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剑同人)慕容秋荻 作者:素衣音尘(晋江vip12.11.30完结,江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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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弟既然跟来了,就不好阻止,如果强行不让他去,小弟肯定会念念不忘,想得多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慕容秋荻信奉堵不如疏。
她本来没打算告诉燕十三关于谢晓峰“死了”的事,反正即使跟着他到了神剑山庄也不会见到谢晓峰。但小弟一来,她不得不说。
这样她就又有理由让小弟不去了。
“娘,我特别希望燕叔叔能打败他,”小弟闷闷地又开了口,他幽幽道,“最好燕叔叔杀了他。”
慕容秋荻的心又是猛地一跳。
“他已死,恩怨就都了结了,”慕容秋荻摸着小弟的脑袋,轻柔地开口道,“小弟,该忘了,就忘了。”
“凭什么!你要我忘记什么!”小弟猛地抬起头,眼神如刀,声音尖锐又凄厉,“忘了他抛弃我们?忘了我们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忘了他武林声望如日中天却从来没有去看过我们?忘了别人骂我是个没爹养没娘要的小杂种?”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小弟的表情一变,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时紧紧闭住了嘴。
没爹养没娘要的小杂种。
慕容秋荻的心骤然收缩,像有一根针猛地扎在柔软而敏感的心脏上,尖锐的刺痛。
——他四岁之前,她也抛弃他。
她甚至没怎么喂他喝过奶。
小弟渐渐大了,能走路﹑能记事的那个时候,有很多人骂他﹑嫌弃他,把他当做最低贱最无用的东西看待。
他有一对很有名的父母,但他的父母都不承认他的存在。
难怪叫他小杂种。
慕容秋荻轻轻叹息一声,嗫嚅道:“是我的错,小弟,那都是我的错。”
——比起谢晓峰的负心,她选择将他生下来却不负起母亲的责任,这更加可恶。
“对不起……”慕容秋荻的声音绵软,带着一丝颤音,她蹲下来,将小弟有些凉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将她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她缓慢地﹑却坚定地对他说道,“你记着,娘不会再不要你。”
“那个人不要我们也没有关系,你有娘就够了,”慕容秋荻爱怜地拿自己的脸蹭着小弟光滑软嫩的脸蛋,柔声道,“你如果想要爹,自己给找一个就是,我们不稀罕那个人,好不好?”
小弟抬起头,睁大那双还含着泪花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慕容秋荻问道:“那燕叔叔怎么样?”
慕容秋荻不由失笑:“他不行。你得找一个我也喜欢的。”
“你不喜欢燕叔叔?”
“娘说的是那种喜欢,和燕叔叔的喜欢不一样。”
“哪种喜欢?”
“……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切。”
*
待慕容秋荻和小弟从林子里走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凉意袭人。
乌鸦一身黑衣已经被血染红,他倚在树干上,鲜血染红了秋草,血是从他咽喉下的锁骨间流出来的,距离他咽喉只有三寸。就因为差了这三寸,所以他还活着。此时,他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那是燕十三给的。
慕容秋荻的脸上并无多少惊异之色,她拍拍小弟的肩,让他站在那里等待,然后自己走过去,将乌鸦的衣领扯开,查看了一下伤口,觉得并无大碍,便道:“燕十三走了?他是去追那个人?还是急着赶去神剑山庄?”
“哪个人?”乌鸦问。
“当然是刺伤你的人,”慕容秋荻道,“我和燕十三论剑之时有人偷窥。可惜这人的功夫还不够火候,悟性也不太好,学了个四不像。”
乌鸦不由苦笑,只是四不像的剑法,就将他伤成了这个样子,他心中尴尬,嘴中却道:“伤我的人是曹冰。”
“‘无情小子’曹冰?”慕容秋荻挑眉,“就是败在十三哥手下侥幸不死,十三哥还让他回去多练几年的那个白痴?”她冷笑一声,道:“偷偷摸摸看别人练剑,学得个一招半式就迫不及待地拿人试剑,这种人,死得最快!”
