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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月夜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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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的不重,疑犯是钱宇,重复,疑犯是钱宇,他还和月夜魔说了几句话!”
  真的是钱宇?怎么会这样呢?我呆住了,苦苦探查的真相难道就是这个吗?难道钱宇真的是杀害庄不非的同谋?他还和月夜魔交谈,这怎么可能?难道那些人的死钱宇也有份?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什么?隐瞒真相?新闻大奖?出人头地?难道为了名利真可以沦为魔鬼?还是这一切都只是误会?钱宇只是偶尔路过这里?他可能认出了许兰,说两句话也是正常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五>真相的角度
  三个月后。
  十二月了,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我依旧活着,而且出了院,还在镇西晨报工作。作为月夜魔案警方唯一掌控的嫌疑人,晨报社本不应继续聘用,但有人对集团老总发了话,是人才就应给予特殊照顾。发话的是‘太子爷’的父亲,这让人感到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关于那晚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是真实发生过的还只是我的幻觉,每回和唐风谈起此事他都三缄其口,甚至喝醉了也不能套出一句话。只是那晚确有两名公安牺牲,其中就有于局长。于局长的追悼会办的很隆重,据说省里都下来人参加了,安葬当天,街道两旁有人打出‘人民公安民为天,死而后已名千古’的挽联,只是这挽联在吵杂的旁观人群中显得十分刺眼。据说那天于局长的安葬队伍碰到一家娶亲队伍,两队人互不相让,哀乐喜乐同时演奏,哭声与笑声同升天际,倒也有些不凡的味道。
  报社编辑大换血,丘虹辞职了,新来的主编对刘厚义大感兴趣,因为这孙子能给他招妓女,马屁拍的又不露痕迹。我原以为冷漠的同事们显露出血性的一面,都不甘受这种人领导,纷纷辞职,而新主编也忙于安插自己的亲信,毫无挽留的意思。现在刘厚义是副主编,仍那么贪财好色,已经与新来的两个女编辑有染,而这两名编辑都是主编带来的人,四个人成天眉来眼去,编辑部的淫靡气味令人窒息。那个暗恋钱宇的小姑娘李金媛留下了,我现在也只和她能说上两句话了,这人际关系比从前还要糟。
  钱宇和王敬都在逃,全国联网通缉,但是三个月过去了却没能查到任何踪迹,他们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
  “妈的我就不信,真要查能查不到,还不是因为王敬他爷爷的关系,都在拖着。”
  唐风说这话时我们俩还有高萌萌正走在郊区的山路上,准备去天一观拜访纳兰无术。唐风已不是警察,因为那晚向于局长开枪,虽不致命,但向自己人特别还是领导开枪已经犯了大错误,而且还是有意识射击,往严重里说算是谋杀。好在唐风上边也有人,最终事情调查结束时只是离开警察队伍,免去了牢狱之灾。
  唐风现在开了家私人事务所,也就是变相的私人侦探,但他从未放弃对月夜魔案的调查,他说做人要有始有终,不查真相他寝食难安。不过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貌似是讲给高萌萌听的,而高萌萌则总在微笑,那么迷人的微笑,像是回到了青春年少时。
  “你们俩慢点走,真不把伤员当人啊!”
  我报怨着,在石板铺成的山路上站住,转身俯瞰山间,皑皑白雪中立着稀疏光秃的树影,寒风掠过,卷起细碎的雪花弥漫似白雾。
  “喂,你没事吧?都说不用跟来了,还非要来。”
  “唉,我也寝食难安啊!”
  “又学我!你要是没伤的话,我真想一脚把你踢下去!”
  “我又不是有意当灯泡,都是医生说要多运动多呼吸新鲜空气,不信你问高萌萌。”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大男人整天也说不够。”
  转过一片半焦的松林,天一观已在眼前。
  这次来天一观是向新任镇西宗教协会会长,纳兰无术咨询撒德教的事情,因为有证据表明妖人所信奉的正是撒德教,清末那名法国传教士就是修炼大天罗刹术的人魔。
  我想纳兰无术一定知道此事,但不明白他为何隐瞒真相。
  “无量天尊,三位里边请,茶刚刚泡好!”
  纳兰无术仍旧那副不健康的老样子,但还穿着一身单衣,走过明暗相间的院落,修长的身影在厚厚的积雪中的小路上,让人看着都觉得寒冷,却又有种直入灵魂的明悟。
  我们是突然拜访,事先没有打过电话,但纳兰无术却能先知先觉,也算奇人异事了。
  “坐,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不必开口,贫道知道三位此行目的。”
  道童沏好茶后躬身退出,我们分宾主落坐。纳兰无术的静室重新修整过,上次的火灾虽大,但只把屋内的陈设烧毁了,房屋结构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坏。
  高萌萌第一次到道士修行的地方,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唐先生亲带队伍取缔了撒德教,想必也知道撒德教教义,‘代天父行不忍之事,虽杀戮无数,但仍纯洁如百合。’以贫道个人看法,撒德教宣扬的与基督教并无不同,都信奉上帝,《圣经》中不也有‘善与恶便如昼夜,日升月落,月升日落,永无止境。’这样的句子吗?莫要急,待贫道先将妖人所信奉的大天罗刹术本原说明。那大天罗刹术虽是外来异术,但妖人却并非洋人所独有,我中华大地地杰物灵,有仙灵之师自然也有妖魔之物,这妖人便是其中之一。《天一录》有记载,远在两汉之时便有外道圣一教,教众多为阴阳人,自称天师门人,所到之处凡见小恶便行杀戮之事,言:‘民不畏死不知良善’。这现撒德教教义暗合,所以元明之时便有西来妖人入圣一教,也就是贫道曾提过的元代人魔作乱之事。而那撒德教,其实就是西方的圣一教。”
  虽然我早已料到撒德教与妖人的关系,但却没想到纳兰无术会这么爽快的说出来。
  “耿先生一定在奇怪贫道为何要隐瞒实情,其实你早该想到了,那人魔能与你心意相通,贫道若是知无不言,此刻大概已经做地下亡魂了。”
  “啊?恕在下愚钝,那你们过去是如何剿灭人魔的?”
