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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养夫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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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妈妈家在乡下,要明日才走,把荷包放进腰间就伸手去收拾碗筷:“掌柜的你歇着,这些活我一下也就做完了。”玉翠也不和她客气,榛子和楚妈妈把桌子收拾干净,榛子在厨下洗涮,楚妈妈又走进屋,见玉翠在那里算账,笑嘻嘻地说:“我今儿路过夏家的时候,见她家小孙女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瞧那个气色也好很多了。”
  虽说官司打了,对方家也赔了银子,可这名声毕竟有些不好听,那小姑娘每日也就躲在屋里面,夏大娘虽依旧屋里屋外地忙活,但不像平日那样高门大嗓,这是从哪飞来的无妄之灾啊。
  玉翠叹一口气,楚妈妈晓得玉翠为什么叹气,顺着玉翠的话说了句:“掌柜的,你是良心好才这样,要照我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老婆子眼里,这事夏家也有几分不对。”
  玉翠微微咳了一声,楚妈妈立时打住,又继续往下说:“我今儿路过的时候听说,夏家过了年想搬出京城,那院子想招租呢,掌柜的,那院子可比我们这小客栈大一些,虽然地方偏了些,可修整一下,住不下的客人就可以送到那边去,或者遇到有些阔人想包下一个院子的,也可以包那边,你和夏家熟,她家准会答应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京城可是大秦最繁华的地方,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在京城里住下,像夏家这样主动离开京城的可以说少之又少。
  可不离开京城又怎么办呢?小姑娘才十三岁,在京城里对亲肯定不容易了,那只有离开京城远远走了,去个没多少人知道前尘往事的地方,这样小姑娘也好另外对亲。
  玉翠觉得手里的算盘珠子打的没有方才那么快速,一个简单的帐对了好一会才对清楚,笑着对楚妈妈:“我们这样的小客栈,哪里有什么阔人来住,不过租夏家的院子还是可以的,她那离大街更远一些,有些图安静的客人就可以安排住到那边。”
  楚妈妈高兴地一拍大腿:“掌柜的,我就晓得你是个痛快人,等那边收拾好了,总要人手吧?我儿子原本一直在给村里的张大户家扛长工,今年他们家说没那么多田地了,以后用不到长工,要他过了年就不用去了……”
  楚妈妈还准备继续说自己儿子是如何的强壮有力气,一个人能顶得上三四个,玉翠已经站起身把账簿放好:“楚妈妈,那些事总要等到租到夏家那个院子再说,你放心,我们也是四五年的交情了,到时候真成了头一个就找你。”
  楚妈妈高兴的就像儿子已经来到这里上工一样,满脸笑开,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歇息。玉翠打个哈欠,见榛子已经走了进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荷包:“过来,本该是年三十晚上才给你的,提前给你吧,等年三十那天,你回家去瞧瞧你爹娘,在那住一夜,初一再回来。”
  榛子高兴的满脸都是红的,当着玉翠的面打开荷包,见里面是一个小银锭子,心里更是喜欢,跪下磕了个头:“谢谢掌柜的。”玉翠把她拉起身,榛子有些迟疑地说:“我走了,这里谁伺候?”
  玉翠给她拉一拉衣服:“你就别想这个了,我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姐,就这一天,我和文璞两个人足够应付了。”说着想了想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串钱:“你拿着,给你爹娘买点东西,等年三十一大早,我和前面赶车的赵七说一声,让他送你回去,第二天再接你回来,也不耽误事。”
  榛子拿了那串钱,又给玉翠磕了个头才欢喜走了。伙计、楚妈妈。连被爹娘卖到自己这里的榛子都有家,过年的时候想着回去,自己竟然从没有过家的感觉。自从父亲去世之后?
  玉翠蜷起双脚,好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屋子里很安静,火盆里传出炭火不时地噼啪声,还有桌上的孤灯。玉翠知道这时自己该换了衣衫躺下,这是一年中难得的闲暇时光。
  可是今夜他们脸上的笑容有些让玉翠的心刺痛,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个家呢?灯下不再是孤单的自己,而是能等来别人?这个想法让玉翠差点惊跳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想?
  玉翠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拔掉簪环卸妆,新磨过的铜镜忠实地映照出玉翠的容貌来,玉翠看着那依然明亮的眸子,轻轻地覆了上去,少女时候曾经有过的怀春梦想,好像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感觉到镜子的冰凉传来,玉翠把镜袱拉下来,镜中的面容顿时消失不见。几乎是粗鲁地把那些钗环收好,玉翠胡乱地吹灭了灯就躺回床上,这可能是黑夜让自己脆弱,等到明日天亮就不会这样了。
  第二日梳洗的时候,玉翠故意忽略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双眼,用过早饭就去到夏家,年节时候也不好空手,玉翠拎了几样糕点。
  这附近的街坊都是住了几十年的了,家家户户白日里门都敞开着,有个什么别人立即就看见了,只有夏家的大门关着,玉翠刚打算敲门,那门打开了,里面也没锁,只是虚掩着罢了。
  小姑娘果然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张脸上又有了点血色,比起那日初从郑家回来瞧起来要好许多。听见有人进了院子她睁开眼,见是玉翠微微愣了一下才开口叫人:“翠姨来了。”
  她已经竭力说话声音大了,但和原来那个快乐的少女比,也是换了个人,玉翠心里不由有些酸涩。夏大娘听见响动已经走了出来,瞧见玉翠,脸上露出吃惊地神情:“我还想着去寻你呢,怎么你就过来了,这可真巧。”
  夏大娘比起上次玉翠见的时候憔悴许多,夏大嫂也站出来打了招呼,看着婆媳俩红肿的双眼,玉翠不好说别的,跟着她们进屋。
44、欲|望 。。。
  坐下叙了两句,玉翠还没说明来意呢夏大娘就开口了:“翠丫头,自从你来到京城,大娘也求过你好几次,这次再求你一回,我家这个院子你以前也住过,什么样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全租给你,你看能不能接过来。”夏大娘家的院子虽也是前后两进,但比起那个小客栈要大一些,有井有厨房是正常的,后院还有马圈。前后有门地方又宽敞,虽然房子旧了些,好在一直有人住,雇几个泥水匠人来刷一下,再收拾干净摆上床铺,瞧着比那个小客栈还要规整一些呢。
  见玉翠不说话,夏大娘叹了口气:“翠丫头,我晓得你也为难,那客栈一年也就四五十两银子的进账,我这地方又不算小,少了二十两银子也租不出去,有钱人也不会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租这房子,翠丫头,你就当帮帮大娘吧。”
  说着夏大娘那泪就落下来,一直没说话的夏大嫂开口了:“翠丫头,前次为你侄女的事,已经麻烦你很多了,这次又求到你头上,可我们要离开总要银子凑手,虽有郑家赔的那三百两,请医吃药总要花钱,这一动也是几十两银子去掉了,这到了外地,总要租房置办东西,那三百两,瞧着是天高海阔的,那晓得能花几天呢?”
