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同人)碧色倾城 作者:红配绿(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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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璧短剑落下,鲜血从厉刚的左臂中喷涌而出:“手快了。”
顷刻间,以大开碑手闻名江湖的厉刚就被砍断了他赖以成名的一对手掌。失血与疼痛让他冷汗直滴,面色发青。他从不知道素来声誉极旺,以暖月春风之名响彻江湖的连城璧竟然是这样一个手不容情、狠戾毒辣之人。
若是早知道连城璧是这样一个危险之人,他绝不会听从飞镖传信上所说,悄悄地孤身而来。但此刻再后悔也无济于事。连城璧既然断了他双掌,这血海深仇就已是结定了,他必定是不会留自己活口。
厉刚想到此处,不由颓然低头。对活命的渴望,让他还是做了最后一次挣扎:“你我多年齐名,虽相交不深,但厉某为人连庄主想必也知道一二。只要此次脱身,厉某即刻退隐江湖,绝不寻无垢山庄的麻烦。”
连城璧看着他的脸半晌,方才开口:“我对厉兄的了解远比你想象得更多。你放心,我们既然齐名多年,这份情谊我也不会忘。我不但不要你的性命,还要送你一份大礼。”
厉刚看着连城璧不辨喜怒的脸,只觉心跳渐快,双臂的血也涌得更急了几分。
连城璧终于露出了微微笑意,可在厉刚的眼中却比恶魔更可怖:“以人血为媒,将两人牢牢系在一处生死不能离。你既这么喜欢女子,我就送你一个貌不输女子的尤物,也算是全了我们两的缘分,可好?”
“连城璧,你这卑鄙小人……”厉刚终于崩溃,也顾不得什么威逼利诱,巧舌如簧,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了起来。
连城璧只作不闻,等到厉刚因为失血过多而停了口,晕过去后,才以擦了擦自己的手,说了声:“送到我昨日带来的那个人偶房中,照我给你的方子做。”
那茶寮老者恭敬垂头,架起瘫软在地的厉刚就消失在原地。这神出鬼没的身法,与行动的利落同之前那一步三咳,走走停停的老者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是阿碧见到,只怕要惊得合不上嘴。
所幸阿碧不会知道。事实上,这一下午阿碧睡得又香又甜,梦中还看到了无垢山庄新落的桂花铺洒在了她的琴上,染得琴香悠悠。而连大哥和她就像是过去一年一样,在琴旁品茗,因为某一个只可意会的词相视而笑。
等她从那一片祥和宁静中睁开眼,正好看见连城璧笑得和梦中一样温柔:“青青要起床陪连大哥说话了么?”
阿碧眨了眨眼,只觉暖意从四肢升起,遍布身体所有角落。她慢慢地将眼睛弯成一对小月牙:“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家就开始赶着码字,还是三更,有一种我在作死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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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分飞
酉时;云杉客栈西厢。
这次邀约既然是赵无极提出;自然由他开场。他左右望了望;见阿碧与沈璧君都已经到场;那厉刚却还是没有踪影;不由蹙起了眉头。
厉刚人虽古板不知变通;但却从不迟到。
他又等了一刻钟;才无奈开口:“厉兄只怕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就不等他了。此次邀众位来;主要是因为十几日前出了一件大事。”
屠啸天嘬着从不离手的旱烟杆,慢吞吞地吐着烟圈:“什么大事?”
赵无极长叹一声;放低了声音,对这个事实几乎不忍去提:“孟家庄被灭门了。一百余口,不分男女,被杀得干干净净。”
“可是此地那位赛孟尝孟三爷的家?”赛孟尝仗义疏财,誉满天下,知道的人自然不少,就连到这个世界不过两年的阿碧也听过他的名字。
赵无极沉重道:“不错,就是赛孟尝的家。他们家被洗劫一空,鸡犬不留。”
沈璧君也掩住了檀口,满面讶异:“何人如此狠毒?”
赵无极愤恨地站起身,来回踱着步。他的脚步又重又急,似乎就是狠狠地踏在凶手的身上:“自然是大盗萧十一郎。除了这个恶鬼,还有谁能犯下如此罪行。”
沈璧君腾地一声站起,看到丈夫紧张的目光,又缓缓坐了回去:“孟家既然没了活口,焉知此事是萧十一郎做的呢?”
不等赵无极解释,海灵子就冲沈璧君笑了笑。能解答武林第一美人的疑问,对很多男人来说也算是一项荣幸:“萧十一郎这人最是心狠手黑,又好名声,每一次作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自己姓名。也正是因为他这个习惯,才能在短短几年里闯下了天下大盗的名声。”
沈璧君勉强听海灵子说完,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喊了起来:“你们都冤枉了他,他绝不是这样的人。这些事情也必定不是萧十一郎干的!”
召集众人至此的赵无极面色猛地变得很难看。任谁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信口雌黄,还是因为一个声名狼藉的大盗这样说,他都不会比赵无极的脸色好看多少。他看了看沈璧君,又看了看立即站到妻子身前的徐青藤,终于还是咽下了到口边的怒喝:“嫂夫人不曾走过江湖,人又良善,自然不知这江湖上人心险恶。这也难怪。您若是到这江湖上走一走,也就知道……”
沈璧君不等赵无极说完,飞快地反驳道:“我知道你们冤枉了他。”
屠啸天也不抽旱烟了,他一双小而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沈璧君:“徐夫人怎么知道是我们冤枉了那萧十一郎?你又凭什么说这孟家百口的人命不是萧十一郎下的毒手?”
