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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七辑)-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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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个仆人?”特利斯墨吉斯忒斯问道。
  “当然了,”尼先生回答说。“他是位绅士。”
  所以,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和第二天的一整天,以撒·特利斯墨吉斯忒斯都在城里四处打探,跟许多人询问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乔治·帕拉莫,可他想打听的事儿是一无所获,而他打听到的信息却让他几乎想要绝望。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乔治·帕拉莫现在肯定不喜欢让一个希伯莱老先生去打搅到他。所有人都跟他说,在克拉肯沃尔⑴住着一个寡妇,她有不仅有着不少的土地和房产,家里还藏有些罕为人知的宝贝,而就他们所知,这位女士年轻、善良且又美貌,可最近她的宝贝儿子却因为得了软骨病而死去了。就在她遭受到如此的不幸之时,乔治·帕拉莫却像梅菲斯托弗里斯⑵一样,藏在她椅子后的阴影里,带着阴险的神情和扭曲的微笑在她耳朵边说着温言软语,搅得她不怎么理会那些关心她的善男信女,反而跟他亲近了起来。
  以撒·特利斯墨吉斯忒斯住在克里彻奇巷。和他一样,他住的房子看起来也很有异国的风味。和他一样,他住的房子似乎也像是知道,这城市对陌生人不都那么友好。这么说的理由是,这房子位于一个积满了灰尘和落叶,总是藏在阴影里的庭院中,好像是想让人们把它给忘掉一样。不过,这位犹太人和这间屋子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并没有在额头上挂着块巨大的时钟,指针永远地停留在某个很久以前的下午。
  在特利斯墨吉斯忒斯跟尼先生见面后的第三天,一个高大、瘦弱、衣衫褴褛的男子(也是个眼睛里毫无神采的男子)敲开了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家的门。他说他叫乔治·帕拉莫,他要来学习魔法。
  “为什么?”特利斯墨吉斯忒斯满腹疑虑地问。“用来迷惑那女人,是这样的吗?”
  然后,这个瘦弱、衣衫褴褛的男子(也是个眼睛里毫无神采的男子)拉长一边的嘴角,冲着他露出了个微笑,这个时候,他的样子起来大有不同了。他看起来就是他本该是的样子了——也就是说,他现在真的是一副这城中最狡猾的无赖的模样了。他那对眸子既犀利又明亮,里面仿佛盛着满世界的智慧。“不,先生,”他回答道,语气里既有卑谦的味道,又有傲慢的气息。“那种魔法我已经会了。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听别人说过我什么坏话了?伦敦是个糟糕的地方——只要城里头传出点什么流言蜚语,一个诚实恭谦的人的好名声马上就变得和妓女的鞋带一样,一点都不牢靠了。”
  在房子里有一条螺旋楼梯,一直向上延伸入黑暗中,而现在一道冷风沿着这梯子打着旋儿吹下。帕拉莫朝里面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然后跟他夸赞说这里真的很安静。“啊呀,先生!”他忽然大叫了起来。“你生病了!”
  “我?不,没有。”
  “你真的生病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就像蜡一样白,而你的眼睛——!你发烧了。”
  “我并没发烧。这不过是因为我没睡觉。”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停了一下。“可如果我不赶快去睡一下的话,那我真的会死了。”他说道。“不过我害怕去睡觉。我害怕我会做梦。”
  “好吧,先生,”帕拉莫这次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帮到你,我会很乐意为你效劳。”
  于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领着帕拉莫进到一间房里,教给他了两个咒语。一个咒语让帕拉莫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梦境,而另一个咒语有何用途,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却没有说。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告诉帕拉莫,等他睡着了的时候要看紧他的梦境,如果帕拉莫看到他的梦境里出现了什么有害的东西,他就要马上把他叫起来。
  特利斯墨吉斯忒斯爬上了床,而帕拉莫好像是他的小精灵一样,盘腿坐在地板上,并且念出了那个咒语,看入一块光亮的水晶之中。
  特利斯墨吉斯忒斯梦到他身处威尼斯的种族隔离区,在一个肮脏狭小的庭院中,六个年长的犹太人——他的朋友们——静静地安坐在破旧的木头宝座上,任凭火焰将他们吞没。他们中没有一人试图逃生,因而,他们都被烧成了灰烬。当老魔法师看着烟尘夹带着点点的火花融入漆黑的天空时,他注意到在一颗星星上写着一份李子蛋糕做法的菜谱。不知为何,梦中的他就是想要这玩意,所以他找来了一条梯子,想要爬上去看个清楚。可最后他只找着了一个胖得要命的女人,嘴唇上装着用蜘蛛腿做成的髭须,不断地滴着腥臭肮脏的脓汁。看看她身旁那堆锈迹斑斑的剪刀、烧烤用的长叉和法式钳子,这无疑就是她自己的杰作。
  帕拉莫觉得现在的梦已经够可怕了,于是他唤醒了老人。但被叫醒的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很生气,他说他所怕的并不是这样子的梦境。他告诉帕拉莫应该注意的是一座耸立在宽广土地上的黑色城堡。那座城堡很大,还有一条龙,一只狮鹫和一羽骏鹰在旁守卫着,他们的主人是一个高大苍白的男子,有着对星辰般的眼眸,他总是穿得一身漆黑,看起来好似位国王。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告诉帕拉莫,比起其它的那些,这才是他最为害怕的。说完话,他又转头去睡。而他这一睡就一觉睡到清晨,无论是城堡还是苍白可恐的国王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帕拉莫跑去找了尼先生。
