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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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昔嗔怒地转头看向苏珂,她手上沾着点雨水,甩了甩,刚好滴在了苏珂的脸上。
顿时惹得云昔笑颜如花,如明媚的阳光那般自然悠扬。
苏珂刚想上去说几句话,有一侍女拦住苏珂,对着他说了几句话,只见他脸色微变,随后蹙眉。
看向云昔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恐怕不能陪你了。”
云昔刚想拦住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无奈于苏珂的轻功,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她内敛微笑,淡淡地瞧着天边那方阴霾。
不知道幽篁怎么样了。
苏珂刚刚接到探子捎来的消息,说是丰都惊现云刹门的人。
他来到逍遥客栈,果不其然,不少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正等着他。
淡淡撇过那群人,冷笑道:“不知各位是哪方势力的人。”
“苏老板,别来无恙啊。”说得人,面目清秀,手持骨扇,散发危险的眼神,像盯着猎物般凝视苏珂,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虽然雨停了,但四周却依旧阴沉沉的,压抑着人心。
残风过处,纷纷卷起一层湿意,红衣绝世,处之泰然。
“听闻苏老板武功了得,我等特来领教一番。”那人接着戏说道,嘴角弯弯,似复活于黄泉的恶魔。
苏珂依旧沉默不语。
这个人,是江湖有名的脸色,名曰断命,凡是在他手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想到他竟然是云刹门的人,还真的稀奇。
“大名鼎鼎的苏老板怎么不讲话,可是在想那奉家的小娘们儿。”断命身边的人不屑一顾道。
侮辱云昔,便是在找死,他冷笑看着他们,仿佛在看死人:“既然来了,就想过让你们再离开。”
苏珂毫不犹豫的自腰间抽出软剑,刀刃光滑,却是柔软异常,落发当断的锋利便是苏珂手中的软剑。
刚想上手时,天边传开雄浑的大喝:“大胆小儿,竟敢欺负到你爷爷头上。”
声音含着浑厚的真气,撕裂空气,破耳而来,气势宏大,黑压压的来了一片人。
二叔接到云昔的命令,立刻带了人过来,云刹门可不是什么小帮小派,可不能把性命闹着玩。
苏珂一见是奉家人,挑眉不悦。
昔儿就这般不相信他,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群人中,他穿着突兀鲜亮的红,却是独具一格。
“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奉二爷,失敬失敬。”断命立马拱手道,虽然语句通顺有礼,可是态度却是不屑。
二叔听了生气,怒斥道:“妈了个小兔崽子,还敢对本大爷不屑。”
“别以为起了个吓唬人的名字就能吓到你大爷我。”
话音刚落,两方相看不爽,接连窜在一起,纠缠不清,兵器相撞,叮叮当当。
好在逍遥客栈偏僻,没引起多方关注。
苏珂凌厉的扫过断命的脖子,冷笑一下,回转剑锋,刺向他的左肩。
断命武功了得,轻松躲开,开始正视苏珂,谨慎出招。
周围混乱一片,若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谁是队友谁是敌人。
二叔杀红了眼,大喝几声…
…
☆、花神灯会
今日的丰都格外热闹,因为一年一度的花神节便是今日,尤其花神庙更是繁荣。
昨日下的微雨,将丰都冲刷的清新靓丽,怪不得人们都说,天下瑰丽之地,莫非丰都。
连一向冷清的耿府都十分繁闹。
“主子,宫里来人了。”
房内,一片粉色,雾气腾腾,笼罩着一个绝美的身段,白皙柔嫩的肌肤,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佳作。
打湿的墨发,惺忪的散落在背后,娇嫩欲滴的耳垂,挂着晶莹的水珠,素洁藕色的膀臂抚了抚发丝,青葱玉手自耳边勾起碎发,缓缓插上发簪,动作行云流水,美得如画。
洁白无瑕的额头,被雾气蒸的粉白,双颊微醺,美眸却是分外清明,势如高山流水般的傲然别雅,散发着狡黠的意味。精致的鼻梁,染着细腻的薄汗,薄如蝉翼的唇浅抿,淡笑,仿佛天边云卷云舒的惬意。
慵懒的靠在浴桶边沿,露出的肌肤无一不让人心生迤逦。
如此绝世美人,更甚尤物。
细软入骨的声音,夹杂着丝丝清凉,暗哑萌动,柔声细语的开口道:“让他们等一等。”
魅惑众生,独孤倾城。
梓墨今日一袭鹅黄色的袍子,里衣雪白,头发挽起,顺滑如瀑。画着淡淡地妆,眉目清秀。
轻烟袅袅中,隐隐约约能瞧见那抹丽影,她不禁红了脸,点点头,转身离去。
恭候在门口的书画,笑了笑,花神节便是今天,难怪梓墨穿的那么好看。
每次花神节,家家户户无论男女,都要带上面具,冥冥中寻找你的真命天子。
这天是唯一破例的节日,女子可以不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自行寻找自己想要的夫家。
最开放的节日也莫过于此了,书画穿着低调,翠竹碧清的花色长衫,外罩轻纱,素雅淡泊,今天她随主子入宫,穿这身最合适不过了。
“书画,进来吧。”听到主子的传唤,书画恭敬的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向云昔的时候愣住了。
干湿的长发,用一根簪子勉强挽住风华,沐浴过后,扑面而来的是淡淡地清香,妩媚的撩发动作,加上精致柔和的五官,书画咽了咽口水。
即使是女人也会心动。
云昔着一件薄衣,松软的服侍让她看起来更加柔美。
她看到书画呆愣的表情,宛然一笑,说:“书画,在想什么,把宫装拿过来吧。”
昨日下午,帝宫送来宴会所要用的宫装,做工精致,镶嵌着不少宝石玛瑙,还有一些首饰,太过繁重。
宫装采用了她不喜的黑色,金边勾勒,临摹出了万里河山的锦绣气势,孤鸿清高。黑金质的首饰,更是她不喜的阴沉。
尾裙处,更是蝴蝶轻纱修饰,华丽庸俗,充满了尘世的奢侈气息。
书画瞧见云昔穿上宫装,更显笔挺傲然,几丝英气装点着她,满意的笑了笑说:“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她淡淡地扫过全身,叹了口气,这云罗还真是花了不少功夫,这衣裙上既没有下东西,也没有哪里线头松动,倒是映衬得全身华贵。
“云罗公主倒是有心了。”云昔不由冷笑。
走出院门,已经有人等候多时,见云昔缓缓走开,先是愣住了。
雍容尊贵的服饰,与生俱来的傲然气息,包裹着不甚柔弱的女子。长发仅用玉簪稍稍挽起,露出精致的耳骨。面上带着面具,黑金色的蝴蝶骨,朦胧间如盛世的芳华,缓缓而来。
接着又是不悦,让他们等了那么久,不过是个江湖女子。
他们面不改色的刁难道:“姑娘好雅兴,让我等在这儿等了那么久。”
“有劳公公了,若是将贵客怠慢了,公公的脑袋不知道有多少个。”
那公公冷笑,转身不再理会。
马车台阶很高,若是没有踮脚的东西,凭借一己之力根本上不去。
云昔知道他们是在为难她,漫不经心的淡淡道:“公公不知道本小姐是你们公主殿下亲自邀请的贵客吗?”
