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四海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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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网国执政官?”听捷那这个意思,爷爷败得很彻底。只是执政官的任期还有两年多,怎么有空去管其他国家的事?
吉极还没想明白,欧来亚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旁观者!”
“旁——那个——他?”吉极还真反应不过来。自己离开时,“旁观者”只是纸上的三个字,这么说,是旁观者主导改革。哥哥一定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真想马上回去,看看改革中的伊网是怎样生机勃勃!
“我离开布由提的时候旁观者还没出来。”吉极实话实说。
捷那点头,继续发布新闻:“伊网国还配制出了火药,就是那种会炸开的东西。”
欧来亚和碧斯都有自己的情报通道,对此事略有耳闻还不太吃惊,吉极却惊得目瞪口呆。
神啊,我在这里忍辱负重地给奴隶主卖命到底算什么?他瞪着捷那,咬牙切齿。
捷那喝口茶不再摆架子:“成功配出火药的,是伊网第三军,这个军队军纪严明,我的人一直无法收买上层军官。”
第三军?那是克赛哥哥的军队,克赛哥哥当然厉害!吉极绷着嘴角眯起眼,想笑而不能笑,憋得皮痛。
“我一直怀疑是元帅的人泄露了配方。”欧来亚迟疑地说。
“不像。” 捷那对伊网国十分了解,“从迹象看,元帅的人应该在情报部长一边,而第三军据说与旁观者关系密切。”
“难道,是旁观者研制的配方?”碧斯惊问。这个旁观者,是什么怪物?
捷那笑得像个烂柿子:“这个问题,你自己去问他。”
“?、?、?”
“这次我去布由提,故意在拂吕国暴露了身份。”
“??、??、??”
“在暴露身份的当晚,旁观者就来找我。”
“???、???、???”三个满脸问号的人开始摩拳擦掌。
“咳,” 捷那忍住笑不再吊人胃口,“我与旁观者彻夜交谈,仍觉得很多问题没有说尽,于是就邀请他到皇崞玩几天,但他无法立刻动身,估计要比我晚十来天。现在,帆切宰相应该亲自坐船去接人了!”
“他——他,他来?”连欧来亚都结巴了。
“他长什么样?”吉极和碧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看第一眼,你会想:他是旁观者?看第二眼,你会想:只有他,才能是旁观者!” 捷那感叹着,眼神悠远而迷朦。
吉极捅捅碧斯:“你看捷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碧斯点头:“才交谈一晚就能把人家拐回来,摄政王魅力不小哦。”
“哦呵呵呵……”
一个茶杯,盛着滚烫的茶水射过来……
24。
沃顺国驻帆切国的大使馆虽然比不上黄栝国的气派,但摄政王和蓝大将军还是各有一个小院,只是将军院里好像没有人入住。确实如此,它的主人蓝大将军蓝吉极,此时正蜷在摄政王书房里的椅子上打盹,手里还捏着啃了一半的果子。而摄政王,则背着手来回踱步。
两天前,两人以私人身份来到帆切国,帆切皇帝设私宴招待一次后再无下文,帆切宰相府也一直大门禁闭,旁观者的事情更是无人提起。捷那派人到码头打听,据说出海游玩的宰相已经回来了,算日期,还比两人早到一天。捷那当然知道旁观者来皇崞的消息不能走漏,但帆切国保密到如此程度,就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捷那第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奋发图强,如果把帆切国拿下来,现在也不会因为是内陆国家没有港口而受制于人。
“乒——镗……”吉极手里的果子滚到地上,捷那避开果子,抬眼看那个在他书房里窝了三天的大将军:“回你院里好好睡一觉。帆切皇帝不会通知我们了。”
吉极拉起袖子把口水擦干净,眨巴眨巴眼睛清醒过来,看捷那须发凌乱的样子,又开始那个玩不腻的游戏:“我一直以为旁观者会念着老交情主动来找你。”
“呼——”一个果子迎面飞来,吉极忙闪头让过。
捷那愤愤走到桌旁,抓起茶杯又放下:“再等两天,我就不信帆切国真会这么没信用。”
“等,等,等!”吉极苦叹,拿个果子上下抛,“或者,旁观者不好意思来见你?”
