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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32章

小说: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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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后面还有更好的,要抓住错过了,后面的可能更差。”
  亲戚劝说的话此刻不断作响,我想嫁给他也许不错。
  吃完饭,我们沿着后街闲逛,正巧今日庙会,沿街两旁挂满镂空红灯笼。有很多人聚在前面,围成团放飞孔明灯。沿途小贩在翻炒美食,发出油滋滋声,复合香气环绕整条热闹长街。
  人很多,我想离开,但他似乎玩心浓,于是我陪着他打气球。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可以共同生活下去。
  我们往前走,手臂突然被人扯住了。我回头看,居然又看到了木师翰。
  木师翰居然又找到了我,从哪蹦出来的。我没通知过任何人我的行踪,可他为什么能每一次都找得到我。
  他扯着我穿梭人海,而相亲的男士想在后面拉着我,挤不过拥挤的人群和抱怨的声音。
  木师翰逆着人流,拽着我走到一棵绿光照耀的树前,瞪着我,把我的背按在树上:“我说的吧,要找你,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痴呆地望着他半张被翠绿色挑染的面庞。
  “因为我爱你,这辈子只愿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每一秒都心甘情愿。如果你还喜欢我,就别在替我做出选择,放弃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我受伤。”木师翰低吼着,双眼冒着愤怒。
  相亲的男士赶来,从远处叫嚷一路。木师翰比他高很多,表情阴郁,盯着我说:“她欠我弟一条命,你要帮不了她就赶快滚。”木师翰捏着拳头,准备随时攻击。
  “见到你很高兴,你们慢聊。”他一转眼便跑开。
  “你还敢去相亲,就这么厌恶我,我这张脸不丑,你怎么就是看不顺眼呢。”木师翰快气炸了。
  我想他应该知道一切了:“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为了让我收到结婚请柬,给你包个大红包是吗。”
  他声音很大,路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我觉得丢脸:“你别拉我了,你再拉我,我就叫人了。”
  木师翰蛮不讲理:“你敢叫,我就敢现在吻你。”他把我蛮横地拽去一个小巷子。巷子很窄,他压着我,呼吸声清楚,我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沉默不语,狂热的眼睛有危险。突然他低头吻着我,有薄荷的味道。
  地球仿佛停止转动,时间静止了,万籁俱寂。
  唇分后,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他说:“我现在单方面宣布,我是你的丈夫,你没有解除的权利。我幸福,只有你能给我。”
  他在小巷里静静抱着我。他的背好大好宽好安全,衣服上有些许烟草的味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枕在他肩头,心软化了。
  木师翰犹豫地说:“是灵感吧。”
  “灵感”?这个回答太敷衍了。
  口袋里手机在震动,是妈妈的电话。木师翰看到后表情不自然,抠着脸颊。
  我接通后,妈妈小声问,似乎忌讳什么:“还在相亲吗?”
  我用手围着话筒,同样小声应答:“已经结束了。”之前怕木师翰又找上门,为了让妈妈帮我拒绝,说过木师翰不少坏话,怕这一刻暴露。
  妈妈小声说:“你去个人少的地方。”
  我很纳闷:“现在这里人不多。”
  “你个丫头片子”妈妈声音尖锐,没给我反应时间:“我去找你,你麻烦大了。”
  小巷子里充斥妈妈愤怒的声音,我即使不知道原因也感觉完蛋了。我要赶快躲起来,刚跑出小巷看到她从街道的另一边过来了,拎着包怒气冲冲。
  完了完了,我心里一直想。怕被发现,我躲在刚才那棵树后面,对木师翰说:“快,快堵在我面前,别让人发现我。”
  木师翰把我抱在怀里,像棉被一样裹着我。
  “我们装成情侣。”他嘿嘿地笑,阴谋得逞的样子。
  我从他身子侧边看到妈妈从远走来,没发现我逐渐走远,停下来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于是,我的手机大响。
  妈妈转过身看到我,居然从包里面抽出一根擀面杖,朝我冲过来。我不记得究竟干了什么恶劣的事情,难道刚才相亲的男人打了小报告。可木师翰突然躲藏在我身后,妈妈冲上去朝他的背狠狠地打了几棒子:“你个臭小子,敢糟蹋我女儿。”
  我阻挡妈妈,被她骂道:“你个不争气的,气死我算了。”她摸着我的肚子:“这大晚上多冷,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呢。”
  妈妈咬牙切齿对木师翰说:“你要怎么负责。”
  负责?负责什么?我完全搞不清状况时,木师翰突然单膝跪地,迎上我的目光。
  斑斓长灯,绵延而来,点亮五里。
  月光如柱,人影婆娑,沿途喧嚣中,木师翰居然向我求婚了。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从口袋掏出个打开的婚戒盒,露出一枚钻戒。他举到我面前说: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知道永永远远。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吗。”
  他的誓言真真切切,却把我惊吓住,这太突然。
  “算你还算个男人,让我女儿怀孕,要拿出做父亲的样子。快起来,跪地上像什么样。”妈妈收起擀面杖。她用手指着我的头:“你呀,有了孩子,还朝三暮四要嫁给别人,我怎么教你成这样子了。”
  从刚才我就觉得一切不对劲,木师翰即使知道我回麦屿市,可他怎么能找到我具体所在的地方。我大概能猜出木师翰的手段。他肯定去了我家,被我妈妈大骂一顿,编造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妈妈听到了怎么会不着急,正应了我背后说木师翰坏话的可能原因。妈妈一急必然把我的约会地点告诉他。
  不过,这是在太荒唐。我越来越不理解木师翰,他应是我记忆中那个守则严肃又温柔的班长,可那样优秀令我憧憬的他居然能做这样荒唐的事。
  我回到家第一次对木师翰生气,拿出日记里我合成的和他合照,扔进垃圾桶。
  我向妈妈坦白真相,妈妈对我的嘘寒问暖立刻解除,立刻唤着我去买酱油,准备烧一顿好菜,犒劳辛苦的爸爸。
  妈妈神经兮兮地问我:“你没有怀孩子,他的求婚还算不算,真的没和他发生点什么。”她似乎很遗憾。
  我反驳道“没有,当然没有。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妈妈竟然生气了:“你这个丫头,让我怎么说你,这么好的男人,不好好捆住他。不给他点甜头,回头他转身就找别人了。”
  我好无语,还是赶快去买酱油算了。夜晚已深了,路上没太多人不安全,买到酱油,我想赶快回家,走到楼梯入口,看到有人靠着墙壁。我以为是木师翰,可体型更瘦高。楼道的灯光只照亮他黑亮的皮鞋。
  那人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是木诗涵。
  我仍没找到袁梦,还和木师翰联系上,他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没能兑现承诺,依然打怵,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发落。
  木诗涵挠着颈部,不看我,点根烟,又烦躁地放下摁灭。
  我们在等对方说话。天气很冷,我突然打了喷嚏。木诗涵这才说:“你早点上去吧,天怪冷的。”
  他来不能只为这一句话吧,所以我没敢动。
  “你怎么还不上去。”他催我。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让我说我爱你,然后我和哥哥再打一架。哇!你这个女人真了不起。”他的脚尖不停地钻地面,不看我。
  面对他,我总感觉自己是罪犯,说的再多都像狡辩。我不知道他找来的原因,可天确实冷,我不走,他可能也会尴尬在原地。他这副样子我很熟悉,想他可能一肚子的怒火,都闷着不说,和高中的时候一样,虽然他现在更高更帅,然而他仍是那个高中的小布丁,一生气和别人争吵的时候连字都说不清,面红耳赤着。
  我还是走吧,从他侧身经过时,木诗涵道歉说:“对不起。”
  我吓得僵硬:“为什么向我道歉,明明是我的不是。”他的道歉令我不安。
  木诗涵没忍住掏出烟,示意我的允许。我点头,他才点烟,吐出的烟被风刮散。他眯着眼看天空,慢悠悠地说:“追究过去,又能怎样,除了生气没一点用,时间又不会随意志逆流,总不能一直被绊倒不往前走吧。不要像个完美主义者去修正过去,没人能完美,更何况时光单行线。已经发生的厌恶、恐惧,忘不掉,也改不掉。我们这些凡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接纳,别再让发生。别因过去的善良,忏悔了青春。别让我们的年华只是一段数字。我的过去也不光彩,以你做的还要恶劣。我有时候想你真倒霉,我也挺倒霉的。不过这世上的错和对哪分得清清白白,当时怨,时过境迁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记住自己现在善良的样子足够了,别再辜负他人。上一面我对你很恶劣,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你这一年肯定很辛苦,即使欠了也算还了,别找她了。她也许结婚了,也许出国了,我们有缘无份而已,人生嘛,无策。”
  木诗涵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灭后,捡起烟头,临走前说:“我知道你在哭,就不安慰你了。我走了,纸巾我放在旁边了。”
  我听见木诗涵走远。
  楼上的妈妈打开窗户,像小时候那般朝街道喊我:“买个酱油这么慢,是掉下水道了吗。”
  我慢腾腾地上楼,内心酸楚又释然,虽然没倾吐这些年的苦水,但箍着心头的枷锁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呼吸都不再压抑痛苦。
  此时此刻的感动像潮涌的海面无法平息。
  在门外我把眼泪擦干净,不知道该想什么。开心释放之后是这些年的空虚感,有带痛的幸福感。

