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雪断相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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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复兴。啊啊,这个人,竟然也是魔教的?!突然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世道!周围仅是一些伟大的人物,只有我这个小把式永远被踩在众人脚底了。
“冷堡主,只是这个人,我要带走。”说得明白干脆,只是让人胡涂。
“若是不让呢?”矛头怎么突然转到我的身上?低头端详,还是一身破布衣服,加了件棉絮小袄,也没有突然成了倾国倾城,怎地成了炙手可热?摸摸鼻子,眼看着他们互不想让。从冷战一直演变为肉搏。也不知道谁先出的手,总有些得意洋洋。
天心你是没有看见狗咬狗啊!天心……已经不在了呢。唉……
冷傲天,不对,该是花四玄,要我无非是对我香软的小身板儿有些意思,那个堡主就有些争抢得蹊跷。明明恨得牙痒,怎地不该巴不得我滚蛋完事么?难道……呃?说不准,会不会……嘿嘿嘿……
“他该是留在这里供相思奴役直至老死,怎地能放手这样灵巧的奴才。”一丝玩味的亵笑,让某人彻底失望。原来只是要个杂役,只是杂役。唉!──不对!呸呸呸!叹什么鸟气!明明应该庆幸自己还能留在堡中,只要碎尘王爷还没有老死,终有一天会将这里铲平!到那时我可就是功臣!
就在我心思神往险些窃笑出声时,忽听得耳边生风,总管已经被打落在地。魔教的人有这么弱不禁风?不禁捏把冷汗。继续看着两人下文。
“竟是不知道你这狗奴才还有这等勾人的本事,原是想就让花四玄在堡中蛰伏也为我打点了许多事端,现下为了你才撕破了脸面。”狞笑两声,收回宝剑。这才看到花四玄身上俨然受了割伤。两个人打得激烈,我也看不懂。该值得自傲么?难得看到堡主的真功夫,难得看到堡主与总管对峙,都是我一个人。赫连碎尘还算没有选错了,这里已经分崩些许。
那人失落至极的眼神让我心中有些刺痛,他好似十分舍不得梦红豆啊,可惜,我无情无意,是个小人。
他走了,匆匆地,愤愤地,一纵而逝。这样就算完了?他不是魔尊的探子么?难不成我这个探子以后也是这样凄婉的结局?说不准的,我的下场还会不如他。
“你可知道为何独留你看护相思?”──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会知道你的黑心肠。
“你却是会收买人心,扬羽,傲天,连同那个木莲都对你刮目相看。”──难道这些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说了我什么坏话?让我在他面前总像大奸大恶,丑态百出。
“你的用处甚多。服侍起居,却也可……”大掌不知何时滑过背脊,抚在腰后摩挲,突兀地顿在臀后处。头皮发麻外带脖后发凉。
耳边却吹来暖风,有些淫靡的口吻,濡湿的舌轻轻扫过耳廓:“你这里也是可以日夜服侍我。”
“为什么?!”这一回却不能喜笑颜开地对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口问出疑惑。这个人的打算似乎有些眉目,可又看不清楚。有些迷茫了,对我这样记恨的他,怎么会让我暖床?
尻沟那处是他的手指隔着衣料在滑动,脸上的表情是麻木不仁:“相思的身子需得爱护,你的用处,就是像那些公子一般被我逞欲的。”
“那你为何赶走那些公子?就是为了折辱我?”胸中不知怎的憋了一股子怨气,眉头没脑地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天心比我更适合服侍他,不对么?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咚……”小心尖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激荡了三五下,沈了底。仿佛死了一般没了动力,好容易干笑出声:“堡主如此自信,这个冷相思万一是假的呢?”
那人怔了,像是我触了禁忌的禁忌。周围无声,他的脸也沈得难看。一瞥鄙视如视粪土,一手卡住我的脖颈,狠狠道:“慕月堡中不会有‘万一’!”