意思很明了,她的身份即使是你们的公主殿下都要礼让三分,他们这些小太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般对待,这是在找死。
那公公瞪眼,拽了个小太监过来,那小太监听话的趴在地上,让云昔踩着背上去。
坐到车上后,书画担忧的问道:“主子,那云罗公主会不会将你认出来。”
“不会,她虽然知道我还活着,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这个人骄傲自负,她认为我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会暗地里和她较劲。我现在与小时候虽然三分相像,但也是大有不同的。”
书画安了心,静坐在云昔的身边,一言不发。
马车缓缓走动,齿轮滚动发出的声响,十分刺耳。
这等劣质的马车,不曾想如今的帝宫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她掀开帘子,看见车窗外热闹非凡的场景,不由宛然一笑,面具下的表情没来由得温柔。
还记得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情景,她坐在马车里,往外看风景,母后牵着她的手说:“等昔儿长大了,自己在花神节上寻找你的真命天子。”
那时候她还小,只懵懂的点头,憧憬的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带着面具,神秘莫测。
很快,威风凛凛的白虎门便在眼前,进入宫门后,又是长长的一段道路。
平缓的道路上,行满了人,都是去参加盛宴的少男少女,娇嗔的声音此起彼伏。
马车豪华程度更是一浪更比一浪高,相较云昔他们的马车,仿佛一个天一个地。
不一会儿,不少人就堵在了半路上,云昔就是不少人其中的一个。
她知道为什么云罗公主给她安排这般破烂的马车,原来是在羞辱她。
等待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通行,豪门千金们都有些不耐烦的下车走路。
唯独名门公子始终待在马车里静默不言,好像这样看起来更为高深似的。
见道路不通,云昔无奈被牵下马车,只瞬间,无数道目光全部聚集在云昔身上。
所说贵客,那云昔穿的就过于贵重,若是诸侯公主,那还不为过。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五彩缤纷的少女们,云昔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身好像太过唬人了。
一般贵族的名门望女都不会被允许穿着黑色尊贵的服饰,云昔小时候在帝宫呆惯了,看到的都是黑金色的服装,她以为正式的盛宴就应该如此。
没想到在场的没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袍,云昔镇定自若的掠过众人。
有胆大的少女突然拦住云昔,恭敬的行了礼,问道:“这位公主不知来自哪方诸侯国?”
方才瞧见云昔的车很破烂,她以为不过是个小角色,没放在眼里。待她走出马车,一身尊容让她分外惊讶。
“她来自南成,是本宫的姐姐南成的公主。”正当云昔准备胡乱搭一个理由,身后传开明朗的解围声。
她循声望去,男子黑衣加身,气势长虹,眉目清糯,看起来年龄不大,腰间别着一把扇子,五官精致,像极了陶瓷娃娃。
他缓缓走来,握住云昔的手,准备向前走去,那拦住云昔的贵女尴尬的笑了笑,说:“原来是南成国的公主,失敬失敬。”
“想必这位便是南成世子了吧。”女子抬头,一抹倾城色,眼神暧昧的看着那个男孩。
云昔心下含笑,这女子不会对他一见钟情吧。
被他温暖的手拉着,云昔心下暖和,由心问道:“南成世子还真是胆大,若是被人戳穿了谎言,该如何自处。”
南成的国力相较于东秦和北英较弱,南成的世子是众兄弟中年龄最小,却是唯一的嫡子,名为叶清铭。
叶清铭扬起可爱的梨花笑容,说:“姐姐别担心,南成早就来了一位公主,都带着面具,谁会分得清楚呢。”
他的这声姐姐让云昔顿时舒展了眉心,渐渐放下防备。
“为何帮姐姐解围?”
“姐姐气质上乘,若非公主,必是尊崇的人物,姐姐有心隐瞒,本宫只是帮姐姐一把。”
云昔愣住了,南成的世子从小聪慧,七窍玲珑心,没想到身份都快被他猜了出来。
“本宫本不想来丰都,但如今一想,遇见姐姐还真是缘份,本宫突然觉得庆幸。”
“姐姐可告知本宫您的芳名?”
叶清铭话很多,但云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