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秀-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不仅是石瑞琪不看好萧怀素,连杜家姐妹都同时傻眼了,谁能扔得更远,这不是比力气?
可萧怀素那么小,若是单比力气怎么强得过石瑞琪?
杜延云与杜延玉对视一眼,都是同时泄了口气,但想到萧怀素平时古灵精怪的模样,加上先前那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好像这事又没那么简单。
“先看看再说。”
杜延云对着杜延玉点了点头,若只是这事的话倒是伤不到萧怀素,接下来会怎么样还要静观其变。
“那么你是不敢和我赌了?”
萧怀素眉眼一扬,对着石瑞琪瘪了瘪嘴,“若是你不敢的话便自动认输吧,但咱们先前所说的也要作数!”
“哼,小爷就和你赌,待会赌输了可别哭!”
石瑞琪哼了一声,人却是站在了那条树枝线之后,手中捏着那纸书页,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远处重重地掷去。
书页本就没有什么重量,即使石瑞琪力气过人,也不过只掷出了近一丈的距离,他看了看自己的成绩,拍拍手显得很是满意,接着目光一挑又转向了萧怀素,“该你了!”
恐怕今日他真是着了魔了,竟然和个小女孩比这个,不过看着萧怀素那自信满满的模样,石瑞琪心里就是不爽,不过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也敢和他叫板,今日就要她输得心服口服!
萧怀素笑了笑,却是不慌不乱地蹲下了身子,就着自己手中的那张书页,左折右折,几下便折出了个小飞机。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萧怀素这么做是在干什么,唯有秋灵眼中盛着满满的惊讶,这不就是以前表小姐信手画过的图案,她还曾以为是小鸟来着,不过眼下这样看……或许最后赢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萧怀素不急不慢地折好了纸飞机,又在唇边呵了口气,站在树枝线外优雅地轻轻往前一推。
奇迹发生了!
原本得意洋洋的石瑞琪,在见到萧怀素手中的纸飞机竟然轻飘飘地便超过了他掷出的那张纸的距离,还往前至少又飞了一丈远才稳稳落地,惊得下巴都差点要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只是在回过神后望向萧怀素的目光中多了点什么,惊讶声这才不一地响起。
“你……你使诈!”
石瑞琪转头瞪向萧怀素,满脸涨得通红,他现在明白了,他是被这个小丫头给摆一道。
“世子爷可不能这么说,”萧怀素笑咪咪地摆了摆手,又瞄了一眼黑衣人那方,眸中全无惧意,“刚才咱们可没说过不准将纸页变幻形状,只不过是你没想到罢了,咱们同样都是一张纸,何来使诈?!”
“愿赌服输!”萧怀素拍了拍手,踏前两步,傲然地看向石瑞琪,“世子爷,你,输了!”
萧怀素面上扬起一抹快意的笑来,这一招她赌的不过是个巧罢了。
石瑞琪在年龄与力气上都要完胜于她,和这样的人打赌能有什么胜算,就是靠着他内心里那点自满与不屑,萧怀素才能巧胜。
而愿赌服输,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应下了,石瑞琪若是再反悔,只怕他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看着石瑞琪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色,黑衣人赶忙上前来低声劝道:“世子爷,来日方长,不要争一时的意气,咱们走吧!”又瞟了萧怀素一眼,暗道这小姑娘果然不简单,竟然扳回了所有人都认为必败的赌局,这份心智与胆识可非常人能及啊!
石瑞琪恨恨地咬了咬牙,眸中显见地还有不甘,可看着萧怀素那含笑的模样,终是将那股怒火给强压了下去,拳头一握,狠声道:“算你厉害,小爷今儿个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就走,步伐迈得极快,就像身后在有人追着他一般,不多时便转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世子爷,你还没向我三表姐道歉呢!真是输不起!”
萧怀素瘪了瘪嘴,又踮脚向前望了望,确定连那些跟随在石瑞琪身后的家丁也闪得没影了之后,这才拍了拍手掌,得意一笑,“想和我斗,你还早着呢!”
随着石瑞琪的离去,杜家人都松了口气。
杜延云上前来拉住萧怀素的手,感慨地将她看了又看,满脸的赞赏,“表妹,你就是有本事出人意表,真正是将咱们都给唬了过去!”
杜延玉也止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手掌连拍,“你们瞧见刚才安陆侯世子那模样没,脸色都气青了,表妹了不起!”说着已是对萧怀素竖起了大拇指。
秋灵这时已是上前将萧怀素掷出的飞机捡了回来,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笑道:“果然像只鸟儿呢,怪不得能飞那么远!”
杜延玉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亦觉得这形状精妙,嚷着要萧怀素教她怎么折。
杜延云上前来牵了两人的手,“要玩回去玩,眼下什么时辰了,祖母怕是要惦记着了。”说着面色带着一丝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
虽说石瑞琪眼下是离开了,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想不通又跑了回来,那时她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二表姐说得对,咱们先回去再说。”
萧怀素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对着杜延玉眨眼道:“回去我便教三表姐折这东西,不过这不是鸟喔,这叫做飞机!”
“飞机啊!”
