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继嫡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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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识得此人,恳请大人明察。”洛未央垂着头跪在堂下,眼底全是晦暗。
“洛未央…”束心莲诧异的望着洛未央,目光满是凄然跟怨毒,伏在地上的身子不断起伏,鲜血已经染湿了地板。
顾秋轩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洛未央矢口否认。
“母亲…”小鸿志哭着挣开柳絮的怀抱,跑向公堂的束心莲。
洛未央身子一震,将头垂的更低。
顾秋轩将堂下两人的反应收在眼底,又见堂下的小孩与洛未央极其相似,心里有了底。
“鸿志,不哭。”束心莲挣扎起来,将小鸿志拢在怀里,唇色早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惨白。摸着小鸿志的小脸,却是盯着洛未央,一字一句道,“鸿志是男子汉,鸿鹄之志,鸿志不汝较,奋翼起高飞…”
“你说这女人不会是诬告吧!”一个妇人低声说道。
“你去滚滚那钉板,诬告…”另个妇人撇撇嘴,显然不相信,“你瞧那孩子,根本就是跟洛大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堂下可是束氏小儿洛鸿志?”顾秋轩拍了拍堂案,示意肃静。
“正是,民女小儿。”束心莲放开小鸿志,叩倒在地。
“洛未央,你可识得此儿?”顾秋轩转头又问洛未央。
洛未央此时已经是额上汗流不止,看了一眼小鸿志,眼里满是阴毒,根本没有父亲的慈爱,吓得小鸿志往束心莲怀里又是一缩。
“回大人,不识得。”
“既是如此,来人,滴血验亲。”顾秋轩本就容貌凶煞,说出这话时,洛未央抬了头,见着顾秋轩的面貌,身子几分颤抖。
堂下一个高瘦的衙役很快抬来了一个长案,又有一个微胖的衙役端了一碗清水,拿了一根筷子。
师爷上前用小银针扎在小鸿志的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放在碗里,又让高瘦的衙役端着碗到洛未央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荒谬,我乃皇上钦点的状元郎,顾大人岂能凭一个妇人之言,叫我滴血认亲,混淆视听。”洛未央梗着脖子,拒绝滴血。
围观的百姓见洛未央如此行径,哪里还看不出来谁是谁非,纷纷叫嚷道,滴血验亲。
“放肆。”顾秋轩喝道,对于洛未央不但不认罪,还污蔑于他,显然很是生气。“我顾某为官一生,清正廉洁。百姓皆知,岂是你一个六品翰林院修撰能随意污蔑的!”
洛未央玉面通红,却不能反驳回去,顾秋轩是正三品,他一个六品官确实不够看。
顾秋轩也是恼上心头,本来说是还有两分顾忌郎家情面,这下也是荡然无存。
“师爷…”师爷听顾秋轩这么一喝,身子一抖,哪里还敢磨蹭,直接叫衙役将这洛未央强行按住,取了鲜血滴在碗里。
洛未央拼命反抗,不但没挣脱,还将原本整洁的衣裳弄得散乱不堪。
师爷接过一旁衙役递过来筷子,将碗里的血引到一处。
柳絮跟旁观的百姓,甚至洛未央,那颗心脏都随着师爷手里那根筷子,忽上忽下抖了一圈。
“大人…”师爷看向顾秋轩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结果如何!”顾秋轩眉角抖了抖,又不好的预感。
洛未央瘫软在地,脸色惨白,似乎已经预知了结果。
“两滴血…”师爷看了一圈众人的脸色,才缓缓道,“不相容。”
“师爷定是被这妖妇收买…”洛未央大声反驳,未落音的话又哽在喉咙,才发觉竟是不相容。
霎时,众人跟洛未央一样,脸色五彩斑斓。
洛未央慎了慎,脸上露出喜色。而后,似乎发觉什么。
凶狠的瞪着一旁奄奄一息的束心莲,像是失了心智一般。
“束心莲,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汉子!”
