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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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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知道那些前朝旧事,难道也是因了神君的助力?”心魔上身,至多如我一般能见诸些断垣残壁,但他显然在那之前就已知晓了留侯、朝氏的纠葛。
  “我曾经说过,我记得你的这双眼,但却只记得你的这双眼……”他疲惫地笑了笑,并没有否认我的猜测,脸上露出了几分莫名的嫌恶。模棱两可、言辞含糊,道,“若是这一局能胜过留侯,为苍生谋福,指不定心里头能够好受些。纵使力有不逮,寿不能及,我也、义无反顾……”声音渐渐低沉,变作了无法辨析的呢喃。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一幅不动声色的淡漠,恍若石塑一般。唯有掌心里那只鸦鸟不知觉地跃动、啄食,偶尔扇打羽翼、慵懒惬意。不知为何,听了他这般的说辞,我竟感觉心头一松、似有重负卸落:无论如何,朝氏,并非是他的心结。
  就在这时,法堂里忽然诵经声起、木鱼交错,一时万物聊赖、梵音缭绕。此刻阳光遍洒,光阴斑驳,整个寺院、山门一时间仿佛化作了佛典传说中的琉璃净土。我和郭嘉对视了一眼,静默半晌、两顾无言,紧跟着寺僧们一前、一后踏入了殿堂。
  荀谌承了琴谱,为绿绮奏完一曲《广陵止息》后,不待法事完毕,便匆匆告退了。我无心聆听,稍一犹豫也追了出去。谁料他举步轻盈,不疾不徐,却行得极快,转瞬就没了人影。我只得加快脚程。好容易在山麓将他截住时,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暮儿,是你?法事尚未阑珊,你倒是怎么跟来了?”他见我诧异地扬了扬眉,继而展开了一抹似是腼腆般的笑容。神色之间,竟和小叔公有几分相似,“是了,走得仓促,这琴谱忘记还你了。如此神妙之曲还望姑娘能勤加演练、妥善保管,不负了女公子的一片苦心。”他说着从袖底翻出了那卷琴谱,依依不舍地伸手递给了我。我见状,赶忙推阻道:“张暮自问琴艺鄙陋,难当此曲,加之宅中早已抄录多分、铭记于心,自有习练之资。此卷还是度予先生为宜。音韵所长,奏鸣九州,当能善为其用,不致暴殄了天物。想来,这或也是绿绮的初衷。”见我这般说辞,荀谌淡淡一笑、也不推却,如获至宝一般收入了兜里。
  “既是如此,那友若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暮儿慷然赠谱。凭心而论,友若对这曲《广陵止息》的确向往时久。适才粗略而奏,惊鸿一瞥,远不能明其神韵、得其要旨。若能假以时日,对照琴谱,细细参悟、排演,重温聂政旧志、名士豪情,再现往日妙音,实乃是平生之大愿。不过……”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继续道,“不过,所谓无功不受禄。既得暮儿妙曲相授,友若亦有一言回赠。”一言回赠?我怔了怔,赶忙行礼道:“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有谶云:折戟沉沙赤壁地,刀曰卯金困游龙。五德归位阵始破,生生流转世世梦。”
  “这是……恕张暮愚钝、难及。”隐隐听出了其中的关键、利害,似与那盘踞赤壁的困龙大阵有关。但言语所指之处,其意难明。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天机,不可妄泄也。” 荀谌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间却含着几分笑意。他二话不说转身而去,顷刻便消失在了前头的山道上。那儿远远传来了如泣似诉般的吟唱声,随风飘渺、忽高忽低、不知所谓:折戟沉沙赤壁地,刀曰卯金困游龙。五德归位阵始破,生生流转世世梦。……