双手交迭他的手,死死扒开,一声声剧烈咳嗽震得胸疼。冷亦寒,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没有万一。我等着,梦红豆等着那一天,慕月堡会不会出个“万一”。
梦天心去了何处?这是我现下最为担心的。那个人一向爱好胡思乱想,一向爱钻牛角尖。现在的情况却是万分不妙,万分不妙。只是混迹了几个月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成就,几乎是在享着清福。不要说碎尘王爷那里无法交代,那个“醉相思”也会成为梦魇。断肠之痛,源自发肤,源自心头,作孽的竟是自己。
一进屋便是迎上不善的视线。麻木,麻木,总是麻木。
冷相思,传说中那位伊人,不就是个凡人。一头乌丝直落腰间,月白色的锦缎是那样衬他的雪白肌肤。手上只管拿着几棵花草把玩,低头暗笑。与墙上那个美人却是九分相似。比天心更像冷相思,比冷相思更像冷相思。也不用脑子想想,这画上的少年几经风雨,终会长成。现在还会和以前一般样貌也是奇了──难不成这个少年是不会生长的么?
看他娇憨甜腻的模样还正是有些个媚骨,怪不得被人当作宝。即使是个假货,也是有些颜色,有些风采招人怜爱。
见一个形容猥琐的人跨将入屋,美人先是一惊,然后一乍:“寒哥哥,这个陌生人作甚要进来?”
看那大眼中渐渐流出液体,一个身影也不知从何处闪过,纳美人于怀中,柔情款款擦拭去晶莹。寒……寒哥哥?浑身发毛,一阵抽搐。
“乖,寒哥哥永远伴着你。”真是恶心人啊,大哥,我胃里受不了。
“那他是谁?!”指尖戳向我战立的方位。
“他是新来伺候你的仆人,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差使他做就好了。”
“那我让他向东他就会奔到东吗?”
“是。”眼中戏谑笑意刺得我面孔生疼,润了润唇,将快到嘴边的脏字咽了回去。一瞬间突然产生了退缩的想法。我这么起劲地做探子干什么?百般受辱还要被人耍着玩……现在不仅小命难保还是一个活受罪。
就这样被赶出去自生自灭可好?可好?
──不行!不能就这样憋屈着败在这个人手里,要看着他收回那冷傲尊容,看着他兑现……嘿,小爷我竟是不能去死了,好死不如赖活,这不是谁谁说的名言么!
“学一声狗叫听听!”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傻公子真傻还是假痴?只听旁人说是在一个小村落找到的,堡主大人当时险些惊愕地摔下马。
见我呆愣着不动,脑袋似乎还歪在一边充愣,有一人迅速冷下面孔:“聋了?”
“小的是人,不会狗叫。”几乎没有任何卑恭地顶了上去。
“啪!”桌上一方端砚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了生气,长了眼睛朝我扑来。躲闪不及就敲在额头上,头破了。有一些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手一摸,是红的。
“让他滚!让他滚!我不要看见这么吓人的脸!”一手挥舞好似与他无关。若是堡主没瞎该看得到刚才砚台是怎么飞过来的把?看到姓冷的脸色一滞,嘴唇抿了抿。
“滚出去!”一声威吓,下人怏怏垂首。退了出去。
进来不真是犯贱?!背着身子啐了几口,抚着额头上的痛处。啧啧,好眼力好手工,再偏下一寸,眼睛都要瞎了。径自走着,七拐八绕,似乎还能听到背后厢房的嬉笑。
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无人知晓,只是煎熬。腰间那个几乎成了摆设的东西戳着腰,搁得生疼。饶手握住抽出,抿唇而上。好久没有用了,还是生疏了曲子,几乎都有走调漏出。
潇湘竹,相思泪,一曲吟来君需醉。
坐在墙根,盘着双腿晒太阳。冬日残阳无力,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热度了。仰头看着那个遥远的红轮,眼睛紧闭,慢慢沈入梦乡。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在对峙。说着什么,说着什么?听不清了,看不明了。只有一曲曲低婉忧伤的曲子扰耳不绝。有些耳熟的乐音,伴着少年低低呜咽不止。
“起来!”猛地被一脚踢醒,全身抽搐了一阵。揉着眼睛四下张望,看到他不耐烦的神色。心陡然一缩──无事不登破落处。
“堡主有何吩咐?”爬着起来,却对上了双目赤红,衣冠不整的他。
衣帛弱不经扯,一下子被撕裂一块。惊呆着看他发疯一般将自己的身体按在地上,眼角甚至斜到不远处有些佣人识趣退后避让。
“啧!”粗重喘息喷在脸上,心里躁动。这个人在干什么?!真是将我当成了畜生不成?说得入耳一些,是娈童,还是替身?
