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穿)-dearya-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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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两人现实中的第一次会面。
101
一夜无梦情人在怀的骆唯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後醒了过来,手臂还抱著对方温热的身体,骆唯并不急著睁开双眼。
他等到眼睛比较舒服时才睁眼,印入眼中的是雅纳尔放大的脸。
鲜红的唇紧闭著,而他暗金色的睫毛又长又翘,或许是翻动的关系,雅纳尔金色的长发此时有点凌乱,他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比起昨夜,现在的雅纳尔的脸色明显因为有了睡眠而看起来比较正常。
骆唯没有打扰他,他仍是保持著不动的姿势看著雅纳尔。
悄悄地将其中一只手从对方身上移开,骆唯用那手轻轻地摸著情人。随著他碰触的地方,骆唯想起一切梦境中的回忆。
柔软而细的长发,骆唯将垂落於雅纳尔脸上的头发拿起拨开。
虽然这人在自己的梦境中不完全是以金发出现,但骆唯认为这并不影响雅纳尔的美貌。
可能是因为作梦的关系,雅纳尔的睫毛正微微地颤抖著。那片纤毛下的眼睛总是专情地看著自己,不论是里头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骆唯知道这人的情绪随著自己而动。
然後是那张唇,没有涂上任何化妆品却总是鲜红如血。对自己吐出的话语涵酿著他许多的情感,相比之下,骆唯觉得自己在这点就比不上对方。他无法向雅纳尔这麽坦率地直接表达爱情。
米色的衬衣上头有著条条绉折,而领口大开的那人可以让骆唯一览他胸前的皮肤。
想吻你、想紧紧抱著你、想摸你、想听见你无法控制的呻吟…。
近在咫尺,骆唯比起以往都想要与他身体碰触。这样赤裸的欲望让骆唯突然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脸上开始充血,骆唯小心翼翼地将与雅纳尔交缠的手脚拿开,然後他一溜烟地闪进这房中附设的浴室内。
浴室传来水声,骆唯在里头待了十几分钟,这途中他还跑出来从衣橱里拿了一件浴袍。
而後,穿著白色浴袍的骆唯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雅纳尔披散发丝趴在床上,他的衣服没有挂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而是隐约露出那人白晰的肤色。骆唯看见闭著眼的雅纳尔突然伸手在一旁枕头的位置拍了拍,然後他睁开冰蓝的眼睛面带疑惑地看著隔壁位置。
「唯?」
刚睡醒而显得低沈的声音诱惑意味十足,雅纳尔扫视过整个房间。然後露出一个比平时都来得单纯的笑容看著站在浴室门口的那人。
嘶…
骆唯的手还放在腰间的绑带上,他一个吸气,转头再次冲进浴室。
随著冷水从头顶落下,骆唯想要让那过快的心跳恢复原状,而过了几分钟,骆唯欲哭无泪地看著自己精神翼翼的下半身,他无奈地将手往下移动然後一边骂著自己。
骆唯!你看你这什麽样子!一早就在发情,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偏偏欲望是很难控制的,骆唯只能稍微抒解自己後继续站在莲蓬头下冷静。
再次作了心理准备,骆唯这才穿上浴袍再次走出门。
尴尬地对著坐在一旁桌子前的雅纳尔一笑,骆唯低著头走到那人的对面落坐。而桌上已经摆满了餐点,想来应该是雅纳尔趁自己在「忙」时叫人送来的。
「听狄尔夫说你都没有问他任何问题是吧。」
一边撕著面包一边开口,这是刚才狄尔夫上前跟雅纳尔报告的事项。
垂首点点头,骆唯仍是用头皮对著雅纳尔。
「唯…」
雅纳尔的声音持续从对面传来,但骆唯只是死命地盯著自己下半身,他并没有很专心地在听对方说话。
「唯…你不想理我吗?」
可怜兮兮的声音召回了骆唯的心思,他身子一僵,然後慢慢地抬头。
没问题的,那不过是因为早上才有的冲动而已!这很正常嘛!那个男生不曾有这样的经验!