曹冰一定没有听完她和燕十三的全部对话,所以曹冰肯定是想要先燕十三一步去神剑山庄,他以为自己知道了谢晓峰的破绽,他想打败谢晓峰而扬名。这种不自量力的家伙,不死才怪。
神剑山庄即便没有了谢晓峰,还有谢王孙。
燕十三一定是往神剑山庄赶去了。
乌鸦一点点将药抹在伤口上,有些吃力地问:“谢晓峰真的死了?”燕十三从马车上解下套马的绳索的时候,乌鸦问他为何这么着急。燕十三却回答他:“谢晓峰怎么会死?他不可能死!”
于是乌鸦犹豫了,他不确定要不要跟着燕十三一起走。如果谢晓峰真的死了,那去了也是毫无意义,浪费时间。
“起码我的人是这样告诉我的,”慕容秋荻拿出一块帕子替乌鸦包扎好伤口,随即淡淡道,“相信江湖上很快会传开。”
乌鸦道:“哦。”
慕容秋荻看了乌鸦一下,静默片刻,然后开口问道:“我和小弟打算回家,你要同行么?”
*
绿水湖的湖水绿如蓝。只可惜现在不仅是晚上,还已是残秋,湖畔已没有垂柳,唯有一只孤舟停泊在岸边。
静静的湖水,静静的夜色,一人背着月光慢慢地从湖边走来,在他的身后,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忙着把船栓在码头上。
踽踽独行,夜晚的风特别冷,透过这个人单薄的衣裳,寒意一点点渗入他的肌理。他走了一会,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两个人,两个他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开口问他:“你的剑呢?”
这人答道:“在湖里。”
“为什么要扔掉它?”
“也许我还会要的,那时我再来此。”
“还找得到么?”
“我已在沉剑那一处的船上刻了十字记号。”
“刻舟求剑?你做了一件好蠢的事。”
“一个人一生中,总归要做几件蠢事,况且——”这人将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一笑,那笑中仿佛带着说不尽的深意,他道,“有些事究竟是做的愚蠢还是明智,谁都没办法判断。”
问话的人默了一会,又问:“没有了剑,你打算干什么?又打算去哪?”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可是你身上没有银子,而且除了使剑你也不会别的,不如你到了一处给我个信,我让人给你送盘缠。算了,这样也很麻烦,你带着天一阁的信物走,路上自会有人给你送银子,你觉得哪个方法比较好?”
这人皱了皱眉,终于有些不耐烦地低吼道:“慕容秋荻,你有完没完!”
“燕十三,我是好意关心你么,”慕容秋荻轻轻一笑,走近他悠悠道,“不然请我,我都不会来神剑山庄。”
“那他怎么也来了,”燕十三看了慕容秋荻背后那个黑衣男人一眼,那个男人的脖子与锁骨连接处有一道显眼的伤疤,燕十三道,“没有比试可以给你看。”
“虽然我只收藏死人的剑,但替你保管一下佩剑也无妨,”乌鸦深深地叹了口气,颇为惆怅道,“好好一把宝剑,就这样被你沉湖,即使能捞得上来,也成了废铁。”
燕十三冷着脸不答。
慕容秋荻对燕十三道:“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什么?她知道他已决定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她一贯善解人意。燕十三望着她那双秋水般明亮动人的眸子,点了点头,道:“保重。”
慕容秋荻静静地看了燕十三一会,忍不住叹了口气,随手解□上的黑裘披风,走上前几步,踮起脚替燕十三披上,又帮他拢了拢,轻声道:“晚上风大,披着吧。”
燕十三淡淡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她的手,颌首转身离去。
乌鸦走上前,和慕容秋荻一道望燕十三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乌鸦默了一会,道:“从此,江湖上真的不会再有燕十三了?”
