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幽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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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把她找出来是当务之急。然而,可以依据找她的,只是她拿着许文子的护照到处乱跑这样一点和她十六年前的照片。
这期间自然有许多女人受到警察的传讯。警察红了眼睛想找出持有许文子的护照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还没有找到。
现在搞到了照片,自然希望侦破能有进展。但这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不过,也有尽管时间过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变化的人。河班长希望卢信子也没有什么改变,同时关照把卢信子的照片放大做成传单。
霎时几万张传单做好了,发送到全国各地。警察情报员好像是适逢其时,拿着传单找寻相似的面孔。但是找寻卢信子的工作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不能公开进行。因此只得秘密寻找,诸如把传单贴在布告栏上一类的做法。由于还不能认定她是案犯,只好这么干。
回汉城之前,也就是边孝植出车祸当场死亡的第二天,徐文镐刑警由于有事要调查,没有跟河班长一起回京,留在了后面。
那件所谓要查的事,就是要追查死去的边孝植在那儿的行踪。他以出租汽车司机为对象,进行查询,证实了边孝植在死的前一天清晨从站前乘车到寺庙去过。那个出租汽车司机这样作证说:
“那是一个从汉城来的火车上下来的人。那人说跟着前面的车子走,不要让它发现。”
“乘前面那辆车的是什么人?”
“有好几个人。全是男的,三四个哩!替他们开车的司机知道。”
第二个司机是这样作证的:
“两个像是大学生,另一个是中年男人。他们不是一路的,因为方向相同,就一起乘上了车。穿的全是登山服,看来……”
他说,好像是从汉城来登山的。
“他们是在庙门口下车的吗?”
“对。你也看见了,雪下得很大,不能上山。现在雪虽然停了,但昨天下得很大。”
如果说不能上山,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呢?
向把守入口的管理员和警察了解的结果是,那天全面禁止进山。对当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巡警是这样说的:
“在我们还没有出来之前,一大清早好像有几个人上山了。我们一赶上去,两个小伙子便下来了。他们是从汉城来的大学生。他们说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山了。我们赶上去一看,真有一个男人独自朝山上爬,所以我们就强迫他下山。”
徐文镐刑警又以这一带的旅馆为对象进行查问。终于找到了那个男人投宿的旅馆。把替那个男人开车的出租汽车司机、强迫他下山的巡警,还有旅馆老板的证词综合起来看,得出一个印象:那人跟崔基凤很相像。
徐刑警了解到在那人住宿的房间里出了某种事情,心里很紧张,好像心里的一个疑团这才解开了。
“半夜里,我正在睡觉。突然听见有人喊抓强盗,我连忙跑出来看。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只破啤酒瓶,赤脚站在院子里,好像吓昏了。打听下来,原来是强盗进入他的房间,被他用啤酒瓶砸了一下逃走了。据那人说,强盗可能伤得不轻。”
找边孝植住宿的旅馆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那地方旅馆不到十家,因此很容易就找到。那家旅馆坐落在和崔基凤住的旅馆相距不到二十余米的地方。用旅馆老板的话来说,从早到晚没有动静,开门一看,客人已经走了,有个什么东西放在外面,是客人留下的一只小旅行皮包。那只包是只能放一些随身携带的小东西的皮制的简单挎包。
“我准备再等一天,如果客人不来找,就送到支局去。”
“里面的东西你动过没有?”
“一样也没有碰过。”
他把皮包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一样一样仔细看了一遍。手绢、洋烟听头(里面能装十二支香烟)、墨镜、气体打火机、一百元一枚的铜板九枚和十元一枚的铜板八枚。还有一家名叫宫殿的西洋饭店生产的携带式火柴盒、笔记本、膏药、圆珠笔(这也是名叫宫殿的西洋饭店生产的)、牙刷、牙膏等等……
徐刑警又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到皮包里,苦苦思索起来。
边孝植从汉城起,就一路跟踪崔基凤。是不是他闯入崔基凤住宿的房间,被崔基凤用酒瓶砸了一下又逃走了?然而,他为什么要钻到崔基凤的房间里去呢?是不是想杀崔基凤?是不是反而被崔基凤砸了?他为什么要跟到这儿来杀崔基凤呢?其理由究竟是什么?崔基凤现在在哪里?据旅馆老板说,崔基凤好像一点也没有受伤。徐刑警心想这真是万幸。
十二岁小小年纪就到美国去的边孝植,十六年后回到韩国要杀崔基凤,是不是他以前就认识崔基凤?当中隔了十六年,这就叫人得出一个结论:十二岁之前他就认识崔基凤。然而,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而他完全不认识崔基凤的可能性倒很大。他回韩国以后才了解到有关崔基凤的事情,也许是通过什么人了解到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干吗要把崔基凤的事情告诉边孝植呢?理由很简单。
要除掉崔基凤,就不得不把有关崔基凤的事情告诉他。总而言之,有一个什么人托他除掉崔基凤,所以他要干掉崔基凤!
