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创我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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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讲不讲理了?梓染一指自己,瘪着嘴委屈着道:“我几时摆谱了?本王都不说了,也随你满嘴大白话,随你大小不分,长幼不序,还叫摆谱啊?”
“怎么?有意见?感觉受委屈了?”丁冬偏着脑袋,贼眼亮亮地盯着他。
“没!哪有委屈?我甘之如饴。”梓染被她怪兮兮地眼神吓得赶紧拍胸脯,可不能让她有机会打他什么鬼心眼儿。
王远悄悄退下,无限感叹,敬王爷,几时如此伏低做小?面目生动?甚至撒娇,瘪嘴?想到就不禁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这个冬天真冷啊。
第二日一早,新管家和一大匣羽毛就到了。五颜六色的,有十多种。
“你家王爷拔了什么鸟身上的?”丁冬问新管家。
“奴才不知。”新管家束手答话,眼皮不抬。
“你回去吧。”丁冬低着头只顾研究彩毛。
“奴才做错什么事了吗?王爷说……”新管家话是张惶,眼皮扔是一抬不抬,操着手。
“问你家王爷去。”丁冬冷了脸,新管家还想说什么,已被影子拎起衣领扔了出去。
“我看最近好脸给多了!”丁冬扬手将彩羽毛丢出窗外,“以后没我话,不放那家伙进来!”
影子自然知道丁冬嘴里的那家伙是谁,敢惹他妹子生气,天王老子也不行。就算旧主也不行。
“大哥,另外找人守门,多找几个。哥哥们以前若有认识的江湖好汉、豪杰什么的只管找来,丁家缺这样的人才。文人就不用了,之乎者也的不够烦。让孙老头和干爹一块溜鸟养老去。”丁冬板着脸说。
影子晓得妹子这是生大气了,他也暗责旧主不已。
对敬王封府的消息,九个兄弟以及看门孙老头第一时间便收到了。
新管家灰头土脸地回到敬王府,话刚禀完,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屋里,梓染怒气冲冲地一掌拍到书桌上:“于管家!”
于管家咚地双膝及地,“老奴知错了,老奴本想着……”
“本王晓得你在想什么,想找一个不会被丁小姐收心的奴才,想找一个忠心耿耿对本王的奴才。可你就没有想过,影子他们不忠吗?为何被收了心?王远不忠吗?为何被收了心?那是丁小姐她以一片赤子之心待人!她待人,没身份高低,无贵贱,掏心挖腑地对人好,可不表示她是蠢人!何人能用,何人可用,她心如明镜。你倒好,找这么个别别扭扭的钉子过去,就算是为了本王,也实属自讨没趣!”
于管家伏地叩头不已。他跟随敬王十七年,看着他长大,兢兢慎慎,唯恐不周。敬王爷待他也一直如兄如父,礼敬尊重。他从宫里跟到敬王府,事事妥贴,处处合意,敬王也与他相处更为随心。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被这般训斥过了,更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跪地叩头不止了。这事儿是他想岔了,好日子过久了,过得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过度地揣测主子的心意了。“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自作主张,求主子责罚!”
“起来吧,”到底不忍斥于管家太狠,他毕竟也是为了自己。他应该是看出了自己对丁冬的心意,想着法儿地帮自己好多套点丁冬的喜好,就必须得找个不会变心的下人。唉。梓染心里叹息,口里缓和了语气:“这一个月,本王都别想踏进丁家一步了。”他没说的是,她要走了,要跑路了,这一个月,会变成一年?两年?十年?
“怎么会?”于管家诧异抬头说道:“丁小姐从未当王爷是外人,各项好东西,丁家有的,咱府都有,怎会因这点子小事儿迁怒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小事?”梓染苦笑不已,“她视人如友,便抬上天;她视人为敌,踩地三尺仍不会解恨,她赤诚待我,此时却一定会以为我在防她,并未如她视我般待她,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一个月不见?最客气的估计了。
“老奴去!”于管家抬脚就跑出去了,这祸闯大了,主子对丁小姐的心意他何尝不知?那多了的笑声,那一提到丁姑娘就十分温软的眼神……于管家咬牙,自己这是惹了多大的麻烦?
