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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琅琊榜-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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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毒可解么?”夏冬握紧了丈夫的手,急急问道。 
  “可以解。”蔺晨很干脆地道,“有两种解法,一种是彻底地解,一种是不彻底地解,你们必须选其中的一种。” 
  “我们当然要彻底的那种解法啊。”夏冬毫不迟疑地道。 
  蔺晨深深地看了她半日,轻叹一声道:“等我说明完了这两种解法的不同之处,聂夫人再选好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选择       
  听出蔺晨的语中深意,夏冬心头一凛,不由将聂锋的手握得更紧。 
  “要解火寒之毒,过程非常痛苦。 
  简单地说,必须削皮挫骨。”蔺晨看向聂锋道,“聂将军是铁汉子,这个苦当然受得住,只不过……如果要彻底地解,须将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之后至少卧床一年,用于骨肌再生。 
  此种解法的好处是解毒后的容颜与常人无异,舌苔恢复柔软,可以正常说话,不过样貌与以前是大不一样了。” 
  “这没关系啊,”夏冬松了一口气,“样貌变了,不是什么大事。” 
  “我还没说完。”蔺晨垂下双眼,“这样碎骨拔毒,对身体伤害极大,不仅内息全摧,再无半点武力,而且从此多病多伤,时时复发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寿。” 
  夏冬的嘴唇刚颤抖了一下,蒙挚已跳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人的身体,总是有无法承受的极限。 
  彻底地拔除火寒之毒,其实就是拿命在换。 
  不过解毒之后若能好好保养,活到四十岁应该没有问题……” 
  蒙挚的脸色此刻几乎已经黑中透青,两道灼灼地目光死死地盯在梅长苏脸上,那样子竟好象是在看仇人一样。 
  夏冬觉得有些诧异,不由问道:“蒙大人,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蒙挚喘着粗气将视线移回到卫峥身上,“你……还有聂铎……你们守在他身边是干什么的?你们就这样眼睁睁让他胡来?” 
  卫峥拼命忍着眼中的泪水,一张脸几乎已扭曲地变形,但面对蒙挚地质问,他却半个字也没有辩解。 
  “蒙大哥……”梅长苏低低叫了一声。 
  “你还想说什么?”蒙挚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是谁告诉我只是身子虚养养就好的?这样了你还跑到京城上上下下地折腾?你的命你不放在心上,可我们……我们……” 
  话吼到这里,铁打般地一个汉子。 
  竟一下子哽住了,两眼红得象血。 
  蔺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淡淡道:“你骂也没用。 
  他是多有主见的一个人啊,卫峥也好,你也好,谁拦得住他?” 
  “你少废话了,”梅长苏冷冷地瞟了蔺晨一眼。 
  “快把你的话说完。” 
  “好。”蔺晨深吸一口气,道,“下面说说不彻底地解。 
  这个解法原理上差不多,只是将毒性保留控制一下,不伤人体根本。 
  解后可保毒性不象现在这样发作,不须再饮血,身体虽不能恢复到武人体魄,但与常人无异,可享天年。 
  只不过。 
  全身白毛不能尽退,舌苔的僵硬也无法尽解,说不清楚话。” 
  梅长苏忙道:“他地毒性轻些。 
  稍微说些简单的音节,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我尽力。 
  但常人一样说话是绝不可能的。” 
  “容貌上呢?” 
  “比现在当然要稍好一些。” 
  夏冬怔怔地听完。 
  慢慢转过头来凝视丈夫。 
  两人目光交织,各自心中复杂的情愫。 
  已通过眼底流入了对方地心头。 
  他们知道,要相依相伴更加的长久,总不能强求完满。 
  “即使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好,”夏冬微笑着抚平聂锋脸上的长毛,“锋哥,为了多陪我几年,你忍耐一下好吗?” 
  梅长苏目光柔和地看着靠在一起的夫妻二人,长长松了一口气,对蔺晨道:“既然他们决定了,你就快做准备吧。 
  你教飞流的熙阳诀他已经练得很好了,到时候也可以让他帮忙。” 
  “这是蒙古大夫的事,你别指手划脚的,”蔺晨把头一仰,用下巴指了指蒙挚,“那个才是你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让他这么瞪着你?” 
  聂锋这时也“嗬嗬”两声,有些着急地起身向梅长苏走去,抓住他轻轻摇了摇。 
  夏冬不明所以,一面跟在后面搀扶,一面问道:“怎么了?” 
  梅长苏笑了笑,反手握住聂锋地手臂,安慰道:“你别管太多,我的情形跟你不一样,现在很好。” 
  “是不一样,”蔺晨凉凉地道,“你当年比他现在更……” 
  “你给我闭嘴!”梅长苏霍然回身,怒道,“太闲的话滚出去玩,这里没你地事了!” 
  “好好好,”蔺晨抬起手做安抚状,“我滚就是了。 
  象你这样背不动了还什么都要背的样子,我以为我就喜欢看?其实这世上最任性地一个人就是你了,自己不觉得么?” 
  “蔺公子,”卫峥皱着脸拉了拉蔺晨地胳膊,“你别总跟少帅吵,少帅有少帅的难处。” 
  “他是你地少帅,又不是我的。 
  对我来说,他就是梅长苏。”蔺晨的唇边一直保持着一丝笑纹,但眼睛里却毫无笑意,“我一直帮你,是尽朋友之责,要了你的心愿,可不是帮你自杀的。” 
  梅长苏没有理他,只对聂锋道:“聂大哥,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接着便转身,看了看蔺晨和蒙挚,道:“两位请出来,我们到那边谈。” 
  蔺晨耸了耸肩道:“不用跟我谈,我发发牢骚罢了,什么时候能拗过你?外面太阳好,我先晒晒去,明儿还要奉您的命,替他解毒呢。”说着甩了甩手,悠悠然地向外走去,走到外间时还顺手拉住了飞流,一面揉着他的头发,一面将他一起拖走。 
  蒙挚没有他这般闲适的表现,跟在梅长苏身后一起出去时,一直阴着脸。 
  被留在室内的三个人沉默了大半天,夏冬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卫峥……你刚才喊他什么?少帅?” 