“啊!好疼!”急红眼的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扯开双腿,下身可耻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不住地颤抖。那人只是拉开裤头,顶上来。生生塞进甬道,钻心且麻痹的痛感蔓延全身。火辣辣的裂痛是那样熟悉,几乎都能回想其前几次的惨状。
“放松啊!蠢东西!”一记耳光将人闪得失神,俨然忘记了挣扎。
“噗!”用力一挺,伴着身体受惊陡然的绷紧,他发狠般捣入其中。血的味道……身下的,额上未愈合的,还有刚才一瞬被咬破的唇角,还有……什么地方也在淌着。
极尽疯狂地动作,两人的身体上下起伏着。我只是瞪着眼,看着他行凶。
“唔……”似乎触到一颇为巧妙的地方,口中竟然吟出轻呼。头上溢着冷汗,暗骂自己身子骨淫荡。他却低声一笑,愈发用力地开疆拓土。浑身战栗,只剩下双手扣住草地着力,指甲深深嵌入泥土。
“寒,寒哥哥……”娇滴滴的声音穿透了粗重的鼻息,听着是那样清灵。明显感到身上那个庞然的身躯一怔。
激越下崩出了所有不堪,急忙穿戴完好,转头微笑。
“相思,让你休息的,怎么出来吹风?”
梦红豆就像个死人一般,仰面不语。这时候的天空是灰蓝的,说不上漂亮,可是与平日晴空不同,别有一番韵味。吹在裸身的风有些像刀,一块块割着我的肉,割得支离破碎。
“你们……我,我要你陪我睡。”作嗲的声音也好听。
“好。”男人带着饱足的轻笑,搂过娇躯进去了。
疼得动弹不得,麻木不仁地继续望着日头。
面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味道的热流。该是浑身脏污难堪,可是胸口沾满的却是另外一种鲜有的感受。扭头看着被他摔至一边的竹笛,竟然有些鼻酸了。
如果,没有那样的约定,我会选择任何一种方法了断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就是不能死,就是要活着亲见谁才笑到最后。脑子有些紊乱,一片昏沈。腊月里满是那样的寒,再不爬进屋子怕是会生病。
谁能搭个手啊,嘿嘿,有些乏力了。讪笑一声,口中冲出血腥。原是刚才狠狠咬碎了舌头。嗯嗯,爬呀爬,双手还能用,匍匐着前行,这样后面撕裂也不至于那样痛。
“忆雪阁”中笑语绵延,想是数不尽美食艺趣,待我爬到屋内已经昏黄午后。手上还除了水疱。如果不打杂,可能三五天就能恢复。
“咕噜……”有些饿了。翻了翻枕边破旧的皇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腊月十三,梦红豆的生辰。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上)
“姐姐,这饭里好多砂子。”朝着送饭的丫头翻了了白眼。那女子好容易回过头来,表情麻木的很。
“能留下这一口就是你的福分了。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吃不到米饭的。”投来一个唾弃的眼色,似乎吃上面前一顿饭也是无尚荣光。却听得她又嘀咕,“不过一样的下人,竟对着我指手划脚起来。”
“不敢不敢。”讪笑连连,好歹一个汉子,同个小女子争执也无趣。狼吞虎咽地咽下了黄饭。咿!竟然刺痛了那颗破碎牙齿的座基,那块烂肉一阵发凉痛得从头麻至脚。天气一寒,连个牙齿也是天天作祟,为此少吃了多少食粮。握着自己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