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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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忙半天,女朋友却投入了“敌人”的怀抱,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所以向明心中的愧疚也就好理解了。
邵易宇抓抓头,又摇摇头:“这感情的事是很难说的,一见钟情的事———”
见邵易宇又在发挥想象力、创造力在进行“邵易宇猜想”,向明打断他:“我跟小雪早就认识了———我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我———一厢情愿,自做多情。”
邵易宇急了:“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向明被这个“超级八婆”型男人逼得无奈:“那得从我们初中说起———”邵易宇见他终于打开了话匣,点头道:“从你们上幼儿园穿开裆裤说起都行。”
向明被邵易宇的一番打浑插科弄得哭笑不得:“我初中跟她在同一个班,我是班长,她是学习委员。在班上我们俩的成绩不是她第一就是我第一,所以被人闲话挺别多,为了———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很少讲话。”
邵易宇点头:“我知道。”其实邵易宇何止是知道,他是太知道了。
“有一次放学前突然下大雨,其它人都被家长送伞来接走了。我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总是备了一件雨衣在书包里;而她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常年开车跑省城做生意,家里也没有人来接她。
我就把雨衣让给她,她死活不要,俩个人就这样僵在学校里。最后我提出让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钻到我的雨衣里,我送她回家。这时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她看学校也没什么人了——…就同意了。”
这是纯粹的同学友谊,可惜这么浪漫的桥段听到邵易宇耳朵里不禁化成了无比“YY”的镜头,联想无限:那个少女不思春,那个少男不多情。当年自己和美儿同学时也发生过这种情况,不过情况反了过来,是美儿晴带雨衣,而自己赖着脸皮,有伞假装成没伞的样子,硬要坐她的车子,去钻她的雨衣后面的雨披,但结果———还是以“未遂”结尾,唉。
“哇噢。挺浪漫的哦。”邵易宇打趣道。
向明叹了口气:“浪漫个鬼啊。雨下得太大,地面打滑,天又黑了,路看不清——…总之,我一紧张,把车骑到沟里了,结果雨衣撕破,害得她扭伤了脚,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都淋得透湿,当晚她就淋得高烧,第二天还让她父亲来学校请了假。”
说到这,向明叹了口气:“第二天,她父亲跑到学校去问谁弄伤了他女儿的脚。我自然要起身认错,谁知道他竟当着老师同学们的面大出秽言,并出手打我,说我骑车撞伤了他的宝贝女儿,要把我的脚也打断。这天又是突然下雨,因为我的雨衣破了,我母亲送伞来,见有人打她儿子,她的病———立刻发作,对着小雨的父亲又撕又咬,总之,结果,反正,最后,其实———…唉。”
后面的事向明不说,邵易宇也知道有多不妙。停了一会,向明才继续说道:“从此以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她有个在黑社会混的老爸,我有个精神病的老妈。所有人开始对我们俩避而远之,而我们之间更是———”
邵易宇接口道:“更是两颗心扭到了一起。”向明错愕:“怎么可能,从此以后我们俩都不说话了。”
邵易宇觉得不可思议:“这摆明是个误会啊。你们同是天涯伤心人,为什么不在一起说清楚呢?”
向明摇了摇头:“不能说清楚的。一说清楚就等于告诉全校师生:小雪坐了我的自行车,还钻到我的雨衣后面的雨披里面了。而最后她父亲又打了我,那更会让别人胡乱猜想,以为我对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她父亲才会打我。光是这些流言的口水都足够可以淹死她。”
邵易宇知道他说得在理,可也替他们有几分难过:“你们就这样一直误会着?”
向明道:“后来我们一道考入省重点,她父亲也由一个小混混转行成了房地产开发商发了大财,在省城安家落户,每天开车送她上学。而我成了一个连学杂费都成问题的住校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也曾来找过我,说都怪自己当时高烧,没跟她父亲说清楚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误会,并为自己父亲动手打人道歉。”
邵易宇点了点头:“这多好。早该说清了,你看,一切都冰雪消融,天下太平了。”
向明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天下太平?就是我们的这次单独外出谈话被老师知道了,以为我们是早恋,狠狠地将我们批评了一通,说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且班上的同学纷纷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倒插门,嫁入豪门,少奋斗二十年。”
“谁他妈的放猪屁。谁规定这世上的人只可以划分成有钱人和没钱人两种?凭什么这两种人就不可以真心相爱,就不能永远在一起?”平时同样温儒尔雅的邵易宇竟也失了涵养,破口大骂起来。
当年自己和美儿也是被人这样闲话,不过角色换了过来,都说美儿是想嫁入豪门才死皮赖脸缠着邵易宇不放,害得美儿一见邵易宇就躲,而且这一躲就是一辈子———
邵易宇破口大骂完,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开了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指着向明道:“天下哪有你这么帅的癞蛤蟆?。”
向明笑了:“后来我们高考考入不同的学校,在分别之际,我突然有一种再也见不到她的奇怪感觉,这种感觉让我透不气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妈的什么倒插门,什么嫁入豪门,我只知道一旦分手,我们就有可能一辈子无缘无份了。就算这次真是缘尽人散,我也要用心架起一份缘来。所以一进大学,我就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她,讲述了自己这几年来对她的倾慕和所有的苦乐甘甜,总之把心里想说的话统统掏了出来与她分享。”
邵易宇如饮醇酒,特别是听向明的“我也要用心架起一份缘来”,更是“于我心有戚戚焉”,拍背大赞道:“好小子。本来就该这样,这样才算个男人。天天想她她又听不见,一定要大声说出来才是个真爷们。”
向明却没有这么兴奋,反而颓废了下去:“谁知道这封信却成了我毕生之悔。”邵易宇愣住:“为什么?”
