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业故歉酵隳芪摇⒂胴Ч幼柿Γ 彼档貌ɡ讲痪匆型逯狻N抑苑切椋挥傻刂褰裘脊兀烈髁税肷危嵘实溃骸啊闭嬉笞叱骞樱慷人沃掠诖耍俊蔽乙仓骞拥娜肥且跏稀⒂牖肥系牟欢锫耄延肷僦魅绱诵惺隆⒗奂拔薰肌⒅捎祝床幻庥泄种樱四殉荨�
郭昭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回道:“既要设局将王氏党羽一网打尽、扶丕公子上位,又得千方百计保住冲公子的性命……以我之愚,就只能谋出这个法子了。”她说着顿了顿,像是忆起了什么似的,末了又补上了一言,道,“植公子亦是卞夫人所出,与丕公子同根,故无此顾虑。不过冲公子,与王、环两位夫人不同。他留在此地,就只有死路一条,是故我必须将他遣送还许。”
“难道你是打算拐骗冲公子,致王氏党羽异动,并以此作为藉口,趁曹公大军未还之际,莫须其罪,围剿、清灭,连根拔除不成?”我心中暗惊,征询般地问出了声。郭昭的算布,一瞬间似是呼之欲出。
“邺城内外,都已布置停当,甚至连督守河北的监军校尉荀衍也决心倾于丕公子了。如今,万事俱备,只待王氏党徒自投罗网。至于从去北地接战的吕布旧党,群龙无首,逮得时机,假敌之手便可尽除,不足为虑。”言语之间,肃杀之气,跃跃而出。柳眉轻佻,峥嵘指点。她这般的神情,不似是“母仪天下”,倒像是、君临四海!
“那冲公子他……?”
“王氏若倾,冲公子是死是活,无碍大局。”
“如此,可行。”我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同她的协力。毕竟若是少了她、与少主的助力,指不定我都无法安然自邺城脱身。更何况,她要是所言属实,这也的确不失为一个令人称意的双全之法:既能为环氏保住墨家的血脉,又能扳倒王氏诸人、不畏其变。再者,一旦少主嗣位,亦是吾心之所向。权衡再三,我实是无由回拒。
“近来二、三日里,我的人自会与你联系,届时只需见机行事,即可。”郭昭见状,漠然颔首,不再多言。轱辘阵阵,两相无语。唯见帷幕翩然,无风自动,好似涟漪、波澜,阵阵起伏。临别时,我扶着车轴,勉强冲她挤出了一抹笑颜,调侃道:“人说世事叵测果然不假。我怎也没有料到今日你竟会为少主竭心尽力,周画至此。”
“此事与丕公子无干。”郭昭毫不迟疑地反驳道。说着她忽然侧过了头,又是一声冷言,道,“皆是那人的主意罢了。”额前的玄珠一阵轻晃。
“那人的主意?莫非你说的是……”尚未详问,郭昭突然横了我一眼,沉声打断道:“丕公子赠你的那些麝香、红花皆被环氏做过手脚。多食无益,不日有恙。若求以针泄毒,经络无患,须得尽快去行。没有个三、五十日,怕是不能痊愈的。”言毕,她不待我回应,毫不流连地拉下舆幕,催促侍从策牛离去。
我俯仰那满目飞扬的尘土,心中不由地百感交集、一时莫名:不知她口中的“那人”,究竟指的是袁熙,抑或,是郭嘉?
