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裹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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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勉不禁道:“燕丰璃……”
燕丰璃恍若未闻,仍旧自顾自言:“如果你师父不同意,我只好择日登门拜访,再到你们慕家提……”
“燕丰璃!”像是触及体内某根隐秘的神经,慕勉失声打断他,面色泛起不正常的苍白,“别说了,好不好?”
燕丰璃像被她唬住一样,睁着眼,傻傻地瞧着她。
慕勉撇过脸,松缓下语气:“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无关他是王室子嗣,也无关他们如今的关系,而是想到将来,她脑中一片迷茫,既无欲望,也无希望,就像一个醉生梦死的人,糊里糊涂的过日子,直至耗尽了生命。
燕丰璃在旁分辨着她的眉目神态,袖中拢紧的掌心分明被指甲刺得生痛,唇角却在微微上扬,呈现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来:“好,我不说了。”
气氛忽然变得岑寂,慕勉有些透不过气,起身想去窗前,却被燕丰璃一把拉住胳膊,倒在了软榻上。
慕勉不遑反应,他已经压下来,滚烫的唇宛如悍然火烙,吻得她一阵失神。
她没再抵抗,任他的吻一点一点加重,仿佛彼此沉坠于潭底,被他不断汲取着肺里的呼吸,而她终要溺水窒息。
当这一记深绵的长吻结束后,燕丰璃又开始去舔啃她的颈项与锁骨,细细密密,不肯错过每一寸肌肤,那种感觉好比小虫子的叮哝,蛰居身上,酥麻刻骨。
“你怎么了……”比起以往,今天的他格外热情,慕勉止住他已是探入亵衣的左手。
可甫一开口,双唇再次被他狠狠封住,慕勉只觉头晕目眩,不由得闭上眼睛,耳畔响起他轻如呓语的呢喃,像是江南的绵绵细雨,化入她身,缠绵进了骨子里:“小勉,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喜欢你……”
慕勉心口似被什么揪扯了下,手指在那刻失力,而他的动作果断坚持,快速剥落掉束缚在她身上的一件件衣物,寒意侵袭之下,那无暇胴体愈发白里透明,两朵雪拥簇绽的红梅,更散发出一层迷人的娇艳,他埋首其间,爱缠品味。
慕勉意识迷离,最终淹没在他排山倒海的狂潮里,与他密切融合。
密织珠帷内,蜂蝶交尾,翻波滚浪,细细的汗水滑落,催着娇人吟。
身体仿佛死过一次次,又重生一次次,他在她体内搅腾,占据她的心与魂,让她身不由己,情到灼处时,他总是忍不住唤她:“小勉……小勉……”
慕勉青丝颤晃,随他激烈的律动上下颠簸,每当这个时候,她才会感到彻彻底底的松弛,不用思考,不再害怕午夜梦回有谁的影子出现,更不会孤独的一个人,像小虾米蜷缩着,冷到成冰。只为换取这一刻的遗忘,她宁愿一辈子活在罪责之中。
长夜漫漫,冷月如钩,更漏发出寂寞的残响。
慕勉起身掀开帘子,不料床上那人已醒,披着乌檀长发,意态慵懒地从后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
“我该走了。”慕勉淡淡道。
“还不到四更……”温存过后,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含着磁性,夜间听来出奇的好听,其实身心俱疲,但他舍不得睡,就怕一睁眼她就消失了,吻着她白皙赤露的肌肤,“再多留一会儿……”
慕勉叹气:“我不想被人发现。”
燕丰璃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松开手,侧身支着脑袋,看她拾衣穿上。
一枚绣物不小心从袖口里滑落,慕勉刚一弯腰,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捡起来。
“这是你新绣的荷包?”他眼睛一亮,像发现宝贝似的,拿在手中把玩。
慕勉怔仲下,尔后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唔……好香。”他凑在鼻尖嗅了嗅,笑眯眯地朝她撒娇卖痴,“送给我好不好?”
