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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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愣了一下,但随即他说的话让我惊喜了一下,他说:“有何不敢。”
“我想听。”我说。
“那……你让我喝杯酒酝酿一下。”他说完,端起酒杯,又喝了大半杯酒。
然后,他捧起了我的脸,目光正视着我,表情无比严肃地说:“潘如书,你听好了!我…爱…你!”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书上说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代表着太多太多的意义!
书上还说男人不会轻易对女人说出我爱你!
……
总之,我激动了。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绪都被点燃,如火苗一般在心中欢喜地跳跃。我情不自禁地主动拥吻了他,他则给予我更热情的回馈,我们一时难舍难分地在这个我们初次相识的地方抵死缠绵。
就在我们激情难耐的当下,包厢里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这样的突然打断令靳言非常不爽,靳言一声暴喝:“谁他妈不长眼睛!”
我往门口望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气势逼人,雄风凛凛。
“爸…”
靳言当下把我从身上推开,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居然是他爸?!我惊慌失措,连忙整理好衣服,忐忑不安地坐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门口这个看起来怒气冲天的不速之客。
“你刘叔说你偷偷一个人回国了,我还不信,没想到……”靳言的父亲一开口,房间里的气压便骤降,他的声音竟比靳言还要低沉。
“爸,对不起。”
靳言站在我身旁,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像所有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心有不甘地认着错。
“你回国做什么?”他父亲关上了包厢的门,单手插兜,傲然立于原地。
靳言身材不及他父亲魁梧,但是脾气秉性,一言一行,一看就是一脉相承。只是大概因为阅历和年岁的缘故,他父亲的气场更加强大,让人只敢仰望,根本不敢靠近。
“没做什么。”靳言的声音更低了。我看着他的两只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心中隐忍着许多。
我抬起头,他父亲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只一眼,就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是真的杀气。
“随我回家。”他父亲冷冷说道,随后便准备转身。
“爸!”靳言突然高喊了一声,他父亲再次回头,靳言指着我说:“你别伤害她!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大概是靳言的求情让他父亲感到诧异,他直接把包厢里的灯光全部打开,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气势逼人地指着我说:“你,站起来!”
我被这股气场给震慑住了,乖乖地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爸,你别问了,一切和她没有关系。”靳言急急地说道。
“我问你呢,姑娘。”他父亲的声音低沉得令人胆寒。
“叔叔你好,我叫潘如书。”既然到了这地步,我索性无惧无畏,彬彬有礼地回答了一句。
“原来就是你!”他父亲的语气似乎对我早有耳闻,这让我深为不解。
“我和她就是玩玩,没有什么。”靳言急急地解释道。一句话,刺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你的一切动向我都清楚。现在随我回家去,过了今天我再和你好好算账!”当着我的面,靳言的父亲丝毫没有给他留任何情面。
“好。只要你答应我放过她!”靳言说。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靳言的父亲低吼了一声,和靳言一样,一动怒,鼻翼两侧便开始颤动。神奇的基因,神奇的父子。
靳言的耳朵直接被他父亲揪了起来,他父亲毫不留情地提着他的耳朵就拽着走,那副场景我看着都觉得疼。
靳言在疼痛之余用无比复杂的目光望了我一眼,那目光既像是安慰,又像是无奈,更像是告别。
我心里一惊,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当这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我顿时毫不犹豫跟着冲了出去。
041 对不起
等我追到门口,那辆加长林肯车已经带着靳言离开了原地,
寒风夹着雪从天空飘落,我的身上还穿着靳言为我买的长裙,脚上还穿着他为我亲手穿上的高跟鞋,街上人烟稀少,远处烟花朵朵并不让我觉得热闹,反而倍感凄凉。
新年了。他对我说他爱我。
我应该满足的。可是,为何我的眼角却有泪?
他父亲会把他带到何处?他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好冷,好冷。
一辆白色面包车由远而近,缓缓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就在我伤心透顶之时,面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两个黑衣蒙面人迅速跳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上了车,我的眼睛瞬间被黑色布条封住,随即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用绳子绑住了我的手和脚,这是做什么!
我全身的血液迅速冷却,没想到,难道我就遭遇了传说中的绑架?
我的眼睛被蒙住,我不知道绑架我的人究竟是谁,我不由得联想到之前靳言和他父亲的对话,整个人顿觉不寒而栗。
不会……真的是要把我灭口吧?!就因为我睡了他儿子?这件事明明不是我吃亏么?这黑道老大的逻辑在哪儿?!
我试图大声呼救,可是嘴巴已经被封住我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我感觉到车在飞速地向前行驶,带我去哪儿我并不清楚。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人知道我被绑架!没有人会来救我!而我连绑架我的人是谁要带我去哪里都一无所知!想到这里,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孤立无援的感觉真是让人绝望!我心想完了,我潘如书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九岁,这下算是到头了!
车起码开了有两个小时!一路颠簸,这种情形下我居然还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服了我自己!
后来,车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被谁扛着扔到了一个地方,随后蒙着我眼睛的黑布条被人解开。
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适应了光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民房里,有四个男人坐在门口简陋的木凳子上,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他们嘟嘟囔囔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说我们该听谁的?”