  作者有话要说:卯金刀这是借用蜀地的民间传说,和易里的拆字法。是引用,非原创。

  ☆、粮草之累

  归还宅邸尚不及歇脚,我便接到了朝廷的传令。于是只得撇下了正筹备返途事宜的麟儿,马不停蹄地赶去各部复职、领饷、登载功曹。虽然不过是些琐事儿,但理办的官员们大抵趾高气扬、神色倨傲,每每都要让我在会堂、门外侯上许久,不予坐立。好容易待到他们现身,但说话时总也摆出一副掐捏着喉咙似的官腔调儿,仿佛无时无刻不在重申着自个儿名士、大家的声名。敷衍、草率,溢于言表。和第一次来许都时受到的阿谀献媚、曲意奉承,截然不同。这些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大多充满了不屑、和冷淡,鄙夷之色、不言而喻,叫我万分诧异。
  一路上偶尔闻得几位女眷躲在角落里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出身低贱、庸俗无德,不守妇道、大失体统,竟然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毁去同荀令君之间的婚约。还当众和军师祭酒郭嘉诸人勾勾搭搭,损伤风化,让尚书令大人难堪不已……诸如此类。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先前对我刻意的献媚、奉承都是绕着弯子用来讨好小叔公的。而如今摆出的这副倨傲之姿,恐怕也是出于同样的缘由。暗自苦笑了一声,我不禁摇了摇头,快步离去。如今失了小叔公的依凭,在这官场上当真有些举步维艰。
  不过丞相主薄杨修却是个例外。尽管他生了一副刁钻、势利的鹰眼钩鼻,但待我却十分热情,不但亲自将官印、绶禄、文书一一递交到了我的手里,而大肆宣扬了一番我在上回南匈奴行刺之事上的丰功伟绩,如何得了汉帝、曹公的首肯、认同。听他的口吻,好似只要我上书邀功,圣上、及丞相必然会对我大加行赏、加官赐爵。他甚至自告奋勇,要去当这什么举荐之人,为我引领。念及当日之事,使臣被弑、马岱在逃,我不由地内里心虚,口上便几番推辞谢绝、拒之不受。谁料得这一无心之举,竟在不经意间开罪了与王、环同党的杨修。
  三日之后,收得了此番出征荆州的调令。随手翻看,但觉心中一沉:这一次我居然未同往常那样得位于中军、后军,随侍郭嘉左右,而是被人刻意安顿到了遍地病残、老弱的前军先锋营里,负责筑路、开道、引军过河等诸多周备事宜。众所周知刘景升水师极利,坐断大江,而曹氏则空乏可用的舟船、水兵。届时大军难渡,无能进抵襄阳,作为前军的先锋营自是难逃其咎的。如此调度,居心叵测,显然是要将我往火坑里头推。一问之下才知是主薄杨修所为。细细推想,我方才意识到当日他热情如斯,实是想要藉口举荐之名,从我身上大捞好处,分上羹汤。但由于我出身草莽,不谙仕规,无意间堵了他的受贿之路。不过像他这种名门子弟哪会知道这些?定是误以为我不识抬举,刻意对他奚落有加。是故恼羞成怒之下,才作了这番安排。念叨至此,心里也就坦然、自若了。军令如山,自是不能随意更改。而我也无意用这些琐事去烦扰小叔公、或是郭嘉诸人,于是径自取符,领了命。反正船到前头自然直,抵至江边、寻得渔民,终归能够想出办法的。更何况荆州非一日可得,但幽冀、并凉变数却极大。当日郭嘉便曾说过,征伐刘表不过是曹氏的虚晃一枪罢了。
  鉴于军情紧迫,刻不容缓,我没能与娘多呆上几天,便牵着嘲风、扛上行囊,匆匆和麟儿、及小叔公惜别。小叔公一路将我送至了城外,几番欲言又止落到了嘴边最终却只化作了“珍重”两字。我也曾向他提过荀谌,但他只是一笑而过,闭口不语。只是千万叮咛我要依荀谌之言,莫行符箓救治,徒增了缕缕白发。