笨蛋,那你那个第二次又怎麽说!人家只是叫你的名字而已,你就又冲动了起来!
唔…呃…没办法呀,雅纳尔那个样子好漂亮…。
骆唯心中的两个声音正在不停对话,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怪,然後对著雅纳尔露出腼腆的笑容。
想要转移话题,骆唯并没有回应那人之前的问话。
「雅纳尔,你的身体还好吗?」
由於心思转到那人的健康上,骆唯很快地忘了自己之前正在注意的事情。
看见情人恢复正常,雅纳尔也不追究刚刚发生的事情。
「嗯嗯,睡过一觉的确好多了。放心,我的身体没什麽问题。」
「真的?」
骆唯的表情带著怀疑,因为他知道这人在某方面会不完全对自己坦承,特别是在那些容易让自己担心的事情上。
微微一笑,雅纳尔并未因对方的怀疑而显得不高兴。
「真的!快吃吧!等等吃完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这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重点,骆唯一听见这话便加紧嘴巴的咀嚼速度,然後很快地,两人都填饱著肚子。
雅纳尔身上仍是那件合身的米色衬衫,他让衬衫的下摆随意露出,并没有正式地将衣服扎好。
吩咐外面的人进来收拾,雅纳尔躺到床上,然後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几下,像叫宠物一般叫著骆唯。
「唯,来。」
而骆唯也的确很像被主人叫唤的小狗一样兴奋地冲上去,在那人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
「雅纳尔,你一定把我的祖宗八代都调查清楚了吧,这样不公平,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快点快点,你来个自我介绍。」
骆唯先说话,他习惯性地直接要求著。
「呵呵…你该不会就是这样才不问狄尔夫吧?」
因为笑声而震动的胸膛清楚地传达给骆唯的身体,骆唯拍了一下那人的手臂。
「嗯哼,当然!我只想听你说。」
那些和你共同的回忆是我的秘密,我才不想给别人知道的太清楚呢。
某方面而言,骆唯的独占欲很强。而让他能毫无顾虑地展现这独占欲的人就是雅纳尔,所以说,骆唯对待感情上的举动是雅纳尔宠出来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好,那我就为我的小兔子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的名字是以西亚·雅纳尔·斐理·雪德汀。国籍是瑞士,嗯…十七岁,生日跟你同一天,男,身高体重还在变化中,前阵子的兴趣是在梦中捕一只兔子,现在则是努力地想将那只兔子拴在我身边。」
「谁叫你讲这个了。」
骆唯捏了捏情人的手臂,他知道对方正在捉弄自己。
「嗯?你不是要我自我介绍嘛,兴趣也是一部份呀。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捕到那只兔子,真怕他就这样跑了。」
手上传来的感觉并不痛,雅纳尔呵呵笑著任由对方掐来抓去。
「!@#&(^**(^#%%&跑不掉了!」
骆唯的声音含在嘴里,让雅纳尔无法辨识他说了什麽。
「什麽?」
「嘶…!我说那只兔子早就被一条蛇给吃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骆唯深吸了气然後一口气说出来。要说这种带著隐喻的话语对他来说还真得是高难度的表现。
「嘻嘻…」
雅纳尔一边笑一边在对方的颈子上作文章。
扭动了几下,骆唯用手肘往後轻轻地搥下去。
「别玩了,你还没说完呢。重点是那些梦啦!」
双手再次环紧对方的腰,雅纳尔的语气中带著投降意味。
「好、好…我说重点。」