慕勉问:“你不是有一个了吗?”
“那个是用来当物证的。”燕丰璃翻看上面的冬雪腊梅图案,越瞧越喜,口中却在抱怨,“唉,你还从未主动送过我什么东西呢。”
“这个不行。”发觉他要收起来,慕勉很快阻止,嘴角紧抿了下,告诉他,“这里面有麝香。”
她不打算隐瞒他,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香料里由七种花材组成,其中掺杂着麝香,常人不仔细闻很难察觉,是她当初找纪展岩特别调制的。
今日被发现,她选择实话实说,是因为她知道,他能懂,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需要一个孩子的存在。
听完她的话,燕丰璃脸色突然有点惨白,握着那荷包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几乎连呼吸都没有。
“是吗……原来是这样。”半晌,他终于恢复清醒,笑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他神态如常,除了方才那一瞬,邪魅的脸容依然慵懒含笑,慕勉垂落眼帘:“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燕丰璃将荷包还给她,撩开发丝,轻轻吻下她的脸:“小勉,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瞒我。”他没再多问,“时辰不早,你回去吧。”
离去前,慕勉听到他隔着幽帘,声音虚渺得仿佛从月色里传来:“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有朝一日我们有了孩子,他会长得像你,还是会像我……”
慕勉一言不发,不知该怎样回答。
帘子里,他低下头,喝醉了酒一样,用手捂着脸笑:“当然,我不过是想想……想想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说我要换男主哒,主动出列,让我打一百下屁屁的!
在此非常感谢游思跟flavia的霸王票!(*^__^*)
网站好像抽了,评论我都回了但是不显示,新章也是,大家多刷新试试看。
☆、暗潮
“师父!”慕勉急着叩门进来,看到谢苍霄站在床边,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包袱。
她喉头梗了下,慢慢张口:“师父……我听纪师兄说,您要远行一段时间。”
“嗯。”谢苍霄停下动作转身,叮嘱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凡事就由你纪师兄做主,你们要记得勤修自律,切勿荒废了功课。”
“是……”慕勉垂睫低低一应,继而问,“师父,您此次离开……是为了纪师兄吗?”想他将近一年里,大多时候是留在药房研究药草丹丸,如今突然要离开,心中不免有所猜测。
果然,谢苍霄答道:“我要去寻蒲儿果。”
慕勉记得药书上记载,蒲儿果生长于风水滋润之地,长至二十年整株方能成形,白日里看去与普通的野花并无区别,到了深夜才会从花蕊中吐出果子来,可谓是极有灵性的植物,然而想要采到一颗成熟的蒲儿果,必须要不辞辛苦,付出极大的耐心与时间,是以说十分珍贵。
以蒲儿果的灵性,来对治纪师兄的先天缺陷,慕勉心头一喜:“如果找到蒲儿果,是不是就可以治好纪师兄的哑疾?”
谢苍霄回答:“蒲儿果的果实虽属上乘药材,但任何先夭之症,药物俱为辅助,还要与针灸启穴之法配合使用,我曾经花费两年多的时间,去寻找蒲儿果的果实,可惜一无所获。”
慕勉明白他的意思,凡事皆看天意,不可强求,但想到纪展岩或许有朝一日能开口讲话,心内便掩不住一阵激喜:“那师父此行要多久才能回来?”
这次谢苍霄选择独自远行,并不带旁人,听她问及,颇为感慨道:“蒲儿果属稀少珍物,有的人花费三年五载,或许有幸才能遇到一株,能否找到,就看展岩的造化了。”
慕勉颔首,一时无话,正欲退去,却听他道:“勉儿。”
谢苍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窗外:“等到了春天,你入谷也该有三年了吧?”
