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向残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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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担心的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又犹豫了一下,说:“那……那姐姐你保重啊……”后面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小的连蚊子叫都不如。若是从前,权舆一定会笑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她突然一阵心酸,几乎要掉下泪来,嗯,若是在这异域之中,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落泪,也算没白来一场了。要知道,那个人情淡漠的后现代,任何一丁点的情感,都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
卫子夫转身离开了,离别的时候还往后望了几眼,权舆微微一笑:“没事的,你先走吧,等周先生吩咐完了,我就去找你,把《花千骨》最后一章讲完。”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过,滚烫滚烫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这样多愁善感起来了呢?权舆轻笑,哽咽了一下,说:“你有什么事这样兴师动众,剑都架到我脖子上了,要说就赶紧说罢!”
“没想到你还这样爽快!”周愚将剑从权舆脖子上移了下来,“长公主要问你话,赶紧去吧。”
“哦,你带路。”权舆强吸几口秋天干燥寒冷的空气,逼迫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冷静下来,。
绕来绕去竟然到了一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夜已静了,月上中天,寒蝉鸣泣,权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大概是一处秘密的所在地吧,那间房子有些简陋,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破烂的窗户中隐约漏出一点烛光,。
周愚领着权舆走了进去,平阳长公主侧立着,持着一把银剪子挑着烛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权舆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真真是文不应景,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
依着礼节跪在周愚的身后,秋天的地上微凉,权舆自下而上一阵发颤,这真不知道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啊,权舆闭起眼睛,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比起当初刚来时的兴奋,她现在渐渐有些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还是家里好啊,权舆鼻子一酸,爸爸妈妈还好么?他们拿到自己的补贴会不会过得好一些呢?他们,有没有在小小的县城里,望着月亮,想自己呢?权舆猛然吞下一口空气,狠狠地深呼吸几次,抖抖衣襟,让身躯被秋日的寒冷包围。
是长公主冷冷的声音将她从悲伤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那个男的是谁?和你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权舆早就想到了,既然会找到上官天赏,就必定会找到自己的吧!
“他是我哥哥,也从洛阳来的。”权舆按照一早设定好的情节回答着。
“是么?你不是说家中无人,流浪至此么?”
“长公主,奴婢好像只说过父母双亡吧!”权舆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冷静的时候,她自己都差点吓了一跳。
“许是本宫记错了,就算如你所说,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会散布一些谣言呢?或者说,你们似乎都作出过许许多多很怪异的事情,比如说……”平阳公主突然俯下身来看着权舆,“你曾经和我提到要和卫子夫在一起,本宫细细了解了一下,那时你和卫子夫不过一面之缘,反倒是和卫少儿很熟,可你却和本宫说你只和卫子夫熟实。为此,本宫还命人细细调查了卫子夫,然而却没有发现什么怪异,这个也便罢了,本宫也不好说出什么疑点;然而就在三天前,本宫查到有人见过你和那个什么上官天赏一起从西边入城,前天本宫派人问上官天赏,竟然得知你姓上官,而并不是什么姓权,这,又作何解释啊?”平阳公主顿了顿,重新站直了身子,大红柔软的绢纱沿着她的身体流泻下来,拖曳及地,仿佛月中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权舆暗骂自己和上官大傻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姓氏的问题。
“还有诸多事情,本宫也不赘言了,不如,权舆你说说实话吧!”平阳长公主的语气依然冷冷,“本宫其实真的不愿意为难你们,但是最近朝中实在是……这让本宫不得不疑神疑鬼,常常刨根问底,说实在的,这样做本宫也常常坐卧难安,所以,本宫希望听到你的实话。”
说后面几句时,平阳公主的眼里露出了几许厌倦之色,这点神情被权舆一点不落的收进了眼底,看来不是虚妄呢!权舆心里不由赞叹起平阳公主的细致,也有点开始同情她身为皇帝长姐的诸多不易,但是自己能告诉她真相吗?如若不告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又或者,自己还能编出什么可以让人相信的故事呢?权舆绞尽脑汁,实在觉得不能再用谎言来弥补谎言了,这一长窜谎言也让权舆身心俱疲,更何况,还有一个与自己并没有多少交流的上官天赏也极容易露馅,如今若是交了底,像平阳长公主这样的女人,一可以给自己一个牢靠的屏障,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能有这样一个人,也是极好的;二平阳公主深谙宫廷斗争,权谋之类的或许不是天下第一,但至少也不弱,秘密被她知道了,在自己没有损害平阳公主的利益的前提之下,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更主要的是,自己的秘密,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但是平阳公主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的胆识或许已经超乎权舆的想象,她敢于相信一些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事情,也许,可以赌一把呢!
