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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使诗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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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跟阮凌玉拉近关系,甚至企图利用蓝馨蕊的关系,希望他能友情赞助帮公司拍摄广告片。
  工作归工作,感情是感情,他不希望公私不分。而且染上商业气息的感情容易变质。
  何况,蓝馨蕊也不希望工作和感情混在一起。倘若有天分手的话,在一起工作着实尴尬,更可能因此失去一些原本可以合作愉快的工作机会。她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潜意识里总会浮荡不可确定的未来,不会一味地幻想天长地久。
  蓝馨蕊咬了一口可丽饼,啜饮一口温热的咖啡,简单的浓情蜜意冉冉流遍全身。倏地,她赶紧拿起笔写下剎那间想到的广告词。
  “果然你一来,我就有灵感了。”蓝馨蕊轻吻了他的脸颊。
  “呵呵…因为我是你的情人呀!”他略为趾高气扬地说。
  业界人士经常对他说些恭维的赞语,就在朝夕濡染之下,自信逐渐变成自傲,使他养成骄慢的心态,连对女朋友也不知不觉表现出来。只不过,他忘了这是业界有求于他才会卑躬屈膝,一旦江郎才尽,没有人会给他好脸色的,这是现实的世界。
  热恋之中的蓝馨蕊根本没有发现这些,甚至认为他好帅﹑好酷﹑更有艺术家的执拗,不由地漾着情深款款的眼神凝视他。
  阮凌育见她笑容可掬,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而且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不禁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将嘴里的咖啡一点一滴流入她的双唇之间,四片温润的嘴唇忍不住缠绵缱绻。
  浪漫体贴的殷勤温暖了蓝馨蕊的身心,只想陶醉在热情的吻,任凭他就在办公室对她爱抚,甚至滑进白色斜条的A字黑裙里揉磨大腿。当他解开白色衬衫的钮扣时,她不禁撇过头去,避开他的唇说。“这里是办公室,不要啦!”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我已经把门锁起来了,不会有人进来。”他边说﹑边解开她的钮扣。
  “还是不要啦!感觉很奇怪。”蓝馨蕊低着头说。
  此刻,神秘黑的胸罩挣脱白色衬衫的束缚,露出了一半,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激起阮凌育的性欲。“不用担心啦!”
  他似乎怕蓝馨蕊会拒绝,干脆把她拉了起来,翻过她的身子,双手迅速滑进裙子里,将裙摆往上推至腰际,拉下同样是黝黑的内裤,圆浑白皙的臀部顿时浮现。
  “还是不好啦!”她转过上半身,羞赧地说。
  渴望发泄性欲的阮凌育扳过她的身子,快速解开腰带,拉下拉链,掏出硬挺的那话儿伸进去。蓝馨蕊忍不住轻吟了一声。这时他才压下蓝馨蕊的上半身,好让阴茎能够完全进去。
  他舒爽地趴在蓝馨蕊的背部,下巴搓揉露出来的肩带,一手隔着胸罩抚摸她的乳房,另一手则挑逗她的阴蒂,由缓渐快地摆动腰身。尤其底下的女人罗衫半解,露出一半的酥肩,黑色胸罩在眼前随着他的摆荡半掩地挪动,比起全身赤条条更为诱人。
  蓝馨蕊翘起了臀部,好让他能够完全填满冉冉湿润的隧道,双手撑着桌面,随着他的摆荡扭动臀部。激亢的感觉缓缓从下体奔放出来,不禁微启双唇,呻吟出来,却又怕人听见似的紧憋着。但是一阵阵的波涛巨浪掠袭而来,逼使她不得不再次轻喊,更是消魂难耐。
  她除了有做爱的亢奋,更有惧怕被别人发现的快感,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时,她才领悟到为什么男人喜欢偷情。
  在隔壁的办公室,史圣文一边凝视计算机屏幕里那对在办公室做爱的男女﹑一边忍不住自慰,彷佛是自己,而不是阮凌育进入蓝馨蕊的胴体。
  静谧的空间,只有他的喘息声。幽暗的办公室,只有屏幕散发出来诡谲又激情的光芒。
