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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结爱·异客逢欢(出版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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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静霆不置可否:“修鹇和宽永不是。在狐族中他们属于凶猛的肉食类,但他们不吃活食。为了便于理解,我暂且称他们为食尸族吧。”
  “也就是说,他们吃的是动物的尸体。”皮皮觉得这不难理解,“我们人类也吃啊。肯德基店里不是天天卖炸鸡吗?这没什么奇怪的。”
  贺兰支吾了一下,说:“你能理解就好。”
  “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和大多数狐仙不一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
  “我们称之为WO。”贺兰静霆看着远处的路灯,声音有些飘渺,“他们只有一个身体和一个繁殖器官,没有内脏。”
  皮皮惊讶地看着他,以为他在说一个比喻,这话题越谈越抽象。
  “难道他们连心肺和肠胃都没有吗?那么,他们怎么呼吸、怎么消化呢?”
  “皮皮,欢迎你来到狐狸的世界。”他沉稳地打着方向盘,“如果你把我们的身体想象成某种有组织有系统的东西,你根本就想错了方向。”
  “可是,一个虚无的身体怎么可以大量地繁殖呢?”
  贺兰静霆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你不了解虚无。”他说,“繁殖本来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可以不停地有。”
  “如果什么也没有,这个身体怎么能保证它繁殖出来的东西肯定和原件一模一样呢?”
  “不保证。他们有时候会原样繁殖,有时候会出现新的完全不同的种类。可是随着滥用和环境的恶化,他们产生后一种类的情况越来越少。实际上当大家发现种狐们不能产生全新的种类时,有些人担心了,认为这是狐类衰亡的象征。我就是这些人之一。另有一些人却认为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繁衍。换句话说,这世界要有足够数量的狐,而不是狐仙。因为繁殖是修炼的大忌,除非他是种狐。千百年来,我们狐类一直把长生和修炼成人当作自己的最高梦想。我们梦想变成人。现在,这种梦想垮掉了。于是有人主张我们应当放弃修行,放弃模仿人类。一位狐狸的天年是十二岁,活到十二岁就应当自然地死去。我们生存的首要目标应当是繁衍和扩大生存的空间和范围。”
  皮皮想起了刚才餐馆里的谈话:“所以有人开始下令不再批准任何修仙的申请。”
  “是的。”
  “赵松是谁?”皮皮忽然问。
  “他是贺兰鹴的弟子。族类一共有两个祭司,左祭司和右祭司。他是左祭司。”
  “你是右祭司?”
  贺兰静霆点点头。
  看样子,狐族的政治也很复杂呢。可是皮皮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你究竟是不是工蜂呢?”
  “我们不能和人类繁殖。”
  “你应当是半人半狐吧?”
  “所以你是个瞎子。”
  “那么……嗯……在你身上,是人的部分多一点呢,还是狐的部分多一点?”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不过是想更了解你嘛。”
  “除了我长得像人——这和所有的狐仙一样之外,我没有任何地方是人的。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狐狸。”
  “你是说……是说……《动物世界》里放着的,长着毛的那种?”
  “嗯。”
  这些事实在需要咀嚼,于是,皮皮沉默了。的
  过了一会儿,见好半天不说话,贺兰静霆摸了摸她的头:“怎么,皮皮同学,你害怕了?”
  “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孔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皮皮很豪爽很男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点也不怕,至少你没让我害怕过。”的
  话音未落,车子忽然震动了一下,既而猛然减速,而且迅速换向边道。的
  皮皮伸长脖子看了看车外,发现后面有一辆白色的越野吉普紧紧尾随着他们,不但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若不是贺兰静霆闪得快,就撞上了。就在他们换道的一瞬间,那车子弹般飚了出去,很快变成一个点。
  “天啊!”皮皮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司机怎么搞的,是不是喝醉了?”
  “多半是。”避过它之后,贺兰静霆加速追上去,“我的时速已经一百八了,他开得比我还快。”
  他们渐渐地追上那辆吉普。贺兰静霆谨慎地和它保持着一段距离。那司机果然像是喝醉了酒,不但不停地换道超车,撞翻了几个水桶,有一秒钟还碰到了道旁的围杆,擦出一道亮眼的火花。
  “看样子要出事。”这场景好像是动作片里的追车,皮皮的心怦怦乱跳。没过两秒,猛听见“轰”地一声,那车果然在远处失了控,整个车子在空中连翻了好几个跟头,越过栏杆,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糟糕!肯定出人命了!”
  皮皮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拨110。拨了半天居然占线,忙对贺兰静霆说:“快停车,咱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车很快就停在了出事地点。
  四周静悄悄的,没什么汽车路过。贺兰静霆关掉车灯,说道:“你继续报警,我下去看看。”
  栏杆下面是个斜坡,通向一道极陡的草沟。皮皮下了车,往草沟里一瞧,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
  皮皮往左移了两步,忽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定晴一看,那东西不成形状,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团,皮皮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尖叫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紧紧抱住了贺兰静霆的脖子,同时指着地上,半天说不出话。
  “贺兰,那……那个东西是什么?”
