喝酒,灌醉了之后换上他的衣物,易容成他的样子,等天色晚一点光线昏暗时,悄悄冒名进来,大门的守卫一看是守狱的牢头,不会细查,成功进门的可能性很大……” 
  蔡荃冷哼一声道:“可钥匙有两把,必须两个牢头同时开锁才行。” 
  “谁说的?一个牢头拿着两把钥匙开也行啊。”夏冬轻飘飘地道,“天牢的钥匙是不能带出去的,所以第一次乔装进来,只是在这里印个钥匙模子出去另配,别的什么都不干。 
  被灌酒的牢头醒了之后,也察觉不到有何异样。 
  然后过几天,再针对第二个牢头行一遍同样的计策。 
  “又找第二个好酒的牢头么?” 
  “不好酒也无所谓,用大棒冷不丁在脑后一敲,效果跟灌醉了一样。”夏冬仿佛没看到蔡荃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样,自顾自地说着,“当然,扮成第二个牢头进来时,身边要带着那个要替换的人,多带一个进来当然要难些,但也不是完成找不到借口,比如说这假牢头受朋友之托,带进来探监什么,因为是进不是出,所以守卫一般会给这个人情。 
  这时假牢头一人手里已有两副钥匙,可以趁着夜深人静到牢房里换人,然后再把我带出去,只要最后出大门时守卫没有发现假牢头带进和带出的不是同一人,事情就算成功了。 
  即使被击昏的牢头醒后觉得不对,可他未必敢肯定自己被打是跟天牢有关,而且牢里这么多犯人,又不缺人数,他查不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怎么敢随便嚷嚷?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一直这样蒙下去,运气不好的话,也至少得到第二天才会被察觉,反正我人已经出来了,谁在乎?” 
  “你自己倒是出来了,替你的人呢?”蔡荃冷哼一声,“那个妙音坊的宫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蔡大人,”夏冬轻轻将额发拨至脑后,道,“您不会不知道悬镜司有暗桩吧?” 
  蔡荃脸颊两边的肌肉猛地一抽,“宫羽是你的暗桩?” 
  “没错。 
  悬镜司的暗桩身份隐密,除了首尊和暗桩自己的联络人以外,别无他人知晓。 
  我以前曾经救过宫羽的命,她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算是我最得用的一个暗桩吧。” 
  “难怪,”蔡荃似是自言自语道,“一个乐伎,总捕头竟说她有武功在身,而且不弱……” 
  蒙挚趁机道:“蔡大人,既然夏冬已经回来,真犯未失,自然一切都可以瞒下去。 
  我觉得那个宫羽也用不着审了,不就是悬镜司的旧部嘛,就由我带走处置吧,让她留在刑部,大人你反而不好办。” 
  蔡荃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静下心,将两人所讲的切从头到尾又细细思忖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时显的漏洞,这才嗯了一声,道:“好,等夏冬入监之后,我把宫羽交给你。” 
  夏冬浑不在意地一笑,跟在蔡荃指定的一名典狱官身后,头也不回地进了牢门。 
  蔡荃想想不放心,亲自进去监看着上铐下锁,又严厉叮嘱一番,这才出来命人去提宫羽。 
  也许是因为受审时间不长,也许是因为蔡荃不是滥用刑具之人,宫羽只是蓬头垢面而已,身上并无明显被凌虐的痕迹,蒙挚看了之后,面上虽未表露,但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用夏冬刚才穿来的披风把年轻姑娘从头到脚裹严之后,蒙挚向蔡荃简短告辞,带着宫羽向外走,眼看着就要出大门,身后的蔡荃突然叫了一声:“稍等。”蒙挚心头一跳,脚步一沉,缓缓回身的同时,真气已暗中布满全身。 
  “请蒙大人代我向殿下道一声谢吧。”淡淡的一个微笑后,刑部尚书如是说。      
                  第一百六十章 夜谈       
  “你说什么?夏冬又被送回去了?”静夜之中满含怒意与惊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回响,沉闷而又碜人,“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已经把这个贱人救出,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地回去?” 