围观的百姓愕然,现在是什么情况!
束心莲也是愕然不已,强撑着身子,将小鸿志护在怀里,眼眶红红的看着高堂上顾秋轩。
“大人,鸿志确实是洛未央的孩子,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都帮他这个恶人?”
洛未央两眼猩红,朝着束心莲就扇了一巴掌,将洛鸿志从束心莲怀里拉了出来,道,“这是谁的孽种?亏我还给他取名鸿志,鸿鹄之志,这杂种也配?”
束心莲倒在地,泪水不断的溢出,朝鸿志伸出手,低低的唤,“鸿志,我的鸿志…”
洛未央怀里的洛鸿志也‘哇哇’大哭起来,哽咽的唤着母亲。
围观的百姓哪里见得这般场面,孩子何其无辜,不由的心生怜惜。
“肃静。”顾秋轩拍了拍堂案,怒喝。
洛未央顿时噤声,忽而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脸色煞白,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滴血认亲,并非完全准确。”顾秋轩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只听那顾秋轩冷声,又道,“太医院贺太医,曾验证过,亲生血脉,鲜血并非全然相溶。而非亲非故之人,鲜血也却有相溶可能。所以,我滴血验亲,并不说明这孩子不是你的。非但这般,你刚刚所言,证明束氏所言非虚,此子正是你儿。我说的可对!”
“顾大人,威武…”百姓们见此一出,如同看了一场大戏一般,纷纷叫好。
洛未央方才醒悟,颓废的瘫软在地,怀里的鸿志挣脱束缚,立马扑到束心莲的怀里,母子抱头痛哭。
“来人,将洛未央收监。我将此事禀告圣上,再做判决。”顾秋轩脸色难得浮现一丝笑意,
“慢着。”洛未央拢了拢衣袖,在堂下跪的笔直。“敢为顾大人,我所犯何罪?”
顾秋轩眉头一皱,柳絮凤眼一挑,这洛未央竟然还不认罪。
“洛未央,你犯下重婚一罪,又灭束氏满门,罪大恶极,你还不认罪!?”
洛未央慢斯条理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人,我方才,顶多就说束心莲背着我偷汉子。何来认罪一说?”
大理寺外的百姓都动容了,这厮脸皮也太厚了,比陈世美还该死。
“我确实识得束心莲,我说她背着我偷汉子,那是因为这孩子是在我休弃她之前,她所孕育的。所以,何来重婚一说?再说我识得这束心莲,就说我灭她束家满门,那她束家识得那般多人,要被灭多少次门才行!”
“洛未央!你…”束心莲没想到洛未央到此番境地,竟然如此狡辩,还说已经将自己休弃过了,“我在经楼为你守寡,赡养老母,抚养幼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束心莲哪里对不住你?就连你上京的盘缠,还是我去束府门前跪了一夜,求我父亲拿出来的。你说你休我?拿什么休我?今日公堂之上,我束心莲告诉你,是我休你。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没听父亲,母亲的话,嫁给你一个穷书生。还害了我束家满门…”
柳絮眉眼冷漠,这般不堪入目的人,是她前世的情人!本以为,洛未央只是懦弱些!如此看来,她的眼光确实有待加强。
周围百姓都想用唾沫星子把这陈世美淹死,简直就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休弃夫郎!”顾秋轩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来人,束氏既然滚了钉床,洛未央也承认与束氏有夫妻之实。此事事关重大,将洛未央收监。待我请示圣上,择日再审,退堂!”