虽然对这个称谓有些搞不明白,但杜延玉仍然是一脸欢喜,她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为什么能飞那么远,若是被二哥知道了,只怕又要捣鼓上好一阵。
“飞……机……”
秋灵跟在萧怀素身后,嘴里也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旋即唇角升起了一抹笑来,也就只有表小姐才能弄出这些古怪的玩意,真是了不起啊。
杜家一众丫环仆妇也跟在主子们的身后往回而去,只是对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表小姐,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只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那原本一直隐藏起来的看客才有了动静,只见茂密的树丛微微抖了抖,从顶端跃下了一道矫健的身影,这是个中年男子,一身灰蓝色的粗布劲装裹在身上将他健壮的身躯绷得紧紧的,他脚步沉稳,下盘有力,落地时却又极致轻巧,连灰尘都没有卷起分毫,一看便是功夫不弱,竟然连刚才跟随在石瑞琪身边的那个黑衣人都没有将他给发现。
而在这个中年男子背上还背着个约莫八九岁大小的男孩,男孩一身茧绸的天青色袍子,身形有些瘦弱,但面容乖巧俊美,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双桃花眼尤其明亮。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将男孩给放下,这孩子却是轻声咳嗽了起来,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杜家的小姐么,看来确实不一般……”
中年男子长得平淡无奇,说出的话语却是带着一种低沉而平缓的节奏,“少爷,其中只有两位是杜家的小姐,那位与安陆侯世子打赌的女孩是杜家的表小姐,出自兰陵萧氏。”
“喔?”
男孩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旋即唇角的笑容缓缓拉深,带着一抹好奇问道:“就是被杜阁老亲自教导的那个?长兴侯府的嫡小姐?”
“是。”
中年男子微微恭身,进退之间很是恭敬。
男孩缓缓踱步到了潭边,看了一眼那被摔破的瓷罐碎片,轻笑道:“看来今日石瑞琪那小子吃了不小的亏,也不知道这口气他咽不咽得下去?”
“愿赌服输!”
中年男子复述了一遍萧怀素说过的话,显然对这几个字奉若真理,“不管怎么样,安陆侯世子确实是输了,手段和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话音一落,竟然带着一种隐隐的铁血之威。
“手段不重要么……”
男孩轻声笑了起来,但笑声刚落,他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他的侧脸上,清晰的脉络在脖颈间浮现,整个人的肤色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少爷,当心您的身子!”
中年男子刚硬的脸庞上升起一抹关切,与他平日里冷漠淡然的表情有些格格不入。
男孩却是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放心,死不了的!”
要死他早死了,也不会拖上这么久的年月,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不过只是让他多受些折磨罢了,若是这病真正要夺走他的性命,却还是好遥远的事,遥远到他都不愿意去想了,生命为什么竟是这般得长呢?
“萧家小姐……”
男孩弯腰捡起了一块碎瓷在手中把玩,白净的瓷片上映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黑瞳深邃得好似这一汪幽潭,“若是有机会真想认识她一番,那么个小小的人儿,怎么就有挑衅石瑞琪的勇气呢……”说到最后,那声音都不自觉地低沉了下去,带了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孤寂与落寞。
中年男子目光一闪,眸色也不由沉了沉,好似在认真思量起了什么。
萧怀素一行人回到杜家的庄子后便各自散了开去,等着晚膳时在杜老夫人屋里碰头,老人家显见得也听说了今儿个这事,静默不言,面色微沉。
杜延云在一旁看得心中发紧,倒是率先跪下请了罪,“祖母,都是我没将两个妹妹照顾好,这才出了岔子,您要罚就罚我!”
“这不关二姐的事,是安陆侯世子无理在先!”
杜延玉急得都要哭了出来,也一把跪在了杜延云身旁,眼睛红红地看向杜老夫人。
萧怀素在心低叹了一声,也挨个儿跪好了,只是她还有话说,“外祖母,与安陆侯世子打赌是我的主意,若是不挫挫他的锐气,只怕今儿个咱们还不能轻易离开。”说着抬头望向杜老夫人,眸中一片清澈坦诚。
杜老夫人的目光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个孙女,唇角淡淡地扯起,“都起吧,我也不是要怪你们!”顿了顿才道:“只是那安陆侯夫人性子要强,上次向咱们低头时都不情不愿的,只怕因着这次的事情又要记上一笔了。”不过他们杜家也不是怕事的人。
“应该不会吧!”
姐妹几个相携着站了起来,萧怀素眼波微转,“我看那世子爷也是个有傲气的人,这点小事他也好意思拿出去说道?”
杜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他不说,可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保持沉默,是非这东西,不就是靠着人的嘴皮子给翻出来的吗?”说着竟是轻声笑了起来,几个丫头对视一眼,均松了一口气,又听得老夫人接着说道:“不过孩子们之间争嘴斗趣,若是他们家大人也好意思插手,那我可就真要好好与他们说道说道了!”
听着杜老夫人这样一说,萧怀素的面上这才绽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她知道老夫人可也不是软柿子,谁要想拿捏他们,可真要拿出点本事才行!
“你这丫头倒是鬼点子多,”杜老夫人指着萧怀素笑道:“听说那安陆侯世子可被你气得不轻,那折的是什么来着,竟然比他掷得还远?”
萧怀素还没说话,杜延玉便已经笑着插嘴道:“祖母,表妹说那叫飞机,长得像小鸟一般,还有两个翅膀呢,所以飞得远!”
杜延云也在一旁捂唇笑道:“经表妹这一弄,只怕眼下屋里的人都会折这玩意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乐。
杜老夫人便招了几个孙女到了眼前,“这事过了也就过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想了想又嘱咐道:“不过石家的庄子离咱们家的也没多远,今后要出门的时候多注意,可别再与安陆侯世子碰上了。”
“是,祖母,咱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