☆、诱拐
那日贾诩摸黑送来的孩子,内敛、文静。聆听我们的对话时,至始至终,双目微阖,盘腿坐榻上,一声不吭。虽然这稚童的样貌、气质和曹氏的冲公子都极为神似,衣饰、举止也无不妥之处。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他并不是真正的冲公子:只因此子神色畏缩、目光飘逸,半缩在衣袖里的手指骨节毛糙、肤质不光,好似是常年行粗重之活的仆童儿,与那些富贵人家出身的名士子弟截然不同,更毋论是常年养尊处优、骄奢惯纵的曹氏公子了。像他这般年岁的公子、女公子们,皆生在曹公得势、周境安稳之际,哪还需仿效当年的少主、昂公子那样,策马沙场,戎装建功?是故我一眼便知,他必不是真正的冲公子。
“要我护送之人,就是他?”我冲着乔装而来的贾诩不冷不热地讥笑道。他是郭昭的人,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这娃儿自然就是冲公子了。”贾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瞧着那孩童时,满目悠然似有几分得意之色,“郭昭夫人说他是,他就是。即便不是,也是。”贾诩仿是浑然不觉了上回私堂审问、逼供之事,对我现出了十二分的亲切。不过可惜的是那和蔼的笑颜之下,双眸冷冽、不测,趣味盎然,却没有丝毫的暖意。褶皱勒在他的唇角,如沟壑沧桑,但看起来难免有几分造作、虚诈之感。不过这贾诩似也没有要打算博得我的好感。他双眼一眯,转口便肆无忌惮地要挟道:“莫非张暮将军、对郭昭夫人之见,抱持什么异议不成?”
我微微一怔,稍一权衡,便悟到了其中的利害:想必是那郭昭信我不过,又欲趁机迷惑王氏、墨家之人,引动陷阱、布设,是故才会暗地里派人将冲公子的替身送到这里,由我护送还许。而将真正的冲公子匿于安妥之处,由心腹之人照看。不过话说回来,就连丕公子的股肱之臣贾诩、贾文和大人都亲自来到了此间,我即便当众揭穿这孩童并非冲公子,王氏之人、乃至曹公、环氏他们又如何能信?一旦真正的冲公子行踪不明、生死未定,届时若曹公要是追究起来,我可是百口莫辩、无论是非的。也不晓得届时,会被扣上什么样的不白之冤。郭昭这么做,无非是在堤防我临阵倒戈,投入王氏、环氏之营。不仅如此,冲公子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罪及之人,非我莫属。指不定,此事过后,我还会被她摆上一道,落得个谋害冲公子的恶名。惴惴于此,我当下也不敢多问,轻道了一声“不敢”,便按着礼数毕恭毕敬地朝那孩儿行了臣子之仪,但暗里却飞快地打起了各项盘算。
聪颖、狡黠如贾诩,怎会不清楚我心底里头正犹豫着那些微末伎俩?他似笑非笑地眯着眼,也不道破。神色淡然地同我说了几处路上的布置、及下榻的舍驿,交代了郭昭的各项嘱托,便催促我携着“冲公子”尽快上路。我思量片刻,当即点头称是:唯今之计,只有应从郭昭,装作无辜,护送“冲公子”还许才是上策。毕竟此事面上由贾诩而起,罪在我先,可暂且为我屏蔽一、二。况且,只要到了许都,有荀氏诸人为盾、作基,哪里还需要担忧郭昭、王氏他们会栽赃嫁祸、诬陷不实?难怪对于此事,贾诩并不殊着笔墨、多费口舌。他必是料定我会看清其中的利、弊。
“车驾备齐,随时待命。骛夫人一行也门外等候多时了。此刻王氏、环氏诸人皆在何晏宅邸通宵庆寿、享筵畅饮,分神无暇。现如今策马至南桥,正逢寅时门开。守吏皆有疏通,是故携牒出城之事,可谓是万无一失。”郭昭他们果然筹备周详,面面俱到,不但掐准了时辰、分毫不差,就连这些细枝末节都顾及到了二、三。我听罢,皱着眉刚欲作答,那贾诩却突然把我拉到了云屏的另一边,低声嚼耳道:“若真被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妨……”他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榻上的男孩一眼,脸漏狰狞、眉宇泛煞,暗地里冲我做了个抹颈的手势,沉声道,“总之,不能让王氏、和墨家之人辨出他不是真正的冲公子。给他们那些人捞到数落我等的把柄。”说罢,他继而展颜一笑。回复了先前那像是教书先生一般亲和、慈善的表情。
“如此行事,也是为大局着想,还望张暮将军三思而后行。”他侃侃而道,似是毫无仁慈、怜悯。我皱着眉头,瞄了瞄那无动于衷的男孩儿,见他一副并未知觉的模样儿,便淡淡地问道:“那么请问贾诩、贾大人,真正的冲公子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安泰?”