慕容秋荻将目光投向沉沉的夜色,意味不明地道:“谁知道呢?只要他还在,一切都有可能。”
——慕容秋荻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燕十三,还是谢晓峰?
无论如何,只要谢晓峰活着,燕十三就一定会来绿水湖畔取他的剑,践行他们二人的约会。
想到这一点,慕容秋荻心情沉重,她不喜欢剑客们“为剑生,为剑死”的宿命,她希望燕十三弃剑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就在这时,那个栓船的胖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虽然不过中年,但他却已显得老态龙钟,满脸疲惫之色,不过那双眼睛依然很有精神,一点不浑浊。
他走过来,对慕容秋荻和善地笑了笑,弯腰作揖道:“姑娘,你是燕十三的朋友?”慕容秋荻明明梳着妇人髻,他却称呼她为姑娘。
慕容秋荻也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
“你想要来观战?”
“不,我来送行,”慕容秋荻微笑道,“阁下是谢掌柜?”谢掌柜在江湖上没有名气,但去过神剑山庄的人都知道他。因为要到神剑山庄去的人,通常都得经过这位谢掌柜的转达。燕十三就是乘着他的船去的山庄。
谢掌柜大多时间,都在杏花村里,杏花村是一个酒家,在神剑山庄的湖对面的小村落里,这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谢。
“我是,”谢掌柜打量着慕容秋荻,缓缓道,“姑娘是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
谢掌柜笑了,他道:“你就不奇怪,我是如何知道你的?”
“哦?!”慕容秋荻眉梢微挑。
谢掌柜笑得有些奇怪,他道:“我在三少爷的画中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捣鼓的碧血剑封面,很渣~
另,Iris童鞋阴差阳错找到一对诡异的C,何红药和王怜花~
昨天晚上一口气码了三章,后果就是现在卡文了……
第二十八章
33、第二十八章
慕容秋荻冷冷地笑了一下;道:“是么,真是受宠若惊。”
谢掌柜见眼前女子的表情并不愉快;语气也颇为讽刺;便很识趣地不再提起此事;转而道:“如果慕容姑娘想去神剑山庄看看,老夫可以领路。”
“不必了,贵庄威名赫赫,小女子福薄;怕折寿,”慕容秋荻淡淡道,“谢掌柜;若无事;秋荻先告辞了。”语罢;她看了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乌鸦一下,乌鸦会意,便也迈开步子随着她一起离开。
慕容秋荻听见谢掌柜在身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其实三少爷一直都记挂着你。”
慕容秋荻想,好在今晚风大,这样的话,吹一吹就散了。
走在夜路上,乌鸦的心情有几分激动,他由刚刚的对话联想到了小弟。慕容秋荻将小弟带回家后,便拿他做借口,说和他有事商量,然后骑马一路往神剑山庄赶。他左右无事,也好奇慕容秋荻这样做的用意,便也跟着来了。
刚才听了谢掌柜的话,乌鸦前后那么一猜测一发挥,很容易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弟想跟他们去神剑山庄,自然明白了小弟的身世。
“他,我是说小弟,他的大名叫什么?”乌鸦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
“慕容明曦,明亮的明,晨曦的明,”慕容秋荻瞟了他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乌鸦奇道:“他跟你姓?”
“他是我儿子,不跟我姓?跟谁姓?”慕容秋荻睫毛低垂,语气淡淡道。
乌鸦摸了摸下巴,凉凉道:“我以为他该姓谢。”
话音未落,乌鸦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一样冰冷而锋利的东西触上了自己温热的皮肤,挨着脖子上正在跳动的脉搏。慕容秋荻反握手中的匕首,盯着乌鸦,同样凉凉道:“若你再提一次,我不介意在那道口子旁边再划上一道。”乌鸦颈处伤口偏上三寸,就是咽喉要害。
但乌鸦并没有从慕容秋荻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
所以,兵器架在脖子上,他居然还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着实阴气十足。
“我没有打听别人家八卦的爱好,”乌鸦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