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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43章

小说: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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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阻止他,我祈祷有人能救我。木师翰疼得表情都扭曲了,还在继续破坏玻璃,连脚都用上了。右手已经有太多创伤,他又用左手继续砸玻璃。
  我低估了他,他已经病入膏肓,靠我根本救不了他。
  正当我犹豫要打开门,告诉他一切。木师翰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人抓住他的手。
  居然是闵春树,他应该不在麦屿市,怎么会出现。
  木师翰也很吃惊,但随后的表情更加疯狂。他狂笑着,推开闵春树:“看来你也知道了,趁火来打劫是吧,跟我抢人的。郝泽澍真够觉得,根本不用出现,只要你来了就够了,澍把那封复印品给了你吧。”
  闵春树表情冷漠:“你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熊样有多蠢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认为韩初有必要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十足的伪君子。”
  “你不知道,骗我啊,我信?快点把复印件交出来,快点!”木师翰吼叫着朝闵春树跑过去,捏紧带血的拳头,挥舞过去,却只碰到他的衣领。闵春树撤开身,膝盖重重顶在木师翰的肚子上,趁木师翰抱着肚子作呕时,一拳击中脸将他打到在地,衣兜里掉出一个盒子。
  木师翰没吃饭,又很疲劳一直没能站起来。闵春树走上前,拉起已经快瘫倒的他:“刚才那拳是我还你的,现在这拳是我替郝泽澍教训你的无礼。”他一圈击中木师翰的鼻子。
  木师翰像只娃娃落在地上,撑起抖动的身体,弓着腰爬起身,一地他鼻血的圆斑。但是他的脚撑不住,再次重重摔到在地。
  闵春树蹲在他面前:“兄弟,还撑得住吗?”他看了眼皮青脸肿的木师翰:“如果是男人的话,就把牙给我咬紧了,虽然我没有资格,但还是要替韩初教训你,这拳是她的。”
  这下木师翰彻底丧失了行动力,狼狈不堪地伏在马路,满脸是血。他下意识摸了摸衣兜,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缝,看到那个掉落的盒子,挣扎地爬过去。
  我在车内心如绞痛,想让闵春树停下来。可是我一旦发生,便会被木师翰发现,他可能会奔溃。我必须捂住自己的嘴,不愿他再多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捡起那个盒子,打开看看,又擦擦上面的灰,重新放回口袋。我见过那个盒子,知道那里面装的什么。
  木师翰无力抓着闵春树的裤腿,哀嚎着,他居然在哭。
  “求求你放弃好吗。不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别让她痛苦了,别让我前功尽弃,我也不能失去弟弟,我真的会一无所有。我保护了你们所有人,你们不能都要来恨我。为什么都想要真相,真相有个屁用,我可以给你们所有的幸福,为什么还要真相。我承担了一切,即使没有回报,也不想有报应。”木师翰不知道和谁对话。
  闵春树沉重叹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和郝泽澍的矛盾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来找郝泽澍的。韩初手机也关机了,我想她也许会知道,谁知道遇见你个疯子。”
  木师翰终于,松开手,伏在地上像个失败者。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大概知道你做了不光彩的事。你没权利主宰别人的选择权,”闵春树居高临下:“你最好坦白,她有权处理你这样的渣滓。不然你对她的喜欢只是亵渎。”
  “你根本不懂,她只会在痛苦中。只有我能救她,只有我才能保护她。你们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伤害。她很善良,根本无法承受你们任何人的感情压力。”木师翰朝他怒吼着。
  闵春树不屑一顾:“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特别像条狗啊。那我就用你的话再送给你,你给她的感情压力比任何人都大。别忘了你才是这些年真正令她东躲西藏的元凶。”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可是我害怕失去她,我不能失去,你怎么会懂。”木师翰捂着心口痛得五官扭曲。
  “我当然也懂,不比你差。不过你真的很幸运。”闵春树苦笑道:“那个复印件已经烧毁了,我没看里面内容。你可别报警啊,我都怕你又弄些丢人的小动作。”
  木师翰扶着车,站起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打你的,解气了。”闵春树伸个懒腰,朝我这儿喊:“郝泽澍,你还不快走。”
  我和师傅晃过神,迅速离开。闵春树没立刻离开,留下来扶着木师翰进车,帮他清理伤口。
  刚才木师翰的或疯狂或颓丧的样子,始终在我眼前萦绕。他何时变成这样的?我记得高中时,他站在主席台上代表发言,一身阳关的白衬衫少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他站在台上纯粹的少年微笑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而和如今的他相比,过去更像幻影。
  难道是我把他变成这副样子吗,是我夺取了他的阳光和善良吗?