“贾某不知此事与张暮将军何干?”贾诩怔了怔。狡黠地咧嘴一笑,冲我反诘道。
“若真要代人顶缸,我也好事先有个预备。”我毫不客气地回道。言辞之间多有不善。事实上替身在此,任谁都晓得其实冲公子不到实则还有另一种可能。只是我当着外人之面,不便明言罢了。
“张暮将军尽请宽心,冲公子尚在人世。”贾诩却没有这层顾忌,略一迟疑便笑着应道,“唯有此事,我贾某可作担保。”虽是推诿、含糊之言,却滴水不漏地堵上了他人追问之道。
“有贾大人一言,我张暮自能无虑。”我嘲讽般地扬了扬嘴角,忍不住出言挖苦道,“如此说来,这郭昭夫人当真是神通广大,竟能从王夫人、环夫人的眼皮底下,偷偷将冲公子藏匿起来,还不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动静,这般手腕儿怎能不叫人叹为观止、感服至深?”贾诩一听,干笑了几声,面色尴尬,连连点头、却并不接口。这一瞬间的神色烙到我的眼里,顿时心下了然了几分:看来这郭昭所择的手段并不光鲜,甚至有失颜面。能令狡狐般老成、多诈的贾诩尴尬如斯、难以启齿,想来就只有□之事了罢?我无奈一笑,不由地忆起了那毫无城府、却风度翩然的傅粉何郎、何晏。大抵他又被郭昭利用,而不知自己了罢?念及于此,我不禁连连摇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叫人扶起身后那乖巧的“冲公子”,给他包裹上手掌、饰去破绽,这才送上了车舆。
郭昭为我们预备的队列,比料想中的要浩大上许多。足足十乘车轿,八辆板驾,驽马六十来头,随从、侍婢百余。皆衣着光鲜,持罗蒙纱,井然有序,一路行出颇有几分权贵家眷出游、返乡的奢豪派头。不过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令我感觉熟络的面孔儿,想来他们都不是以往侍奉鹜夫人的荀家下人。我稍一思忖,露面之前还是换上了侍婢的服饰,暗藏兵刃、包裹行囊,混在列中,走近车驾。贾诩在侧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即刻令人启了队。
且行且察间,我小心翼翼地透过重重帷幕往轿舆里窥探。果然见着了阿鹜那张毫无生气、呆滞失神的脸。她仍像上回见着时那样,毫无知觉地紧拽着一页帛书。看那油迹,蝌蚪曲折,也不知是不是公达叔叔的笔墨。舆内似是一切无异,只不过这一回,阿鹜的臂腕处蜷缩着一个幼小、玲珑的身影。那假冒的“冲公子”一反前态,正缩躲在她身后,一边偷窥帘外的贾诩,一边不停地颤抖、哆嗦,好似是着了风寒一般,面色时青时白,稚气、忐忑,形如稚鹿。我见状不觉摇头叹息,顿生了几分怜悯之意。
待将我们送出邺城七、八里后,那贾诩便径自折回。鹜夫人不知言语、喜怒,于是行列里各种施号皆由侍在主轿里头的一位中年侍女一人所传。也不知她是何等的身份,竟能慑得众人俯首称臣,按部就班,莫敢造次。就连一行中的管事、掌帐、马倌诸人也都对她唯唯诺诺,恭敬有加。想来这也定是郭昭的布设之一。不过那妇人,似乎并不知晓我的我真正的身份,只是将我认作了随侍“冲公子”的贴身婢女。她隔着帷幕,一脸不屑地对我的着装、举止,唠唠叨叨评头论足,指手画脚了好一番。才将我支使到了后头的车舆中,与阿鹜的两位漱洗丫鬟共乘了一厢。
大抵是年岁相仿之故,这两位漱洗丫鬟与那老妇不同,对我倒很是热络。操着一口中地方言同我攀谈、闲聊,颇有几番示好之意。半道沿途,旁敲侧击,迂回言语,千方百计想要从我口中探知那“冲公子”的身份、与来历。我自是答得模棱两可,含糊其词。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