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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仙剑奇侠传三外传同人)问情仙山外 作者:茅神娘娘(晋江2014-05-31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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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日便去京城提亲……”
  
  床上的人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却并未说什么。
  
  独孤宇云眉头依旧紧皱,望着须发斑白的常纪,良久,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剑,面色不忍,摇头道:“没有一种毒能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的,您就别再隐瞒了……”他收起长剑,对着常纪微微施礼:“对不起,论辈份我是您晚辈,理应听您的,但我更是蜀山派的真武长老,不能徇私。”
  
  “我……我怎么了……头好昏……”南宫煌喃喃低语着,透过半睁的双眼,感觉门外的光强烈而刺眼,独孤宇云的话冰冷疏离,身边常纪的怀抱却温暖而坚实。他眼睛眨了几下,意识却开始渐渐苏醒。
  
  无意间瞟见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烧鸡,此时已经因为变冷而微微抽干,上面漂浮着点点油水,不复原先油光可口的样子,对了……
  
  是丫头!
  
  他猛地转身看着床上裹在被子里的人,她只露出一部分散乱的发丝,身子仍在微微发抖,地上凌乱地散落着十分眼熟的红布料,暗示着刚才的纠缠有多么激烈。
  
  理智已经回笼,无尽的歉意与懊悔涌上心头,“温慧……我……”一声轻唤,却引来床上人更加瑟缩的颤抖。
  
  这一晚的闹剧,以常纪温言苦劝作结,司徒钟也跟着帮腔,最后只换来独孤宇云的暂不追究,但却坦言一定会禀告掌门。
  
  “温慧……我……”待众人离开,南宫煌望着床上的人,迟疑地唤了一声。
  
  “滚……你走!”沙哑的嗓子不复往日的清亮,被子里的人也开始瑟瑟发抖。
  
  “我……”南宫煌喉结滚动,他想跟她道歉,想跟她解释,自己刚才也不知是怎么了,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底涌起无尽的凉意,他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丫头,我喜欢你,嫁给我吧……只是,所有的话却如鲠在喉,双脚更是钉住一般,移不动半步。
  
  袖子被人拉了拉,他转过头,常纪正阖上眼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煌儿,今晚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常纪低声道。
  
  南宫煌沮丧的垂下头,静默了良久,将温慧带有换洗衣物的包裹放在门口,便叹息地关上了门。
  
  哎……怎么办……
  
  人都走了。
  
  微弱的烛火光线昏暗,烛芯就要燃到尽头,再怎么摇曳的挣扎也抵不住黑暗的吞噬。
  
  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不想看见地上触目惊心的狼藉,温慧只得拼命用被子蒙住自己。厚实温软的被褥直接接触肌肤,恰似他温柔的抚触,流连不去,呼吸间仍能闻到他熟悉的气息。
  
  忘了这是他的房间啊……
  
  “丫头……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幽幽蜀山,一室静谧。
  
  清晨,薄曦微露,猿啼山间,一派超脱世俗的自然之景。
  
  只是此刻,南宫煌的家门前,正僵持着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紧绷的气氛破坏了原本的圆融与和谐。
  
  “请即、刻、离开蜀山!”常浩长老语气冷硬,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老而无情的戾气。他斜睨了一眼南宫煌,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对常纪冷冷道:“师弟,本座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南宫煌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此刻的常浩,头戴镶金道冠,身着紫色道袍,脚穿玄色浅面靴头鞋,手中拿着一柄上赤真金川扇,挂着蜜蜡金扇坠,而他的手指上,亮晃晃露着金戒指,真是要多气派有多气派。纵使徐长卿掌门在位近二十年,也从未这般奢华高调。
  
  南宫煌不屑地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掌门,煌儿身体有病,能不能宽限两日,容我找到安身之所?”同样苍老但是饱含慈爱的声音苦苦相劝,任何有血有肉的人都会为之不忍。
  
  “他是有病,是治不好的妖病!今天伤了人,明天不知道还会伤谁?如果现在不走的话,本座只能派人把他看押起来了,独孤——”常浩长老语调微扬,威胁似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独孤宇云。
  
  “且慢!”常纪立刻阻止,连连乞求道:“且慢……掌门,你听我解释,煌儿的状况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我会好好看住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后天、后天一定离开。”急切中带着慌张,却被无情的言辞所拒绝。
  
  “不行!”
  
  “人家已经答应要走了~~”一个闲闲的年轻声音响起,调侃中却不失洒脱磊落。司徒钟好整以暇,望着常浩摇了摇头,道:“掌门,你这样有失厚道,如果是徐掌门,一定不会”
  
  “师弟!你醉了!”独孤宇云立刻喝止住他,一贯沉稳的声音略显慌张。
  
  “怎么啦~~”清朗的语气却依旧不疾不徐,司徒钟看了一眼常浩,扬眉反问道:“我说的是实话,偌大的蜀山派已经不让人说实话了吗?”
  
