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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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人看到被刚才战斗所波及躺倒在地半死不活的光彦后,他愤怒的抬头瞪其他人。忽然他高举起左手,随着一阵高亢喊声一团幽蓝的雾气向左手周围汇聚。
“灵基波!”
雾气冲破束缚从左手沿着他的臂膀通过右手滑射出,蓝冰手持卡片甩手一劈,蓝雾被强横的气流割为两半。青年冷哼一声,两段蓝雾竟如接受指令一般自行愈合继续向目标攻击;顿时碎石弥漫。
“爸、妈!”
蓝魄终于按耐不住跳出来,却见烟雾散去蓝冰安然无恙,辛特手持十字架高举过头顶站在冰前面,以他的前脚为界线一道深撤水泥地板的爆破后痕迹向外放射装延伸。
“澈——不可以——她是你的母亲!”
光彦竟然支撑着坐起来,扇动自己青紫的嘴唇挤出这么一句话。
就在刚刚她还想要他的命;
世间情字最伤人。
青年人呆呆的凝望对面黑衣的神秘女子,缓缓放下手。
“澈儿?”辛特也将高举十字架的手放下,惊喜地望向矫健强悍的青年,似有千言万语却激动的说不出口。
“你的名字是蓝澈?”与辛特不同,蓝冰的眼底划过淡淡的愁苦和悲哀后,再次冷的看不出端倪。
过了好一阵,青年才错愕的微点头,有些反应迟钝。
她笑了。
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笑容。沉重,悲伤,怜悯,快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的淡淡笑容,仅是旁观都觉得心拧成一团,想要哭出声。
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蓝澈身后,手中的卡片抵着他的颈动脉。蓝澈感到一阵凉意条件反射的抽身退开,然后摸向自己的脖子——是血。她身影再次消失,但是这次与她交手的是辛特;曾在停尸间看到的异象再次上演。
“为什么?”蓝魄提出心中的疑问。
“因为他不该是肃杀之影的孩子,不该被别人收养,不该活在这世上。”丽切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魄身旁。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天生的杀人狂多少有点基因问题,而他的后代继承这种基因的几率非常大。再加上蓝澈他拥有异能,如果这个孩子还是由一个整整十八年都充满嫉恨的男人养大的话——你懂我的意思吧?”回答他的是从身后缓缓拍打着扇子走过来的害虫。
也就是说,她想把罪恶的火种还是秧苗的时候彻底根除,用自己的双手。
但是母亲啊,也许您是对的,也许您不得不手刃亲骨肉;但为什么您不核实澈的人格,不对人性抱有一丝希望?魄回望蓝澈孤独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
“又是这样。我又再次被您遗弃了。”
似乎听到他们的交谈,蓝澈低声的喃语着,黑眸蒙上了一层薄雾。
大家严阵以待的瞅着蓝澈,却见他仅是叹口气转身离去。害虫瞪大眼,似乎看到什么奇事,竟然自顾自的笑起来。
“嗬嗬,真是有趣的人,太有趣了!”
与此同时她抽身而至,试图制止的她的辛特按着自己被卡片刺穿的右臂半跪在地上,旁边散落被切成两段的金属是他的枪。完全没有防备的蓝澈受袭躺倒,被骑在自己身上的冰单手紧卡项颈,眼睁睁的看着高举握成掌刀的另一只手直刺向面门!
“住……”
“如果您这样做小萌会伤心的,蓝姨。”
蓝魄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害虫轻柔的话语打断。
虽然声音不大却蕴含着强大震撼力的话语使所有的杂音骤停,周围陷入怪异的静谧。
手刀没生息的贴着蓝澈的脸没入水泥地板,强风带来的余波削去他的一簇黑发。
母亲在哭。
没有眼泪,但是蓝魄看到母亲的心在哭,宛如从十五年前的那个夜起就没有停歇一直滚落着鲜红的血泪。
“老妈,回家吧。”
她站起身,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露出悲哀笑容,而后消失在人们视野外。蓝澈起身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旋身自相反的方向离去。魄刚想上前阻拦却被挡住,这才发现父亲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那孩子拜托了。”
“没问题,辛特叔叔。”
父亲松口气匆忙离去。
“你认识我父母?”这么说和害虫他们再见也是预谋好的?而他却笨笨的相信了!
害虫没有解释,任由蓝魄恣意误解。现在想来那恐怕也是在害虫的计划之中。
冰雪女王一般的可人儿会落泪吗?丽切尔跟随害虫又是什么原故?
敬请欣赏‘血蜘蛛’卷No。11 冰封的过去
~废弃章节(血蜘蛛) 冰封的回忆~
“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一步。”害虫对丽切尔如是说,眼睛却瞄着阳台后屋内的窗帘。
“可是主人……”
“既然我是‘主任’,作为‘秘书’的你有义务替‘主任’实行具体操作。拜!魄,看我多够朋友,将你的甜心留下,嗬嗬……”
“笑你个头,不怕笑死!”
可惜臭害虫早已不见人影。习以为常的丽切尔摇摇头,这时蓝魄才注意到她与从前相比变了很多;不再是没有生气的洋娃娃,而是散发出成熟魅力的女性。难道这是她一直在害虫身边的缘故?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升起不舒服的感觉。
“哼,我也真笨,竟然被你们耍着好玩。”
“不是的,我们也是跟过来后才知道你母亲就是蓝姨。自从我们上次分别后主人就命令我守口如瓶,而且还不允许我调查你的背景,他说如果交朋友还要顾及这些就不算是朋友了。”
蓝魄暗自感慨怎么一扯到那条害虫她就这么激动?