“威…武…”两旁的衙役抖了抖手里的廷杖,从两侧退下。
衙役将洛未央收押了,束心莲却在堂下呆滞了许久,方才抱着鸿志失声痛哭。
柳絮唤晓画从车里拿来斗篷,将斗篷披到束心莲身上。
“回吧!”柳絮声音看自己只是帮束心莲披个斗篷,就染了两手的鲜血。哪里还敢有所顾忌,唤来常贵将束心莲抱入车内。
果不其然,这场官司已经耗费束心莲所有的精力,再加上刚刚洛未央的刺激,看见柳絮。束心莲张了嘴,还没说话就昏厥了过去。
“母亲…”小家伙见束心莲满身是血,就已经吓得够呛了。束心莲这一昏厥,更是泣不成声,拉着束心莲的衣袖寸步不离。
“鸿志,乖!你母亲昏厥过去了,要看大夫。让常贵叔,抱你母亲坐马车去看大夫。”柳絮轻轻扳开小家伙的手指。
洛鸿志听了这话,跟触电一般,松开衣袖,生怕耽误了束心莲看大夫。
柳絮见这孩子,泪眼朦胧,患得患失的小模样,心都软了。
也不介意,就将洛鸿志抱着,随后上了马车。
洛鸿志紧紧的抓住柳絮的衣襟,撇开眼不敢看浑身鲜血的束心莲,靠在柳絮怀里‘呜咽’。
“姑娘,要不奴来吧!”晓画看洛鸿志哭的可怜,又想起柳絮有轻微的洁癖,就想将洛鸿志接过来。
柳絮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叹了口气,玉手轻轻拍打着小鸿志的背部。
柳絮将怀里睡着的小鸿志放在床榻上,出了屋子,去看束心莲。
晓舒已经替束心莲换了干净的衣裳,止了血,昏迷中的束心莲除了看起来脸上没有血色,已经好多了。
“大夫怎么说?”柳絮坐在主位上,喝了杯茶。
“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有一根钉子扎破了内脏。”晓舒顿了顿,又道,“束姑娘刚刚开始发烧了,大夫说,能不能熬过去,得看今晚了。”
柳絮揉揉额角,看了一眼洛鸿志在休息的屋子。
“但愿,她能熬过去吧!不然,那孩子无父无母了。”
“要是…”晓舒抿紧朱唇,眼里还有泪光。“束姑娘,熬不过去…”
柳絮眼神放空,盯着前方,好似惋惜,“熬不过去!熬不过去,只能将那孩子养在身边了。毕竟,是我找上她们的。”
晓舒听了这话,捞起地上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素衣,转身出了屋子。
“姑娘,也别怪晓舒!这束姑娘跟小鸿志真的挺可怜…”晓画给柳絮添了茶水,立在一旁。
“我知道。”说罢,柳絮就不再做声了。
柳絮坐在椅子上喝了一下午的茶水,看见余晖了,方才叫两个丫头回府。
次日,别苑传来消息,束心莲在巳时退烧了,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暂时不会又生命危险。
又过了几日,束心莲跟洛未央这场官司,都城无人不知。甚至有戏班子,将两人的孽缘演绎成一场大戏。郎府一时沉寂,据说郎风书否认郎玉雯与洛未央有定亲一事,并且,郎玉雯迅速同裴家裴轻风定下亲事。
宗政旭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当即准了束心莲惊世骇俗的休夫之举,又判了洛未央无期之刑,发配边疆,才算熄了怒火。而后,押送洛未央的衙差返京。禀告说,洛未央在去边疆的途中,染了恶疾,没能熬到边疆,病逝了。说是染了恶疾,柳絮猜测八成是郎府动的手,此番被洛未央如此戏耍,那郎风书怎么可能还让他活着去边疆。
柳絮拢了拢身上的薄被,翻了一页兵书,就见晓舒满脸喜色的进了屋子。
“难得你高兴成这样,什么好事啊!”
“常贵要娶束心莲为妻,给我们递了帖子…”晓舒笑的很是欢畅。
“是吗?”柳絮望着窗外,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又成了一对。
入秋了,她的傻子何时才回来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常贵跟束心莲的婚事办的很简陋,但是,两人都很满足。毫不例外的,整个婚礼过程,柳絮都在想江里鞍。
柳絮有时候就想,现在是不是江里鞍只要娶了她,她就会知足了!她真的是恨嫁了吗?
不过,常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