  “那个犹太人住着间顶奇怪的房子,先生,”帕拉莫说。“他还说他没有侍从。”
  “呸!每个人都有侍从。甚至是乔治你,也都有个烂仆人。”
  “确实,不过我有时真这么想过,先生,我觉得我必须把弗朗西斯科给赶走才行。我不能让他继续跟着我。光是让别人看到他和我站在一起就让我羞愧难耐。不仅他穿的衣服比我好得多。他就连当起贼来都比我要更像样。”
  “我敢说,”尼先生说道(他脑袋里想着的还是他的那个老朋友),“是失去女儿的痛苦把他弄得如此的孤独愁苦。她自个跟一个基督徒跑了,那人长得挺高,是个顶下流的家伙,他不仅有双看起来挺无赖的眼睛,身上也是连个子儿都没有——差不多就和你一样。以撒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偷偷地跑去见她,哀求她跟他一起回家去。尽管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嫁的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可她是个很骄傲的女人,不肯回去。啊,可那男人可真的很残忍!他把她的衬裙、她的耳环、她的烛托、她的勺子都给了其它的女人。然后有一天夜里,他从外面浪荡回来,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怎么了?’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他只叫她别出声。他们带着剩下的全部的财产上了辆马车。马车开始往前走,可那男人还不断地往后看。之后,她也听到了,在很远的地方有人骑马的声音。他把马车停下,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他牵了匹马,让她坐在他的后面,然后继续跑。可他仍然不断地往后看,而她也听得见身后有人骑马的声音。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黑漆漆的河水看起来又深又急,根本就不可能渡河,于是男人焦躁地找寻着可以走的路。她恳求他,问他到底干了什么。可他只是让她不要出声,这时,远处的马蹄声依然不绝于耳。‘你问什么,’他说,‘不想跟我走了,好啊,我自己一个人还能跑得快点。’于是他把她扔进了湍急而又漆黑的河水里,结果她溺死了。她的头发是金色的——就她的种族来说,这是种罕见的发色。以撒说她的头发要比太阳更耀眼。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跟我亲爱的理查德的微笑相媲美了,可我也知道,其他人却会觉得那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会理会我们这些伤心的老头子在想些什么?他们会说,啊,是的,住在那个时钟停摆的庭院里的金发犹太女孩,我当然记得她。我记得她有个小女儿。可我记不得她后来怎样了。”
  帕拉莫挠了挠他的长鼻子,皱起了眉头。“可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先生?”
  “嗯?”
  “你怎么知道那个犹太女孩在她死前跟她丈夫说的话的?”
  “嗯?”当你证明了他们的头脑不象以前那么敏锐了的时候,和大多数的老人一样,可怜的尼先生露出了副有些困惑,又有些不快的神情。“以撒告诉我的,”他说道。“怎么了?你手指上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乔治?那个寡妇给了你一个崭新的金戒指了吗?”
  “我自己找着的,在那个犹太人家的院子里。在玫瑰花丛里。”
  “你应该告诉他才对,乔治。或许这是他掉的。”
  可尼先生的眼睛早就看不清楚了。帕拉莫找着并非是只戒指,他在玫瑰丛里发现的只不过是三两根金发,而且还伤到了他修长的手指。
  和他们一样,她看起来既不显得年老,也不显得年轻。要是换个不同的情形(还必须得是个完全不同的情形),他该会觉得她很迷人。从她那双可爱的黑眼睛和脸颊上精致的弧线中,可以看得出她有西班牙或者罗马那边的血统,可她的肤色却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穿着一套极黑的长袍,上面有一长列的小扣子从领口开始,一直排到袍子的下摆。在她脖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银项链,项链上又挂着一副银边的眼镜。她手里拿着两张纸。她瞧了一眼右手的那张,可那并非是她所想要的。她看了一眼左手的那张,觉得这张不错。她把那副银边的眼睛架到鼻梁上,然后开始读,“美梦与恶梦的支配者,故事的王子,梦疆的君王,无尽黑暗之梦的主人⑶。”她停了一下,从银边眼镜的上方瞟了眼那位坐在高大的黑色王座上的人,确认他依然维持着那副冰寒慑人的摸样,没有阻挠她的意思。
  “好了,”她说道,“这些是你吗?”
  坐在高大的黑色王座上的人承认他是所有这些可怕的头衔的主人,然后,他略微有些生硬地询问,那么她又是谁。
  “我是艾丝切拉·西尔伯霍夫博士⑷,来自天堂。我所指的乃是以色列之子的天堂⑸。我是属于梦与幻象与神罚与异常魂灵现象办公室的常任秘书官。”她拿出了一大堆的用红色丝带整齐地系着的书信与文件,这些书信和文件所用的纸张都是最上乘的羊皮纸,其上用极漂亮的字体书写着好几种不同的古代语言,这些东西全部都能证明她所言不假,她确确实实地是那么个身份。“在九月三十日,”她说道,“我给你写了封信。然后,在十月四日又写了一封。最后我在十月十一还写了一封。可我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来见你。我在六天前到此。为了等待接见,我等了六天。我本来并无意打搅到你。我最初只是想跟你的裁判官、秘书、代理人、私人法官、书记员,或者其他任何负责这类差使的人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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