“废话!当然是听老大的!”
“那还不如在灭口之前尝尝鲜,好歹是靳少玩过的女人,肯定贼爽!”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要尝鲜你去尝!我们可不敢!”
“管他呢!反正不会留她活口!有没有被我们尝谁会知道!”
“你真是不了解靳少的手段!他比老子狠!不管这女人死没死,你以为咱们能逃脱?!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玩玩,反正都摊上这差事了,要死也死个风流!”
“行了!等等吧!缓两天!看看上面口风再说!”
……
我从他们的对话里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更是害怕极了。这几个男人恋恋不舍地望了我好几眼,又说了一些淫秽至极的话,这才四个人打起了麻将,不再注意我。
我环顾这周围,感觉像是废弃了的厂房,房间的角落里还是机器的残骸。我的手脚依旧被捆着绳子,身下放了一堆稻草和一堆破棉絮,看来我潘如书即将冤死在这样荒凉的地方了!心里好不甘心!
第一天安全地度过了,第二天他们明显又骚动了起来。一个男人忍不住走到我身边,想摸我的脸,却被我一下咬住了手指。
“妈的!找死啊?!”他凶巴巴地吼道,想伸手过来袭胸。
“我肚子里可是有靳少的孩子!你们敢动我试试!”我沉声唬道。
我的话把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人半信半疑地说:“小娘们!少唬人了!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孩子呢?”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问靳少!我唬没唬他最清楚!”我言之凿凿。
他们上下细细打量着我,见我浑身名牌,一时摸不清我究竟是什么底细,更摸不准我究竟和靳言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和靳言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时反倒不好下手,又到一旁去商量对策了。
“上面怎么交代的?这女的到底是靳少什么人?”
“我哪儿知道!就知道靳少为了这个女人偷偷跑回国了!把他老子给惹毛了!”
“那你们说说,要是一般的关系靳少会为了她偷偷回国吗?”
“没准是真有孩子了,靳少怕把事情闹大所以赶回来处理了!”
……
他们又一阵嘟囔,我细细听着,盘算着计策。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靳言的关系究竟是怎样,所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再加上我说我有靳言的孩子,他们对此多有顾忌,更不敢轻易造次。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我满存希冀,希望有人能来救我。可是两天了,除了这四个人,我谁都没有见到过。楼下倒是时不时吵闹不已,我怀疑下面是不是一家厂房,可是我困在房间里根本出不去,又有谁会贸贸然上来救我呢?
靳言知道我被绑架了吗?或许知道也不会怎么样吧?他现在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会来救我?
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就喝了一点点水,我又冷又饿又困,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头一阵阵地眩晕,气温很低我穿得又少,想必是发烧了。我拼命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生怕一旦晕倒便会遭遇不测,我苦苦哀求他们给我多喝点水喝,他们当中一个看起来面善的稍有不忍,给我喂了半瓶矿泉水。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了打斗声。我以为是楼下的工人发生了争执,并不以为意。
打斗声由远而近,忽然,门一下被撞开了,阿松一头撞了进来!当我看清楚来人是阿松的时候,我整个人不由得为之一振!阿松来救我了!靳言一定是知道情况了!他没有不管我!他没有!那一刻我简直激动得不行,见到阿松比见到了任何亲人都要激动!
阿松冲进来,迅速给我解绑,把我身上的绳子和胶带一一扯断,拉起我就准备离开。可是我已经严重体力不支四肢发麻,根本就站不起来。阿松见状,直接把我背在了背上,带着我下了楼。
我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一间废弃的厂房,分明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团伙集中营。楼下竟然还有几十个混混拿着刀正在与阿杰厮杀,不过阿杰和阿松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些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没想到阿松阿杰两兄弟为了救我,竟两个人单枪匹马闯进这里,心里不禁无限感动!
靳言没有来,他此刻一定脱不了身吧!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
阿杰见阿松背着我下来,大喊了一声:“你们先撤!”
一切的场景似香港古惑仔片一样。不同的是,这里是真刀真枪在打。就在阿松带着我冲出重围的时候,我看见阿杰的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鲜血如泉般涌了出来,那一刻我看得心揪!
好几个人举着砍刀一路追着阿松,阿松带着我飞快地奔跑,最后猫腰进入了一辆丰田商务车内,关上了车门,以无比迅速的速度开了出去。
阿杰也逃出了重围,阿松的车刚开到大门口,阿杰就拉开车门跳了上来。阿松加大油门“轰”地冲破了大门口的栏杆,带着我和阿杰驶出了那个魔窟一般的地方。
“靳少在码头等你。”冲出来之后,阿松对我说道。
半天我才意识到他在对我说话,可是此时我已经虚弱得不行,根本就无力应答,我浑身发烫,口干舌燥,我问阿杰有没有水,阿杰看出了我的异样,连忙拿了一瓶水递给了我。
我又说饿,阿杰又递给我一块三明治,我拿起来几口便吃完了,身体这才稍稍感觉舒服了一些。
阿杰的手臂一直的往外渗血,我看着心中不忍,从裙子上扯下一块布条,替他扎住了血管。没想到,我这一举动,倒让从未和女人接触的阿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