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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琅琊榜-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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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提议誉王当然大力反对,认为兵部是个官衙机构,如何指挥?当然还是必须要指定具体人选。 
  但兵部尚书事务繁多,显然难兼此任,其他兵部官员资历不足,也不比欧阳激好多少,故而建议斟选一名三品以上的驻外将领回京领受此职为好。 
  对于巡防营,梁帝当然远不如对禁军那么重视,可这毕竟也不是一件小事,关系着皇城各中枢机关、各王府侯府、各大臣官邸的平安和它们彼此间的平衡。 
  太子和誉王争执不下,他一时也甚难决断,一拖便拖到了七月底。 
  七月天气已非常炎热,尤其午后蝉躁,更是令人心烦。 
  梁帝为避暑,日常治事已由武英殿移至逸仙殿,那里树木葱笼,三面流水,是整个宫城最幽凉的所在,但正因为树木密植,夏蝉也特别多,小太监们日日忙碌,也粘之不尽。 
  梁帝青年时睡眠极好,沾枕可着,步入老年后却完全反了过来,只要有些微声响,便能将他惊醒,惹出一阵暴怒。 
  前几天有个小太监因为失手摔了一个杯子搅了梁帝的午睡,就被当场拉出去杖杀。 
  因此只要午膳过后,随侍在圣驾周边的所有人便会立时精神紧张起来。 
  这一日太子誉王又在朝上发生争执,梁帝回宫后本就心情不悦,用膳时外面蝉声又起,顿时眉生怒意。 
  小太监们吓得魂不附体,手忙脚乱地拿着粘竿四处打蝉,打到午膳结束,仍然偶有弱弱的蝉鸣在响。 
  内监总管高湛看见梁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直发慌,正没抓挠时,突然想起一事,赶紧道:“陛下,今日是静妃娘娘生辰,您不去看看吗?” 
  往年静嫔的寿日都是悄无生息度过的,除了内廷司依制以皇赏为名送来些物品外,跟平常日子没什么两样,从没人想过要提醒皇帝,当然就算提醒了皇帝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不过今年她新晋为妃,地位提高了一截,虽然仍旧默默无闻,到底身份不一样,高湛此时多这句嘴也没什么突兀的。 
  “静妃的生辰?”梁帝眯了眯眼睛,“例赏都送过去了吗?” 
  “回陛下,都送过去了。” 
  梁帝想了想,站起身来,“她入宫这么些年,朕也该去看看。 
  你准备锦缎百匹、珍珠十斛、玉器十件,随朕一起过去。” 
  “是。”高湛知道梁帝这一起驾,至少也不会在逸仙殿午歇了,暗暗松一口气,退出去一面着人准备东西,一面严命小太监趁此机会将新蝉打尽,忙乱一阵后重新入殿,服侍梁帝更衣。 
  静嫔晋妃位后,仍居住在芷萝院,不过改院为宫,依制添了内监宫女、服饰器用的配置。 
  她向来是个淡泊的人,清心知足,一应起居仍然如旧,未见大改,时常还是植弄药花药草,修理园林打发时光,把她的芷萝宫整治得比别处更秀雅别致,清新洗俗。 
  梁帝出发时,特别命令不要事先去通报。 
  到了芷萝宫前,只见宫门主道上的一条长长的香萝藤廊,绿叶红实,煞是可爱,脸色立时转好了许多,带着高湛悄悄进去,漫步四顾,暑意大消。 
  “你看,还是静妃会收拾屋子,这里气息温和清爽,虽不及逸仙殿幽凉,却令人备感舒适安闲……”梁帝刚夸了一句,突又觉得有些异样,“可是今天会不会太清静了些?不是静妃生辰吗?就算没有贺客盈门,至少也该有点儿笑语喧哗吧?” 