  昏暮出城,祭扫了菡萏、和绿绮的坟头后,我径自去到了许都城外大营之中落脚。当夜,特意抄录了几个在并凉行军时研配出、专治金煞的药方子,和着几株铜钱草的成草、幼籽,一并托人带给了华佗,请他代为考证,详参,以作医疗、救治之用。又将荀谌留下的那首谶歌录了两分,分别令侍从送到了小叔公、及郭嘉的手里。这才感到踏实了许多。拔寨前夕,我成日厮混行伍、招募人手、整理军械,勉强和麾下那些士官、从吏混了个脸熟,也稍稍理清了先锋营的各项运作。和中军、后军不同,此营拥有独立的伙头、轴重、修缮、向导、及器械部曲。虽然士卒不乏伤残、老幼,并无多大的战力,甚至没有几样像样的武具,但却保留了一套不逊整师的行军班底,很是繁复。交接初时,无前任指点,当真有些无从下手之感。不过好在夏侯霸经常会来帮手、打杂,借着夏侯家的赫赫威名,倒也没有人敢当在我面前滋事、挑衅。
  在这期间,娘不顾病体,坐着牛车来探望了我好几回。为我捎上了回晕厥时、华佗方子里开出的药,就地煎熬、迫我服下。滚烫一片,苦口涩嘴,却很是暖人。她每次来时,总也不忘携上些贵重的财帛、金玉。慷慨地,以我的名义,散发左右、打点上下。据她自个儿所述,这都是小叔公的意思,财物、布帛皆是颍川荀家所资。别的不论,至少打那之后,营里这些从官、散侍们待见我的姿态明显和悦了许多。不再有人暗地里抱怨、指责,说我不懂行军之道,又属女流之辈了。如此一来,人可动、令能达,举事确实便利了不少。也鲜有人再对先锋营诸事守口如瓶,避而不谈了。我渐渐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营里先前的那任主事不久前方才过世。死的时候还不满三十。是因了往去冀州倒卖军资,私吞军饷而被曹公当众斩杀的,据说甚至累及了身在许地的妻室、儿女。看那模样儿,行刑事似乎是名誉扫地。不过在提到这茬时,他们大抵吞吞吐吐、言不由衷,当还隐藏了什么别的内幕,未被言尽。不过我忙于军务、整备,焦头烂额,倒也无意深究。听闻之后,一笑了之,便随手将他们打发了。
  前军要比中军早行一旬有余,而其中最先开拔的自然又是我所在的先锋营。当郭嘉他们尚在筹粮、募兵之际,正值三伏流火天,我已领着一队千余人的整营、索着地图,步出了颍川之境。事实上,处在大军前头的远不止我们一营,但凡在行军图上标注出的道路都要被打通,以确保大军、轴重能够通行无阻,顺利与驻守荆地附近的夏侯渊、公达叔叔那支部曲顺利会师。行军、运粮、撤退、班师、奇袭、通驿、报信……在军师们的眼里,这些道路各有各的妙用,阙一不可。是故我们此番的任务是必须在中军开拔、抵达之前,将它们全部贯通、理畅,好不至于耽搁了行程。为此,前军的所有将校、都尉在出征之前,都被迫立下过军令大状,以性命作保、以人头立誓。我也是直到那时,才和这些同僚一一照了面。可惜除了那个有过几面之缘、一脸痞气的胡族将领张辽之外,在这数十个人中,竟是没有一个是相识的。真不知近两年内,曹氏的势力又扩充了多少。想必这同他们连着几年都能收割邺城附近的粮草,是有关联的。毕竟邺城一带乃垦卦之地,河北内域。五谷丰腴,得生门助力极大,加之有水浇灌、风调雨顺,就连种出的寻常稻、粱、粟米都要比别的地方高壮、硕实许多。亦无怪可以多出这许多供养了。
  开始的数日里,这边的进度丝毫不逊于别的诸营。尽管烈日炎炎、酷暑难当,又逢病号极多,但在我与诸位从吏的躬领、率引之下,众人设桥、铺路,络绎不绝,干劲着实不小。在荒僻无人的泽滩上、杂木丛生的山坳里、乱石嶙峋的浅地中……一旬之间,硬是开辟出了一条条适于行军的道路。只是短短的几日间,我的手脚上就多了不少茧块、血泡和虫痕,鼻尖、手背各处都被晒褪了一层皮,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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