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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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蒂兹不该被杀死！和比拉自己一样，他是信任国王的决定、信任贝吉塔的强大才出征的。
比拉不知不觉中说出声来：“我曾经信任过国王、我曾经信任过贝吉塔，因此我把儿子交出去，让他跟着王子背井离乡去异星战斗。因为我曾经相信即使我们之间有情怨纠葛，他们也不会对拉蒂兹下毒手！我曾经相信即使拉蒂兹很懦弱也绝不会被他的王子所抛弃！可我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就是在所有人都复活，在所有人的儿子都复活后，我的拉蒂兹……”
她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啊啊……我的儿子，为什么你没有复活？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复活？如果他们没有害死你，为什么你没有回到我身边？”
比拉跪在地上，脑后的马尾抖抖索索地像一条泪河，她把两只手伸向她的长老，伸向她的同胞，无声地要求着公正。泪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面颊上不应出现的皱纹扑簌簌往下直淌，如同冲刷出河床的湍流一样。
她诉说着，可是声音那样哀婉，那样温柔，那样顺从，那样令人心碎，叫那些偏远山区和海岛上最刚硬的男人们听了，也不止一个在揩眼泪。
“我求你们，我求你们了，我不要求你们的儿子为我报仇，可至少应该给凶手定罪。为一个母亲想到她死去的儿子不至于愧疚难当，因为她连申诉都不敢，因为她明知道凶手是谁都不敢指出来……她死后没脸去见自己的儿子啊！”
她的手势，她的声调，她吞泣饮泪的倾诉，合掌绞扭的动作，泪水盈眶的目光，痛苦的呻吟，辛酸的叹息，撕心裂肺的诉说，打动了所有人的心。
旁听席上一声声的高叫响起：“定罪！”“定罪！”“定罪！”……
……
湖边小屋里，大家围坐在水池的边缘，一起看着悟饭手里的监视屏幕。
布尔玛和琪琪的眼泪早就掉下来了，即使知道比拉指控贝吉塔和卡卡罗特的罪名是莫须有，也不得不为她的痛苦而流泪。
坐在琪琪怀里的卡吉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懵懵懂懂，眨着眼睛看了看他们，又伸着头去望屏幕上的贝吉塔。
乐平的眼睛也湿润了：没人能指责母爱啊！
莱卡把头转向窗口，他没有母亲，但如果有这样的母亲他死也甘心了。
佩佩红肿着眼圈站起来，绕到他面前擦去他的泪水。“你有我啊，我不会丢下你的。”
莱卡抬头笑道：“我知道。”同时伸手把佩佩脸上的泪水也拭去。
特兰克斯依靠着悟天坐在池边，两人望着在他脚边莹白色的胚胎，都想着：为了这个孩子他们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悟饭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监视屏幕递给特兰克斯。“我和短笛还是过去一下吧，逃避总不是办法啊。”
短笛和他同时站起：“悟天你照顾特兰克斯，莱卡你照顾好佩佩。”
悟饭接着说：“乐平麻烦你陪布尔玛去取宇宙飞船和可能需要的东西，然后回这儿来，这会儿赛亚人们顾不上别的，你们不会有危险。看来赛亚人还是讲道理的，等实在争不过了，我们变超级赛亚人也可以轻易冲过来的。妈你看好卡吉，不用担心我们。AA，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赛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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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抬头瞧着悟饭，永不流泪的眼睛闪着粉色的光：“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说服他们。”
