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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冰爱十年-第214章

小说: 冰爱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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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

  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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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天花板,其实余光一直没有遗忘,那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男人,沉静地就如同一尊塑像;夕阳、朝阳在每一天,都会穿透墙上屏风般、古典式的雕木玻璃格栅窗,静静落在他的肩背上。那种默然的气息,空气中浮荡着肉眼不可察觉的灰尘,如同团团的光线内里,奔涌着自由旋转的细微精灵。

  在我的床与檀香木屏风隔断之间,是弥漫着温情气氛的酒红色落地幕布,抬头看天花顶上,有一盏古典样式的走马宫灯,古色古香、原汁原味,酡红的流苏不规则地坠落,绕着顶端的金色粗链,在微微的风中,轻轻在摇摆。床下是整幅的地毯,尺寸与方圆的地面严丝合缝,直铺到室内的木质门槛。

  而他的眼带着沉默的平静,视线仿佛亘古不变地,柔和、无奈、悲伤地一直专注在我没有表情的脸。他的脸,也是毫无生气的。让人根本看不透的、那颗半晌不说话的心,不管它清醒或茫然,仿佛此刻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即使我醒了,眼睛如此犀利地看着他,也没能换得他灼灼的注视,眼睛是心灵的窗,而他的眼,神采已然全失。

  我不知道在这一刻,他已将内心深处波涛汹涌的感情,冷酷地堆积成了一座山。一座坚强的、忏悔的,绝不愿再倒下颓废的、沉默的山。

  我们经常默默对视;

  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看他从漆木食盒里,用筷子夹给我最爱吃的菜;耐心到花半小时喂我一口一口的汤;端起我最爱的龙井漱口;看他让我倚在胸膛,为我梳理头发、系成发辫;看他为我轻柔地换下绵软如丝的睡袍;

  他的手好温暖,皮肤在我的身体上轻轻抚过,其实我是有感觉的;就好像阳光在温暖地笼罩我……没有风的日子,他才开窗,让窗外的鸟语花香在室内弥漫;十月,院子里一定种了*,我不起床,但仿佛也能看到满院的黄金色,闻到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

  但我从不说话。

  上帝啊,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每天象裸身的孩子,被他审视,在他怀里如同收藏品般被仔细检阅,他缝补了我的身体,所以知道这躯体内在、本质的心……

  他不用任何言语,每一处行动,都清楚告诉我他在想什么、做什么……我们彼此都看透了对方……

  而日子的节奏那么缓慢,度日如年……

  那过往的人生、事业、婚姻……仿佛都离我远去,就如同都不曾属于我……

  远得没有边际……一如我曾经的爱情……

  仿佛我在这世上……只跟他曾有过关系……

  而我拥有什么?拥有过什么?将来还拥有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最好用、我现在躺在这里的情景来解释——我无力的双手空空,只能偶尔承接住他温情的呼吸、忏悔的眼泪……

  而这些东西,往往不到半日就消逝了、就挥发了……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想问题,去想前世、今生、身前、身后事,反思之后了悟、清醒。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尝试一下如我这般,一动不动地躺着想问题。

  直到想破脑袋。

  他怕我不说话自己会闷,总是放些音乐,那二十天,我仿佛把一生的歌都听完了,对曲调熟悉得:几乎可以起来去应聘DJ。

  梁静茹在《我不害怕》里唱着:

  我多想知道人与人之间

  能走在一起的时间 

  相信一开始的直觉 

  就能了解就能了解……
六十三 情已惘然9
回想十年前的人生,我们绝不是一见钟情。但我们有相遇伊始的第一眼,他那时看懂了我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无助。我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女子,一生都渴望被爱、被保护,渴望到已经有了很多都不觉得、不知足。

  仿佛是一次毫无机缘的漫不经心的巧合,那看似平淡的邂逅,却又激发了之后多少年刻骨铭心的等待和焦灼。恩怨情仇,爱恨别离在光影迷离的时空中恍惚,而一瞬间之后,现实的大幕被缓缓拉开,我发现——

  我们不是我们,就仿佛一个被天机掌控,浩瀚凡尘的一粒渺小符咒。

  照相机照相,镜头的对焦只需要3秒,但两个人能相互凝视一眼、纠葛一生、抵死缠绵,却是需要多少上苍赋予的默契和缘分?

  他曾对我说:简单安静的生活其实不幸福,所以我只拥抱刹那间的激动,绵延持久的感觉根本不快乐,所以我只信仰瞬间的激|情……



  于是他追求刺激、*、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爱情;而我,却渴望平淡是真,根本无需轰轰烈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诚愿天下富贵为我所用;而我,宁愿荆钗布裙、清风拂面,只为活得自由……

  我们甚至没有相同的视野,我们有截然不同的立场,可是我们却爱得肝肠寸断。

  我们相爱的基础到底是什么?在寂寞中等待的岁月,换来了华丽和优雅的结果,醉生梦死的那些时刻,是否就是幸福的最好诠释?

  我成了纸醉金迷的天使,当用金粉做成的翅膀,在风中如秋叶般簌簌散落,我,是否还依然是我?

