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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拱手河山 by张瑞(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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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觞洗罢以后,因身体不适又躺了一会,已是正午,左等右等不见那冤家回来,云觞不禁有些着急,但也算能沉住气,毕竟那人早上走的时候便没有吃饭,现在都中午了,想来一会饿了便会回来了。
  
  一直到了午后,云觞再也坐不住了,心中说不出的惊怕,拖着酸涩的身子找遍了整个寨子,却丝毫不见那冤家的身影,顾怜一早就出去采药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一刻云觞后悔的要死,那冤家已被自己宠着惯着这些年,早有了自尊和坚持,想来定然是早上自己说话太过了,要不,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云觞眼看着日暮西斜,想着他身上没装着银钱,肯定已饿了一日,一想到那人在挨饿,云觞便再也坐不住了,从族长那里借了一匹马,再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快速的出了寨子,可刚出寨口,便看见自己的冤家从山涧中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来。
  
  云觞心中的惊恐顿时化成了满腹的怒气,正欲发怒,却看见了子卿脸上有几处细微划伤,那满腹的怒气又化作了心疼,可依然不愿再惯着他的臭毛病,脸依然板着。
  
  子卿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见云觞瞥开眼不看自己,子卿又一瘸一拐的转了过去,糯糯软软的开口:“云觞。”
  
  云觞努力让自己板着脸,硬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子卿眯着眼笑的更甜,只见他双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一株极为艳丽的火红色蓝芯的仙鹤行形状的鲜花赫然呈现在云觞眼前,子卿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云觞不是喜欢鹤望兰吗?我为了云觞可是找了一天,云觞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好饿呢……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云觞愣愣的看着那一株还带着泥土的鹤望兰,想起了那日自己不过说了句的戏言,他却一直铭记在心,许久,他抬起手轻轻拂过子卿脸上的小伤口,又看想子卿那只拐了脚,轻声道:“疼不疼?”
  
  子卿连连摇头:“我们回去吧,快把它种上,要不我怕它会死掉噢。”
  
  夕阳下,云觞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子卿,缓缓的朝寨子里走去:“今日我做饭给你吃,想吃些什么?”
  
  子卿道:“算啦,你又不会做,家里有很多现成的,热一热就可以吃呀。”
  
  “以后万不可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阿觞要是喜欢,再危险都不怕,你不是说这花代表,自由、幸福、我感觉你和它很般配,所以很想找给你……阿觞不要生气了,我早上睡着迷迷糊糊的真不是故意的,阿觞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吧,原谅吧……”
  
  “闭嘴!回去先吃饭。”
  
  “噢……”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如果感觉这个番外灰常灰常灰常甜蜜!请大家一定要收藏油菜花滴作者啦!!!

58、卷外:吃醋篇 。。。
  隆昌五年
  云南的夏天比较长,在沉长的夏日里,大煜朝尊贵的太子殿下都会微服私访到寨子里体验几天农家生活,时间长了会住上二十来天,若短了也只有三五日。子卿也是从鸿乾第一年来才知道,原来左拥右抱的日子,竟是如此的水深火热。
  
  云觞却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当初做下的那个决定,记得刚来的那一年,子卿也算平安的过了一个除夕,但是那时子卿的心痛已经相当频繁了,虽然他清醒的时候总是忍着,可云觞又怎会不知道,后来他甚至到不用药都不能睡着地步,而用药睡着后梦中却时时在喊疼。
  
  云觞心如刀绞,不得已答应了顾怜再次给子卿打开胸口,放入那个膜片。但这样做却十分的危险,顾怜多年行医,甚至连三成把握都没有,开胸的整个过程云觞都要一刻不停的输入内力,中间不能交替,不能出任何差错,也不能受任何的打扰。
  
  云觞想了三日,当决定放入膜片时,便给东宫内原国师府的暗卫送去了一份信,本意是让他们来前来守住竹楼,谁知等了十日,却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太子鸿乾。
  
  子卿见到鸿乾后心情大好,那两日的脸色都比平日好上许多,云觞虽是心中不喜,可鸿乾对待子卿到底也是真心实意,不但将宫中藏着的千年人参带来了,更带了很多灵丹妙药和对开胸之术略有研究的齐太医,以及大内的几个高手以防万一,这些都减少了子卿开胸术的危险。
  
  后来,子卿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开胸之术,太子鸿乾也在此盘旋了数日,直至待到子卿能起身,才离开,但太子鸿乾也彻底认清了道儿,每年夏季清闲的季节,便会来此,一连三年从未间断。
  
  鸿乾吃了一口子卿喂下的冰糯米粥,舒服的眯起了眼,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十一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好吃。”
  
  子卿忙又盛了一碗,递给了坐在一旁的云觞,这才端起旁边的碗再次将粥又喂起了鸿乾,皱着眉头说道:“好吃就多吃一些,也不知道宫中的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你个子不见长,人倒是一年比一年瘦。”
  
  鸿乾惬意的眯着眼,只见曾经大煜朝最尊贵最淡定的天才国师,此时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睛都快飞出刀子来了,从国师的眼中鸿乾只看到五个字‘羡慕妒忌恨’每次面对这样眼神,鸿乾都心情都会无比的美妙,情不自禁的徜徉其中。
  
  “咳!”云觞放下了碗,轻咳了一声。
  
  子卿转过头来看向云觞,显然也看出了云觞的脸色很不好,忙关心道:“不合胃口吗?我再去做一些别的给你吃好不好?”
  
