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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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是没有线索,谢谢你送花圈来。”苏克辉从隔壁桌拉了张椅子过来,忧虑逼得他脱口而出。“你们都到了含贻弄孙的年纪,不要再淌浑水。”
梁东漓剎时变了脸。“喂!我看你也是个人物,才一碰面就关心的问你。而你呢?一开口就说不上道的话,把我们叙旧的心情全搞砸了,小心我针对你再玩一票。”
“对不起,我以茶代酒向你陪罪。”苏克辉站了起来,从隔壁桌拿起一盅瓷杯,斟满了茶水,双手捧起,一干而荆“老兄,气消了吧;
梁东漓不悦地撇过头去。
刑哥虽然同样怀着怨怼,但不愿把气氛弄僵了,急忙打圆场说。“苏克辉也是职责所在,你也不要太计较了。”
“你们刚才在笑什么?说来让我听听,你们也晓得我这阵子被曲敦亮耍的团团转。”苏克辉不愿把已经收山的梁东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逼上梁山,更破坏当时靳泳涵向他报告时灵机一动的计划,赶紧陪笑说。
邢哥瞅了梁东漓一眼,见他微微颔首,才把陈协庆的糗事说出来。苏克辉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
这件离谱的事件化解了彼此的尴尬,他们宛如多年的老友般开始侃侃而谈。但是苏克辉却是忐忑不安,暗中观察他们的表情,害怕这几个老家伙寂寞难耐,打算在香港大干一票。
“放心啦!我这次来香港不是要走私啦,不然不会笨到跟你聊天。”梁东漓促狭地说。“我已经老了,拼不过那些年轻人了。”
苏克辉只能苦笑了几声。
“我就是好奇那个倒霉鬼所提到的高永新到底是谁,他应该也会从香港走私才对,所以才来香港跟老朋友叙旧,顺便问一问高永新这个家伙的底细。唉,当年我就是好管闲事才栽了跟斗,现在年纪大了,还是改不了。”梁东漓故意说道。
“高永新!”苏克辉蹙起眉头说。
“你也知道他?他就是当年的高文福。”刑哥说。
苏克辉沉默了半晌才对梁东漓说。“你知道当年是谁出卖你吗?就是高文福!”然后道出高永新跟曲敦亮现在的关系。
梁东辉的眼睛剎时扬起火焰,灼灼狂烈。然后狡黠地瞅了他一眼。“你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跟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提起高永新也从香港走私?”
两人不怀好意地相视而笑。
邢哥随即会意。“哈!你们这两只老狐狸,都想借刀杀人。”其余三人听到邢哥的话,才恍然大悟。
“我除了想直接从曲敦亮身上找出走私的证据之外,也想从高永新下手,两面夹攻。要不要合作?你让高永新露出马脚,再由内地的公安接手。你除了可以报仇,又可以安安稳稳地回台湾。”
“又是借刀杀人;梁东辉笑着瞪了他一眼。
“应该是各取所需。凭你的头脑不需要舞刀弄枪,就可以引蛇出洞。”
“以前若不是你把我赶回台湾,曲敦亮能够霸占这条线吗?还嚣张地在市区乒乒乓乓。我在的时候什么事也没!你呀,非要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才高兴;梁东漓鄙夷地说。
“唉。。。 。。。老哥,我后悔了行吗?就如邢哥所说的,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呀。虽然你已经退出江湖了,但也希望曲敦亮落网吧。”
“大哥,怎么样?你不是说老了不动动脑的话,会得老年痴呆症;健哥兴奋地说。“不害高文福,我们要去害谁呢?曲敦亮就交给他;
梁东漓的视线掠过的众人,见到他们都颔首表示要利用苏克辉报仇,才不得不感叹地说。“唉。。。 。。。没想到我竟然有跟重案组合作的一天!”