“你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行。”
“这是真的!主人就是这样的人,虽然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调调,其实他是很真诚的和你做朋友!”
“主人,又是主人!”听着听着蓝魄真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对你来说他就这么重要?难道你不知道他只是将你当成仆人使唤?”
“啪!”
蓝魄忘记脸上的肿痛,不可思议的看着冰雪女王涨红的面颊。
“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权力侮辱他!”
一滴晶莹透亮的珍珠落下,在它破碎的霎那间层叠的影像冲入他的脑海,带他走进记忆中的那个地方,看到她冰封的回忆。那痛苦的,没有止境的伤导致的麻木;想忘记却刻入肉骨的绝望和失望和——无法抑制的‘感动’。
昏暗,散发阴冷的暗室内,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大约才四、五岁的小女孩趴在地板上。
“能不能让她休息一下?她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从上层传来。
“我的孩子没有理由倒下。”
“可是……”
“连这点考验都通不过她就没必要活着。”
下楼梯的声音,紧接着门锁被打开,一个人走过来站在她身前。
“哗!”
刺骨的冷水将小女孩浇透,水花拍击地板的声音拨开小女孩朦胧的眼皮。
“起来!我的继承人不需要任何感情或感觉,你需要的是凌厉的心和强悍的肉体,你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这样做父亲就会认同我吗?
淡淡的疑惑荡然心中,如同蓝魄的思想。但他知道这个意志的主人是眼前正咬牙勉强爬起来的小女孩。看着她摇摇欲坠他不忍伸出手时,场景转换了。
一个盛大的宴会;来宾穿梭往返。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立在中年男子身后的阴影中,无声的看着眼前宽阔臂膀以及从那上面垂下的冷冰冰的金色长发。没错,还是那个孩子;那木然的眼。一个艳丽的女郎走过来抚摸着她的小脸,她僵硬的脸仍一成不变。
“丽切尔,我们去认识一些叔叔阿姨好不好?”
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就像在看陌生人。这正是当年魄所见的丽切尔;死板、冷血、不通人情。但又有些不同——那个丽切尔最起码会生气,会发怒;不是这样一个机械的执行命令的发条娃娃,一具没有感情会呼吸的人形木偶。
心痛。
与小萌死时剧烈的痛苦无奈不同针扎般牵心的痛楚!令人感觉不着喜怒哀乐的丽切尔一直默默承受着多少悲伤与苦楚;心已经破碎的她又是多么需要关心和照料?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如他所看到所想,在不知不觉中他是不是已经残忍的伤害了她;正如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一样!
“盲叔,我可以和这位小姐出去玩吗?”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俊秀可爱,西装革履的小男孩文质彬彬的询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点了下头,他身后的丽切尔会意的走到小男孩面前。男孩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牵上她的手往外走。
“盲叔,我们出去玩啦!BYE!”
跑出宴会大厅又从后门跑出建筑物,跑到好远好远直到可以看到熙攘逛夜市的人群和有孩童夜间游乐的地方,男孩这才停下脚步。
“潜逃成功。猜猜他们发现生日宴会的主角不知下落会是什么表情?”男孩狡猾恶劣的原形毕露,分明就是害虫(刚才他太会装,蓝魄猛的没认出来)。
“我叫征人——金征人。你叫什么名字?”
“丽切尔。‘他’没有允许我离开会场。”
“不要紧,盲叔可是自己答应你跟我玩的,又没限制在哪里玩。我们去玩个痛快吧!”
游乐设施一系列流水作业下来,甜点小吃一路嘴不停嚼,害虫金征人玩的真是很痛快,但丽切尔却仍然没有表情,习惯性的时刻警惕着周围。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征人将一边啃食手里的冰激凌,一边将另一只递给丽切尔。
“高兴?那是什么?”她没有接,冰封的眼底闪现些许疑惑。
征人的手停在半空中,小额头促起一道纹。
“那么痛苦呢?恐惧呢?”
丽切尔摇摇头。
“你没有任何感情吗?”
“‘他’说我不需要感情。”
冰激凌掉到地上,瘫软成一滩白色污浊的液体。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征人眼睛里流出来透明的液滴从空中陨落,融入团团白色里。
“‘他’训练我的时候母亲就会这样。母亲说虽然擦擦就好,但心里难过。你很难过吗?”
“是啊,我好难过,我为丽切尔难过;”
他用双手扶上她的面颊,乌黑的双眼直盯着她冻结着的蓝眼。
“我为丽切尔流泪。”
心湖出现裂纹,她为这种感觉而迷茫。
这是什么?震动,苦涩而激烈?不行,我不能拥有感情,我只要服从命令,我——
“不要做人偶,成为一个人类吧!让我来教会你感受快乐,让我来帮助你找回遗落的灵魂,把你变成人,一个会哭会笑的人。”
迷茫,执著全随轻柔的话语烟消云散,她放弃挣扎全身心体会这种奇特的滋味,任春天的气息划过湖面融水,让涓涓的溪流抚平被遗忘的心伤。
影像消失,清秀的人影已离去。
“丽切尔,等等!”
待男主角跑远,从窗帘后一个故灵精怪的少年手持一架小型全息数码摄像机闪身出来。真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藏进去的,从外面看来窗帘和推拉门间毫无缝隙!
“好险,差点进帐又要少一半。”
少年擦了把汗,将磁碟从摄像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