☆、第二十五章 矛盾城市

  第二十五章矛盾城市
  立春之后,温度回暖,年假眼看着走远,可身体还保留懒惰的基因。很多人回到追梦的城市,即使新一年仍旧无功而返。很多人以为这里是人生的终点站,可城市能容纳的就这么多人,其实只是中转站,收拾一段记忆,风尘仆仆重新上路。
  这是个冰冷绝情又温暖感动的矛盾城市。
  郝泽澍常计算还有多久就会离开这城,是明天、后天,还是明年、后年,不过肯定不是一辈子。至于去哪儿,她没细想过。
  她每天被堵在路上,人生只有没完没了的工作。个人账户攀升的尾数0,已不新鲜。郝泽澍讨厌城市拥挤的车辆,讨厌互相探不到底的心,讨厌曾经向往这样生活的自己。
  她许诺过自己,要成为一个令别人抬头仰望的人,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自己曾经的泪水。
  她追到了,却不想要了。而给自己的许诺只是一时的不甘心,却当成目标追求,活生生把自己演成了笑话。
  生活实在枯燥,她感觉已死在城市车流中,周围喧嚣的鸣笛声,像是她葬礼的音乐。
  郝泽澍不明原因在车内委屈地哭,反正封闭很好,外面很吵,没人听到。她拿起纸巾擦掉眼泪,重新补状,只要数分钟,她有是业界推崇的新女性。
  路再堵,也总会通。
  郝泽澍拿着做好的饭菜,来到闵春树家,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走到卧室里,拉开窗帘,光瞬间充盈房间。
  洁白的床上放满了喝完的啤酒瓶,而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插满了灰色的烟头。
  郝泽澍拍拍闵春树的脸:“喂,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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