“你这叫回馈社会,替天行道!你们在香港的行动有我罩着,但不能假戏真做喔!大陆方面你们要小心谨慎,那里就不是我能掌控的。”苏克辉严肃地说。
“别人的孩子死不完!”梁东漓狠狠瞪了他一眼。
“呵呵。。。 。。。你还不是希望借我的手铲除曲敦亮才会答应。我有个队员熟悉A市的事,我会请她把所有的信息告诉你们。要约在那里碰面?”
“邢哥,我们在大屿山的老巢还在吗?”邢哥点了点头。“明天下午叫她假装查案,到大屿山来找我,那个地点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我在那里被你关了一天,怎么可能忘记!”
“呵呵。。。 。。。小人最会记仇了。”梁东漓戏谑地对其他伙伴说。
“那小人先去安排了。”苏克辉斟满了茶水,双手拱起敬了大家,才起身离开。
“大哥,真的要帮忙他吗?”一个男人的下巴朝苏克辉的背影挪了挪。
“不,是替我们自己报仇,一定要让高永新尝尝黑牢的滋味!同时也是管闲事,为了那个倒霉鬼;梁东漓露出狡黠的眼神。众人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大屿山的某处山腰散落着斑驳陈旧的屋宇,靳泳涵怀着疑惑踽踽走在狭隘又脏乱的街巷,直想着苏克辉为什么要跟以前的走私贩子合作?而这位梁东漓真的金盆洗手,这次重出江湖只为了打抱不平吗?不管她如何忖度,仍然无法获得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她来到一间两层楼的屋宇,按了电铃之后再敲两次门,一位妇人这才出来开门。她问道祝小姐在吗?妇人点了点头,然后朝屋里一指。靳泳涵颔首之后走了进去,经过厨房,来到房子后面的防火巷,朝右方走去。
梁兄﹑祝妹,亏那个梁东漓会想出这种暗号!靳泳涵干笑了两声。她走到隔了三间房子的后门,同样连敲两下,这次是个男人来开门。靳泳涵再次问祝小姐在吗?男人才退到一边,让靳泳涵进来。
她穿过厨房,见到有个中年男人十分悠闲地在客厅泡茶,英气勃发﹑气宇轩昂﹑眉宇之间散发出和善却严肃的气息,于是说道。“我是靳泳涵。请问你是梁兄吗?”
“你现在很想笑是吗?”梁东漓微笑地说。
靳泳涵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坐吧!这是我从台湾带来的茶叶,很香的。”梁东漓倒了杯茶,挪到茶几的一角。
靳泳涵戒慎小心地坐了下来。“谢谢。”然后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小口,只觉甘醇之味冉冉抚慰干涸的喉咙。“是好茶。”
“我想你坐在这里一定觉得很尴尬,还是直接说公事吧。A市的事你了解多少?”
“你能一眼就看穿人?”靳泳涵不自在地瞅着他。
“只是推想而已啦!你一定知道我以前所做的勾当,如今跟我面对面坐着,当然会觉得不自在,换成是我也会跟你一样。放轻松点,我这次只不过是管闲事而已。”梁东漓虽然决定帮助苏克辉,不过害怕苏克辉会过河拆桥。因此一些话语皆是一笔带过,不让港警抓到把柄。
“呵呵。。。 。。。”靳泳涵干笑着。接着道出从许家血案衍生出来的繁杂线索,才怀疑上高永新,最后在调查华瀚集团在香港的关系企业时,发现高永新跟曲敦亮可能有勾结。同时也把一叠调查资料递给梁东漓。
梁东漓为了化解靳泳涵的心结,于是先讨论她最关心的许家血案。“你的猜测基本上没错,这件血案极有可能涉及到走私。高永新会用什么方法来利用这间工厂进行走私呢?”他玻ё叛劬Γ盘旎ò濉!罢馐羌页梢鹿こВ牛芸赡馨炎咚狡贩旁诓计ゾ砣频耐沧永铮枳沤诘拿逋翟说紸市。另一方面,可能把钻石缝在样品上面,直接用快递闯关。”
“还有钻石!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呵呵。。。 。。。这个点子我以前就想到了,当然高永新也会依样画葫芦。”梁东漓含糊地说,靳泳涵会意地点头。“这是家合法的工厂,高永新绝不会让员工知道这件事,因此布匹进入工厂之后,他肯定会派手下偷偷到仓库里拿货。当然,仓库里一定要有内应才行,布匹在入库的时候才能把有做记号的放在最外面,方便那些人取货。那个姓许的男人是警卫,可能发现总有一些熟悉的陌生人借着找某人而进入工厂。”
