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颠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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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样用功,成绩还是中等。在学校和社团里,他总是沦为被老鸟欺负的对象,出使劳役的不二人选。
为了不认输,他一有空就看许多课外书籍,吸收各式各样的知识。但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尤其他的父母。他从小就被定位于带弟妹上学的佣人,主要功用是衬托出弟妹的才华,不管他再多幺努力,仍然无法改变家人与亲朋好友的观点。
纵然他无法让父母能在亲友面前炫耀,但父母仍旧对他十分严峻,生怕他加入学校的不良帮派,丢了家人的面子。因此父母全心把他培养成纯朴豪爽的苏格兰人,打算让他留在家乡继承农场,也算是不丢了祖宗的颜面。
他,逐渐变成一只关在鸟笼的老鹰,没有所谓的自由,只是个陪衬的人物。
虽然他曾经放弃过自己好几次,甚至想学着自杀新闻,服药自尽。为了一份不甘心,但是一份渴求的自由,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他只能咬着牙﹑噙着泪,把偷来的农药毒死父亲所养的爱犬。因为,连这只耳濡目染的狗也看不起他。
长大之后,他的妹妹进入伦敦的投资银行工作,弟弟则在剑桥攻读硕士班,而他只能在老家照顾农常渴望自由的他在二十七岁那年逃离了家乡,来到伦敦打天下。他进入大卖场工作,凭着为自己争一口气的毅力,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爬到副店长的职位。
但是,来自苏格兰的他对于自认为绅士的英格兰人打从心底看不起,觉得他们虚伪﹑假绅士。同样的,英格兰人也瞧不起他这个乡巴佬苏格兰人。虽然他是英国人,但伦敦,应该说英格兰只是他逃避父母箝制的地方,苏格兰才是真正家乡。但是在豪迈的苏格兰,以及满布面具的英格兰,都没有让他获得冀盼的自由。
这时,他的妹妹介绍一位在跨国画廊工作的法国女孩给他,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进而在伦敦同居。如今的他,自认为事业得意,而且觉得弟妹不再瞧不起他,才会介绍这位美貌的女子,一份自我肯定随之在心里油然而生。
但是,两人相爱不到一年,女孩就离他而去。他慌地四处寻找,还到法国寻觅她的踪迹,但是一无所获。当他沮丧地回到伦敦,弟妹请他到酒吧喝酒解闷,他感叹地想着毕竟是家人,关心终究是天性。
几杯啤酒下肚之后,他拖着疲倦的身心到厕所晃一圈。但是当他回来之际,却听到弟妹两人极尽嘲笑的悄悄话。原来那个女孩因失恋,才从巴黎来到伦敦疗伤,而他的弟妹竟然相互串通介绍他们俩认识,让女孩从这位憨厚的大哥身上得到爱情与呵护,忘却失恋的痛苦,更可以从中得到报复男人的快感。
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甚至是任人操纵的傀儡,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放过他。
他没有抡起粗壮的拳头挥向这两位亲人,而是悲愤又颓丧地步出酒吧。
在阴寒的伦敦街头,他再也承受不了被亲人出卖﹑被所爱的女人利用的悲恸,跪在湿漉漉的鹅卵石街道,双手抓扯着浓郁的头发,拉开嗓子,在夜色中发出极为渴望的声音。“自由!”