  不过,他看着阮凌育像只发春的公狗趴在蓝馨蕊的背部做爱,不禁骂着狗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着唇,瞪视阮凌育已经萎靡不振的那根,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祸根剁下来,再淋上精液和蓝馨蕊的经血,逼迫阮凌育吃下去。
  “狗日的,竟敢干我的梦中情人!”他眼露凶光地咒骂。
  这是他特意租来的一间小办公室,而且在蓝馨蕊座位前方的天花板装设针孔摄影机,监看蓝馨蕊的一举一动,应该是痴迷地凝视她才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观看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这些比面对面看她更让他亢奋。尤其一边看她﹑一边自慰,比跟何韵做爱更有快感。
  没想到,今晚却意料之外看到她们在办公室偷情,忍不住气愤难耐。
  杀意,逐渐爬上了他的心头。
  不过,他更渴望写张大字报,在阮凌育就要射精之际,把大字报落在他的眼前…小心隔墙有眼,让阮凌育遽然阳痿,更甭说解放似的射出来!他如鬼魅般笑了出来。但是,他只能想,不能做,他不愿吓到蓝馨蕊。
  “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你没有瞧见他的傲慢﹑庸俗﹑乖张与猥琐吗?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要让你掏心,占有你的身体。你也晓得他是搞创意的,这些浪漫对他而言就跟拍广告片一样容易,更是一种虚伪,一种只达目的,诱惑观众,不在乎自己感情的行为,甚至把你当成他的灵感来源。你知道吗?这是一种欺骗的行为。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史圣文凝视正在穿上衣服的蓝馨蕊喃喃自语。
  蓝馨蕊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虽然她是在跟阮凌育说话,但是看在史圣文的眼里,她是正在跟自己微笑,对自己说话。他不禁凑上前去,亲吻屏幕上的蓝馨蕊。因为他已拿了张便条纸黏贴在阮凌育的头上,眼不见为净。
  过了一会,蓝馨蕊拿起背包,像被屏幕吞噬似的逐渐消失。倏地,屏幕变成一片黝黑。
  他叹了一气,打开计算机的播放音乐程序,急促激荡的男高音从屏幕两旁的乳白色小喇叭奔驰而出,这是威尔第的安魂曲。紧凑的旋律与激亢的合唱声驱使他抬起头来凝望墙上所挂的画作。
  那是Ribera(1591。。。 。。。1652)所画的St。Paulthehermit(1640),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半秃了头,胡须也变成灰白,赤裸的上半身可见皮肤因为瘦弱而松垮下垂,下半身盖着一件褴褛的草席,皮包骨的膝盖露出圆弧的骨头。这位隐士,就隐居在阴黯的山洞里。
  就像他,心灵已经孱弱不堪,心海也已干涸,只能待在这个幽暗沉闷的空间,痴痴守候着梦中情人,恰似隐士苦苦守候他的主。
  “不!我不是苦行的修士,我是天使。”他随着激扬的乐曲喊着。他的目光移到旁边的画作。
  那是ElGreco(1541。。。 。。。1614)所画的TheAnnunciation(天使报喜,1575)。中间是一条铺着黄红相间的石板路,左侧是一位身穿红衣蓝裙﹑神色迷惘的妇女跪于祭坛旁边,妇女的上方有五位小天使。右侧是位身穿黄色丝面﹑赭红内里袍服的天使踏云而来。
  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位黄衣天使,要来这个尘世报喜,只不过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尤其激动的歌声加速了奔驰的血液,更让他认定自己是天使,来自魔界的天使。
  蓝馨蕊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被史圣文监视。虽然电视和报纸报导许多关于女性被针孔摄影机偷拍的新闻,她看到新闻之际不禁胆颤心惊。在公共场所时,偶尔会突然想起这些报导,尤其穿裙子的时候,当下不自觉地留意四周是否有奇怪的男人靠近。