那么,不找到那个人,也就是不把他背后的人找出来是不行的。这案件的幕后人物——主犯是谁呢?是他的妈妈卢信子吗?卢信子和崔基凤原来就认识吗?一连串的疑问搞得徐刑警昏头昏脑。
徐刑警回到汉城调查了卢信子十六年的出入境情况。出入境管理事务所的电脑只不过隔了五分钟,就显示出有关卢信子的材料。
她六八年赴美以后,总共回韩国十六次。但这个数字只是她以真名入境的记录。所以如果把以假护照入境的加在一起,次数可能要比实际表现出来的多得多。如果把她以真名入境的次数按年度来看,六九年五月是第一次回国。第二年二月、八月连续两次入境;七一年六月一次;七二年一月和九月各一次;七三年七四年各一次;七五年总共三次;看来,当年她的工作好像很忙。然后是七六年到七九年,每年入境两次。七九年以后,以真名入境的情况电脑里没有反映。
十六次出发地点都不一样。是从洛杉矶、圣佛朗西斯科、纽约、夏威夷等地出发的。
反正这个女人有许多地方不可理解。有什么事情要如此频繁地到韩国来?别人一旦移居了,在站稳脚跟之前是很难回归祖国的。她可真是死乞白赖地要回来。她哪来的那么多旅费呢?没有证据可以说明她得到了一大笔财产,也没有证据可以说明她在美国挣了大钱。她是个没有职业的人。
徐刑警注意到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搞来的情报中的下一项:“卢信子在美国从事诈骗和贩毒,是正在搜捕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什么违法的事情,她是不会如此频繁地到韩国来的。所谓违法的事,是不是就是从事诈骗和贩毒呢?在这关系网中,她是不是在美国和韩国之间进行联络的成员呢?
徐刑警对河班长谈了自己的看法。河班长很感兴趣地听罢,一面点头,一面表示有同感:
“唔。谈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诈骗个人独自可以干,贩毒则需要组织的力量。无论如何还是贩毒的可能性大。”
“那么,就从这方面调查。”
“知道。今天晚上我想到这儿去看看,您不想一起去吗?”
徐刑警把火柴盒掏出来给河班长看。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从死了的边孝植皮包里找出来的东西,是一爿名叫宫殿的西洋餐馆生产的。”
河班长看了看火柴盒点点头。
徐刑警掏出圆珠笔:
“这也是西洋餐馆做的。边孝植好像常到那儿去。尽管没把握,但也说不准。所以想去一趟。”
宫殿餐馆位于江南。
他们到达那地方的时候,发现那座建筑坐落在高高的山上,俯视着江面。从楼房四周的大窗户里隐隐地射出给人以一种温暖感觉的灯光。这家餐馆是用红砖砌的,相当现代化,好像建成不久,乍一看,显得非常高级。
停车场上停着一排排高级小轿车。衣着寒酸的刑警自然要在它门口望而却步,不敢昂然直入。
“这好像是高级社交俱乐部。”徐刑警看着河班长的脸色说。
“是不是来错了。”河班长皱起眉头。
“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进去一下。”
“身上没有带多少钱。”
“不吃不喝,挺着呗!”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脚下的地毯十分柔软。
室内尽管很宽大,但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在外面冻僵了的身体,一进去好像就松弛开来了。
一坐下去就陷得很深的高级皮沙发沿大理石墙放着,中间的地方有几对男女互相搂抱着在跳舞。颇有风格的高级室内装饰和气氛使两个刑警感到压抑。
音乐、舞蹈、说话声全都是很轻很轻的,那儿有一种在别处感觉不到的过分的寂静。客人们好像也都是谈吐文雅,大声喧哗简直是失礼。
两个刑警尽管发觉自己来错了,但畏畏缩缩地回去又伤自尊心,所以也没有出去。不过,他们也没想到要找个位子坐下,只是在那儿磨蹭。
“真别扭!”
“看来是跑错了门!”
两人避开周围人的眼光小声说。他们是和那儿气氛不相配的异邦人和侵入者。
“是会员吗?”
守门的男人郑重其事地问他们。尽管问得彬彬有礼,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这两个侵入者的目光。
“不是。”
徐刑警心想这就对了。这儿肯定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而是以会员制来经营的高级社交俱乐部。
“不是会员不大好办。”
系着蝴蝶领结的中年男人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
“知道。我们来有事!”河班长板着脸说。
“什么事?”
河班长凑到那人的耳朵跟前,低声说:
“我们是从警察局来的。”
“啊,是吗?有什么事……”
那男人重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雪不下了,风却刮得很猛了。街上尘土飞扬,连眼睛都睁不大开。尽管他刚才背着风站着,但没法避开尘土。他揉揉眼睛,看着对面的大楼。
二十层的白大理石大楼里突然亮堂起来,那是因为通了电。然而街上却黑下来了。
崔基凤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站在那里。他是不知不觉地走到这儿来的。
“哥哥,走吧,冷!”妹妹秀美缩着肩膀说。
崔基凤见着妹妹是在三个钟头之前。他是打电话给家里把妹妹喊出来的。去智利山以后,他还没有回过家。他怕母亲和弟弟、妹妹担心,一天给家里打两次电话,但不回家。
“这就是你嫂子家办的会社的大楼。”
他用下巴指指吴妙花的母亲经营的会社大楼。
“是吗?”
秀美张大了嘴巴,看了看大楼。
“想干活?”
“家里就是出了事,会社也得办下去。”
他抽出一支烟来点火。浪费了好几根火柴,才勉强点着。
“现在去吃晚饭吧!”
由于天气太冷,秀美向往暖和的地方。但是崔基凤不想马上吃饭。
“等一等。
“你这是干吗?”
秀美的眼神在问:“站在这儿看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