  夏大嫂这番话虽是为博同情的,但说的自己心里也酸涩无比,用手捂住嘴哭出声来。她们婆媳都哭了,玉翠安慰地拍拍夏大嫂的背,对夏大娘道:“大娘,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们当初是为了小姑姑寻夫,这才来的京城,你们从祖辈就来到这,外地又没根基,这样贸然地走,到时出个什么事,连寻人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夏大娘低声叹息:“这又不是不明白,只是你也看见你侄女了,虽活着,比死人也只多了口气,况且她才十三,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过一辈子,你夏大哥在外面做工也有十来年了,说东家对他还好,这次出了这样事情,东家舍不得他就这样走了,荐他到山东一个相好那里去,山东离京城不远不近,但也比原来的远,我们商量来商量去,干脆就全家都跟过去,一来我年纪大了,他们也能照顾我。二来离的远,没人知道你侄女的事,也好再寻婆家。”
  说起小姑娘,夏大娘又哽咽起来,从半掩着的屋门那里能看到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小姑娘微微闭着眼,那种年轻少女的活力半点都没有,代之的是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玉翠按一按夏大娘的手:“大娘,当初进京是你收留了我们,这院子我先租下,只是我手头也没多少银子,先给两年的租钱,两年后你们回京最好,没回来的话我寻便人给你们带过去。”
  夏大娘又满眼是泪,伸手拉住玉翠的手:“翠丫头,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好心,也不枉我当年那样对你。”玉翠又安慰她几句,商量好了,定下来来年正月初五过来写租约放押金,玉翠也就和夏家婆媳告辞。
  走出夏家大门,夏家婆媳的叹息声和小姑娘迷漫的眼神还在玉翠眼前。这世道太不公了,明明是郑家犯了错,官府也判了,偏偏倒是夏家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玉翠叹一口气,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对女子公平一些?
  “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呢?”一双大脚出现在玉翠的视线里,那双红帮黑底的鞋是玉翠亲手做的,做的时候玉翠还笑话文璞的脚越长越大呢。抬头玉翠对上的是文璞含笑的眼,看见玉翠抬头,文璞脸上现出一抹红色:“姐姐,我是读书有点乏了,想起你去夏家很久都没回来,这才出门寻你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出来。”
  这孩子,玉翠绕过他往小客栈走去:“出来走走也是的,我又没怪你,你怎么会这样。”文璞快走一步和她并肩而行:“姐姐,我这几天正在想你说的话,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玉翠微微蹙了眉头,这话和自己方才所想倒有几分相符:“首先就是不要怨,人总有高低起落,在高处时不要志得意满目中无人,低微时不可怨天尤人。”
  文璞点头:“姐姐,这就是书院老师常说的为君子必要宠辱不惊?”玉翠轻笑:“这是自然的,宠辱不惊,看门前花开花落,心性恬淡才能无欲则刚,若心里欲|望太多,总会被人绑住手脚。”
  客栈这几日不用开门,玉翠他们没走前面店堂的门而是从后门进去,拐个弯就到玉翠房里,榛子见他们回来,赶紧沏好壶茶送上来。
  文璞握住茶,眉间有些疑惑:“那姐姐,我一心想为我娘翻案,那是否就是欲|望?”怎么提到这个?玉翠摇头:“为人子者,孝是本分,小姑姑沉冤未雪,你为她翻案也是应当,况且你并没有为了给她翻案就做出种种不择手段的事,这哪能叫欲|望呢?文璞,人活在世上,总要明白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是自己不该要的,强要自己不该要的,那才叫欲|望。而得到自己应当的,这不过是你的本分,哪里能称得上欲|望?”
  玉翠很少在文璞跟前这样长篇大论,文璞握着茶不时地喝两口,仿佛玉翠说的话他已经记在心上,玉翠拍一下他的肩头:“文璞,本分和欲|望该分的清楚,这样才是好男儿,切莫压抑自己的本分而放掉自己该得的,也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而得到自己不该得的,这两样最终都会害人害己的。”
  文璞重重点头,藏在喉咙里的那句话没有问出来,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本分还是欲|望?
  今年过年,京中罕见地没有下雪,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才飘了点雪花应应景,有懂行的人说瞧这个样子,今年春天该有旱情,要多预备些米面粮食,不然到后面就贵起来了。
  玉翠虽在京中不操持农活了,但她毕竟是做农活的出身,对这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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