权舆沉默了许久,平阳长公主也沉默了许久,卫士们,甚至周愚,都大气不敢出。夜静谧啊,月光如水,悄悄洒上糊着绢纱的窗。冷不丁的,权舆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静谧。
“这件事情,可否和公主密谈呢?”权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平阳长公主的双眼,两人的眼里都散着一种百折不回的坚定,只是一个人是破釜沉舟,一个人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挥挥手,屋里就一个人都不剩了。但是权舆还是警惕的望望窗外,确认所有人都退到无法挺清楚屋内对话的距离之后,方才放心下来。平阳公主懒懒的坐上炕,又示意权舆坐到炕的另一头。抿了一口早已备好的菊花茶,仿佛无意的说道:“有什么秘密,就说吧,现在如你所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权舆渐渐放松下来,揉了揉刚刚在秋天寒冷的地上跪久了有些发麻的双腿,身体也在热炕的作用下慢慢放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一)
“其实我想告诉你,即使我说的是真的,你也未必能相信我。‘坐下来之后,权舆迅速的拉近了自己和平阳长公主之间的距离。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是奸细?还是什么?”看来平阳长公主的想像力有点欠缺啊,千颂伊都能想象出外星人,看来要费些口舌了,权舆飞快的在脑中构思较为口语化的说明。
“如果我来自未来,你相信么?”权舆认真的盯着平阳公主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思想和平阳长公主的融为一体。
平阳长公主眼中飘过一丝惊诧,但霎时又变成平时的冷静,烛火在漏进的秋风的吹拂下颤抖了几下,两个人的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这……可能吗?若是来自未来,那你……岂不是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权舆顿时觉得平阳公主的思想接近实用主义,可能与否倒是次要的,关注点竟然在于假设如果成立将带来什么,如果去读金融系将来一定是个大咖啊,权舆暗叹。
“难道公主的意思是,要我告诉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来自三千年之后,所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不不,来自未来,首先你怎么能去证明,你来自未来呢?”听到权舆自信的叙述,平阳公主心顿时狂跳起来,但是还是维持着冷静的表面,然而她眼里透露出的恐惧和诧异还是被权舆捕捉到了,权舆心里不由得轻蔑起来,也不过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嘛!
“没错,我确实没法证明我来自三千年之后,我也没法证明上官天赏来自三千年之后,当然我们二人互相证明自然是没有人会信的,所谓孤证不证,再说我们两个原来就认识。”权舆地底气顿时足了不少,“而且,我也没法说明我是怎么来的,个中原因我也不太理解。”
平阳公主的眼睛离开了权舆,转到了地上,似乎在凝神沉思,“但是这样一来,你的所有行为也可以得到解释了……”权舆听她这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就不理会了。秋月的光辉漏进残破的窗纱将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映的如有鬼魅出没一般,望向那汪月色,突然有些想家了,权舆的眼眶有些湿润,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呢?秦时明月汉时关,几千年之后的月亮还是如此呢?爸爸妈妈有没有跟自己一样在望月呢?这月亮,真的能寄相思么?
权舆见平阳公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了,干脆全坦白,信不信由她,把心一横,就全说了。
“我本名颜权舆,已经22岁了,在穿越之前也不认识上官天赏,虽然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过他学的是生物,就是和现在的巫医差不多的……那个什么什么,我学的是文学,就和现在的那些写文章做学问的那些人差不多,嗯,司马相如你知道么?”权舆的语言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但还好能让人听懂。但是看到平阳公主摇了摇头就又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和上官天赏一样的错误,司马相如被杨如意推荐好像没这么早,不过不是学历史的犯点年代上的错误也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脸不禁有些发烫了,于是把眼一斜,装傻到:“好吧,不过也许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这人的文章写的相当恢弘大气呢……”
“……回到正题吧……这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权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平阳公主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淡漠,“不如你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吧,这样,应该可以算一个很好的证明——证明你来自未来。”她顿了顿,说,“其实我不太相信方士之类的,你也不用装神弄鬼。”
“可是我能告诉你将来发生什么呢……我只看过正史,野史自然不具有较大的可信度,正史又不详细……我能告诉你什么呢?”权舆有些懦懦。
“那,你就告诉我最近能发生什么大事吧。”平阳公主又抿了一口茶。
“最近嘛……好像最近,赵绾王臧被杀了?卫子夫进宫了?大概好像这两件事吧……具体时间我也不太记得……得回去好好想想……”权舆挠挠头。
“怎么可能?!”平阳长公主突然拍案而起,横眉怒目直勾勾的盯着权舆,“赵绾王臧是皇帝的亲信,最近提拔的,怎么会……”她的盛气又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眼角下垂,挡不住的恐惧霎时喷涌而出,“弟弟现在正在推行新政……难道是,新政没法施行了?”平阳公主试探着问道。
权舆点点头,“太皇太后应该是不会赞同建元新政的吧……”
长公主轻叹道:“是啊,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