悟饭笑着说：“当然，我可是地球长大的赛亚人科学家啊。何况我还有个聪明的那美克星人做坚强后盾，我不会输的。”
他和短笛悬浮起来，最后悟饭看了一眼佩佩：“将来回地球后提醒我去跟你妈妈道歉吧。”
佩佩的眼泪哗地下来了：“我、我一定记着。”
“哭什么傻孩子，我十岁就战胜了沙鲁的，不会死的。只是提个醒的意思。”
佩佩不好意思的把眼泪擦掉：“哦，爸爸你小心一点啊。”
“嗯。”悟饭经过莱卡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孩子，照顾好佩佩和奶奶他们。”
“是。”莱卡低首应道，知道悟饭和短笛走后，剩下的人里自己能量最大，他绝对不会辜负悟饭的嘱托。
大家眼看着悟饭和短笛向王宫疾风般飞去，很快就变成小黑点消失在赛亚人的包围里了。
琪琪抱着卡吉、佩佩挨着悟天，围拢在特兰克斯身边，看着那几个最值得他们骄傲的亲人。
莱卡站起身走向窗前，AA悬浮在他身边，看着乐平搂着布尔玛也飞向了王宫。
……
悟饭和短笛轻易地绕过了密密麻麻的空中人墙，进入了审判大厅。
他们落下地来，落在比拉和贝吉塔之间。悟饭微笑着冲贝吉塔打了个招呼，短笛在他身后静立不动。
“嗨，贝吉塔。我想还是说真话的好。谢谢你和爸爸护持我和短笛。”
贝吉塔紧张地说：“悟饭你别胡来，后果不是一个人……”
悟饭打断他：“我知道后果，AA已经告诉我们了。不过……”他把头转向长老们，“我想既然你们都这么讲道理，应该能明辨是非，不随便发动星际战争的。”
旁观席上的赛亚人们面面相觑：星际战争？拉蒂兹到底干嘛了？
比拉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哭泣而嘶哑了：“你、你说什么？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悟饭道：“和我有关。我会把真话都讲出来，请你坐回原告席吧。”
比拉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踯躅地走回座位，一边疑惑地打量着悟饭。
悟饭等她坐好后，开始讲述：
“在我四岁时，拉蒂兹来到地球，他找到我爸爸，要求他一起去做扫荡异星星球的工作。我爸爸小时候因为失忆早就忘记自己是赛亚人，而且一直都努力对抗邪恶。就连短笛——”
他微笑着侧头看了看背后的短笛，短笛微微点头。
“——就连短笛，这个大魔王，失忆的那美克星人，当初也是他的敌人。”
他指指卡卡罗特：“我爸爸，卡卡罗特，地球名字叫孙悟空，而我是他的大儿子孙悟饭。这名字是收养了他的一位善良老人的名字。我爸爸当时在我出生前就救过地球好几次了，他当然不答应去做坏事，即使拉蒂兹说是他的哥哥，是赛亚人，他也绝不会去杀人的。”
悟饭转头注视着比拉：“拉蒂兹抓我当人质，他……”
比拉惊呼：“不，不可能的。拉蒂兹不会那么做！”
悟饭说：“但他确实那么做了！而且我有证人！当时在场的地球人有三位。如果你怀疑的话，AA正在建立和地球的通讯，等几天你自己问吧。”
比拉咬了咬嘴，不服气地说：“我会的。那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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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饭说：“拉蒂兹抓住了我，要求我爸爸在第二天在那个地方堆一百个地球人的尸体……”
所有赛亚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在长老们低低的交头接耳声中，比拉尖声嚷着：“你说谎！你在诬陷拉蒂兹！”
“我有证人，我说过了。我那时候四岁，而且直到刚才我才知道你在告贝吉塔杀了拉蒂兹，我们没机会提前串供。你不是要真相吗？我在给你真相。如果你害怕我说实话，现在就撤诉！这是最后机会，我可是冒着引发星际战争的危险在说实话。”