“她回了一封信给我,信上很婉转地提到我母亲有精神病病史,想知道这个毛病有没有遗传倾向?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下一代着想;又说我们之间家庭背景悬殊太大,所以从小形成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不一样,在一块会有隔阂。”
邵易宇假如没有见到过小雪,也许会破口大骂:你自己不想嫁向明也就算了,何必这么损人?。你简单一句话就给向明一个致命的暗示:你娶谁就是害了谁及她的下一代。
第二十九章 新仇旧恨
第二十九章新仇旧恨
可小雪应该不是这种女孩才对,何况刚才她还为了向明的母亲不惜舍已救人,这还不是心中有向明的缘故?
“不可能吧?——…对了,她到底是什么毛病?一会要住监护室,一会又不见踪影,还说自己得的是癌症?”
“她的确是癌症,有时要化疗,有时要放疗。化疗过程中有些药物,如紫杉醇,用药期间会出现过敏等副作用,要监测生命体征,所以才会有时去监护室,有时又不见踪影。”
邵易宇半天不语,脑中又开始思维奔逸,联想无限,开口道:“她的癌症病史有多长?会不会她在收到你的来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了,十分绝望,为了让你断绝对她的思念,所以就写出这么一封绝情的信出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也是最好、最圆满的解释。向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医科大学读了五年,现在又工作了这么多年,而她的病程不到两年。还有,你说她不想在临死之前拖累人而拒绝我,那她为什么没拒绝唐化?”
邵易宇也一下子被问住了,半天才接着问道:“那———你跟唐化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唐化,向明又一下子成了大闷蛋,邵易宇连问了几次她才说道:“小雪生病,本来他是一直陪着,可小雪父亲一死,他立刻就不见踪影———”
邵易宇本能地问道:“他去哪了?”随即自己反应过来:“哦,我忘了,他在医院门口闹事呢。”
莫大驹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医院就算赔钱受益人也是小雪,他仍然是在照顾小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叹了口气:“他认为这样做也是在帮小雪吧?。”
向明摇了摇头:“小雪的父亲立了遗嘱,死后财产全部归他的小老婆,小雪得不到一毛钱,这次住院化疗的钱都———”
想到刚才护士说欠费,原来是说小雪欠费了。邵易宇理所当然地说道:“她的钱都是你出的?”
向明却摇了摇头,脸一红:“我也想替她出,可惜我———”邵易宇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有个母亲长年生病住在精神病院,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而小雪化疗放疗都是用紫杉醇之类的贵重药品,他一个刚毕业工作的小医生哪里负担得起?。
邵易宇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是打电话给唐化,让他出钱?”向明摇了摇头:“他先是要我详详细细地把他未来岳父的抢救经过说给他听。我就老老实实说了,他听完过后冷笑了一声,说这么多古怪事情也太凑巧了,说要不是我们同学一场,他几乎要认为我是为了报当年莫大驹打我之仇,所以才故意耽误他病情的。叫我不要编什么鬼啊,神啊之类幼稚的谎话来骗他,这杀父之仇他记定了。”
“无耻。”
向明闷声闷气道:“莫大驹不死,他就是莫家有钱的女婿,可莫大驹一死,他和小雪都变得身无分文。他生气之下说这些话也是应该的。我说莫小雪是你的女朋友,你总不能看着小雪的治疗疗程做到一半就中止吧?他说第一:他同样没钱,所以一定要找医院吵点钱出来才好给小雪付账;第二:就算他有钱也不会给小雪治病,因为小雪本来是他女朋友,可一看到我又旧情复燃,移情别恋,这冲夺妻之恨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小雪又开始喜欢你?”
向明连连摇头:“不是的。她是病人求生的本能而已。所以经常找我询问一下病情。我一再向唐化解释,甚至把小雪拒绝我的事都跟他说了。而且———而且———小雪真的是这种移情别恋,朝三暮四的女孩,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会再去喜欢她。”向明咬了咬牙。
“那小雪的医药费到底是谁出的?”
“可是说是他,也可以说是我———算是我向他借的。不管多少钱,连本带利要在五年之内还他。否则我的这条命就是他的,这世上有他的地方我就要立刻消失。”
邵易宇终于听懂了向明跟唐化之间“杀父、夺妻、欠债”之仇,拍拍他的肩膀:“你真不把我当朋友。以后这钱你找我,我出———要不就算是找我借也行,我还是无息无期限贷款。怎肯让你去仰他人之鼻息。”
向明道:“俗话说找朋友太多麻烦就不是朋友了。我已经找您太多———”
邵易宇双手叉在胸前摇头:“把你跟秦阳相比,我突然第一次开始喜欢秦阳。因为他不懂得客气,比你要可爱多了。你要是觉得自尊心过不去,那好———我跟唐化一样:你还不了钱就把你的命还我也行,凡是这世上有我的地方———你就要立刻出现。”
邵易宇这么说当然是开玩笑,看了看表,皱了皱眉头:“这莫大驹怎么这么好色,把家产全部留给自己的小老婆,而一个子都不留给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