“而那个人就是那位寡妇;
“呵呵。。。 。。。反应很快。死者暗中发现那帮人在仓库行迹可疑,更可能涉及走私,才刻意接近那个女人。也可能他早就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发现经常有男人来工厂找她而吃醋,然后暗中跟踪。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那一个,反正他在发现走私之后进行勒索,才引来杀身之祸。凶手在许家假装要谈判价码,瓦解死者的心防,然后趁机下了迷药,进而谋杀,再假装发生火灾,一劳永逸。”
“唉,如果没有你的解释,这件案子还理不出个头绪。”靳泳涵感叹地说。
“因为你们不晓得高永新是个走私贩子。如果知道了,自然会联想到这一切。不管那个女人是否牵涉走私,她肯定知道一些内幕。当然,前提是死者真的想藉由这条门路发财,而不是因为其它事情。你说那个女人有不在场证明,嗯。。。 。。。看这些照片就知道墙壁很薄,只要声音大一点就能传到隔壁,邻居不可能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死者更不可能呆呆坐着让凶手下药,甚至杀死。那时才十点多,大部份人应该还没睡觉才对。邻居没有听到吵闹声,而且许家又没有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因此不管是不是那个女人唆使,行凶的歹徒之中一定有死者的旧识。”
“据当地公安和我的调查,许志仁夫妻没有与人结怨,更没有债务纠纷,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如你所说的。但是,旧识到底是谁呢?”
混沌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梁东漓想到什么事似的身体突然往前倾,翻阅靳泳涵给他的资料,急促地说。“等一下,这里说死者夫妻以前都在车间里打工,后来下岗了,才一个到高永新的工厂当警卫﹑一个去开店,但是那家美容院﹑房子﹑银行的存款,以及许博梵出国念书的费用到底从那里来的。虽然这些钱并不多,但是。。。 。。。我总觉得有问题。”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唉,我跟林凌都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打转,却没想到六年前的事。”靳泳涵惊愕地说。
“另一方面,我猜想可能有官员牵涉其中,高永新的企业才会故意搞得如此繁复,企图掩人耳目。民与官斗,斗不过呀!唉。。。 。。。我不应该淌这滩浑水。”梁东漓从金色的烟夹里掏出一根烟,吐出一口袅袅的烟雾,凝望着氤氲缠绕的青烟。
“放心,林凌是个铁面无私的队长,他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靳泳涵严肃地说。
“呵呵。。。 。。。我怕这件案子牵涉极广,所牵连的层面相当高。林凌的身份只不过是个大队长,A市有多少官员比他大呢?更不用说A省了。说不一定连他自己都有危险。”
“那怎么办?”靳泳涵惊慌地说。“对了,A市的副市长林绍夫为人挺正派的,许家的案子就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能翻案。”靳泳涵随即道出从林凌那里听来的关于林绍夫的事情,希望梁东漓不会因为可能有官员涉及而打退堂鼓。
“呵呵。。。 。。。这个太子党还挺特别的。”
“林凌他们少有对付走私贩子的经验,请你一定要帮忙,这也是帮许博梵打抱不平。”她为了激起梁东漓的侠义之心,娓娓道出许博梵在路边向父母的亡魂叩头,告知许志仁夫妻遇害的事,以及在殡仪馆向她叩谢。
“嗯,这个年轻人不错!”他铿锵有力的说。
“你也晓得我们重案组不方便出面,因此队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