「嗯…先从我的家族说起好了。我的家族是个以巫者後裔自豪的家族,百年来我们都在暗地里使用、研究著各种巫术、咒法。而我们也将这种特殊能力或多或少地表现在世上。族长是每一代的直系中力量最大的人,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为了这个位置而争夺。」
「我十五岁时成为我族族长,但其实我们内部仍有著权力斗争。半年前,正逢本家与最後一股反对势力的对战。有一天晚上,我感到远方传来一阵微弱的熟悉咒术,那是本家甚少使用的魔法。所以我便将那个咒术引导到自己身上,然後遇见了你。」
「梦境由施展者那方控制。梦中的内容、人物全以那方脑中的思想随机构成,由於我只能将那个未设定目标的咒术引导过来,所以我无法将现实的记忆带到梦中,而只能随著另一方来决定梦中内容。而一旦醒来,我才能将梦中的记忆与现实结合。」
「这麽说…那些怪异的梦都是我的潜意识罗?」
骆唯想到梦中的各个故事背景,他没想过那些都是自己造成的。
「是呀…也因为这样,我才会接了第一次的咒术波动後又接下第二与第三次。我想要看看是什麽样的人才会构思这麽奇怪的世界背景。」
随著雅纳尔的调笑,骆唯不禁嘟起嘴红了脸庞。
什麽嘛,你意思是说我很有趣喔。
「怎麽会有人潜意识中将白雪与皇后配在一起呢?这个人平时都在想什麽呀?看来他脑子中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这是我在第一个梦境中醒来後的感觉。」
想起那时的状况,雅纳尔又是一笑,这的确是他接受接下来几个咒术波动的动机。
啊啊!!都是琳啦,平时狂塞什麽怪异的书给我看。
骆琳从小就带著弟弟一起阅读一些奇怪内容的书籍,部分为了兴趣、而部分是因为好玩所致。
不过拜这举动的福,骆唯在知道自己喜欢上同性的雅纳尔时,他并没有经历太多的挣扎。
「然後,我在梦中恋上了对方。却发现因为对方施展咒术并不完整的关系,在第三个梦境後他那方的波动几乎消失。」
「我想要找到他,所以我自己加强了我方的联系,分出精神去找对方的波动来源。为了节省时间,我的精神分成好几个部分去寻找。」
「我的执著率先找到他,然後是理智和力量,爱恋、欲望分别排第三与第四。每一个都是从我身上分出去的精神力,所以你应该有感觉在後来的梦境中我有点个性不稳。」
雅纳尔的手指抚摸著对方的手背,他终於解答了骆唯最大的疑惑。
难怪…会同时出现两个你。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蓝胡子中的你有点怪怪的,原来真的是有这层原因。」骆唯恍然大悟地说著,他知道那时觉得雅纳尔有点变态并不是错觉。
是执著啊…。
「抱歉,吓到你了吗?」
「嗯嗯,一点点啦,我比较不满意你的花园!」
多久以前的事还拿来说,骆唯这醋吃的可真久。
「我们的最後一个梦时,本家已宣告全胜,但由於我将自己关在房间太久,有些下属因为担心而派人来察看我的状况,他们发现我竟用了很大的力量让精神游离在外时,他们决定将我的精神召回。」
「还好终究并没有让我功亏一篑,我在你身上下了我专属的咒印。但也因为这样,我在被拉回现实时精神有损。」
突然,雅纳尔的表情变得有些凶狠,他眯起冷冷的眼睛继续描述。
「有些自作主张的家伙竟然伤了你,我在半昏迷的状态收到与你类似的精神波动,这才阻止了那堆白痴的举动。」
类似的精神波动…是指姊姊吧!
骆唯终於搞清楚骆琳昏迷的原因。
「给了相当的惩罚後,我本来想要等到身体完全恢复再来找你,毕竟,我还是担心有些笨蛋会趁我力量不足时抓住你来要胁本家,这是我身为族长必须考量的一点。」
「唯…我真得很抱歉让你等了这麽久。」
後来在收到骆唯那几个月生活的调查时,雅纳尔根本是心疼的不得了。他甚至觉得要是骆唯知道实情後会不原谅自己,所以此时的雅纳尔牢牢地抓著骆唯,怕他一转身便离开自己。
心中当然有著抱怨,当骆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是那人明明可以排除却仍放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