  “大概是……”高湛努力斟酌着用词,“静妃娘娘好静,未开宴饮,如果贺客们是早上过来的,到现在午后,人也来去的差不多了,故而安静下来。” 
  “你倒会找原因。”梁帝瞟了他一眼,“当朕不知道么?静妃不是宫中红人,只怕记得今天是她生辰的也没几个。 
  若换了是越妃,别说午后,入夜也是川流不息的。” 
  “皇上圣明。”高湛挤出一个傻笑,“那是越娘娘本就喜欢热闹,大家才凑趣儿的。” 
  梁帝抬脚踢了他一下,“你倒是谁都不得罪。 
  在这宫里,喜欢热闹的好,静妃这样不喜欢热闹的,也好。” 
  “皇上说的是。”高湛的腰弯得更低,“都走到这儿了,该让奴才进去通知静娘娘来接驾了吧?” 
  “闭嘴。 
  扶着朕走就是了。”梁帝伸出右臂,由高湛搀着过了藤廊,一路上侍立或来去的宫女太监们全都在高湛的示意下跪地伏拜,不敢发出一声。 
  进了正殿的门,迎面围了十折绣屏,薄纱美绣之后,隐隐有人影晃动,显然静妃就在屏后。 
  梁帝正想出声吓她一吓,屏后突又传出一个声音,一听,是萧景琰。 
  梁帝开初有些意外,旋即一想,今天景琰若是不来只怕才该意外,自己之所以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实在是因为平素对这两母子关照太少的缘故,心中不由略感愧疚。 
  “母亲的手艺真是越发的好了,这道百合清酿,夏天吃来好不舒爽,儿臣在外领兵时,若遇粮草不济,自然要与士兵同苦,那时腹中饥了,就想想母亲做的药膳解馋。”靖王语带笑意,“若不是怕母亲辛苦,真想日日都能吃到。” 
  静妃的声音温婉慈爱,听声响似在给儿子挟菜,“我倒不怕辛苦,不过依制你不能随意进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来了就多吃些。 
  我做了黄金饺和绿豆翠糕,你走时带回去吃。” 
  “儿臣谢过了。” 
  “来,尝尝这个茯苓鸡……” 
  “嗯。” 
  听着里面的家常闲语,梁帝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有意咳了一声。 
  围屏内的母子二人顿时惊起,靖王当先闪身出来察看,一眼看到梁帝,脸色一变,立即翻身拜倒,静妃上前几步,也提裙下拜,口称:“臣妾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起来。”梁帝在她臂上轻轻扶了一下,又命靖王:“你也平身吧。” 
  梁帝不遣人先报,自己悄悄进来,原本是想看静妃惊喜的,但现在人家惊是有了,可高湛安排把赐礼送进来时,却没看出她有多喜,仍是恬淡神情,柔声谢恩。 
  梁帝再转头看她儿子,表现也差不多,未见他对母亲所受的荣宠有多喜出望外的样子。 
  受惯了奉迎,看惯了大家为争他一点恩宠争斗不休的梁帝,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 
  “景琰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斜靠在软榻上,梁帝问道。 
  “回父皇,儿臣午后方到。” 
  “你母妃生辰,怎么不一早便来请安?” 
  静妃忙道:“是臣妾命他午后再来的。 
  早上要朝见皇后陪坐,还要给太皇太后跪经,他来了我也不得空见他。” 
  “嗯……”梁帝点点头,神色虽然淡淡,不过语气还算平和,看着靖王说的也是赞誉之语,“近来交办给景琰的几件事办得甚好,朕十分满意,一直说要赏你,事情多又耽搁了。 
  现在刚好在你母妃面前,说说看想要什么?” 
  靖王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问在当面,又不能不答,快速考虑了一下,道:“回父皇,儿臣领旨办差,份所应当,不敢望赏。 
  但君恩不宜辞,既然父皇如此厚爱,那么儿臣斗胆讨个恩旨,请父皇赦免一名在岭南服流役的罪人。” 
  “罪人?”梁帝也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心生疑云,皱眉道,“什么罪人?又是什么名高望重,却偏爱胡言乱语妄议朝政的狂士么?你素来忠耿,怎么也学来这沽名钓誉、招揽人心的手段?谁教你的?” 