梓染没拦他,心里还抱着希望,希望会有效,希望还来得及。现在她一定在把他送过的东西扔出丁家吧?他跌坐在椅子上,又瞬间蹿起。不对,不对!他飞跑出去,跳上马背,扬鞭直奔丁园
。
好歹在丁园门口追上了于管家,梓染打发他先回去,于管家死活不肯。果不其然,门口扔了一地的东西,守门的孙老头也被换了,丁威、丁猛、丁震、丁虎,亲自守着门。
于管家这下真的傻了眼,那丫头完全翻脸不认人啊。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抖抖索索,一点点收拾地上的东西。这里的每一样,都是主子费尽心思寻来的啊。他边收拾边抹泪,边说着:“丁大小姐,一切全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啊。老奴好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是个阉人,是个没根的奴才啊,居然爬到主子头上,当起主子的家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怎的就让主子一片心思置于黄土?丁姑娘,求您杀了老奴出气吧,千万别为难主子啊!”说着哭着,跪着磕着,梓染再也忍不住了,大步上前含泪拉起于管家,“老于,我们回去吧。她既不懂我,不明我,我也不能这样作贱你,更不能不惜你之性命。咱们,回去吧。我本将心照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丁冬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前接着了问道。
梓染头也没抬,此时他心痛如绞,有什么东西轰然碎了,碎在他胸口,扎得胸腑哪哪都尖尖地疼。她恼他不懂她,又何曾认真地来懂过自己?他想过一点点网住她,想过一丝丝捂热她,奈她怎生如此?既不懂,便罢了吧。于管家如兄如父精心伺候他多年,自己怎能为一女子见他如此哀伏于地,还要以命相偿?宫里那些岁月,若没有老于,哪有今日的梓染?多少次他豁命相救?多少次他为他磕破额角?多少次他为他俯伏被人践踏、唾面自干?如今自己长大了,怎么还能令他如此?不仁不义他怎能去做?她的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人,她肯为了他们不惜一己之身,为何不能理解他也有自己装着的人?罢了,一女子罢了,此生不娶便罢了,都罢了吧。
“不,不…… 主子,不能啊,您让老奴求,老奴贱命一条……”于管家流着泪挣扎着不肯走,比起他的命,主子的幸福更重要啊。
“于老爹!”一声痛呼响在身后,他俩愕然转身。
身后,丁冬“扑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一头磕下,额头已立时见血,哥哥们呼地冲了过来,丁冬伸手拦住他们。二头又磕下,血顺脸颊流下,玉脸红血,触目惊心。“于老爹,冬儿错了!冬儿以己度人,气量狭小,求于老爹原谅!”
第三个头又要磕下,于管家已一步抢上,伸手抱住:“不敢,不敢,丁小姐,别磕了,你把老奴的心都磕碎了。今日事,真的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自作主张……”哽咽着说不下去。
“于老爹!”丁冬扑进于管家的怀里,“是冬儿脾气太臭了,您原谅啊。”
“原谅,原谅。”于管家抚着丁冬的发,“您也原谅老奴吧。”
“恩!”丁冬在他怀里用力点头,“我都管您叫老爹了,您怎么还老奴老奴的啊。”她嘟着粉粉的小嘴,和着一脸的鲜血,又可怜,又诡异。
“乖女儿!”于管家抹着眼泪,欢喜地唤着,又伸袖去擦丁冬脸上的血,又想捂住她额头上的伤,又哭又笑,手忙脚乱。
影子扶起二人,“于老爹,进园吧,先给妹子瞧大夫要紧。”没有人看旁边站着的那个堂堂敬王爷。
“哎,哎,”于管家忙就手起身,和影子一边一个扶着丁冬进园。
梓染的心七上八下,先见丁冬跪下,就痛一下,再见她额际见血,大痛。她血流满面,他已痛得无法呼吸,眼见她与于管家破啼为笑,雨过天晴,方许许呼出长气,大步踏上,就欲抱了她走。
影子眼疾手快拦在他身前,“敬王爷,丁园不欢迎您,请回!”
