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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其实只恋长安雪-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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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怨我多管闲事?”惊鸿媚眼一挑,“直说就是,何必绕来绕去。”
  “没有啊,”薄情道,“若不是你,只怕四大公子还无缘知道惊鸿尊者你的存在呢。”
  “我那么没有存在感?”惊鸿反问。
  “有的。”薄情道,“惊鸿,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说。”惊鸿似是热情不高。
  “啧,”无心道,“惊鸿,别这样,这是证明你存在感的时候。”
  “你特么倒是先说是啥事啊!”惊鸿道。
  “……这你得问薄情。”无心道。
  “那请你闭嘴好吗?”惊鸿道。
  “……”无心眼角一抽,“好。”
  薄情掣下一朵红花,指间灵光闪动,他将它递给惊鸿,“惊鸿,此花凝了我最后的神力,你将它带去给孤息。”
  “你觉得我会答应?”惊鸿没有接。
  “你会答应。”薄情道。
  “你凭什么如此认为?”惊鸿眉间染了冰霜。
  “你会的。”薄情道。
  他盯着惊鸿双眼。
  长风吹过,雪花翻卷,月光无色。
  良久,惊鸿妥协,“好。我答应你。薄情,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伸出手去,自他手中接过彼岸红花。
  薄情淡然一笑,“多谢。”
  惊鸿深深望了薄情一眼,“等我消息。”
  薄情点头。
  桃花倏忽而起,红衣在长风中猎猎作响,转瞬即逝。
  无心看着他离去,道,“你没有告诉他最后的神力凝聚在那朵红花之中,以后,纵是你想再取红花做什么,也不会有多余的神力了么。”
  “是啊,既是如此,又怎能不是最后一次。”薄情轻声开口。
  “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弱。”无心却笑了一笑。
  “是呢。”薄情亦笑得风情纵生。
  “果然有了流年决的支撑,你肆无忌惮了许多。”
  “因为有底气了啊。”薄情道。
  “如此,荒火天雷,都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无心沉思道。
  “是。”薄情笑道,“流年决的力量,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即便是现在,我也仍是未能参透它所有的秘密。”
  “薄情,我突然想到,你会不会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考虑到今日之事,考虑到流年决了。”无心懒声问道。
  “啊,没有呢。”薄情回答。
  “无论有无,”无心道,“起码我们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了啊。”
  “是呢,”薄情勾唇,“这才是最后的赌局。”
  “最后一次,赌的是——”
  “流年决的力量。”
  “不错,”无心笑了笑,“没有顾虑的赌局,方可称为赌局。”
  “赌一字,本便需要毫无顾虑。”
  “我们之前与孤息的赌局,顾虑太多了。”无心道。
  “那些枉死的灵魂,”薄情垂眸,“终是可以安息于最深的黄泉。”
  “如此,也是一场救赎。”无心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六道轮回,便会该是它本来的样子。而我们,也会回到很久前的样子。”
  “你说的对。”薄情忽地眯起波光潋滟的眸,“也许我们从来,就不应插手这一切。”
  “那不叫插手,”无心道,“薄情,一切源于珠沙,止于花葬,这是最好的结局。”
  “嗯。”薄情道,“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
  “所有人都会,”无心对他笑了笑,“无心以山河草木为誓。”
  薄情亦会心一笑,“对了,许久未见青青。”
  “前些时日,青青现出原形到人间胡闹,吓坏了不少人,”无心似是有些无奈,“我罚它禁足了。”
  薄情大笑了几声,“蛇的天性。”
  无心眼中是满满的宠溺,“青青是灵蛇,却还如此任性。”
  薄情笑道,“定是你冷落了青青。”
  无心道,“想来也是。近来并未带青青四处游走,它一人也是无聊。”
  “无聊?”薄情笑了笑,“无心,你也说了,青青是灵物。”
  “所以薄情想说?”
  “无心,看着你自己的心。”薄情挺直着背,长风穿过他白衫,倏而消失,“你以前曾对我说,跟着自己的心。”
  “无心也已忘记自己是不是说过那样的话。”
  “至少紫衣说过。”薄情挑起眼角,“无心,从前,我以为薄情无心,无心亦是薄情,可纵是薄情无心之人,却仍有人将执念种下,刻在这三途川的雪上。”
  “那又如何,”无心倏忽垂眸,“薄情,你我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又都是一样的。在感情上,我并不比你坦然。”
  薄情轻轻皱眉,“无心,你该明白青青之意。”
  “青青是灵蛇,”无心道,“灵蛇修行,存活六界,最忌动情。况且,青青对我,也只是依恋罢了。”
  “果真是如此?”薄情笑问,“无心,你很理智,但是有时太过清醒。”
  “薄情不也是这样?”无心道,“薄情知道自己与那个丫头的结局,是不会好的,所以薄情选择视而不见。”
  “薄情正是希望无心不要同他一样。”薄情道,“他自己错过了太多,他与那个丫头,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的人与事,无数亡魂苦涩的眼泪。”
  “可是薄情只相信自己。”无心道,“他会用一切,求与那个丫头相守,或者,给那个丫头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