  “十一叔,我手痛。”鸿乾扯了扯云觞,将他的视线在此拉回到自己的身上,伸出自己的伤手来,只见手上一个指甲大小的水泡。
  
  子卿即刻回过脸来,看了一眼那红肿的水泡,不禁心疼道:“让你贪嘴,那滚烫的锅能乱碰吗!”子卿虽说起来严厉,但是手还是自动自发的给鸿乾喂起来饭,看鸿乾欢天喜地的又吞下了一口糯米粥,子卿也凶不起来了,:“乾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般的性格,在那种地方怎么好。”
  
  鸿乾忙笑道:“不会,父皇宫妃虽多,可各宫娘娘一直没有传来喜讯,所以各宫的娘娘对我还不错,我帮着父皇处理政事,大臣们也很尊敬我。”
  
  子卿也跟着笑笑,但是鸿乾到底是子卿一手带大,又怎不知道他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但是子卿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也帮不上任何的忙,只有跟着干着急罢了,子卿一边喂饭一边说道:“多吃些,要不等回去了,你喜欢吃什么,奴才们也不知道。”
  
  鸿乾不禁眯眼笑了笑,咽下了一口粥,不经意的对着子卿身后的云觞,挑了挑眉头,那眉宇间可是说不出的得意和得瑟,云觞忍无可忍,站起身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踢翻了身后的板凳,拂袖而去。
  
  子卿对着云觞的背影叫了两声,可云觞理都不理,走进竹楼将门甩的很响,子卿楞了半晌再回过头来,却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凤眸,子卿立即懊恼的皱了皱眉头,鸿乾因为儿时遭受的那些,自来便比别的孩子来的敏感,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奚落。
  
  子卿慌忙放下碗,将鸿乾楼到怀里,拍了拍:“他并非是针对你,是十一叔惹了他了。”
  
  鸿乾像儿时一般趴在子卿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看向竹楼的窗户那抹白影,哭诉道:“他是不是经常欺负十一叔?……他那么坏,十一叔为什么不休了他,再说男子的身体哪里有女子来的温软,而且他又还比十一叔大了那么多。”
  
  子卿不禁苦笑,眼看着鸿乾也已十四了,不知为何,隆帝却一直没有给太子赐婚,子卿也曾担心过鸿乾的终身大事,可听他言语之间似乎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说来说去,因没有母妃的缘故,而隆帝一直又是一个粗心的人,故而这孩子身旁只怕连个教导宫人都没有,如此想来子卿更是心疼了,温热的手掌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鸿乾长发,低声道:“真心喜欢,又怎会在意那么多,你还小,等过几年有了喜欢人便知道了。”
  
  鸿乾靠了一会,似乎也没心情继续挑衅了,换了姿势,眯着眼:“十一叔,想睡。”
  
  子卿半搂着鸿乾,明明已快十五岁了,因儿时坏了底子,这些年一直怎么补也补不起来,那模样看起来还像个十多岁的孩子,子卿轻声道:“睡吧,睡着了十一叔抱你回去。”
鸿乾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靠在了子卿的怀中,不时片刻便打起了小呼噜去,子卿拂过鸿乾的有些乱的长发,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浅笑,他又等了片刻,等到鸿乾彻底睡沉了,才抱起鸿乾回了竹楼,放到了与主卧对着的小卧室内,盖好被子又拍了两下,才起身离开。
  
  云觞瞥了一眼轻手轻脚进屋的子卿,冷笑一声:“舍得回来了。”
  
  子卿对云觞讨好的笑了笑,快步上前两步,想将云觞抱到怀中,不想云觞却闪身躲开了,子卿扑了个空,云觞闪身半靠在床上,捋了捋身上白色衣袍,半眯着眼说道:“本座的岁数比你大,身子又没有那些个女子来的温软,你跟了本座还不委屈了。”
  
  子卿忙坐到云觞身边,陪着笑脸:“小孩子不懂事嘛,乾儿一年才来住几天,你便不要和他计较。”
  
  云觞一听子卿言谈之间又护着面上老实心里的坏的贼小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若舍不得他,不干脆和他回皇城去!”
  
  子卿一见云觞真的生气了,忙搂住正欲起身的人,将人牢牢压在身下:“你明知道这世上我最舍不得的人便是你,你却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心。”
  
  这句话不管说多少遍,云觞听在耳中都是极受用的,随即便不再挣扎,眯着一双妖娆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座冤枉你了?”
  
  子卿连说不敢,双手却扣住云觞的腰身轻轻摩擦着,云觞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舒适的半眯着双眼,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个肩膀,子卿不禁压上那殷红的嘴唇,啃噬碾磨,待到两人分开时,子卿早已气息不稳,而云觞的胸口更是起伏的厉害,嫣红的唇被啃的肿了起来,那带着水泽半开启的红唇上说不出的绯色。
  
  子卿双手偷偷的摸索着,却被云觞一把按住不规矩的手,云觞还在喘息,可却死死的钳制住了子卿的手,狠狠的瞪了子卿的一眼:“不行!”
  
  云觞此时双颊染红,浅棕色的眼眸一片波光粼粼,这一瞪更是风情万种,子卿更是毛躁了起来:“云觞云觞,都半个月了,我我我忍不住啦!”
  
  云觞制住了子卿,喘息道:“不可以,他还在对面……呃唔……”
  
  子卿哪里还管那么多,鸿乾来后因子卿怕没人照顾他,便将鸿乾安排在自己对面的卧室里,每日将他哄下才会回屋,但这样做法恰恰的惹到了云觞,也是每年鸿乾来的这几日,便不许子卿碰他,若是鸿乾住几日,子卿尚且忍得住,可今年鸿乾尤其的闲,不想这一住竟近半个月,子卿早憋坏了,哪里还顾及什么,手脚嘴并用,再也不许云觞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门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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