  突遭斥责,靖王却未见慌乱,先跪下请了罪,接着道:“此罪人不过一介平民,无名无望,只因其子科考时文章中忘了避圣祖讳,犯大不敬罪,因此被株连流放……” 
  梁帝脸色稍霁,“无名无望的平民,怎么会劳动你给他求情?” 
  “请陛下恕罪,”静妃上前一步道,“此人仍是乡间一郎中,臣妾微时曾从其学医,蒙其照拂多年。 
  一月前臣妾辗转听闻他流放岭南,可怜老迈年暮,犹受苦役烟瘴之苦,却又因是受大不敬株连,此次大赦不在其列,只怕将来要老死异乡,孤魂难返,故而臣妾心中甚是不忍,方才跟景琰感慨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记在心里……陛下若要见怪,实属臣妾之罪。” 
  “原来是这样,”梁帝这才露出笑容,“你到底心软。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景琰一个皇子,找府里人出个主意,怎么都有办法救他回来,哪里用得着向朕要恩赦?换个别的赏赐吧。” 
  靖王眉宇微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忍了忍,又叩首道:“儿臣以为,大不敬之罪,唯有圣上有权赦之。 
  儿臣纵是皇子,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为解母忧,唯有此请,望陛下恩准。” 
  梁帝深深看他,倒有几分听出他语中未明言之意,心中微动,叹道:“你还是这个宁折不弯的拗脾气。 
  不过你能不滥用威权,洁身自好,朕心甚慰。 
  你所请之事朕准了,即日便下恩旨。” 
  “儿臣谢恩。” 
  梁帝抬手叫他起来,侍立在旁。 
  平时没怎么留心,今天认真看起来,突然发现这个儿子身形挺岸,容貌英武,竟是从未觉得他这么顺眼,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 
  “景琰,你带兵是个熟手,朕想把巡防营交于你节制,如何?”     
                  第一百零四章 恩宠(下)       
  前几天差不多穿了夏装,可今天气温骤降十几度,听说重庆那边还下了强冰雹,现在这气侯到底怎么了? 
  -------------------这是再次呼吁环保的分割线------------… 
  “景琰,你带兵是个熟手,朕想把巡防营交于你节制,如何?” 
  此言一出,萧景琰今天第二次感到极度意外,以至于梁帝开口之后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回复。 
  梁帝一开始很耐心地等待着。 
  他以为靖王的沉默是在斟酌如何措辞谢恩,毕竟这孩子常年在外领兵,少有恩宠,自然不象誉王那般反应灵敏,甜言蜜语张嘴便是一套,多等他片刻却也无妨。 
  不过等着等着,梁帝渐渐觉得有些不对。 
  靖王的表情越来越不象是在考虑如何谢恩,而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接受这一任命。 
  梁帝心中顿时不悦。 
  太子和誉王在朝堂上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靖王又不是没看到,人家争都没有争到手的这份恩宠现在给了他,不说感恩涕零,好歹应该激动一下,无论如何也不当是这般犹豫的表情啊。 
  “景琰,你怕辛苦吗?”梁帝沉下脸,冷冷地问道。 
  “儿臣不敢,”靖王忙跪倒,“父皇的恩信,儿臣荷感。 
  只是……” 
  “只是什么?” 
  靖王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沉声道:“没什么……儿臣愿领此职,今后必当克尽职守,不负父皇所托。”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只是这个迟疑的神色,梁帝便已明白了大半。 
  虽然靖王对于圣恩皇宠的淡泊反应小小触了一下他的逆麟,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儿子明显不愿意卷进目前朝堂党争的态度,还是让他很放心的。 
  “你不必顾虑太多,”梁帝伸出手拍拍靖王的肩膀,“你堂堂皇子,又是军功累累,节制个小小的巡防营算什么?有父皇为你撑腰,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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