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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69章

小说: 锦绣嫡女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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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宁向他招手,说道,“横竖这一路有几日路程,又有多余的马匹,宋举人若不嫌弃,小人教宋举人骑马可好?”
  宋文杰大喜,连连点头,说道,“路大哥当真好人,只是你是四殿下的人,‘宋举人’三字可不敢当,便叫我宋文杰便是!”当真跳下马车,跟着路宁去学骑马。
  路宁将他带到道儿边,教着他如何上马,又教了他控缰的方法,然后对着马臀一马鞭抽了下去。马儿吃疼,一声低嘶,扬起四蹄,便疾驰而去。路宁纵马随上,大声笑道,“宋公子,这一路骑下来,保你学会!”
  听着宋文杰大呼小叫的被马儿带跑,白芍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掀起帘子望着伴车而行的淳于信,笑道,“四殿下,若是将宋公子摔死,可是失了国之栋梁啊!”
  淳于信淡笑道,“放心,有路宁在,死不了!”侧身望着车内含笑而坐的阮云欢,说道,“只是不知道阮大小姐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活宝!”
  阮云欢听到“活宝”二字,又想起宋文杰的趣事,倒也帖切,不由笑出声来,说道,“四殿下,此人可是福星,四殿下该多多抬举一些才是!”
  如果上一世淳于昌几次大难不死真是因为有宋文杰在身边,那么这一世,他能归入淳于信麾下,上一世的悲剧,便不会重演吧!
  哪知道四殿下却会错了意,冷哼一声道,“他是福星,难不成本皇子便是灾星?”活像个吃醋的小屁孩儿。
  阮云欢不禁好笑,摇头道,“谁又说你是灾星了?四殿下就没有听说过,福星保将?四殿下堂堂皇子,自然该是将星!”心里却想,若是上一世的轨迹不变,您四皇子殿下可是帝星啊!
  淳于信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含笑道,“这还差不多!”垂目瞧着轿子中的半张娇颜,只觉十七年来从没有过的喜悦欢欣,不自觉唇角挑起,露出那张倾尘绝世的笑颜。
  江州道不比丰城道的一路荒凉,一路之上,除了叶城之外,还有几座大的城镇。阮云欢一行穿州过府,一路向帝京而来。而每每白天进城,总会听到街道两侧有少女的尖叫,和望向这旁灼热的目光。
  初时阮云欢不知道原因,后来偶一回头,才看到淳于信那厮风姿翩然的骑在马上,扬着一脸欠扁的笑容,引的桃花朵朵盛开。
  祸水!
  阮大小姐翻白眼,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满心想将他拽进马车藏起来,或将帷帽套他头上,免人觊觎。
  江州田庄一事,闹的沸沸扬扬,阮云欢还没进帝京,秦氏已得了消息,望着地上跪着的冯四等人的老婆孩子,只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没有料到,阮云欢江州一行,自己的连连设计,不但没有把她除掉,还被她将自己的奴仆彻底铲除。这个丫头……好毒的手段!
  “夫人,听说最后帮她拿人的是秦副都统!”冯四的老婆呜呜的哭,磕头道,“夫人,怎么会是秦家的人,求夫人给我们做主啊……”
  “秦鹏?”秦氏手足冰凉,双腿一软跌回椅子里。秦鹏暗中离京,分明是要设计将阮云欢给李成璧做妾,如今李成璧身败名裂也倒罢了,秦鹏怎么会相助阮云欢?还是……其中有别的原因?
  秦氏怔了半晌,才向冯四老婆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给我听!”
  冯四老婆将前后事情述了一遍,又哭道,“本来阮云欢虽然逃脱,那么几个人万万搜拿不到冯四,冯四还可以再设法子替夫人办事,哪里料到,突然有官兵围了田庄,挨处搜查,那田庄大多是平地,庄稼又稀稀落落的,哪里还藏得住人?可怜冯四……冯四……”
  想到冯四那只剩下骨头的四肢,白森森的肋骨,便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咬牙道,“三万六千刀,可怜冯四没了舌头,仍然在不断的惨叫,直到最后一刀!”