捷那眼一亮:“对,我应该主动去找他!快梳洗一下,我们马上出门。”
“去哪?”吉极咬下口果肉抬头问,摄政王已不见了踪影。
捷那焕然一新地走出来,发现吉极还是原来的衣着,连头发都没整理一下,气极:“叫你去梳洗——”
“嘿嘿,我这做陪衬的,越邋遢越能显出你的好。”
捷那瞪他两眼,气呼呼出门。
吉极皮笑着扯扯头发快步跟上:“你知道他住哪?”
“皇宫!”
“皇宫那种八卦地方根本包不住秘密。”吉极停下脚,打个呵欠往回走。
“原来你不只会想那些无聊的事,还能分析点问题嘛!”
“这是常理!我还以为你有头绪,原来也是乱闯。你干脆直接找宰相要人。”吉极讽刺回去。
“我正是去找宰相要人。”
“去——嗯?你是说——”吉极转身瞪着捷那,“蹬蹬”跳过去拉住他,“对呀,把人藏在宰相府是最安全的。走走走!”
宰相府依然像往日一样,只开了侧门供奴隶进出。
两人坐在一个茶摊上,远远观察着地形和府外防卫。
“我们要扮成奴隶吗?”
“不必,府里的后花园挨着一个偏僻小胡同,等天暗下来,我们从那里进去。”
“恐怕不能等到天黑了。”吉极做个鬼脸。
捷那也发现自己一身不俗的打扮与这个茶摊格格不入,只好苦笑着离开。
“去哪?”吉极习惯地问。
捷那抬头看看天,叹口气:“诶!先回使馆吧。”
“好累啊!走来走去的。”吉极拖着步子抱怨。
“那你说怎么办?”自己已经够烦了,这小子还腻歪个没完。
“直接敲开门进去。我堂堂蓝大将军怎么能干摸黑爬墙的勾当?”吉极说得大义凛然。
捷那急得要捂他的嘴,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才悻悻放手。看吉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样,捷那的豪气也挑拨了起来:“好,既然来到这里,也该去看看宰相夫人我妹妹!”
两人施施然走到门前,捷那威风凛凛地命令守门奴隶:“去报告你家大夫人,就说她哥哥来看她了。”
宰相府,捷那是来惯了的,府里奴隶都认得他,从来只见他直入直出,今天却正经八百地要求通报,还是通报大夫人,守门奴隶一时愣住了。
吉极早按捺不住,跳上台阶冲到金色大门前“乒乒”猛踢。门忽然从里边打开,他飞起的右脚失去支撑,整个人往门内跌去,开门人一把抱住他:“我说谁不要命了敢踢我家大门,原来是你这个奴隶。”开门的正是宰相的大公子,碧斯将军。
“旁观者在路上染上风寒,父亲请他修养了几天。我刚要去使馆请舅舅您们……”碧斯带着两人往内府走,边走边解释。
捷那听说旁观者病了,来不及检讨自己的卑鄙心态,“噌噌”抢到前面。
一个屁小孩在后面吃吃鬼笑:“捷那前几天连胡子都没打理。”
“真的?我从没见过舅舅的邋遢样!”
“嘿嘿!旁观者长什么样?多大年纪?身高多少?是胖还是瘦?”
碧斯停住脚,悠悠地说:“看第一眼,你会想:他是旁观者?看第二眼,你会想:只有——”
“停!”吉极连忙喊停,揽着碧斯语重心长地劝告,“回神吧小子,你抢不过捷那的!”
碧斯奇怪地看他两眼,猛然把他推开:“你真龌龊!”