慕勉意外,点点头。
谢苍霄道:“历经这几年酷暑,为师知道你付出的辛劳远在你两位师姐之上,为师也一直看在眼里,以你如今所负的医技武学,日后闯荡江湖,虽无把握与强者一争高下,但足可自保,只要你不逞强好胜,凭借这一身本领,无论置身何地尚能相安无恙。”
慕勉一惊:“师父……”
谢苍霄不待她说完,径自开口:“我这一走,尚无期限,你若有此心,便择日出师回家吧。”
慕勉全身恍遭雷击,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神慌意震,迅速跪地恳求:“师父……徒、徒儿不愿走……”
她心乱如菟丝花,层层叠叠形成解不开的一团结,紧咬嘴角,整顿着措辞 :“徒儿自知技不如人,也无心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作为,徒儿自小意气用事,生性倔执,做不到修心养性,恳请师父不要赶我离开……徒儿想在山里,再潜心修行几年……”
谢苍霄深深看着她:“慕夫人一直都很惦念你。”
慕勉闻言,有些茫然地低下头,唯独袖中两手攥得死紧,至今,她仍旧没有勇气回去面对,面对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她的呆滞,撞入谢苍霄神色复杂的眼中,经过许久的沉寂,他喟然一叹:“罢了,你既不肯,为师也不再勉强你,就留下吧。”
慕勉霍然松口气,原来只差一点点,有什么就要呼之欲来。
她太害怕,害怕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做回曾经那个不堪一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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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春暖,桃花纷飞,点点桃红飘落在寂静的小池碧水上,激起涟漪缭纹,好似光滑透亮的平镜倏然碎裂,留下几点殷艳的胭脂痕迹。
燕丰璃一大早就出了门,慕勉廊下倚栏,执笛悠悠地吹着,旁边的桃花树上,喜鹊在枝桠间灵巧地上蹿下跳,震落些许花瓣,如蝶翩跹。
“二公子,二公子,前面就是内眷之处,您不能再往前走了。”李总管抹着额头汗水,赔笑着跟在对方身后。
燕丰鸣今日前来,刚巧赶上燕丰璃不在,一时等也不是走也不是,孰料这个时候,听到后园传来一阵清幽的笛声,叫他顿觉满身躁意全无,不顾家仆阻止,起身循声而去。
映入眼帘,是粉树畔一抹绝丽的纤影,青丝抚风,素裙白裳,浑身透着一股含烟飘渺之气,那样的清妙简约,宛如一朵栀子花飘迷在浓艳的十丈软红,生生惊了眼。
“是你?”当她转过头,燕丰鸣立即认出来。
是上回在阁楼里看到的锦衣男子,燕丰璃曾唤他二哥,便代表他是燕王二子,慕勉没料到今日会与对方相遇,又瞧李管理一脸愁急的表情,收起短笛,仪态淡定地朝他行了一礼,即要离开。
“等等。”燕丰鸣笑了笑,目光不住地往她脸上打量,“你叫什么名字?”
慕勉不说话。
“二公子,算着时辰,三公子差不多该回来了,还请到中堂一坐。”时间久了,李总管深知慕勉在燕丰璃心底的分量,况且平日燕丰璃又多有嘱咐,于对方一向伺候得周全仔细,如今生恐燕丰鸣找麻烦,赶紧寻辞欲将他支走。
偏偏燕丰鸣置若罔闻,举步走至慕勉跟前,刚一离近,便闻到她衣上散来一股如花似蜜的淡淡香息,令人若饮蜜酒般神迷欲醉,再看她肌肤在阳光下白得仿佛雪凝膏子,一碰就会触化一般,一张尖尖的莲花小脸,即使不施粉黛,也是这样好看。
燕丰鸣不禁想到府中那些浓妆艳抹的姬妾,跟眼前女子一比,简直艳俗不堪,张口笑道:“看来三弟真是艳福不浅,身边竟能得这么一位美人相伴,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如此清丽脱俗自当引人回味无穷。”
他挑动眉梢,见她白皙的下颌雪光生腻,忍不住伸出手,言辞也愈发淫…荡露骨:“你与我三弟整日痴缠,怪不得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