  “十几条人命,全部被活活打死,还在门外暴尸!”另一个奴仆的老婆也是失声嚎哭,捶地道,“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三万六千刀!”秦氏喃喃重复,一缕寒意猛的自脚底窜上,蔓延全身。为什么?为什么堂堂相府千金,行事会如此毒辣?仿佛……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正在这时,只闻杏儿在外回道,“夫人,大小姐回来了,来给夫人请安!”
  秦氏浑身一个哆嗦,低头见众人也是惨然色变,竟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心中又觉恨怒,定了定神,说道,“你们且回去,我自然会设法安置你们!”说完唤小厮自偏门送众人离开,自己回内室整了整妆容,这才向正堂里来。
  阮云欢已等候片刻,见她进门,迎上福身请安,说道,“女儿给母亲请安,多日不见,母亲可好?”
  秦氏冷哼一声,说道,“好!自然好的很!”向她上下打量几眼,但见她上穿缎织掐花对襟外裳,下着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整个人虽不奢华亮丽,却素雅干净,越发显的一张芙蓉面如照水皎花,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温和淡然。
  谁又能想到,就是在数日前,就是这个如朝露一般的少女,只言片语,杀伐立断,竟生生夺去十几条人命?
  秦氏强压心中怒火,淡道,“大小姐一路辛苦!”
  阮云欢微笑道,“女儿一路有人服侍,又添了许多新鲜见闻,何辛苦之有?母亲劳心家事,才是辛苦!”
  秦氏“哼”的一声,心里盘算着秦鹏的事,随口问道,“哦?有什么新鲜见闻?”
  阮云欢垂首一笑,说道,“女儿正想回禀母亲,女儿前往江州时,路过叶城,巧遇李成璧表哥!”
  秦氏眉心突的一跳,哦的一声,说道,“李成璧?”假装想了想,说道,“好像他当值的县城,便属叶城管辖,遇到也并不稀奇!”
  阮云欢点头,说道,“女儿原也这么想,只是女儿遇到他时,恰是他被人绑了游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女儿,也不曾给母亲带个好儿!”
  游街的时候带什么好儿?还怕建安侯秦家的脸丢的不够?
  秦氏的脸黑了黑。
  早几日秦氏就知道叶城的计谋失败,听她刻意提起,只觉得心底怒火蹭蹭的上窜,咬了咬牙,皱眉道,“好好儿的,怎么会被人拖着游街?”
  “什么游街?”阮一鸣进门,便听到最后一句。
  “女儿给爹爹请安!”阮云欢忙上前见礼,笑着上前扶着他坐下,说道,“几日不见,瞧爹爹又精神了许多!”
  “几日?”阮一鸣横她一眼,说道,“你一走半个月,爹爹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不回来了呢!”见丫鬟奉了茶,接过啜了一口,才又问道,“方才我进门,听你们说什么游街,何人游街?”
  秦氏皱眉道,“不过是云欢在路上瞧见,当了趣事来讲罢了!”说着向阮云欢一横,心里暗暗咬牙,这个丫头偏偏说这件事,是一定要秦家在阮一鸣面前丢脸吧!
  阮云欢却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随口顺着道,“是啊,女儿从不曾见过,有趣的紧!”
  阮一鸣“嗯”的一声,倒也并不追问,向秦氏瞧了一眼,皱眉道,“江州怎么回事,我刚才一进门,怎么听说冯四家的带着一群妇人孩子来,哭哭啼啼的!”
  秦氏冷笑一声,说道,“那得问大小姐了,一到江州,便将田庄里的十几个奴仆打死,弄的一群孤儿寡妇来向我哭述!”
  阮一鸣大吃一惊,失声道,“打死?这……这是……”虽然死几个奴仆不是大事,但这事出自自己未出闺阁的女儿之手,便有些震惊。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那干奴才以奴欺主,意图截杀云欢,不打死,难不成还留着他们害我不成?”