沈璧君看了看紧握双拳却仍旧稳稳站在自己身前的丈夫,犹豫又犹豫,终于还是歉意地站到了丈夫的身边冲他轻声说了句抱歉。
她脸上带着一种献身一般的光辉,整个人比之前更加熠熠生辉起来。这是一种沉浸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神采,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光亮并不是由丈夫而来。她盯着赵无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从未离开过他。日日夜夜,一刻也没有。”
日日夜夜,从未分离。
屋中所有人都为沈璧君的这句话怔住了。
阿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样的妻子会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说出这种话,什么样的妻子会在丈夫的朋友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样的妻子会在五位名满天下的侠客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她难道不知道这话一说,一个勾结匪类、黑白不分的罪名就要压在徐、沈两家的头上,再不能洗净?难道不知道这话一说,她那金尊玉贵、天之骄子一般的丈夫就要成为江湖上指指点点、人人同情的笑柄?难道不知道这话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再也摘不清自己的清白,从尚在母亲腹中开始就要被打上出生不明的印记?
萧十一郎到底有多大的魔力,才能让一个为人孙、为□、为人母的女子为了他抛弃所有亲人,为了他将自己的娘家夫家一起丢到地上肆意践踏?
阿碧咬着唇,不忍心看那满眼震惊,踉跄坐到椅子上的徐青藤。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说了句:“徐夫人,您刚刚遭逢大变,心神尚未缓过来。或许我陪你到屋中歇一歇会感觉好一些?这些江湖事,就让他们这些大侠客去解决吧。”
阿碧本是好心为沈璧君递台阶。在场的人到底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只要沈璧君及时住口离开,凭着她丈夫的地位权势,其他人想必也会默契地将这件事当做一场闹剧。如此一来,徐、沈两家也可勉强保住声誉颜面了。
但是沈璧君却不肯领情。为了萧十一郎,她已经豁出去所有,她早就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了。沈璧君的脸上没有后悔,甚至也没有丝毫在乎:“我为萧十一郎作证,十几天前他绝不会到孟家庄杀人。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没有人接话,这样的时刻大家也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无力跌坐的徐青藤身上。他是此刻唯一有资格开口的人。
徐青藤垂着头,整个人似乎只有靠着座椅才能支撑。散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周身的绝望却清楚地让屋中所有人都能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是怎样的打击。
阿碧看着,只得低低叹了一口气。她向自从进屋后,就一言不发的连城璧靠了靠,素白小手紧紧牵着对方。连城璧虽不说话,但这满身沉沉的感觉却瞒不过阿碧的眼睛。都不用转头看,阿碧就知道连大哥此刻已是气愤压抑得全身都僵硬了。
沈、连两家是世交,徐青藤又是连城璧的好友,看到这一幕,连城璧心中难受也是必然的。阿碧捏了捏连城璧的大手,垫着脚尖偷偷拍了拍对方的肩背,试图让连大哥放松一些。她虽然同情那徐青藤,可到底还是连大哥更重要一些。
感觉到阿碧软软的小手,连城璧果然松了肩背,他扭头冲着阿碧暖暖一笑,然后就用口型无声地说道:“我很好。”
阿碧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两人扭头望去,只见徐青藤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起身碎成了一堆残片。刚刚他坐在椅子上时,必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所以这微微一动,才将椅子毁损至此。
徐青藤的眼睛已是通红,他冲到沈璧君的面前,右手高举,就要扇她一掌。
沈璧君面上毫不见惊恐。她那动人的大眼睛就这样牢牢地望着自己的丈夫,等着他一巴掌落下。
徐青藤的手举在空中半晌,又重重拍在了一旁的花瓶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夜晚显得那么得刺耳:“萧十一郎对你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沈璧君紧咬嘴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看着自己暴怒发狂的丈夫,满眼都是伤心与被误解的痛苦:“他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青藤,你,你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哈,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徐青藤的怒火因为沈璧君的质问反而落下了几分,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环视屋中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与阿碧十指紧握,相依相偎的连城璧身上:“你早知道了对不对?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你才不肯和沈家联姻?”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屠啸天连忙冲着赵无极使了个眼色:“徐兄弟,来来,我们老哥两也很久没到杭州。有个事情倒是要和你这杭州将军问一问,我们隔壁谈,隔壁谈……”说着就与赵无极一左一右,夹着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的徐青藤到了隔壁。
屋中开过口的人已走了一半,剩下的人里除了始终只看阿碧的连城璧,就只有那安坐品茶,一言不发,号称“稳如泰山”的司徒中平不曾开过口。
此刻见到徐青藤与主持此事的赵无极都走了出去,司徒中平才心平气和地对僵在原地、满眼失望的沈璧君开口道:“沈老太君教养出的人自然是能信得过的。夫人既然如此说,这件事想来必然是个误会。”
沈璧君听到终于有人相信,不由双目一亮。她的声音里是轻快与愉悦:“真的,你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