  “司徒!”常浩面色愠怒,厉声拂袖道:“注意你的言行,是蜀山弟子就要守蜀山规矩!”乖戾的语气因为独断而更加令人压抑和不服。
  
  “规矩当然是要守的~~”司徒钟对他的疾言厉色不为所动,不紧不慢道:“但是,请教掌门,你赶他们走是依了蜀山哪一条规矩?”他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佯装谦逊道:“……说出来,也让我这个后辈受受教育……”
  
  “司徒大哥!爹!”南宫煌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愤怒与感激的情绪交织,令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你们不必多说了,天下之大,又岂能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兄弟……你有去处是你家的事~~”司徒钟稍稍一顿,却仍不就此放过常浩,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响彻空旷的蜀山:“但是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蜀山这事办得是不是漂亮又是另外的事~~”
  
  “司徒!”常浩眉头皱地更紧,打断他的同时,神色生出几分狠戾:“你出言无状,顶撞长辈,平日又嗜酒如命荒废修行,从今天起,你被逐出蜀山!自己去找德律长老解剑下山,自此永不得自称蜀山弟子!”语气背后的心虚被大权在握的安全感所取代,出口的话如圣旨一般不容推却。
  
  “掌门!”独孤宇云闻言面色惊诧,难以置信地看着常浩。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常浩宽袖狠狠一拂,便转身欲走。
  
  “哈哈!哈哈哈哈”清朗的声音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声中掩藏不住浓浓的自信与嘲讽。
  
  “司徒大哥……”南宫煌面色忧戚,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嗫嚅道。
  
  司徒钟只是盯着常浩僵硬的背影,自顾自地摇头叹息:“这掌门得来容易~~不免有些不安~~麻烦人物个个远离了,就能安心了吗?”他顿了顿,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清明洞察的笃定:“不对!恐怕还有大麻烦……”
  
  “哼!危言耸听……”常浩武断的强势带着淡淡的不屑,对独孤宇云吩咐道:“独孤,你跟去看看,让他办完事赶紧下山,不得逗留!”话音未落,他又看了一眼常纪父子,语气冷漠而决绝:“你们父子,明日一早务必离开!不得耽搁!”言毕,不待他人回答,便径自往无极阁的方向去了。
  
  “是……”独孤宇云恭敬地点了点头,神色却有几分不忍和不甘。
  
  “哈哈……”司徒钟嘲讽地一笑,不带任何留恋,径自往山门的方向走去。
  
  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无位之乐最为真。此身常放在闲处,荣辱得失,谁能差遣?此心常安在静处,是非利害,谁能瞒昧?
  
  南宫煌站在原地,望了望常浩的背影,又望着司徒钟渐渐远去的白衣,许久过后,只听常纪叹了口气,柔声安抚道:“别担心,爹这就下山找房子。”
  
  “爹,我陪你一起去吧……”南宫煌歉然中带着不忍。
  
  “你身体还没好,别又出什么事,好好在家休息吧,对了,要去山门送送司徒,毕竟人家是为了我们……”
  
  “好,爹你路上小心。”
  
  苍穹辽阔,云山雾罩。这一草一木,一房一厅,都是南宫煌从小看惯了的。如今,终是要离开了……当初,计都三奇曾说的“志发四野,败而无悔”,他并未放在心上,不料却成了谶语。
  
  不远处,蜀山大门前的那条天堑宏伟依旧,横亘于青冥之间,直通到天涯无际处。此时的蓝天明显比其他季节开阔些,云彩被高空的强风拉成细丝,空气和阳光都变得温和诱人。而那遗时独立于其中的雪白道袍,格外动人心魄。
  
  “司徒大哥……”南宫煌踌躇地走上前。
  
  “等你很久了。”司徒钟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
  
  “等我?”南宫煌有些不解。
  
  “是啊!”司徒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梢反问道:“不最后见你一面我怎么舍得走?”
  
  “司徒大哥……其实我……”他是为了给自己仗义执言才会这样,此时这般轻松随意,不禁令南宫煌心里隐隐抽痛。
  
  “不用客气,还是叫‘臭酒鬼’更亲近……”司徒钟心领神会,爽快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不用说,叫我大哥的人是你,我管你是什么人,总之是自己兄弟就对了。”
  
  南宫煌感激地着他,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你就这样走吗?什么东西都不带?”
  
  司徒钟无所谓地摇摇头:“师门没了,师兄也没了,天地之大唯有我一人无牵无挂,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我有酒有剑就好了。”
  
  “……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南宫煌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会这样?一下子,都要走了……
  
  “不是。”司徒钟摇摇头,对他一字一句道:“是你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我以前只知道醉了舒服,现在才明白只有离开这里,才能一了百了啊~~”他叹息了一声,望着这片仙山梦古,摇了摇头:“其实蜀山根本就不适合我……”
  
  “你要去哪里?”南宫煌问道。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哪里找不到容身之处。”司徒钟笑了笑,反问他道:“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南宫煌望着他,嘴角不住地抽搐,心中百感交集,相视一笑,莫逆于心,人生知己莫过于此。
  
  “……对了!”司徒钟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正事—”
  
  “什么事?”
  
  司徒钟道:“要注意地脉,恐怕最近还有异动。”
  
  “哦?”南宫煌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有感觉,”司徒钟低眉沉吟道:“地气又有燥热之现象,和之前火脉打通前很是相似。”
  
  “不会吧?!”南宫煌吃惊地后退了一步:“难道又有人要捣鬼?”
  
  “哈哈!”司徒钟得意一笑,对他晃了晃食指:“不要以为我天天喝酒,脑子就糊涂,你自己想想,地脉无缘无故出问题,虽然你东奔西跑将地脉恢复,但也没有找到地脉出现异状的原因,其实问题并未真正解决,不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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