  我一遍遍发问,最后得出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是,是我。
  与其说,是木师翰导致我痛苦的根源,不如说我是他绝望的开端。我们互相不经意地伤害着彼此,以爱的名义,把双方用距离刺出千疮百孔。
  他代替我落入泥潭,再难脱身。口口声声他的错,其实是我们的错。他承受着掩盖真相的痛苦。他说的没错,真相如此痛苦,一定是深刻体会过才有的总结。我能感到他曾经的痛苦,想轻轻地抱抱他,给他勇气。
  可是我们的拥抱只会带来更深的痛苦,从我们相逢的那刻起,这就算一段未了的孽债。
  上天到底有多憎恨我们,在每次刚要迈出脚步的时候,又把我们带回地狱。
  可我还是不相信他每次迷人的微笑都是假的,我知道,即使个子、外貌、年龄改变了,可是心还是原来的那一颗。
  他一直是他,永远是他。折磨他的是我,我应该彻底消失,带领他离开这段痛苦。木师翰会受伤,但我想木诗涵是可以解救他的良药。只要我再撒一段谎言,就像上次我利用闵春树骗他,这次把一切责任都换到我身上,只要我结婚了就可以。
  我回到家,趴在床上疼得哭不出来,全身就像爬满虫子,像具尸体干瞪天花板。我把灯关上了,迷失在黑暗的空间里,像睡在钉床,浑身被刺穿了。心上全是孔洞,已经流干血液。
  木师翰说过的话、,我反复想起:“谎言有什么不好,一切痛苦由我承担好了。”
  是呀!只有痛苦的真相没有意义,木师翰应该得到幸福。
  如果他还是那么痛苦,甚至像闵春树一样颓废的话,那么我追寻真相的目的还有什么意义。他是我这世界上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他的难过。他的流泪全流在我心上。
  我爱他,所以这一次,由我来拯救他,编制一个属于他的梦境。
  楼下的汽车声熄灭了,隔了一段时间,有人上楼而来。
  我想那一定是木师翰。
  隔着猫眼看到他受伤的手,就用几张纸巾缠了两下,还在滴血。我无法再等待,一秒都不行。
  我要成为比他还优秀的演员,给他这位骑士应有的奖赏。
  我打开手机,里面有闵春树的几条短信,没看而是先拨通了木师翰的手机。隔着铁门,又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为了不让木师翰起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回到卧室,小声问:“我就试着打,你怎么还没睡。”
  木师翰的声音很紧张,温柔一如往常:“我没睡,工作有点累。所以”他说不下去了:“你失眠了吗,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突然好想你了。”我说:“无法联系你,我很担心。”
  他没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我知道我游戏输了,你也不用想惩罚这么久吧。”
  木师翰还在沉默,我想他可能已经打消了疑惑,毕竟我的语气如此平淡,根本听不出来像经历过什么大事。
  “我,”木师翰装出开心的声音,有微弱的颤抖:“我真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你这算真正接受了我吧,算是吧。”
  一切正按照我的剧本在走。
  “诶?我怎么听到两个你的声音,”我往门口走:“我家门外好像有人,你等一下啊。”
  “你先别过来,我”
  我没等木师翰说完话,已经把门推开。他正踉踉跄跄地下楼,鼻青脸肿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我家门外,也不敲门,天哪,你的脸怎么了。”我惊讶地抓住木师翰的西服。
  木师翰不敢看我,躲闪着,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摔倒了。”
  我演不下去了,哭起来。他的眉骨处已经肿得盖住半只眼,人中的血还没擦干,脸颊遍布青紫。
  “你也不小心了,等一下。”我赶快回屋,把准备好的卫生棉球等用具来出来,使劲压抑住泪水,才出去给他清理伤口,心底埋怨闵春树出手太狠。
  可是我把纱布拿出来的时候又哭了,当着木师翰,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我才比较正常,不会被怀疑。
  我不看他,埋怨他:“谁摔能摔成这样,肯定是跟人打架了。”
  木师翰挠着脖子,傻笑着。
  “你别我包成木乃伊,要是把我的手裹残废了,你要赔我一辈子的。”木师翰笑了,他的笑容明亮阳光。
  我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正经地说:“可以,一辈子而已,我陪你走。”
  他先愣住逐渐露出笑容,伸手入口袋掏出昨天的盒子,双手打开露出那枚闪光的钻戒。我伸手,让他把那枚戒指死死地套在我的手上。
  看到木师翰青紫脸颊的绯红,我把一封信交给他:“这是我的情书,晚了些时间,你别介意。”
  那是一封粉红色的信。
  木师翰一动不动,僵硬得像块化石。
  “车主在哪,能把车挪位置吗,堵在这里出不去了。”有人在小区里喊。
  “是我的车。”木师翰变得很笨拙,不知道该用哪只手拿我的信,在自己昂贵的西服上擦两遍手,才双手接过,又不知道该放哪儿。
  下面人的还在喊,木师翰要把车开走,于是踉踉跄跄被绊倒,摔得很痛。我拉过他一只手,搭在肩上,扶着他起来,和他一同下楼。
  木师翰说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挥着戴戒指的手与他再见。这才想起闵春树的短信。
  他问我是否知道郝泽澍在哪儿,原来他真的是为郝泽澍来找我。
  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她具体的地址,但我知道她飞去了那儿。
  我问闵春树:你要去找她吗。
  闵春树回复:等待没有结果。
  我和他开玩笑:吃一堑长一智吗?
  闵春树回复了个笑脸。
  他紧接着又回复一条短信:我知道车里坐的是你。有些秘密会毁了一个人,追求真相有时候没意义。他是值得你托付的男人,没有那么不堪。
  我想了想回复道:嗯,我知道,所以把那封信烧了。不说我了,你有没有想过找不到郝泽澍。
  闵春树回复道:没有想过,只要她还在这个地球上,我终有天会找到她。地球是个圆,无论她在哪儿,我都能追到她。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秘密会被揭穿,我不会让她说的。
  我忍不住想和他直接交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很多很多,真的谢谢你。”
  闵春树在那头笑着:“不用谢。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我走了,你一定要加倍幸福,千万别辜负我。”
  “嗯嗯,”我应道:“你也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那天启程的飞机又响彻青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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