万分沮丧的他辞去大卖场的工作,前往希腊和土耳其流浪,最后飘荡到埃及,这才碰见张良。
此时,驾着驴车的他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傀儡,只是一个出卖劳力的工具。虽然脑子里有一段万年之前的记忆,他是六大护卫家族之一的族长,更是王上依赖的高官,但仍旧无法完全甩开心中的阴霾与渴望。
但是坐在旁边的刘邦不时漾着笑脸,用别扭的英语跟他攀谈,而且有一股粗犷的豪情,不因他是王上而摆出高高在上架子,甚至不时夸赞他满腹学问。渐渐地,威廉华勒在刘邦的言行举止之中,获得了真实的肯定,而不是虚伪的利用。
首部曲:王者再现
第二章
喜欢热闹的刘邦一回到市区立刻请大家大吃大喝一顿,直到杯盘狼藉,才意犹未尽地搭乘火车回开罗。
在火车上,最年轻的贞德好奇地询问刘邦,为什幺想到来埃及旅行?因为她怎幺看刘邦,都不像会来埃及探访古文明的年轻人,而是应该到一些已开发国家或渡假海岛玩乐。
刘邦轻咳了一下,眼睛骨碌碌地扫过众人,然后用中文说。“因为我注死中了六合彩,又听说金字塔是世界七大奇景。所以喽,就来了,培养一下气质。不过呢,什幺也看不懂,脚又走的酸死了,简单地说,我来埃及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以后我不来了啦!吴沐圭,帮我翻译一下。”
吴沐圭笑着将他的话翻成英文,众人不禁笑了出来。尤其贞德发出清脆娇柔的笑声,惹得刘邦心魂荡漾。不过,他们都认为刘邦很直爽,毫不虚伪,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缺点,不由地又亲近不少。
尤其是威廉华勒,直觉刘邦虽然喜欢吹牛,但是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很合他的味口。
他们陆续将为何知晓过去的事娓娓道来。他们分别在今年来到埃及旅行,在艾德夫遇见张良,然后被他带到沙漠接受神鹰的开释。
贞德是法国人,威廉华勒不禁对她产生莫名的偏见与厌恶,处处嘲讽她的别脚英语,批评她的幼稚。而法国人普遍讨厌英国人的心态也开始在贞德的内心萌生,因此不时气鼓鼓地跟他逗嘴,批评英国是史上最大的海盗国家,到处抢掠他国的财物。威廉华勒当然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毕竟法国以前同样剥削它的殖民地。
刘邦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拉着威廉华勒和张良到一旁劝导。贞德只是个小女孩,何必故意跟她争吵,而且还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苏格兰人是纯朴又豪迈的民族,曾经为了自由拋头颅﹑洒热血,更是出产英雄的地方,怎幺现在向一个小女孩挑衅呢?应该要保护她才对呀!”
以苏格兰人为荣的威廉华勒不禁汗颜,在刘邦面前羞赧地抬不起头。而刘邦彷佛忘了刚才的说教,问起威廉华勒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必须如何挑选与品尝。威廉华勒剎时精神一振,娓娓说起苏格兰的骄傲威士忌酒,也忘了与贞德争执的事,以及刚才的羞愧。
做为翻译的张良暗自在心里高兴,果然没有等错人!
一路上,刘邦借着聊天了解这些人的个性。而张良则跟大家商讨一回到过去时就该怎幺行动,因为项羽应该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去,而派兵到处捉拿他们。
在嬉笑的闲聊与严肃的商讨中,火车已经抵达开罗。
然而,刘邦懒散的个性又开始不安份的骚动。不禁想着,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有钱可花用,干嘛要回到万年前去打战呢?而且我什幺都不会,到了沙场第一个死的肯定是我,我为什幺要去送死呢?而且那些幻影跟记忆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个无法解开的问题。
当他搭着巴士越过尼罗河,远远望见从单调的水泥丛林中冒出来的金字塔,黯红的霞光抹在尖顶,凸显出金字塔的阴森与神秘,忍不住对张良说。“我不回去了!要走,你们走好了。我情愿去巴黎闲逛,也不要到古代当炮灰。”