  阮一鸣越听越惊,说道,“怎么……你说冯四要截杀你?”
  阮云欢道,“不是要截杀,是截杀不成,反被女儿擒住!”
  阮一鸣一张脸顿时一沉,向秦氏望去一眼,冷声道,“这奴才当真是狗胆包天,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
  秦氏脸色一变,咬牙怒道,“难不成相爷以为是妾身指使?为何便不问问大小姐做了何事,逼的冯四铤而走险!”
  阮一鸣被她一嚷,心里又没了底,转头望向阮云欢。
  阮云欢淡道,“冯四不满女儿接管田庄,联络所有奴仆和佃户,将田地荒废。加上他本是母亲的奴仆,女儿不能重责,却也不敢用他,便令所有奴仆自行返回帝京听母亲调遣。哪知那冯四假意离开,却潜伏田庄之内,趁女儿视查田庄时截杀女儿,若非赵承、周威拼死相护,女儿怕是再没命回来见爹爹、母亲。后来他们敌不过女儿的护卫,才又中途逃走,是女儿寻人帮忙将他们自田庄中搜出,对为首几人施了刑罚!”
  阮一鸣皱眉,说道,“果有此事?”听着是质疑阮云欢,目光却望向秦氏。
  秦氏冷道,“今年江州大旱,庄稼自然无法长成,怎么说是冯四命人荒废?”
  阮云欢道,“虽然江州大旱,大多良田颗粒无收,但云欢的田庄靠着湄江,庄中还有七户佃农保持庄稼完好。其余的人若非故意荒废,又做如何解释?”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强道,“湄江虽近,但总需劳力挑水,那庄子占地千顷,如何挑得过来?”
  阮云欢唇噙冷笑,说道,“不能挑水护田,又要他们何用?”

  ☆、第91章 当真是聒噪的紧

  阮一鸣被二人吵的头疼,连连摆手,向秦氏道,“罢了!罢了!几个****,打死就打死了,他们的家人,你好生安置便是!”向阮云欢道,“回来可曾见过祖母?”
  阮云欢道,“因着庄子的事,云欢需向母亲解释,还不曾见过祖母!”
  阮一鸣道,“庄子的事既已至此,也不必再争,快去给祖母问安要紧!”
  阮云欢款款行礼,说道,“女儿告辞!”又向秦氏辞了一礼,转身便出了正屋。
  阮一鸣本来是不愿二人争吵,才将此事一句话掀过,听在秦氏耳里,却是他偏怛女儿,瞧着阮云欢翩然而去,不由冷笑一声道,“相爷当真是慈父,大小姐连杀人都做了出来,老爷竟然不加管束!”
  阮一鸣皱眉道,“不过是主子惩治几个****,怎么成了杀了?再说,云欢说的也有道理,****胆敢欺压主子,又岂能轻饶?何况人已经死了,难不成为了几个****责罚小姐?到了哪家,也没有这个道理!”
  秦氏气怒,咬牙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阮一鸣无奈,捏了捏眉心,问道,“那依夫人又要如何?”
  秦氏冷道,“闻说施刑的是那赵承,便让他来抵命!”
  阮一鸣一怔,说道,“赵承是奉命而为,又怎么能怪他?更何况,我怎么听说,帮云欢拿人的是骁骑营的人?”
  秦氏一惊,问道,“老爷怎么知道?”
  是“怎么知道”而不是“哪里听说”,这便等于承认。
  阮一鸣定定向她瞧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是真的!”眼中慢慢露出些失望,说道,“骁骑营虽是朝廷兵马,但谁不知道,骁骑营的兵权,几乎全数握在建安侯府手里。骁骑营兵马出城,我却未听是朝廷调派,我倒想知道,这一百骁骑营的兵马去做什么?”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妻子为了对付女儿,竟然动用了朝廷的兵马,而女儿又打死妻子的奴仆,这一笔糊涂帐,饶是阮丞相断事清明,也一时理不清楚。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枕边人,所作所为对自己竟然丝毫不顾念。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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