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作者:扬秋(起点封推vip2013.9.4完结)-第5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家自几个孙辈婚嫁后,就越来越相处。”掌柜的很婉转表达自己的看法。
东方朔沉吟片刻,“这也难怪,我记得乔家原本自有酒庄,若不是遇到强人,也不低头向明师父求救。”
但难事已过,又在庄子上养尊处优了好些年,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除了身份有别,若能脱了奴籍出去,凭着曾是顺王酒庄的酿酒师父,日子还能混不下去吗?“既如此,留着也无用,跟明师父说一声,将人打发出去吧!”
“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他们要是在外头扯着您的名头在外行事,岂不是会影响您的名声?”掌柜的实不想见乔家人好过。
“被我们酒庄逐出去的人,还能扯着我的名头行事?”东方朔好笑的看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反应过来,点头走了。
近午,明师父陪着罗家父子来了,东方朔跟他说了乔家的事,明师父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看着办吧!我对他家仁至义尽啦!乔老头贪心,想平安又要富贵,他家的错处很容易找的,随手一抓就一把!”
乔家人在庄子上待了几年,算是老资历,乔老爷子有分寸,不代表他的儿孙懂事,他年事已高又病重,管不住儿孙,小辈的仗着祖父跟他的交情,在庄子上作威作福,庄头多少看在明师父的面子上,总是轻轻放过。
明师父去庄子探望老友,就曾亲眼目睹,乔家小孙子带着小伙伴,欺负庄外的人家,人家大人寻上门告状,庄头只赔钱了事,却没将这事跟乔家的大人们说,那孩子不到十岁,就一副我是老大的派头,连他这老江湖都没他气派啊!长此以往下来,总有一天会惹出事来,到时候岂不给他这徒弟惹麻烦?
“既然乔家想脱籍,就随他们的意思吧!”
“嗯。”东方朔颌首,明师父想了想,又道:“我亲自走一趟,把事情跟乔老头说清楚,日后他家再遇上事,我可是无能为力啦!”
东方朔起身揖礼。“多谢师父体恤。”
“行啦!老头子还要靠你养老咧!总不能老揽人给你找麻烦!”
第六百六十二章 新春新气象 六
有了决断之后,慕越让人打点了节礼,让明师父访老友去,带着一车的礼,明师父便去了庄子,东方朔与慕越摇头叹道:“我看师父是真怕了!”
慕越笑:“明师父一个爽利人,当然不耐烦这些,不过乔老爷子,初时待他也是真好,否则明师父也不会他家一遇事,就想着帮忙。”
“嗯。”只可惜乔家人贪了!“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就想温饱安家落户,有了安身之所就想房子要大点,钱财要多些,儿孙有出息,记得不?以前在黄校尉手下当差的那个柳胖?”
东方朔点头,柳胖其实不胖,甚至还挺瘦的,为什么叫柳胖呢?因为他家都瘦骨嶙峋,柳太太一连生了七仙女,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瘦瘦小小的,就起了大名叫胖,想要他富富泰泰的。
“柳胖的爹想要个儿子,和柳太太连生七女,原想说再生不出来,他就要买妾进门给他生儿子?”
“嗯,结果纳了妾,还是只生女儿,可柳太太总算生了个儿子。”
“有了儿子又想他将来光耀门楣,小小年纪就送去学堂,就盼着他考功名。”
东方朔想到柳胖的事,不免有些唏嘘,“可惜柳胖坐不住,没那个耐心,大字认了几个,却没慧根继续读下去,没法子考功名,柳老爹又想着要儿子光宗耀祖,只得走关系把他送进军营,可是他虽识字,可写的那手字却不能看,当不了文书。”
“兜兜转转最后落在黄校尉手下当先锋兵,总算是给他出头的路了!”
但世事并不如柳老爹想的那么轻松,当先锋,要冲锋陷阵抢在前头拿命拚搏。命大的,才有可能立功,时运不济的,送了小命也讨不着好。
柳胖便是后者,一次与北胡对阵时,他冲在了头里,叫敌人一刀砍在肚子上,待收拾战场时,才发现他早已气绝身亡。
柳老爹抚着儿子尸身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对了。柳家后来……”慕越问,东方朔摇头,“柳太太伤心过度跟着儿子去了。那个妾又生个女儿,柳老爹想把她卖了换钱,再娶新妇生儿子,谁知那个妾卷了细软连夜逃了,柳老爹先是伤心后是气。身子熬不住去了,柳家最后是小女儿退了亲,招了赘夫进门。”
慕越帮丈夫倒茶,“明师父这事了了,回头你再请他上京,说不定他就肯了。”
东方朔点点头。伸手抚着慕越的肚子,“放心,师父早说了。待这小家伙一生下来,他便要亲自传授他武艺。”
“咦?几时说的啊?”慕越想偷师很久,明师父却不肯教她,只是心血来潮时才会点拨她一下,东方朔感觉到孩子又踢他一下。嘴角微翘的道:“我出门去接应岳父那时说的,他这么踢你没事吧?”
“没事。朱嬷嬷说,那是孩子在里头活动,只要别太频繁,动得太厉害,就没事。”
夫妻两个头碰头低声说着悄悄话,朱嬷嬷她们笑盈盈的带上门,只留圆儿、草儿两守门,她们去敲打正院里其他侍候的人去了。
年初二回娘家,守在顺王别院外和将军府外头张望的人,只见到顺王府的马车从别院出来,一路驶进将军府,他们压根没看到顺王,也没瞧见顺王妃,但想来应该没事吧?否则蓝老将军就不会让女儿回娘家了!