  纳兰无术略一犹豫,起身到祖师画像前行礼,之后才重又坐下讲述真相。
  “妖人虽然凶残,但人魔事实上却颇有些仁义之心,若不为修炼成人,他们是从不主动杀生的。我历代师祖均以其家人要挟,使其自废武功而剿灭之。事虽不齿,但为天下苍生计,也是值得的。”
  我恍惚间有些明白了,许兰的父母因何死,她的信徒为避免重蹈覆辙而先下杀手,但却没想到许兰会爱上我,仍旧与那些被剿灭的人魔一样束手就擒。可是那个假纳兰无术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曾是撒德教教堂的镇西图书馆,许兰到那里工作总不会是巧合吧!
  “大师,您也知道,曾经有人假冒大师之名四处行颠倒之事,后又自杀身亡,不知大师对此有何见解?”
  唐风突然文绉绉的说话,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不过他所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知道的。
  “这个嘛,凡修炼大天罗刹术的人魔,若不饮血修持精进为人,则会五内具糜。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不饮血的人魔,即便不自杀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目的嘛,也许是在警告贫道不要多管闲事。其实就算他不警告贫道,贫道也不会插手此事,现在是社会主义法制社会,由不得贫道再行那些颠倒之事了。”
  纳兰无术面有自嘲的笑意,似乎已经看透这颠倒的世界。
  唐风若有所思,高萌萌则安静的坐在一旁,我看着他们突然像是隔了很遥远的距离,仿佛再也追赶不上他们了。
  “大师,我记得您曾说过,您年青时见到过人魔犯案,那是不是说人魔都会很慎重的选择最后一关的修炼地点?”
  我一开口立即意识到自己居然称纳兰无术为大师了,这在过去根本就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何知道纳兰无术是个贪生而又圆滑的道士后,自己反而尊重起他来呢?
  纳兰无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一会才开口。
  “那是自然,贫道明白耿先生的意思,那许兰回到原撒德教教堂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唐风霍然站起,神情激动。
  “那只要守住图书馆就一定能抓到月夜魔了吧?”
  “喏。”
  纳兰无术点点头。
  高萌萌看我脸色不善,在一旁轻轻拉唐风的衣角,唐风呆了下,这才看到我的复杂的表情,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重新又坐下了。
  纳兰无术仍是那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似乎看懂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离开天一观时,外面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山景如画,美不胜收。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转身问出来送行的纳兰无术。
  “大师,人魔是不是都很漂亮?”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漂亮的话,仔细观察就会从她身上发现自己的影子。按西人的观点,这是人格的视觉补充,按咱们老祖宗的话说,是道。”
  “道?”
  “没错,就是道,道法自然,自然孕育万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就是美的意境。”
  我如醍醐灌顶,顿悟到纳兰无术的本意,他一眼便看出我和许兰都是总处在犹豫中的人,我在进与退间犹豫,而许兰在杀与不杀间犹豫,这大概就是我们互相吸引的原因吧!
  回市区的路上雪下大了,唐风的车开的很慢,小心的避让那些在雪地里抛锚的车辆。
  高萌萌问我什么时候接二咪回家,这几个月二咪经常乘我开门之机溜掉,跑去高萌萌的宠物诊所找那只小母狗。那是只黑色小土狗,总跟在二咪身后亦步亦趋,看来是强奸出感情了。好在二咪还认识我,虽然它喜欢围着高萌萌叫个不停。
  在宠物诊所下车,抱了二咪准备离开时,高萌萌忽然问了句。
  “明天去看张之芊吗?”
  我心中一痛,痛的几乎要再吐一口血出来。
  “嗯,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的签证不是批下来了吗?快准备一下吧。”
  回到家里,强行给二咪洗了澡,一个人做了很正式的饭菜,打开电视机和电脑,在里里外外的喧闹声中,独自吃晚饭。二咪吃了几口猫粮后跳上窗台,凝视着外边的夜景,它在期待下一次与小母狗的相会吧!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电脑屏幕上QQ好友的讯息不时跳出,是一些杂志编辑在向我约稿或追稿,已经占满整个屏幕,我不想去理。客厅里电视机仍开着,似乎在播放周星驰的《喜剧之王》,我听到周星驰犹豫而又决绝的在喊:‘我养你!’
  眼泪莫名其妙的淌出,既而无法抑制,胸口堵的难受,我坐起身来,却发现泪水遍布脸孔,而且越擦越多。我忽然间回忆起,曾经年少时我也那样的对张之芊大喊过:“我养你!”她为了这个诺言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甚至整个青春,而我却轻易遗忘了这一切,哪怕恢复了记忆也不曾兑现诺言。可是现在,追悔莫及。我坐在床边不停的用袖子擦拭泪水,起先只是低声抽泣,但不知何时已哭的喘不过气来。二咪跳上床,轻声的叫着,它的眼睛纯洁无暇。我拉过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像个孩子般无助。
  午夜梦回,见到许兰,她泪流满面的对我说,一些人的痛苦毫无意义,而天父又不能消灭无罪之人,所以魔鬼才会代替天父行此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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