  卫峥低下头,抿紧了嘴唇“可你只有一个少帅……”夏冬转到了他的前面,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你是那个意思吗?” 
  卫峥仍然没有回答。 
  但聂锋从后面过来,展臂揽住夏冬,用力抱了抱。 
  “天哪……”夏冬面色如雪。 
  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身为女子,她所想到地第一件事显然跟男人们不同。 
  “那……霓凰……” 
  卫峥慢慢将头转过一边。 
  当初为了霓凰,他曾经狠狠地揍过聂铎一顿,当然也因此被林殊极其严厉地斥骂,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根本不在意了。 
  以前的愿望现在已经慢慢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点。 
  他如今只希望自己地少帅能一年一年地活下去,而除此以外的其他任何事,尽可以顺着少帅地意来安排,他喜欢看到怎样,那就怎样好了。 
  虽然在内心深处,卫峥是明白的,他所期盼的这最小最小的一点,其实才是那最为奢侈的部分。 
  与赤羽营副将此刻无奈与酸楚地心情一样,在院中的另一个房间里。 
  一团火气的蒙挚面对着梅长苏平和中略带忧伤的目光,突然之间也觉得茫然无措,胸中空荡荡一片。 
  “我能怎么样呢?”梅长苏静静地看着他。 
  淡淡地道,“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需要正常的容貌和声音。 
  我也不能安安稳稳地找一个山林,就那样保养着活到四十岁五十岁……蒙大哥。 
  我能怎么样呢?” 
  “可是你该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我的很多安排你就不会听了。”梅长苏惨然一笑,“你们对我的情义,有时候难免会成为牵累。 
  我很抱歉,可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以为你只瞒靖王,却没想到你还瞒着我。”蒙挚红着眼睛长叹,“靖王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幸福……” 
  梅长苏皱起了双眉,慢慢在旁边椅上坐下,喃喃道:“景琰……只怕也难瞒他长久……我原本没想到聂大哥还活着,他既然尚在人间,就有他应得的身份,这一点我不能隐瞒。 
  可一旦景琰知道了那个病人就是聂大哥,那我也瞒不住了……” 
  “前些天我说告诉靖王,你还跟我生气。 
  纸里本就包不住火的,就算他不知道那是聂锋,我也不信他到现在还毫无疑“我想地是瞒一时是一时。”梅长苏低声道,“太子未立,旧案未审,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先是东宫加冕,在那之后,静妃娘娘会请皇上赐婚,册立中书令柳澄的孙女为太子妃。 
  中书令是文臣之首,对朝纲地把握能力远非旁人可及。 
  有了这桩婚事,靖王在朝廷上一定会更加平顺。” 
  “小殊……” 
  “所以这个时候,”梅长苏决然地截断了他的话,“不能让靖王分心,我必须看着他穿上太子地冕服,看着他举行大婚。 
  等到他足够稳时,再想办法利用莅阳长公主手里地笔供,把当年的旧案翻出来。 
  如果不能在当今皇帝在位时重审此案,后世只怕会诟病靖王是为了与祁王地旧时情义而有所偏私。 
  我要清白,就必须要彻彻底底的清白,好比当年身上的火寒毒,拔得再痛,也不能不拔。 
  蒙大哥,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你让我走下去,好不好?” 
  蒙挚心头一阵激荡,眼圈儿已经红了。 
  正如蔺晨所说的,再怎么怒,再怎么跳脚,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人,谁又能拗得过他呢。 
  “蒙大哥,你真的不必那么难过,我也不是马上就要死的。”梅长苏放缓了语气,露出让人难以抗拒的微笑,“我向你保证,只要赤焰的案子昭雪了,我就放下一切好好休养,我一定活过四十岁,好不好?” 
  蒙挚无奈地垮下了双肩,骂道:“你自己的命,你自己好好守着。 
  既然靖王迟早要知道,你好歹也该给他留条活路吧?你在这里朝不保夕地挣命,他却风风光光地加冕大婚,等他将来知道这一切时,心里什么滋味你想过没有?” 
  梅长苏被他说中心事,脸色略略转白,怔了半日后。 
  心头绞痛。 
  因为聂锋的出现,已无法再象预想中那样一瞒到底,可是萧景琰的性情他最清楚。 
  等真相暴露的那一天,自己这位好友会有多难过多自责。 
  根本不用想象也能体会得到。 
  “不过小殊,你也别太挂心,”蒙挚见他神色黯然,心中顿时后悔,又改口劝道。 
  “为了翻这么大一件案子,为了洗雪祁王和赤焰身上的冤屈,谁能不受点罪?靖王是个心志坚定地硬汉子,这点难过,就让他自己熬去。 
  你要提前为他操这个心,那还真是小瞧了他。” 
  梅长苏知他好意,勉强一笑,道:“说的也是。 
  其实当年,也是景琰护着我的时候多。 
  他心性坚韧,知难不退,将来我仍然还要靠他护我呢蒙挚没好气地道:“你肯让人护。 
  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总之你给我记住,以后再做那些没分寸地事情。 
  就别指望我再帮你瞒着靖“好。 
  大统领你是我骑射发蒙的师父,你地话我怎么敢不听?”梅长苏虽然心头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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