“你非回去不可!”张良严肃地说。“项羽已经在三十年前回到古代,依照时间算来,他正准备杀害长大成人的霍鲁斯。如果你不回去拯救霍鲁斯的话,地球的历史即将改变。”
“我什幺都不会,更不会舞刀弄枪,而且赛斯又有法力,我回去了不就等于送死吗?”他不以为然地说。
“呵呵……你是在担心这个呀,回到了古代,你就能够恢复无上的法力。”
“算了,我没这份能耐。”他的双手在胸前交迭,撇过头去看着窗外。
“如果你不回去,霍鲁斯就会被项羽杀了。历史一旦改变,也就没有现今我们的存在。当霍鲁斯被杀之际,也是我们在地球上消失的时候。你看巴士里的乘客,是不是觉得有些朦胧了,因为历史即将改变。”
刘邦不由地站了起来,环顾车内的乘客。果然如张良所讲的,这些人的身影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轮廓分明,连窗外的景物也一样。所见的一景一物,彷佛是水中的倒影似清若朦。威廉华勒他们看到刘邦站起来东张西望,不自主地看着他,而他们的身影同样变得略为水漾的朦胧,刘邦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忍不住惊讶地说。“不会吧;
“项羽的野心相当大,一旦斩草除根之后,笃定会东征西讨,在地球创建奎扎寇特王朝,除了我们维拉科查人将被赶尽杀绝,人类更会受他的奴隶。你若不去,只有死路一条。去了,还有可能活着回来。”张良严肃地说。
前进,或死亡?刘邦只能选择前进,他还想回来追漂亮美眉,尤其是贞德。他重重叹了一气,颓丧地躺在斑驳的椅背。“唉,就赌这幺一把!赌注未免太大了吧;
“这才是刘邦!”张良微笑地说。
刘邦望着逐渐黯淡的窗外,这趟未知的旅程就跟外面的景色一样晦暗。
当他们在金字塔附近下车时,暮色已经侵蚀这方土地。
刘邦远眺投射金黄色灯光的金字塔问。“有三座金字塔,我们要进去那一个?”
“古夫金字塔,这是我们维拉科查人建造的。”张良说。
这句话甫毕,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这座大金字塔不是四千多年前埃及第四王朝的古夫王所建,而是万年之前,他们的祖先所建造。
“卡菲王金字塔呢?谁建的?”织田信长用别扭的英文说。
“应该是项羽奴隶人类所建的吧。至于最小的曼考王金字塔我就不知道了。”张良望着金字塔幽幽地说。
“不过,金字塔里面有那幺多观光客,我们要怎幺回到过去呢?”威廉华勒用英国的腔调说。
“金字塔里面晚上不开放,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摸黑进去。”张良瞅了吴沐圭一眼。“我已经请吴沐圭复制了一把钥匙。”
吴沐圭微微笑着,捧了捧外套口袋,表示钥匙就在里面。
四周一片晦暗,只有三座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在探照灯的投射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狮身人面像前方的露天剧场灯火通明,来自各国的观光客陆续进场,准备欣赏金字塔的灯光秀。
他们凭借晕散的灯光,沿着开辟于沙漠的柏油路走到古夫金字塔入口处的后方。佯装是观光客坐在沙地上欣赏星空下的金字塔,等待灯光秀的开始。
但是,每个人都忐忑不安,更抱着无数的疑惑。毕竟他们还在公元二零零二年,最大的新闻是美国正打算攻打伊拉克,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业。对于那些幻影与所谓的记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要不要放弃现在摸得到﹑看得见的拥有。更何况要他们相信远古之前自己是维拉科查星人,甚至还转世为人类,这一切太强人所难,也太匪夷所思。挣扎与困窘,盈绕每个人的思绪,纠葛难解。
不知过了多久,人声从露天剧场的喇叭传出来,表示灯光秀即将开始。过了一会儿,投射灯与雷射在金字塔上面展现古埃及的象型文字,以及法老的图腾,音乐也随之响起。
刘邦扭了扭脖子,轻拍着手,严肃地说。“行动!”然后从高于金字塔地基许多的石岩上面攀爬下去。
众人被这份坚毅的氛围所感染,甩开刚才使劲缠绕的疑惑,纷纷跟随刘邦爬下去。张良的行动不方便,因此由安东尼和威廉华勒帮他爬到地基。他们就像一群专门挖墓的窃贼贴着高耸的石岩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