远大奶奶看到东方朔扶着慕越,夫妻两笑盈盈进门,才总算放下心来,待见了长辈行了礼,蓝守海带着女婿去外书房敲打一番,远大奶奶妯娌则簇拥着慕越回房。
待在屋里坐定,远大奶奶才有机会从慕越这儿问除夕夜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几个官员想巴结阿朔,又不知怎么投其所好,就想,我现在不方便,他们送美人儿来侍候阿朔,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礼吧!”
见慕越还能说笑,远大奶奶方真个放下,心道,若不是小夫妻两一心,慕越又怎会把这事说得轻巧,女儿、女婿回门,岳家自当要好生招待的,声二奶奶知远大奶奶因除夕的事,肯定有话要私下跟慕越说,毕竟别院的事,都是远大奶奶使人去照料的,旁人家送了女人来,却没让慕越这当家主母知晓,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声二奶奶笑着留远大奶奶和慕越说话,把六奶奶和孩子们全捞走了。
远大奶奶待她们都走远了,才拉着慕越的手道:“知府大人他们送人给王爷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逆了,只是……”
“我明白,人家指着王爷送来的礼,王爷没发话,我也不好处置,大嫂是怕我知道了动气,才不让我知道的。”
“你明白就好,再有,那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家,我一个娘家大嫂手不好伸得太长,我知道你这懒丫头,巴不得所有的事都有人替你料理了,但这事不成,你得自个儿出面,还有,虽然在养胎,可这内院里头该立的规矩就该立起来,内院的事你这王妃管不起来,难道要王爷另寻个能干厉害的来替你管?”
慕越点头乖乖听训,“……虽然王爷说,他不纳侧妃不收房,可是这事无绝对,要是皇上赏的,他收不收?不收就是抗旨不孝?”
“大嫂说的我都知道,皇上其实已经派人送过一次了,是德妃挑的人,托汾王送来。”
“就后来被汾王收用的那两个?”
“嗯,我明白,不是回回都这么走运,不过,王爷说他不想回家还得费心应付人。”
远大奶奶拍拍她的手,“王爷既然这么说,你就顺他的意就是,只是,日后他若改了心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他若一直这么想,你可不要自做主张替他张罗女人……”远大奶奶顿了顿,“这人啊。都是贪心的。”
见远大奶奶语音怅然,慕越不禁好奇探问:“是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京里老夫人做主给老爷纳的那个妾?”
“记得,她怎么了?”
“她如今是老实了,是她家里人不安生,她娘家的叔父想来求父亲帮忙,给他家孙子在京里弄个前程。”
慕越瞠大眼,“在京里弄个前程?”
“是啊!父亲没理会他们,叫你哥去处理。”一个不受宠的妾,叔父的孙子想弄个前程。指定要在京里?这家人是傻的吧?
“哥哥理他了?”
“你哥他们带着人去喝酒,好不容易套出话来,说是咱们家成了国戚。不能不拉亲戚一把。”
慕越摇头,“父亲怎么说?”
“妾的娘家人算什么亲戚?”远大奶奶叹息,“他们来,都不曾问过他家姑娘在咱们家如何了,有没生养。身子健康不,什么都没问,一来就开口想请父亲帮忙这事。”
“嫂嫂没让人去跟姨娘说?”
“说什么?说她家来人了,却一个字都没问起她?算了,她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平静过日子。要晓得了,心思活络,日子反而过得不痛快。”
慕越挽着远大奶奶的手。“大嫂心真好。”
“错,我是想为自个儿省事。”伸出素手戳了慕越额头一记,“你也学着点,宁可诸事想在前头先防着,好过诸事不想事头临头手忙脚乱应付不来。”
慕越呵呵笑道:“我晓得。回头就备厚厚的礼,送那几家的夫人。谢谢她们家夫君为王爷设想周到。”
“就你捉狭。”
慕越说做就做,娘家她的小院库房摆了不少好东西,拉着远大奶奶去挑礼,挑完后,立即派人送出去,旁人就不提了,宁夏知府夫人收了礼,暗道这王妃真是厉害,丈夫还想送小女儿进王府,听说这王妃是远大奶奶手把手带大的,远大奶奶能干可是众人皆知的事,瞧瞧年纪跟长媳差不多大,可是自家媳妇跟人家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啊!儿子房里闹哄哄的,媳妇就只会哭到她这儿来,要她作主!
嗐!这人比人真个是气死人啊!知府夫人决定了,等年节过完,立刻把小女儿的婚事订了,免得老头子耳根子软,任人一挑唆,又脑袋昏昏发大梦。
※
明师父去了庄子,见了老友,送了节礼,乔老爷子旧事重提,无非就是希望明师父在他死后,能多提携下乔家的儿孙,又叨叨念着希望能脱籍,这次又加了些新话题,希望脱籍之后,他们还能继续在庄子上住着帮酒庄酿酒,不过这酬庸还请明师父帮忙,希望他徒儿能高价聘用他们家。
明师父淡道:“我老啦!落叶归根,日后怕是照应不了你家的人啦!”
“怎么,难道你那徒儿不奉养你?”乔老爷子久不见明师父来,心知他恼了自己,可是他家这些小辈们,要本事没本事,他不帮他们找个人靠着,怎么放心得下啊?
“他有家有业,难道能跟我回老家奉养我?”明师父朗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难道我收他为徒,就是为了要他奉养我终老?”
不是吗?
明师父看出老友眼中的疑问,也不与他说太多,只淡淡的回了他的请求,乔老爷子便道:“那你跟你徒儿说,让我家脱籍后,再……”
“你胡涂啦!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我那徒儿要真应下来,我非打死他不可,有这么傻的东家吗?”明师父冷笑一声反问:“若你是东家你应不应?”
乔老爷子苦笑,“总是要问一问,不问,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希望呢?”
明师父重重的叹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