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母刑警vs占星馆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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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户老师的孩子是他太太跟其他的男人生的。──而那张证据照片是旬子代为转交的。
无论如何,旬子希望“沙奇”先生倾听自己现在的心情。总觉得只要说给沙奇先生听,心情一定会轻松不少。
所以,今天才一个人──。
“把这个交给他。”
有个声音说道,“交给他他就知道了,拜托。”
把这个交给他……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旬子全身像冻僵似地呆住了。──就是这个声音。
“把这个转交给宾户老师。”
说这话的那个男人。──在焚化坑附近把装着照片的信封交给旬子代转的男人。
刚刚听到的声音就跟那时候听到的声音几乎完全一样。
“可是……有这种事吗?”
循声音望过去,刚好有一个男人从“幸福之馆”的那栋大楼的后门走出来。那时候男人身上穿着大衣,又戴着太阳眼镜,根本不容易看清楚对方的脸。
刚刚从旬子面前走过的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好像是商人的男子。对方很快地从车子之间的缝隙穿过去,然后过马路离去。
不可能,──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遇见那个男人,再怎么说都……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消失在人群中了。
旬子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开始往前走,朝刚刚的那个男人追过去。
过马路,穿过人群,盯着那男人,拚命地不让自己跟丢了。
追到只剩残公尺远的地方,旬子终于嘘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配合那男人的步伐往前走就行了。
他要到哪里去呢?
不管了──目前只要跟踪这个男人,旬子的目的就算达成。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那个男人”的机率大概只有千分之一吧!
这个世界上声音,语调类似的人多得很。
但是,此刻的旬子很高兴自己能做点什么来补偿自己做的事。即使结果是白费力气。
那个男人倏地转入一条大楼间的小巷。旬子加快脚步悄悄地探头往小巷里瞧。
──不见男人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转进这条巷子才没几秒钟呀!走到那边至少有数十公尺呀。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这条窄巷的。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旬子急急地走进窄巷。如果那男人已经穿过窄巷,则不快点的话就会跟不上的。
走到一半的地方,旬子突然停下脚步。
原以为两旁都是墙壁的,没想到途中有边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入口。
在前面根本看不清楚。这是一处连旬子都得稍微弯下头才进得去的入口,门开了一半。
会不会是从这里进去了呢?
旬子往里面探看。──只看到墙上有水龙头,水泥通道上摆了好几个塑胶垃圾桶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真的是从这里面进去了吗?
旬子慢慢地走了进去。──垃圾的臭味扑鼻而来。
通路的尽头还有一道门,门关着。里面是什么地方呢?
旬子往前走了两,三步,突然间,后面的门关了起来。
“咿呀!”
旬子跳了起来。
原来男人躲在门后。
“──什么嘛!原来是个女孩子。”
那个男人一副吃不消的表情,说:“我知道有人在跟踪我,所以就躲在这里看个究竟。你找我有事吗?”
“呃……”
旬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个男人。
──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旬子也毫无把握。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一个认识的朋友。”
旬子低头说道,“我认错人了,抱歉。”
“这样啊!”
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虽然被一个女孩子跟踪并不特别令人讨厌。不过,也高兴不到哪里就是。”
“是,真是抱歉。”
旬子松了一口气道,“呃──我想我该走了。”
“从那道门出去离马路比较近。”
男人指着里面的门说道。
“是的,真是抱歉。”
说着,旬子转过身背对着男人快步往里面的门走去。就在这时候“喂,你!”
男人叫住旬子。
回头面对男人的旬子感到脸上的血色倏地退了去。
男人戴着太阳眼镜,接着说:
“把这个交给宾户老师!”
声音跟那天的那个男人完全一样,长相也一样。
男人笑了。狰狞的笑声在水泥通道上回响着。
旬子直直地往里面的门飞奔过去。可是门打不开!
旬子用力地拍着门。
“来人啊!开门!救命啊!”旬子叫着。
“没有用的。”男人说道。
旬子转过身,男人已经来到眼前。
“里面是仓库,仓库的那一边才有人。不管你怎么挣扎也没有人听见的,认命吧!”
男人慢慢地举起只手。
“不要……求求你……”
旬子全身都僵住了,连举起手来抵抗都办不到。只是一个劲儿地把背部抵在门上,试着想要从男人的手中逃脱……
“你运气真差!”
男人说着并发出低沉的笑声。边笑边将双手用力掐住旬子的脖子。
“──从相片的灰烬中采到一些可以辨识的图样了。”
弓江说着,并把放大的照片放在大谷面前。
“就是这个吗?”
大谷拿起照片走到办公桌的照明灯附近。
“一男一女。从轮廓可以辨认得出。”
“嗯,这好像是两个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样子。”
“女的一定是宾户老师的太太。”
“男的又是什么人呢?”
大谷虽然努力审视着照片中的男人部份,可是“──脸部实在无法辨认。”
“嗯,是很困鸡。”
弓江点点顽道,“不过,幸好照片的左下角没有完全烧毁,我已经请他们尽可能地放大了一张。”
这是原照片左下角未烧毁的三角形部份。
“这个羔色的东西是什么?”