  不过,有时她会想着自己不会那么倒霉被偷拍,却没想到自己正是受害人之一,而且摄影机就装在她的上方,完全针对她而来。跟阮凌育在办公室的激情,正在楼层的另一端播放,甚至自己成为监看者手淫的对象。
  阮凌育原本想带她到雅致的西餐厅吃饭。毕竟他的工作忙碌,一旦忙起来,又碰到跟他一样挑剔﹑追求完美的客户,经常接连好几天通宵工作,只为了数十秒的画面,连见她一面也难。
  蓝馨蕊偶尔会去探班。有时她觉得画面已经很好了,然而他却眉头紧锁地喊卡!求好心切地再次要求产品代言人的表情符合想象中的标准。如果碰到有名气的代言人,他只能演戏般用哀求又诙谐的口气拜托,让对方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好意思,而不敢惹毛对方,然后把脾气发泄在工作人员身上。倘若碰到刚出道的广告模特儿,他则是又吼又骂,毫不留情。
  每次她看到这一幕,总会想起同侪对待他和自己态度上的截然不同,忍不住长叹短吁,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或许是男人的炫耀心理吧!阮凌育认为到高级餐厅用餐,才能凸显他的成功,能够让女人倾心。也许有些女人认为到高雅的餐厅用餐,是浪漫与自己在男人心中有着沉甸甸份量的表征。然而,他却忘了蓝馨蕊不是这种人,她经历过生离死别,已不重视这些外在的虚伪表现,她要的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原我。
  蓝馨蕊在办公室里已经吃了可乐饼,吃不下套餐,也不想去餐厅用餐,于是硬拉着他到夜市一摊吃过一摊。除了可以边走边消化,更可以随时挽着他的臂,而不是两人隔着摆放美食的餐桌与浪漫的烛光。
  而且,她也喜欢夜市热闹的气氛。因为在这里,人与人的距离彷佛缩短了,而不是遥不可及,或者隔着深邃的鸿沟。
  的确,这里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当然,也包括她跟史圣文。
  史圣文就混在人群之中,紧跟在后。甚至利用推挤的机会,轻拂她的秀发﹑轻触她的身体。
  他,为她疯狂!他,恨不得拿支针筒偷刺阮凌育,再寄封捉弄的信给阮凌育…恭喜你得到爱滋病了!小心站在你后面的人!
  他的念头一转,脸上不禁漾着诡异的笑容。虽然这是突如其来的玩笑,但是他知道有天这个主意会实现。不过,他不屑用在阮凌育身上,他不是隔局这么微小﹑这么卑微的男人。
  脑子已经紊乱的史圣文回到住处之后,疯狂地跟何韵做爱,宛如把何韵当成蓝馨蕊,更把愤恨发泄在她身上。
  何韵知道他有心事才会这样。但是她毫不怨尤,甚至怜悯地怃慰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身体安抚他那狂乱的情绪,只要史圣文能够让她爱他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何韵知道他是坏到骨子里的魔鬼,然则有时又像天使般溢满了爱心。不管他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她都深爱他,一种无法自拔的爱,彷佛这辈子是为了爱他﹑呵护他才来到世上。
  史圣文像孩子般躺在她的怀里,她像个母亲轻抚这位在浓雾弥漫的迷宫徘徊的大男孩,给他渴求的祥和与宁静。不久,他的嘴角终于往上扬,流露出甜美的笑容。她不禁将他搂的更紧,眸子泛着泪光,就让感动之泪温润脸颊,她终于能为他做点事。
  “最近那个衰尾烂人,还去pub纠缠你吗?”史圣文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腹部说。
  “嗯,他越来越得寸近尺了,以前只有言语的挑逗,现在开始毛手毛脚了。如果他只对我这样,那也是因为他喜欢我,虽然反感,不过还是有份成就感。但是,每次他跟我搭讪之后,又再去勾引别的女孩。”何韵的手指卷绕着他的发丝。
  “这个衰尾烂人有固定的女朋友吗?”
  “当然有呀!不过不是固定,他不知交过几个女朋友了。就仗着嘴巴甜﹑长得帅﹑肯花钱﹑又懂得女孩心理,一个玩过一个。”
  “这种只知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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