吉极望着碧斯的背影直摇头:“看来你也陷进去了。”
歪头思考一下,再歪一下。
旁观者归根结底是俺伊网人,能把皇崞两大公国的实力派都收服了,比十万大军还有效。最好是把欧来亚也迷晕,省得他老色迷迷地偷看自己……
吉极越想越美,在回廊里跳舞步。旁边走廊上转出来一个捧托盘的奴隶,吉极认得他是碧欧泉的侍童。
“你给谁送茶?”
“禀蓝将军,老爷吩咐送到内书房。”
“我帮你拿过去。”吉极伸手抢托盘。
“可是我……”侍童不敢松手又不敢拒绝。
“反正这茶也是给我喝。”
吉极美滋滋地走进书房小院,正厅里坐着几个人,相谈正欢。
碧斯不知说了什么,所有人都笑起来。在那些笑声中,有一个嗓音重重敲在吉极的耳膜上,他一个趔趄,急忙稳住身子,托盘上的茶具差点滑出去。
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
不要停止笑,继续,继续!吉极心里狂喊,脚下却迈不出半步。
捷那说话。
帆切皇帝说话。
碧欧泉说话。
欧来亚说话——你闭嘴!
碧斯——碧斯你要敢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飘出厅来砸在他的心上。
是他!是他!是他!
吉极痛苦地弯下腰,托盘咣当滑出手,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两手揪着心口脸色苍白。
“蓝将军?蓝将军!”侍童匆匆跑进院子,心里哀叹,不该松手的,果然闯祸了。
厅内众人听到异动,停止说话。
“什么事?”碧欧泉沉声问。
“蓝——将军他……”看吉极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侍童吓得说不出话。
“蓝吉极!”欧来亚一个箭步跨出来,奔到门口揽住他。
捷那等人也走出来,碧斯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紧张地喊:“快,快去叫医生。”
碧斯你让开,不要挡着我!吉极痛苦地扭曲着脸,努力伸长脖子。最可恨碧欧泉和捷那,你们干什么也挡到前面?
欧来亚和碧斯半扶半抱把他拉起来。捷那轻轻碰他的额头:“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吉极只是晃着头找角度,台阶上站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他为什么不过来?自己为什么走不过去?
“旁——旁观——者?”
蓝兹目光一敛——是他?
真的是他!
吉极幸福地晕在欧来亚身上。
看医生把吉极抱进偏房,蓝兹默然藏起心痛,跟随众人走回正厅。
思念过千百次的容颜,变化这么大!可是,这才是先奴家的人吧?有维咨的神采倩璧的秀丽。晕倒前炯炯有神的杏眼,竟隐隐透出先奴先生傲视一切的自信。
设想了千百种相逢的场面,却从来没想过会是他躺在别人的怀里与自己打招呼。
偷偷模仿过千百次的声音,原来可以生疏成这样,连声“蓝兹”都不愿意叫。
如果,追寻万里的结果,是比万里更遥远的距离,我是否还要追下去?如果追下去的结果是让你为难痛苦得晕倒,我是否还应该坚持?
蓝兹发现自己忽然空了,只剩下一副皮囊。皮囊很轻松地摆出个完美微笑,端起茶杯向皇帝等人致意。
25。
帆切皇帝详细询问布由提的情况,蓝兹流利应答。虽然双方都互派有密探,多少知道点对方的轮廓,但真正面对面时,才发现真实情况与自己想象中偏差很大。听着蓝兹介绍,皇帝等人惊讶不断。欧来亚虽然平日被捷那和吉极灌输了不少,但直到现在才相信,在布由提,真的连执政官家里也没有奴隶。
捷那看他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笑的是这帮井底蛙终于知道天外有天,气的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与改变布由提命运的旁观者面谈的机会,都浪费在“布由提人吃什么?”“布由提人住什么?”的杂碎上。他几次插进问话,还没提到正题,又立刻被充满求知欲的提问排挤出来。诶!
蓝兹乐得不与捷那深谈。当初找上他,是因为好奇他堂堂摄政王敢只身犯险跑到布由提,同时,也想近距离看看大奴隶主到底是什么样。彻夜交谈后,蓝兹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