大谷拿出放大镜细心地审视着照片。
“──这是……”
“依我个人的看法,这应该是两个人在的床铺的对面,黑色的东西,大概是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外套!有道理。”
大谷再度仔细看着照片上小小的黑色部份。
“小月!”
“是。”
“你看这里!”
大谷把放大镜交给弓江,“──,外套上的这边,这会不会是外套的内里!”
“嗯,亮度确实和这边不一样。”
“上面可以看到有几个白点吧?”
“嗯……有几个点……连在一起。”
“外套的内里,那地方一般──”
“绣著名字!”
弓江眼睛一亮地喊道。
“请人用电脑分析一下。也许可以查出男人的姓名。”
“好的。”
正当弓江要往前走的时候,大谷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喂,搜查一课。”
弓江接起电话道,“嗯!那女孩前几天──你说什么?”
弓江脸色发青地问道。
“怎么啦?”大谷问道。
“──我马上过去。”
弓江放下听筒,“──组长,不是有个女学生把信交给宾户老师吗?”
“啊,好像是你认识的──”
弓江闭着眼睛,摇摇头说:“──她被人发现自杀身亡──”
割断的绳索在风中汤着。
“今天下午有杜团活动──”
眼睛还发红的女学生说道,“芭蕾舞的练习课程结束后,我要把道具搬回去放的时候掉了一个球……我追球来到这个转角──。从那棵树上……”
女学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泪水又簌簌地掉下来。
弓江无言以对,心情沉重地望着那棵树。
上吊的旬子被赶到现场的老师用刀子割断了。当然,也叫了救护车,可是已经回天乏术。
“真可怜。”大谷说道。
“她责任感很强,对宾户老师的事一直很自责。”弓江说道:
风冷冽地吹过,吹动挂在树枝上的绳子。树枝的正下方倒着旬子用来垫脚的椅子。
旬子的尸体以白布覆盖着,躺在地上。
“有没有联络她的家人!”
“正在赶过来。”
弓江说道,“──啊,你们两位!”
有两个女学生畏畏怯怯地走了过来。
“──好可怜!”
弓江说道,“你们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两个人默默地点点头。──两个人都哭红了眼睛。
“今天旬子有没有到学校来!”弓江问道:
“没有……”
其中一个说道,“旬子说想休息一下,昨天……我本来想:旬子很沮丧,还是休息几天比较好。可是,万万没想到旬子竟然……”
说话的声音颤抖着。
“这样啊──真的令人难过。”
弓江静静地说道,非到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轻易表露心中的悲愤。
“不过──她大概没去吧?”
其中一个女学生说道。
“去哪里!”
“旬子说过今天要去“幸福之馆”的。”
“找那个沙奇先生?”
“是的。旬子说也许把心中的烦恼告诉沙奇先生,心情可能会好些,我也鼓励她去。”
弓江思考了半晌,说:
“要辛苦你们两位了。能不能请你们看一下旬子同学的衣服和她带的东西?”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下对方,然后缓缓地点点头。
跟在弓江后面,两个人来到以白布覆盖着尸体旁边。
弓江轻轻地掀开白布,两个人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这身打扮,你们认为是……”弓江说道。
“大概……是要到哪个地方去的样子。”
“到那个“幸福之馆”?”
“嗯,大概吧……”
“咦!她有没有带卡片?”
其中一个突然想起这件事。
“对了。她的手提袋里有没有卡片!”
“卡片?”
“只要到过“幸福之馆”一次,便会替我们制作一张卡片,以后只要带卡片去,就可以在那里查到我们的资料档案。”
弓江打开手提袋。──打开放电车月票的夹子,里面夹着一张塑胶制的卡片。
“果然!旬子打算到那里去的。”
“她不是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不。学校常常抽检我们扪带的东西,如果被发现身上带着那种东西,不是挺烦人的吗?所以只有要去的时候才会把卡片带在身上的。”
女学生说话的口气不像在撒谎。
这么说,旬子是打算到“幸福之馆”而出了门,之后又来学校上吊自杀的。──弓江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等她的家人来了之后再问看看有没有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
如果,这不是自杀的话?
弓江捡起从旬子脖子上解下来的绳子,并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然浅后站了上去把绳套拿到自己的脖子的高度。
“你在干什么?”
大谷从下面往上看着弓江问道。
“你看!”
弓江尽可能地把割断的绳子往上伸,结果跟从树枝上垂下来的绳子的尾端还差十公分以上的高度才够得到。
“旬子的高度跟我差不多。如果以绳子的长度来看的话,就算她站在椅了上大概也够不到。”
“我明白了,就算垫着脚尖也没辫法吧!”
大谷点点头道,“很牵强。”
弓江从椅子上跳下来,查看了一下旬子的脚底。
“组长,你看,鞋底并不脏。可是,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