比拉还没想好，旁观席上的人们已经叫嚷道：“说实话！我们要知道真相！全都说出来吧！”
比拉考虑再三，终于说：“我会要求人证作证。但你还是先说吧，如果我发现你撒谎，玷污我孩子的名誉……”
“那你来杀我好了。”悟饭把脖颈一抬，倔强地说：“我也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儿子，人品实在不怎样！”
比拉怒视他：“你——”
年级最大的Lirin长老站起来说：“别吵了，直接往后说。今天所有人都在听，全星球的人都牵扯进来了。”
悟饭回答：“好的。拉蒂兹抓我做要挟，要求我爸爸堆一百个地球人的尸体作为他愿意参加赛亚人阵营的条件，如果不照办，他就要杀死我。然后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宇宙飞船关起来了。”
他转头看着短笛：“你来说吧。”
短笛扫视全场，那些赛亚人都盯着他，可他一点儿都不在乎：“我那时是孙悟空的死对头，拉蒂兹到地球后用探测器先找到我，因为我和孙悟空是当时地球上数一数二的强者。然后他去找悟空时我就悄悄跟在后面。他抓走悟饭后，悟空想去要回儿子，但他的同伴力量都比较弱，于是我站出去要求联手对付拉蒂兹。”
他看了一眼比拉，她正全神贯注地听着。
“因为拉蒂兹说地球会是下一个目标，孙悟空答不答应他的要求地球人都会灭亡的。我觉得与其等赛亚人以后来杀我，不如我暂且和杀父仇人孙悟空联手干掉他，然后我再杀孙悟空。”
比拉的眼睛睁大了，她大概明白了悟饭说的“星际战争”的意思了。
“我和悟空找到拉蒂兹，悟空要求还给他儿子并拒绝加入赛亚人阵营。拉蒂兹说他是民族耻辱要处死他。战斗中我们两人联手也打不过拉蒂兹，直到悟空抓住拉蒂兹的尾巴。拉蒂兹用亲情打动孙悟空，说他真心悔改了，会老老实实的离开地球，他说：‘求求你了，卡卡罗特，相信我吧！’”
短笛望着比拉那张慢慢变白的脸，继续道：“孙悟空不顾我的劝告，松开了拉蒂兹的尾巴。拉蒂兹立刻翻脸，将他打倒在地，踩在他的心脏上。拉蒂兹说：‘你这样的笨蛋太少见了！乖乖地上了我的圈套！你果然不能成为战士！我却不同，我是一流的战士，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他踩踏悟空的心脏折磨他。然后悟饭在情绪激动下，打破了宇宙飞船跳了出来……”
悟饭接着道：“我在船舱里看到拉蒂兹欺负爸爸，情绪激动中我这个混血儿的能量爆发，从来不练武的我冲破了飞船，一头撞向了拉蒂兹，然后他的能量大大减少。我因为情绪起伏不能自由控制能量，拉蒂兹一击将我打昏。”
他看向短笛，短笛继续讲述：“悟饭昏过去后，拉蒂兹走向他，他说：‘那孩子比我和悟空具有更强的战斗力，趁他还不懂得怎样利用能量的时候，就把他杀掉。’悟空情急之下从后面抓牢拉蒂兹，我从正面准备魔贯光杀炮。拉蒂兹因为能量减少没法挣脱，他说：‘卡卡罗特放开我！笨蛋，抱住我连你也会完蛋的！’悟空回答他：‘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比拉的目光颤抖起来了。
“对我来说把悟空一起消灭了再好不过了，我不会客气的。拉蒂兹又一次许诺，他说：‘放开我，是我不对！我保证再不到这个星球上来了！’悟空回答：‘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我问悟空：‘准备好了吗？’悟空说：‘来吧！’我发出了魔贯光杀炮，将他们的胸膛同时击穿了。临死前拉蒂兹说一年后有两个更强大的赛亚人会来为他报仇，他说：‘一年之内好好享受快乐的人生吧！那只是转瞬即逝的欢乐啊！你们只不过是些毛毛虫……’恼火的我给了他最后一击，他死了。悟空也随后断气了。”
比拉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她内心深处感到悟饭和短笛说的是真话，可是……
悟饭说：“因为拉蒂兹说有更强的赛亚人会在一年后到来，短笛叔叔带走我训练我，因为我身上有潜在的巨大能量。一年后，贝吉塔和那巴到来，我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