  “是啊,纵使惊鸿早就说过,他与那个丫头,一早便错过了,但他会尽力去弥补。正如无心所言,薄情,从来,都只相信自己。薄情相信,他与她,相忘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薄情淡声道。
  “我记得曾有人说,”无心沉声道,“愿散一身神力,换与那个丫头一世相守。”
  “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薄情眉间风情流离。
  “说来听听。”
  “待我散神力后,天帝便会如承诺那般,给那个丫头一个不灭的灵魂。”薄情顿了顿,道,“那时,天劫将至,若借流年决之力,恢复我的修为,抵抗了荒火天雷,我便给那个丫头,一场永不停息的雪,这三途川上染着月光的雪。”
  “倘若如此,无心定会看清自己的心,给那些纷扰的感情,一个结果。”无心道。
  “好!”薄情大笑,“无心,你的话,我记下了。”
  “无心也希望薄情能记住自己所言。”无心眸如青玉。
  “若是与君重逢日。”
  “请君不负旧时约。”
  “共饮千秋雪。”
------题外话------
  倒计时一百天……这货要加油了!另外,感谢追着我不知所云的文的孩子们……
  

☆、第三十三章:孤寂者,总独步寒阶

  三十三°孤寂者,总独步寒阶
  万仞绝壁屹立在穹顶之下,枯黄的藤萝无力地爬在白色的岩石上,绝壁下,寒流清碧。远方草际支离,荒烟四起。
  苍老的树努力地扎根,在暗沉的天空下,遒劲的枝桠企图划破一望无垠的荒凉,它们沉默地向上生长,似乎在离天近了一点点的同时,也能接近那九重天上高贵的诸神,然后祈祷,极尽虔诚。
  一袭红衣忽而出现,打破这苍白的窒息。
  男子落在地面上时,红衣猎动,背后大片凤凰花妖娆怒放。
  他自袖间取出一朵奇异的红花,微蹙眉间,红花已被他扔了出去,火焰瞬间燃起,沿着宽广的原野,迅速蔓延,有如流动的鲜血,呼啸而去。
  男子轻勾起唇,现在,他只需等待了。
  永安城。
  人们凝望着西方火红的天空,眸中映着血色。
  “娘!快看!是火烧云!”一个小孩惊喜地用手指着西方。
  抱着小孩的妇人目光呆滞,喃喃道,“是啊,火烧云,多美的火烧云啊……”
  “我看啊,这哪是什么火烧云,这分明是不祥之兆啊!永安千百年来,哪有这等奇观!这是天要灭我永安啊!”一个玉器店的老板摇头道。
  “若是大凶,这可叫我永安百姓如何是好?”有人发问。
  “你看那西天火光妖艳,必是有其缘由。若能溯到其因,也许,就有答案。”另一人道。
  “也许这只是寻常的天象呢?”一个女子道,“永安城中发生如此奇异之事,也未见公子孤息出现,想来也许这不算什么。”
  “非也非也,天降异象,大凶之生十有八九。”
  “是大凶,亦是大吉。”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目清迥,“我永安,这是要有神临幸了啊。”
  “神?”众人惊问。
  “是神,”老者抚弄长须,“而且是,一位十分高贵的神。”
  “既是神,为何弄出这妖异之景?”
  “神在等一个人。”老者道。
  “等?神想找谁,还需要等吗?”
  “自然是要等。”老者道,“神的等,是一种谋略,一种智慧,亦是一种尊贵。”
  “尊贵?神总是喜欢展示他的尊贵吗?”
  “哈哈哈!”老者大笑,“有的神是,有的神却又不是。但不论是与不是,神的尊贵,都是与生俱来的。神本不需要展示他的尊贵,凡夫俗子便能自神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这种尊贵。”
  “那么,这位神,他属于哪一类呢?”
  【无心:这是位傲娇的神。
  惊鸿:你才傲娇,你全家都傲娇。】
  老者笑着摇头,“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这位神,他并无恶意。”
  “如此说来,神也会有恶意吗?”
  “万物皆有恶意,神又岂能了无恶意?”老者长叹,“只是神的恶意,与凡人所想不同而已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恶意?”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果然与俗人的恶意不同,”一人道,“或许,神的恶意,根本不能称之为恶意,那只是一种很强的目的性。”
  “没错。”老者抚须长笑。
  “敢问知道这么多,您老人家是?”
  老者但笑不语。
  问话人蓦然下跪,长长参拜。
  永安百姓尚未反应过来,老者已化作清风一缕,弹指间拂柳而去。
  “神祇?”有人惊问。
  无人应答。
  满天的火光倒映在瞳孔,每一张容颜,都写满了肃穆与虔诚。
  一抹墨绿色的身影深隐于重重柳色间,沉默,修长。
  火光逐渐浓艳起来,墨绿色身影一动,消失在柳枝婆娑间。
  鲜红色衣袍的男子冷眼看着火焰的逐渐寂灭,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你终是来了,孤息。”
  孤息淡寂地看着男子,“尊者临幸我永安,总不是专为等在下?”
  惊鸿妖冶一笑,“你不值得我专意等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尊者哪里来的信心?”孤息淡然问道。
  “孤息,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过倔强。”惊鸿笑得眉眼斜飞,“业火已逼近永安城,以你永安千万百姓,你会不来么?你怎能不来?”
  孤息亦是笑了,“所以尊者千方百计候在下来此,所为何事?”
  “我想知道公子孤息的定力,能有多深。”惊鸿悠然答道。
  “尊者大可不必如此,”孤息道,“在下的定力,素来极差。”
  “现如今看来倒果真如此呢,”惊鸿笑道,“公子非得要这满天的火光映到永安城,要满城百姓议论纷纷,才肯现身。”
  孤息淡然转身,“若尊者无其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你仍未释怀,孤息。”惊鸿盯着他的背影,缓缓道。
  “在下定力不够罢了。”
  “孤息,如今的局面,皆是你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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