啊?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还拦他?梓染瞪大双眼。
于管家看看自家王爷,看看丁冬,又看看王爷,又看看丁冬,嘴张了又张:“闺女……”
“于老爹,冬儿明白。”丁冬轻轻拍拍于老爹的手,嘴上如是说,眼却并不看梓染,脚下还不停。
“冬儿!”梓染瘪着嘴,无辜的眼神闪啊闪的。
丁冬回头瞧他,心底叹着气,“你哪像个王爷?这么多人看着哪。”
“我不管!”嘴还撅起来了,眼神更无辜,还跺着脚。
丁冬抚额,转脸不看他,“把东西捡回来,好好收拾干净。”终是要原谅他的。事由于老爹起,并非出自他本心,于老爹告罪之声她听得清。他和于老爹的情份,她也晓得,总不好发作于老爹。东西扔过了,气也出过了,哪里还能再闹下去?只他那句我本有心照明月,让她的心很是痛了一下。他是要放弃了吧?放弃也好,本来就无望,由他吧。只是,自己的心为何那样地痛?
见他不顾王爷身份公然撒娇,算了,拿他没辙。心底的失望却萦绕不散,原来,自己如此轻易地便可被放弃的啊。
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园子里养的林大夫已飞奔而来,林大夫的医术甚好,宫里几次要留他从事,他都辞了。本来闲云野鹤般,东游西荡,四处给人瞧病,几日前,碰到了影子。因曾救过影子的命,且二人相交多年,便由影子将丁冬推荐给了他。他也曾听闻丁冬为百姓的所作所为,感其善念,故留在了丁家。丁冬一直视他为上宾,在丁冬养伤的日子,她不但将药材提炼教给了他,还给他画了副人体骨骼及经脉图,为他细细讲解人体的构造等等。他只道是丁冬从天书上看来的,仍是十分激动慨叹,这女子不藏私,待他这样剖心挖腑,他便留在丁冬身边,赶也不走了。
林大夫手脚麻利,止血、上药、扎绷带,没一刻便处理妥当,本来也只是很小的伤口,只是这丫头重伤未愈,本已缺血,再不敢多流。包扎完后,林大夫狠狠地瞪了周围一眼,就拉烟儿煎药去了。这些人,这么多人,怎么守着她的?好端端地又弄出伤口来?不知道她还有伤在身吗?
一屋子人被他瞪得面面相觑。丁冬轻声地笑着说:“林大夫脾气古怪,见我不爱惜自己,是跟我生气呢。你们忙去吧,别都围着我了,跑路的各项事宜要都安排好。于老爹,您和王老爹下棋饮茶歇着去吧,昨儿又出了好茶呢。今晚在冬儿这吃饭,别急着走。
”
“哎,”于老爹忙不迭答应,王远一把将他揪出屋,说道:“把我闺女伤成这样,没你的饭吃!”
“闺女请我的,有你啥事?”于老爹瞪回去。
“那是我闺女!”王老爹虎着脸。
“现在也是我闺女!”于老爹咆哮。
两人吵闹着走了,丁冬闭目浅笑,很幸福的感觉。哥哥们挨个问:“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心?冷不冷?饿不饿?疼不疼?”丁冬感觉自己幸福得要飞,实在不忍见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全轰了出去。
躺下身,想睡一会,眼角瞥见还有根木头立在屋里。也不搭理他,翻身向里。
梓染轻叹,一肚子话想说,说不出来。憋得面红耳赤。良久,攸地转过身,背对着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