  “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啊。 
  按说我们的动作也不慢,一得到蒙挚悄悄从狱中换人的消息之后,便立即开始计划,而且最初的一切都很顺利,蔡荃接到密报,马上就前往天牢察看,也亲自审问了那个假犯人。 
  他一向不是会悄悄掩事的人,再说真犯走失,他掩也掩不住。 
  这时我再奏本上报皇上,事情只要一闹出来,蔡荃失职的罪名轻不了,他恼怒之下,必会全力追查蒙挚。 
  能进天牢探看夏冬的人并不多,蒙挚的嫌疑就算不能坐实,至少也很难洗清,这两个人要是翻了脸,谁赢谁输都对我们有利。 
  可是……谁知事情竟会这么巧,夏冬居然就在今天被蒙挚给送回去了,我们的眼线探听不出他们是怎么跟蔡荃解释的,总之现在天牢风平浪静,假犯被蒙挚带走,真犯又回到了牢中。 
  如此情境之下,你逼我向皇上告状,我能告什么?” 
  “那听范大人的意思,是想退缩了?”“夏大人,不是我想退缩,现在对方的实力有多强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御史,奏报可以不经东宫直达天听,但说话总得有点儿影子才行。 
  蒙挚自九安山护驾以来,圣宠正隆,夏冬如今又好端端呆在狱中,没什么把柄,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在昏黄的油灯下。 
  夏江脸上光影跳动,显得有些狰狞。 
  他注视着面前的中年人,冷笑了数声:“你怕什么怕?暗箭最是难防。 
  梅长苏能在一两年之内就连续扳倒太子和誉王,靠得不就是暗中谋划么?再说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那些烂事的证据都在我手里,不帮我,我就毁了你,绝对不会手软地。” 
  中年人咬了咬牙,目光快速颤动了数下。 
  “我掌握悬镜司这么些年。 
  岂是如此容易就被击垮的?”夏江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毫不放松,“梅长苏要真以为我已无还手之力,那他地末路就不远了。” 
  “话虽是这么说,我也相信这朝中为夏大人您效力的人不止我一个,但要攻击,总得有个由头,原本以为抓到了夏冬这桩事,偏偏结果又是这样。 
  所以依我之见。 
  近期之内还是安静些地好,夏大人住在我这里,谁也不知道。 
  来日方长嘛,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夏江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他倒是相信自己来日方长。 
  但对于宫中的老皇来日还有多少。 
  那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凭着以前掌理悬镜司时握住的把柄和人脉,他隐身京城。 
  在最危险的地方躲藏了这么久,为的可不是苟延残喘,何况就算他想喘,也得喘地下去才行。 
  虽然他在眼前这位丞台御史的面前大放狠话,可实际上,由于夏冬的反水和夏秋的摇摆,悬镜司设在暗处的力量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现在尚保存着的那些,联络起来也非常困难。 
  朝中虽有几个可以暗中控制的大臣,但现在谁也不敢去面对东宫新太子如日中天的气势,每每令夏江愤闷不已。 
  当然,如果能悄悄潜出国境逃得余生,夏江也不是非要与萧景琰继续为敌,但数次潜逃数次被逼回的险境,令他明白外面搜捕地严密程度,显然是不会在鱼死与网破之间留出任何第三通道的。 
  但要是继续这样毫无作为地淹留京城,夏江又实在拿不准那些被他用把柄控制着的庇护伞们,究竟还能在他头上撑多久。 
  其实此时地夏江,已如同被捞到了岸上的鱼一样,若是不扑腾两下,就绝对逃不过慢慢渴死地结局,所以他日夜煎虑,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找到萧景琰最致命地弱点,能出一次手就出一次手,至于行动本身是险还是稳,现在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夏大人,我这可是为你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范御史被夏江阴恻恻的神情弄得有些不安,脸上地笑容十分僵硬,“也许躲过这阵风头,情况就能转好了……” 
  “范大人,”夏江没理会他的废话,抿着嘴角道,“你不是说要抓些由头么,其实只要我们胆子大一些,手段再厉辣一些,抓证据并不难。 
  因为……我知道证据在哪儿……” 
  “在……在哪“在那个苏宅里。”夏江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春猎时我本来已经去搜查过一次,但那时梅长苏去了九安山,留守的人大概事先有所察觉,象是个无人住的鬼宅子一样,让我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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