  贺兰静霆看了一眼,没说话,将她抱回车内,关上门,说,“醉酒开车,还是这种速度,人肯定是没救了。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那你快去快回好不好?”皮皮觉得四周阴森森的,说话都哆嗦了。
  她在车内发疯似地打手机,过了几分钟终于接通了,便结结巴巴将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可是她说不清地点,只知道这是二零七号高速公路,城西方向,在永和区烈士陵园附近。接话员说马上派救护车过来,就将电话搁下了。
  其实车祸地点很好找。马路上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玻璃,掉下来的车轮盖和保险杠全扭歪了,路上还有几条漆黑的刹车印。
  过了好一会儿,皮皮才看见贺兰静霆从深草中走上来。回到车上,一言不发。
  “找到司机了吗?”
  “找到了。”他开始发动汽车。
  皮皮急忙按住他的手:“先别急着走,我报了警,接电话的人说请我们留在现场,他们需要采证。”
  “人已经死了。——他没系安全带,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贺兰静霆拿开她的手,“你也看见了,四分五裂,身首异地,一片狼藉。”
  “那我们也需要留下来配合警方的调查。”皮皮认真地看着他。
  “皮皮,”贺兰静霆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可是——”
  她觉得贺兰的态度很奇怪,不禁诧异地凝视他的脸。车内不是很明亮,路灯的余光通过车镜折射到他的脸上。
  皮皮的心猛然一沉,一直沉到地狱里。霎时间,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不能呼吸。
  贺兰静霆的嘴边有一抹淡淡的血痕。
  “嗨,”她说,“你这里溅了一点血,我帮你擦擦吧。”
  “是吗?”贺兰静霆对着车镜看了一眼,随手抽出张湿纸巾将那血痕擦掉了。
  然后,他转过身来说:“现在干净了吗?”
  “干,干净了。” 皮皮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声音一阵发涩。
  “系上安全带,我们回去吧。”贺兰静霆说。
  她一头冷汗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皮皮,安全带——”
  “贺兰——”她突然打断他,“刚才你下去干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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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料到她会这么问,他微微一挑,说:“没干什么。”
  “你是不是把那个司机——给吃了?”她很紧张问道,心里一阵发毛,浑身都哆嗦起来。
  他回头过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异样。张开嘴想说什么,过了半秒,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
  皮皮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
  过了片刻,他才说:“我只吃了我喜欢吃的那一部分。”
  语气很淡定,甚至有一点冷酷。他目光紧锁,嘴微微地抿了一下,露出一抹戏弄的神态。
  他打量着她的脸,观察她的反应。玩味着她的一举一动。皮皮只觉得头皮一紧,整个身子都被他神秘的目光冻结了:“你,你吃了他的肝,肝脏么?”
  “味道不算好,酒精太多了。”他闭上眼,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嘴唇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然后他竟然诡异地笑了!一道月光射在他洁白的牙齿上。
  皮皮推开车门,拔腿就跑。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沿着栏杆的方向狂奔。跑了不到五分钟,便重重地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别碰我!” 她尖叫了一声,忽然捂住小腹。
  她的脸煞白了,胃很痛,便趴到栏杆上对着外面的草沟呕吐。
  她不停地吐,直到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这才筋疲力尽地转过身,一面愤怒地看着他,一面咻咻地喘气。
  两人仅隔一尺,目光强有力地对峙着。
  过了片刻,贺兰静霆的视线飘到别处,淡淡地说:“你吐完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似乎含着一丝关切。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皮皮却说不出话,只听见自己的牙齿咯咯作响。
  “回车吧,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伸手去揽她的肩,她将身子一拧,挣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的抗拒。
  他原本态度嚣张,这一下,竟然失笑了:
  “生气了?”
  “你一直在逗我玩吗?贺兰静霆?你也在等我的肝脏是吗?其实你用不着等,月黑风高,趁着没人,你尽管来拿!” 她不停地喘气,眼冒金星地对他吼。
  她的心在号哭,觉得自己又被骗了。一年前雪夜的场景复现眼前。一向温柔和善的家麟忽然间变得冷酷无情,而斯文高雅的贺兰静霆,竟是茹毛饮血的野兽!为什么一切人一切事都有可憎的一面?为什么每次都要轮到她来发现真象?
  “我不想吓到你,皮皮。”贺兰静霆不温不火地说道,“只是你最近透支过度,需要补充元气。”
  话刚刚说完,他居然摸了摸她的头,又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不阴不阳地说:“我其实一向很挑食的。”
  她推开他的手,大声道:“你知不知道对死人最大的尊重,就是尊重他的尸体?这人之异于禽兽,就是要盖棺而葬入土为安的。你可曾想过他的亲人如果看到这一切,会怎样伤心吗?”
  “你扯得也太远了吧?”他冷笑,“他的亲人关我什么事?我又没酒后开车。”
  “难道你不知道吃人是件多么肮脏的事吗?”
  “不知道,”他继续冷笑,眸色一霎间暗了下来,“我习惯了。——谁让我不是人呢。”
  他说得没错!错就错在她一直不肯相信。不相信他是兽,不相信他把人命看得如此浅薄。闭上眼,她不敢想象贺兰静霆吃人是什么样子。脑中只是不断浮现《画皮》里的场面。那个披着人皮的妖怪,血盆大口,锯齿般错落的牙齿…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愤怒地喊道。
  地上的人影拉长了,阴森森地向她压过来。但他的口里还保留着调侃的语气:“这么说,你终于了解了我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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