  ……

  ……

  再沉默的世界也终须清醒。

  终于有一天,我躺得累了,愿意直立我的身躯。去外面看看。

  掀起被子,坐起身。脚刚刚伸下床沿,他已大跨几步上前,轻轻搀着我的胳膊。小心地用力,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等等。”他说着,从大床下找出一双绵软的脱鞋,让我那双纤弱得细微血管清晰可见的脚,轻轻地伸进去。

  终于落地,心满意足也有了安全感。躺在床上始终是病人不见天日,直到落地才如尘埃落地般安怡。

  在他搀扶下迈出门槛,倚在门框看看我新的藏身之地。有着红绿油彩装饰的影壁、石雕的门鼓、红漆木错落有致的飞檐,仿古的雕梁画栋,应该是新近装饰而成。这是一座青砖灰瓦,闹中取静,风格古朴的四合院,我所居者应该是正房。东西两侧正统规矩地坐落着两座厢房,细看之下,砌墙的砖并不是珍贵的古砖。混凝土是建筑的主体,阻隔了内院与外院的幽静通道。垂花门、天沟和烟囱,在视野之内一览无余。

  “为什么住这儿?”我终于开始说话。

  “阳明山人来人往太乱,”他轻声地说,“原本让你住东单,是以为你爱热闹,喜欢时尚、交际,那里比较适合年轻的白领,但现在我不这么想。”

  “你太虚弱,需要静养。”

  一个角落里摆着硕大的鱼缸,里面游弋着红、黄、黑三色的锦鲤,旁边守候着一只雕刻风格拙朴的小狮子,张大的嘴内含着秀珠,形态并无凶恶,颇显几分可爱;垂花门的花架,种着爬山虎和紫藤,衬得院子阴湿、遮蔽、隐秘,另一处水景是院落一角的水池,池中遍是有人修剪的荷花。

  是的,当我身处这个小小院落,我的确被建筑孤寂、隔离的风格征服。四面封闭的墙如同一个小小囚笼,将我保护却也禁锢在其中。高墙顶上的四角天空,看上去是那么地清净碧蓝。心中的眼泪凝成了厚厚的一堵墙,拒绝让人进入。又希望上苍又种摧毁它的力量,让无能为力的我得到释放。

  在秋日金色的夕阳下,立足久了视觉受损,不可控制地眩晕。将掌屈成环形笼住额头,大口地贪婪呼吸,忽然心痛无以复加,倚在门框咿唔地捂上脸哭了起来。低头一刻黯然神伤,又回到了那个无依无靠、裸身埋藏戈壁的自己。心房涌出泪水立时湿了眼眶,原来生命真的有不能承受之轻。

  佛陀说:我们的存在就像秋天的云那么短暂,看着众生的生死就像看着舞步,生命时光就像空中闪电,就像急流冲下山脊,匆匆滑逝。今天,再次默念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感觉到了一些无奈和残酷。

  我要认清现实:在荒凉的戈壁刚刚上演了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罪与罚,将枯萎荆棘上孕育出的绝妙花蕾击打得粉碎,在干涸的空气中,碎裂的花瓣如烤焦的木柴,失去了原本的色香味……
六十三 情已惘然10
身后他的手缓缓地环围上我纤弱的腰,热烈的气息轻柔地传来,在我的耳间发际上忘情地流连,“然然,对不起,我想道歉……”

  “但这一刻纵然心如刀割,把自己杀了,也不能替你痛,替你伤心。”

  畏惧夕阳光线的力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亦闭上眼睛,如同关上了那扇脆弱的心门。逼自己真实的、臣服在深情里的灵魂出窍,展现一个绝情的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就什么都不做,”我的语气淡得虚无缥缈,轻的如同手握云烟,

  “那就放手吧……放手吧……”

  放下遮挡眼界的双手,柔弱的目光里满是拒绝的坚强,“有些失去是注定的,而不是所有缘分都是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代表着拥有,而拥有一个人就要好好去爱她……”

  “然然!——”他愕然地心痛,声音掺杂了苦涩的味道,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我,如同这段日子太乙真人用莲藕段拼成的,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哪吒。

  “世上没什么东西可以永恒,如果不幸福、不快乐,那就放弃吧……”我咽下心口涌起的、寒凉的苦涩,清醒的口气里带着冷酷的固执,“若还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他的眼里含着千万种难言的苦,颤抖了唇,仿佛是哀求,“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其实都在我的心上用刀一刀一刀地割……”

  “我让你受那样的苦,在你面前死一万次,我眉都不眨一下……可我承受不了你刚才那冰冷、残忍语气里的哪怕一个字……”他急促地想要证明什么,搂住了我的肩,盯着我闭着拒绝看他的双眼,“然然,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所做的一切报应在你身上……你可以选择除此之外的任何方式惩罚我……我什么都不怨,任你处置……只是你刚才说的这一切,太让我没有心理准备……也太可怕了……”

  “那个夜晚所有的恐惧,你难道还要让我再重新经历一次……如果能预见到你今天好好活着,我宁愿和那天一样再去体验绝望心痛……我可以为你承担任何身体的、灵魂的痛苦……但你不能说刚才那些话这么认真……”

  “这些你沉默的日子,我想了好多……想了我这一生,究竟做了什么?做得对?做得错?我最后的结论是:以后好好地陪着你,做一个好人,跟过去的一切划出鸿沟……”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开口,仿佛又重新推我到黑暗中……阳光远离我,温情不再温暖我,蔓延着的苦难没有尽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心好痛,痛得仿佛又被推进手术室,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开膛破肚,而那手术刀,不经意地划过刚刚缝合的心上伤口。

  我绝望地倚着门框,含泪的眼望着他,“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娇妻美妾成群?富贵权利满手?”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瞬间深深地将我笼入怀中,声音带着些脆弱的呜咽,“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马萨的事情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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